第五十一章 遇襲
一轉(zhuǎn)眼的功夫,時間便到了6月7日。
秦觀的考場這次沒有分在六中,而是分在鄰近六中的一所實驗初中學(xué)校。
即便是考場離家比較近,
但老秦家依舊在今天起了一個大早,
全家人收拾妥當(dāng)后,便興高采烈地護(hù)送著秦觀去學(xué)??荚嚒?p> 這一次不同于上次武考,這次的高考生將近兩萬四千人,
十二個考區(qū),二十四個考點,將近八百個考場。
如果說上一次武考,更多的是輻射了慶城六中和三中周邊的話,
那這次高考,便是影響了整個慶城。
路上,車流攢動,慶城的許多主干車道都在此刻擁擠不堪,巡檢衛(wèi)騎著摩托游走在各個車流之間,竭力的維持著慶城的交通。
甚至大街上,也是人來人往,許多高考家庭都如老秦家一樣,全家出動,帶著孩子一起奔赴考場。
不過令人心驚的是,在這大街上的人群中,不僅僅只有高考家庭,
在秦觀的感知下,許多氣血旺盛如當(dāng)日在校門口所見的武人,也隱藏在這密密麻麻的人流當(dāng)中。
這些便衣武人幾乎是十步一人,時刻監(jiān)視著慶城大大小小的街道。
秦觀見狀有些擔(dān)憂,
他不清楚這些陌生的便衣武人是在維護(hù)高考治安,還是有著什么別的目的。
可若是慶城巡檢司人手不夠,來讓他們維護(hù)高考治安的話,為何又不穿巡檢衛(wèi)的制服,而是穿著便衣,隱藏在人群中間?
慶城的氣氛在很久之前便變得有些詭異,想起之前在客運(yùn)中心被黃月教襲擊的場面,
秦觀想讓老秦家三人先回去,可遭到的卻是一家人的反對和拒絕。
見此情況,秦觀雖說有些無奈,但更多的還是暖心。
一直走到考場門口,秦志高還要執(zhí)勤,他換上巡檢司的制服,先走了。
而范梅蘭則早早的調(diào)好了班,和秦想擁擠在校門口,他們看著秦觀逐漸走入考場,還是遲遲不肯離去。
無奈之下,秦觀只好趁著還沒開始檢查,又從考場外內(nèi)返了回來。
站在校門口,秦觀勸說了好一陣子,才將范梅蘭和秦想忽悠的回了家。
看著范梅蘭和秦想漸漸遠(yuǎn)去,秦觀才在保安的催促下,走進(jìn)了考場。
“最后的考試了!”
高考,對于很多人來說都是一次逆天改命的機(jī)會,而對于秦觀來說也是如此。
上輩子雖然學(xué)習(xí)還算不錯,但之后也還是碌碌無為,過著極其平庸的小職員生活,
但這次重生過來,手里握著前世的記憶和功德系統(tǒng),有這兩樣人生作弊器,沒理由再如前世一般了。
而且這個世界還有超凡力量,武人的存在!
武人,其身份特殊,個體武力值強(qiáng)大,同時在社會上也有著超然的地位,
可以說社會上的許多事情,普通人根本競爭不過武人。
就像在公司任職一樣,武人做一件事可以十天十夜不睡覺,大腦高速運(yùn)轉(zhuǎn),處理工作的效率之高,遠(yuǎn)非普通人能比。
若要是普通人來,十天十夜不睡覺,早就猝死在工位上了。
不過秦觀這輩子是不打算被人壓榨了,上輩子是普通人被壓榨,這輩子成了武人,沒理由再去當(dāng)資本家的小毛驢了。
但想要掙脫資本家的束縛,沒有實力是不行的,而想要實力,那最快的捷徑就是進(jìn)入武大!
