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靈喃喃著,俏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這雪女什么來頭,你跟我說說唄?!?p> 徐牧墨心中一動,既然打聽不到布衣圣主的消息,不如從側(cè)面下手,這什么雪女肯定與布衣圣主關系匪淺,搞不好真的是他的老相好。
阮清靈詫異的問道:“你沒聽過雪滿九州,千谷一域這句話么?”
徐牧墨當然沒聽過,不過總感覺莫名有些熟悉,思索片刻后,猛然問道“她和千雪谷有關系?”
“她是千雪谷的谷主,是謫落人間的仙子。”
阮清靈感概輕嘆,隨后將雪女的事跡娓娓道來。
徐牧墨十分安靜,關于雪女的疑惑也一一解開。
北域有雪,是為千谷,這句話闡明了千雪谷的來歷。
幾萬年前,千谷國和諸國一樣,是個平凡的人間國度。
因地處北域中心,加上國力不強,所以常年處在戰(zhàn)火之中。
本來千谷覆滅是早晚的事,但在幾萬年前的一場大雪中,這個國度就此消失在世人眼中。
那場雪下滿九州大地,只緣于一人到來。
此人就是雪女,無人知她名姓,但皆知她是從上界而來。
自古愿以登界者數(shù)不勝數(shù),下界者難得幾回聞,她的到來,在下界引發(fā)了九州震動。
當年不少隱世大能親自迎接,她下界的目的也就是在那時流傳出來。
下一界,尋一人,便是雪女來的目的。
無人知道她尋的是誰,可世人皆知她所尋之人在千谷國留下了痕跡。
數(shù)年以后,大雪驟停,雪女為保留所尋之人的痕跡,在千谷上空獨辟一界,將整個千谷國囊括其中,名曰千雪谷。
雪女家世不凡,每隔百年就會開啟一次千雪谷,同時還會灑下不凡的上界珍寶,吸引下界各地精英子弟入谷探尋,一是為了資勵和磨練下界子弟修行,二是為了借此機會探查所尋之人的蛛絲馬跡。
可這一等,就是數(shù)萬年。
數(shù)萬年她撒下珍寶無數(shù),磨礪的年輕人一茬又一茬,有的已經(jīng)成為一方巨擎,有的通過登界路去往上界獲得了更大的人生舞臺。
可唯獨她,始終沒有等來想等之人。
聽完阮清靈的敘述,徐牧墨感概萬千,久久不語。
若論癡情者,唯雪女莫屬。
現(xiàn)在他非常確定,雪女要找的人就是布衣圣主!
話說回來,這個布衣圣主真的是個砍柴的?
“對了,雪女既然在千雪谷里,怎么會出現(xiàn)在春雪樓中?”
“早有傳言,在千雪國境內(nèi)任何地方,只要有人見到了雪,就能見到雪女,能見到雪女,就意味著此人和她所尋之人有關系,你應該見到了雪吧?”
“原來如此?!?p> 徐牧墨點了點頭,怪不得在千雪國境內(nèi)沒見到雪,反而在春雪樓中見到了雪中庭院。
“等等?!比钋屐`嬌軀猛然一顫,驚道:“雪女要找到的人是我音仙谷圣主?”
“這還用問嗎?肯定是了?!?p> 徐牧墨聳了聳肩,對她的后知后覺十分無語。
“完了,圣祖!”
阮清靈似乎想到了什么,慌忙沖出房間,俯瞰著夜色籠罩的大地。
徐牧墨心也提了起來,緊跟著出了房間,提心吊膽的問道:“這兩位該不會打起來吧?”
音仙谷圣祖不用說了,那絕對是個大佬,雪女也差不到哪去,光生氣就能將大道法則逼出來,真正的實力根本無法想象,這兩位要是打起來,那還得了?
阮清靈定了定神,強笑道:“應該不會,圣祖性子隨和,不會輕易起爭端?!?p> “那就好?!?p> 徐牧墨暗中松了口氣,音仙谷圣祖走了也有段時間了,到現(xiàn)在為止下面都是風平浪靜,應該不會出什么幺蛾子。
“轟隆隆……”
就在兩人放松下來之際,遙遠的天邊傳來陣陣悶雷聲。
“怎么打雷了?”
徐牧墨詫異抬頭,只見天邊烏云滾滾,掩蓋了皓月繁星。
一朵晶瑩的雪花緩緩飄落,落在了他的額頭之上,帶來了絲絲涼意。
“下雪了……”
阮清靈伸出纖纖素手,怔怔的望著手心之上緩緩融化的雪花。
雪似乎下的更大了,帶來絲絲的冷意。
一股心悸的感覺同時在兩人心中升起。
“轟隆