武大的資源,師資力量,功法秘籍,或是其他東西,都是秦觀所需要的。
想要在社會上成就自己的一番事業(yè),那就要在武道路上走的更遠(yuǎn),而要在武道路上走的遠(yuǎn),沒人指點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就像是之前一樣,若不是他遇見了楊錦行,又以此為基拜師了陳百道,從而得到了基礎(chǔ)武技,
不然他就算是系統(tǒng)開掛,現(xiàn)在氣血上限撐死也就200點,
而現(xiàn)在,隨著楊錦行和陳百道的失聯(lián),那怕是家里有個一品武人的父親,但秦志高對武道所知甚少,
導(dǎo)致他根本沒有入品的修行方法,武道之路也就此斷絕。
由此可見,想要在武道路上走的更快更遠(yuǎn),武大絕對是他人生中無法避開的最優(yōu)選項。
“只可惜,我無緣頂尖武大了?!?p> 秦觀嘆了口氣,倒是不氣餒,有系統(tǒng)開掛輔助,他有自信憑借著個人能力,逆襲頂尖武大的學(xué)生們。
走進(jìn)考場教室,在經(jīng)過一系列的身份驗證后,隨著考試鈴的響起,監(jiān)考老師們將試卷逐漸發(fā)下。
秦觀雖說經(jīng)歷過一次高考了,但看著卷子傳到自己這邊,也是慢慢緊張了起來。
雖說秦觀現(xiàn)在精神力已經(jīng)達(dá)到160點,記憶力和理解了也比普通學(xué)生高了0.5倍,
但他重生以來撿起課本的復(fù)習(xí)時間畢竟只有兩個月,比起他人三年如一日的學(xué)習(xí)來講,總歸是有些不太穩(wěn)當(dāng)。
所以第一門語文試卷的改動與否,也預(yù)示著后面其他科目是否因為世界的變化而起了變故。
“所有考生請查看自己的卷子,如有問題,舉手示意?!?p> 秦觀在拿到語文試卷后,第一時間便翻到了最后,查看起了作文題目,
看著高考卷上的作文題目以及下方的漫畫,他高懸著的心,也在此刻穩(wěn)穩(wěn)的落了下來。
7號的高考,和秦觀前世一樣,上午兩個半小時考語文,下午兩個小時考數(shù)學(xué)。
由于秦觀記得試卷,所以第一天的高考非常順利,除了回家時那些隱藏在人群中的武人外,這次的高考幾乎和前世沒什么區(qū)別。
而預(yù)想之中的襲擊,也并沒有發(fā)生,不過影視劇中,敵人總是會在己方最放松的時候發(fā)起進(jìn)攻,這就導(dǎo)致秦觀不僅沒有放松警惕,反而更小心了起來。
因為英語在這個世界不再是主課,所以高考就沒有英語這一門科目。
8號的早晨空了出來,理科綜合的考試時間則依舊是8號的下午,
只是理科綜合的考試時間范圍,因為每門科目的分?jǐn)?shù)變成了150,所以考試時間也從原來的兩個半小時,增加到了三個半小時。
第二天下午,為了避免意外,秦觀干脆讓范梅蘭和秦想留在了家里,只讓秦志高開車去送他。
8號下午的考場,和第一天沒什么不同,只是考試的時候,秦觀記著的卷子,稍微發(fā)生了些改變。
不過秦觀底子很扎實,再加上他理解了和記憶力超強(qiáng),同類型的考試題目只要做過一次,那么即便是再怎么更換,他也能記得差不多。
所以多出來的題目,秦觀也沒覺得有多難。
只是,
在秦觀剛剛做完物理卷子的時候,實驗初中外似乎發(fā)生了些騷亂,而整個考場內(nèi)卻無人注意到,都在奮筆疾書的寫著題目。
秦觀氣血上限比普通人高兩倍,身體素質(zhì)也是極強(qiáng),他在聽到騷亂的第一時間,便警惕的抬起了頭。
“這位同學(xué),考試期間請不要東張西望!”
許是秦觀的動作幅度過大,一下子便引起了監(jiān)考老師的注意,后者快步走到秦觀面前,在翻看了一眼基礎(chǔ)信息后,又道:
“考試期間千萬別亂看,好好寫題!”
“老師,你沒聽到有什么奇怪的聲音嗎?”
“沒有啊,有什么奇怪的聲音?”
監(jiān)考老師狐疑的看了秦觀一樣,蹙起眉頭道:“這位同學(xué),你身體沒什么事吧?”
“沒事兒,我可能聽錯了?!?p> 秦觀在和老師說話的時候,學(xué)校外面的聲音慢慢落了下去,由于距離太遠(yuǎn),他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所以也就沒再這件事上過多糾葛。
“畢竟是高考,能堅持的話就堅持下去,如果實在是身體不舒服,可以跟老師說。”
監(jiān)考老師擔(dān)憂的看了一眼秦觀后,便繼續(xù)在考場上巡視了起來。
“外面絕對出事兒了,幸好沒讓老媽他們過來?!?p> 秦觀暗嘆了一句,雖說沒再提這件事情,但卻將學(xué)校外的這次騷亂默默的記在了心里。
一個小時后,隨著鈴聲的響起,高考最后的考試科目結(jié)束,這也意味著高中三年的學(xué)習(xí)成果,就此塵埃落定。
在考場內(nèi)的眾人收拾東西離校時,秦觀故意留在了最后。
倒不是矯情一下,最后感受感受考場的氛圍,
是秦觀覺得,如果外面真有敵人侵襲的話,那么之前的騷亂絕對是開胃小菜,等到高考生一窩蜂的涌出考場時,那才是襲擊的正菜!
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秦觀抱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理,不僅磨磨蹭蹭的留在了最后,
在離開考試教室后,他看著學(xué)校內(nèi)的人群,更是直接轉(zhuǎn)身進(jìn)了廁所里。
“果然那幫武人隱藏在人群中是在防備著什么!”
雖說自己氣血上限現(xiàn)在足有315點,但真要遇上入品武人,只要不是什么剛剛?cè)肫返娜蹼u,那絕對是剛不過的。
反向思考一波,要真有什么歹徒想要趁著學(xué)生搞事情,只要不是定點尋仇,那絕對會無差別的攻擊人最多的地方,
與其混在人群中賭襲擊不會波及到自己,還不如偷偷留著廁所,等大部隊走了以后,在跟著小股人群安安心心的回家。
秦觀解開褲子,正在為自己的騷操作感到得意時,
他突然用余光瞥見廁所外面,有兩個身穿深藍(lán)色的保潔員,一人拿著一個拖把向廁所里面走來。
秦觀兜起褲子,不由得笑了笑,自語道:“這么敬業(yè)嗎,高考還……”
話說了一半,秦觀笑容突的一凝,高考的時間,考場范圍內(nèi)決不允許任何無關(guān)人員進(jìn)來!
現(xiàn)在高考剛剛結(jié)束,保潔員就這么敬業(yè)的開始上班了?
而且,看廁所環(huán)境,明明是高考前才剛剛打掃好了的,高考又不允許上廁所,保潔員干嘛那么敬業(yè)?
這兩人絕對特么有問題?。?p> “我應(yīng)該不會這么倒霉吧!”
秦觀咽了口唾沫,想要趁這兩保潔員還沒進(jìn)廁所的時候先一步出去,可隨著他的腳步加快,那兩個保潔員的速度也提了起來。
見狀,秦觀神色一驚,拔腿就跑,可那兩個保潔員的速度更快,幾乎是眨眼間便沖了過來。
“兩個入品武人掃廁所,玩的兒這么花嗎?”
來不及想這兩個人是怎么進(jìn)來的考場,也來不及考慮為什么會專門到廁所堵自己,
秦觀在感受到那兩個保潔員身上旺盛的氣血后,他想都沒想,直接運(yùn)足了氣血,轉(zhuǎn)身向廁所內(nèi)狂奔。
“他就是秦觀,宰了他!”
那兩個保潔員見秦觀逃跑,隨手扔掉手里的拖把,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身子猛地在地面一踏,
隨著地磚的破碎,他們的身形猶如一道閃電一般,直沖秦觀而去。
“你們搞錯了,我叫陳立!”
“管你是秦觀還是陳立,都得死!”
保潔員像是瘋了一般,通紅著雙眼,反手持刀如同武林高手一般,單足點地,剎那間便沖進(jìn)了廁所。
“去你大爺?shù)?!?p> 秦觀一邊吼著發(fā)泄心里的不滿,一邊跑進(jìn)廁所見里面無路可走,
他一咬牙,“砰”的一聲撞碎玻璃,甩開兩條大長腿便向外跑去。
身后兩位武人一左一右臨空躍起,在墻壁上反踏借力后,猛地?fù)湎虼皯簟?p> 實驗初中的測試和教學(xué)樓是挨著一起建的,在其后面是一條橫向的狹長小道,連個躲避身形的地方都沒有。
考慮到自己和身后兩個武人的速度差距,秦觀極其果斷的再次撞碎教學(xué)樓的玻璃,
閃身跳進(jìn)教室后,他路也不走,直接踩著桌子在空中一躍而過。
窗戶到教室門口五六米的距離,秦觀花了不到一秒的時間便到了,只是在拉動教室門的時候,他突然發(fā)現(xiàn)這門在外面上了鎖。
“教室還特么上鎖,是怕有人偷桌子嗎?”
秦觀怒極,也不遠(yuǎn)在這防盜門上浪費功夫,橫行閃身躍起,他踩著桌子再次向教室的窗戶奔逃而去。
而因為秦觀在鐵門那邊耽誤了一瞬間的功夫,身后那兩個身穿保潔員衣服的殺手,已經(jīng)悄然而至。
“去死!”
一名保潔員在躍進(jìn)窗戶的瞬間,將手中的匕首猛地投出。
“刷!”
秦觀感受到背后襲來的疾風(fēng),在撞碎玻璃的那一剎那連忙轉(zhuǎn)身,可即便如此,他的左臂依舊被劃出了一道可怖的傷痕。
“無冤無仇,你老是追殺我干什么!”
抓起飛在半空中的一片碎玻璃,秦觀看都不看,甩手向后扔出。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平常也沒有得罪過任何人,為何會在今日高考剛結(jié)束的時候,會有兩個身穿保潔員的瘋子來追殺自己。
還是指名道姓的追殺!
在秦觀的印象里,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也就是先前的黃月教了,
可黃月教不早就被抓的抓,殺的殺,在慶城里消失的一干二凈了嗎?
感受著左臂上錐心般的疼痛,秦觀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命正在死亡的邊緣徘徊,他像是瘋了一樣,拼了命的跑著。
一樓的教室外就是升旗時的小操場,不遠(yuǎn)處就是校門口,此時的操場上還有零零散散沒離開的考生,
秦觀見狀,只能大聲吼道:“快跑,后面有瘋子!”
“別管他們,宰了秦觀頂十個學(xué)生!”
在秦觀大吼的同時,兩個殺手也沖到了小操場上,他們直接忽視了身旁的考生,兩人一左一右分散開來,利用速度優(yōu)勢向前面的秦觀包去。
隨著秦觀的一聲驚叫,這些考生們還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便感覺身邊有兩道身影,一前一后的瞬間遠(yuǎn)去。
而就在此時,
校門口外一直跟著保護(hù)秦觀的武人,也注意到了小操場上的情況,
“校內(nèi)進(jìn)人了,來支援!”
武人捂著耳麥怒罵一聲后,身形暴動,渾身猶如獵豹一樣,貼著地面疾速向秦觀沖去。
小操場內(nèi),
秦觀用余光瞥了一眼旁邊,發(fā)現(xiàn)身后的兩個瘋子,看見他就像是看見什么寶貝一樣,絲毫不在意身邊的考生,就是悶著頭一股腦的追著他砍。
“光干老子是吧!”
秦觀越跑越氣,可礙于實力的差距,他又只能不停的逃命,只是升旗時的小操場都是些平地,連障礙物都沒幾個,就算是有,那也都是愣在原地的考生們。
秦觀不敢拿這些考生的性命賭博,只能不斷的繞著彎彎,可繞著繞著,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被一前一后的堵住了。
“邪教是吧,來殺!”
秦觀見避無可避,擺出拼命的架勢向前沖去。
“不自量力!”
前方的保潔員殺手冷哼一聲,見秦觀向他沖來,自己也是反手握刀對沖而去,
而后方的武人見狀不由大喜,他腳掌踩踏地面高高躍起,雙臂帶著恐怖的拳法,直奔秦觀后腦轟去。
“快閃!”
剛沖進(jìn)小操場的武人距離秦觀還有些距離,他抽出腰間的短刀,猛地向持刀的保潔員擲去,同時他渾身氣血爆發(fā),宛若人形炮彈一樣,直接撞向了秦觀身后的保潔員。
“去死!”
夾雜在兩個入品武人中間,秦觀那還顧得了其他,
在距離持刀保潔員身前半米時,秦觀突的扭轉(zhuǎn)腰身,渾身氣血凝聚于雙臂,不管不顧的向身后的保潔員轟去。
“嘭!”
身后大喜過望的保潔員一時間沒有防備,被秦觀冷不丁的雙拳打的有些措手不及,
躍在半空中他頓時避無可避,雙拳還未碰到秦觀,便被轟的倒飛而去。
而另一邊持刀的保潔員,也在這一刻被武人擲出的短刀削去了手臂,在他愣神的片刻下,秦觀又再次扭轉(zhuǎn)腰身,一拳轟向了其驚愕的面龐。
“咔嚓!”
一聲清脆的骨折聲響響起,持刀保潔員腦袋遭受重?fù)?,一時間意識都有些模糊了起來,身形也止不住的向后倒去。
秦觀用余光瞥見了沖來的武人,見狀他也不再追擊,而是閃身向旁邊躲去。
“嗯?”
一下子撞空的武人稍微愣了一下,隨即立馬調(diào)整好身形,在半空中那位保潔員還未落地的剎那,他右腳探出,猛地踢向其腰部。
“咔!”
又一聲清脆的聲響響起,剛剛落地的保潔員腰身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彎曲,在地面上滑行翻滾了數(shù)十米,之后便再無了聲響。
喘著粗氣的武人驚詫的瞥了一眼秦觀后,便向另一位保潔員沖去。
斷了一臂的保潔員鼻子歪在了左臉,腦袋剛剛遭受重?fù)舻乃庾R還有些模糊,可憑借著入品武人強(qiáng)硬的身軀,也是及時的站了起來。
可在他剛剛睜開眼的剎那,便看見一個沙包大的拳頭沖他襲來。
“砰!”
一聲悶響過后,斷了一臂的保潔員終于支撐不住,徹底暈死了過去。
“還好,還好沒遭受什么損失?!?p> 武人臉色被嚇得煞白,若是秦觀真有什么意外,他這個貼身保護(hù)之人肯定難辭其咎,
而且對于內(nèi)心而言,他更是不愿看見如此天賦的少年就此隕落。
還好意外沒有發(fā)生,不然他真的要后悔一輩子了。
只是,
氣還沒有喘勻的武人,忽然聽見耳邊響起“噗嗤”一聲,
他大驚失色的轉(zhuǎn)頭看去,卻發(fā)現(xiàn)秦觀不知何時拔起了他的短刀,正一刀插進(jìn)了先前不知死活的保潔員脖子里。
“干老子是吧,狗東西!”
秦觀先前被嚇得夠嗆,此刻正一邊感嘆武人強(qiáng)橫的生命,一邊發(fā)泄般的將短刀遞進(jìn)保潔員的脖子里。
停了一會兒,秦觀見腰身折斷的保潔員徹底沒了氣息,他將短刀拔出,卻意外的看見,一旁的武人正一臉驚疑的看著自己。
“他還有口氣,我怕他起來再鬧,就順手幫你解決了他?!?p> 秦觀臉色雖然被嚇得煞白,但此刻依舊露出了尷尬的表情,一邊撓頭一邊笑道:“別謝我,我只是個熱心市民而已?!?p> ……
慶城上空,
李致背著雙手,低頭看著下面各個考點出現(xiàn)騷亂又被迅速的鎮(zhèn)壓了下去,
他微微嘆了口氣,對一旁空無一人的虛空說道:“既然來了,為何不露面,是覺得我發(fā)現(xiàn)不了你嗎?”
“呵呵。”
隨著李致話音剛落,先前空無一人的虛空中突然傳出一陣干笑,接著一道看不清臉面的黑袍人,突的從虛空中走出,笑道:“也是,在隱王面前隱藏氣息,倒是我糊涂了?!?p> “山海教主就是這樣藏頭縮尾見不得人?”
李致松開背著的雙手,雙臂自然垂落,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山海十教主的哪位?”
“呵呵……”
黑袍人用嘶啞的聲音笑了兩聲,語氣傲然道:“黃月永存!”
“原來是黃月教的鼠輩。”
李致?lián)u了搖頭,又道:“看來今日是沒機(jī)會與山海教主交手了,倒是便宜了張潤豪?!?p> “你就對張潤豪這么自信?”
黑袍人聲音嘶啞,冷笑道:
“今日三教主,六教主還有我教正教主,三位高手齊聚小慶山,你就不怕我們連張潤豪一起給除了?”
“有意思?!?p> 李致聞言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他失笑道:“你知道張潤豪稱號是什么嗎?”
“當(dāng)然知道,大夏武王嘛?!?p> 黑袍人似有些不屑,訕笑道:“可那又如何,他能一人度戰(zhàn)我教三人嗎?”
“你可能不清楚武王二字的含金量,不過也無所謂了?!?p> 李致興致缺缺的擺了擺手,旋即正色道:“臨死前我給你個說遺言的機(jī)會,你是界域之地的人,還是那邊的人?”
“有區(qū)別嗎,而且你確定你今天能留得住我?”
聞言,李致靜靜的看著黑袍人,片刻后,他忽然嘆了口氣,笑道:
“也是,反正不是我大夏人就是了,這樣一想,反而沒什么負(fù)擔(dān)了。”
就在李致話音剛落的時候,小慶山的方向突然傳來一股猶如汪洋一般的氣息,
血紅色的氣血像是一層紅色遮布一般,瞬間遮蓋了小慶山周邊地區(qū)。
“這是……”
黑袍人看向小慶山的方向,語氣中盡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大夏武王?!?p> 李致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小慶山,神色平靜的向黑袍人回答道。
“那邊開始了,咱們也別浪費時間了?!?p> 說罷,李致渾身氣血爆發(fā),一股毫不弱于小慶山方向的氣血之力,直震云霄!
“不!不對!”
黑袍人驚慌失措的指著李致,怒道:“你們都突破了,你們是想坑殺我們!”
李致眼神可憐的看著轉(zhuǎn)身欲逃的黑袍人,輕嘆一聲,道:“蠢貨?!?p> 隨著最后一個字節(jié)的聲音落下,先前還距離黑袍人有近百米的李致,下一刻竟然出現(xiàn)在了黑袍人的身邊,
他單手化刀,悄無聲息的向黑袍人的脖子上刺去。
“該死!你們……”
黑袍人怒吼一聲,接下來的話還未說出口,腦袋便被李致提在了手里。
隨手一拳將黑衣人的尸體轟成渣渣都沒留下的灰燼,
李致?lián)u了搖頭,看著手里的腦袋,語氣頗為無奈道:“這么蠢還能坐到黃月副教,看來你們背后的人也不怎么樣。”
“這一戰(zhàn),我很失望。”
就在李致感嘆的時候,張潤豪提著三顆頭顱,不知何時站在了李致身邊,他語氣有些失望,道:
“他們太弱了,弱到我懷疑他們是不是真正的山海教主?!?p> “不僅弱,他們還蠢?!?p> 李致望著小慶山,嘆道:“如果都是這樣的敵人,那么他們根本不足為慮?!?p> “雖說如此,但小微鎮(zhèn)守界域之地,我們又要將目光放在那邊,大夏國內(nèi)的高端戰(zhàn)力太少也太分散,我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p> 張潤豪沒去看黑袍里面的面容,直接將其捏爆后,又道:
“不過這次雖然沒有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但這次試探結(jié)束后,這些人短時間內(nèi)是不敢再犯我大夏國境了。”
“大夏處境堪憂,我們還是不夠強(qiáng)!”
“前輩們還剩下幾個,我們已經(jīng)是中流砥柱了,而且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征途,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p> 張潤豪拍了拍李致的肩膀,笑道:
“別那么焦慮,只要大夏的火種還在,哪怕是我們逝去,這些少年也會像是野草一般瘋狂的成長起來,
你看底下的考生們又有一批即將進(jìn)入武大,你要相信他們,就像前輩們相信我們一樣?!?p> 李致望著底下慶城的考生們,苦笑道:“我更希望戰(zhàn)爭在我們這代人的手里結(jié)束?!?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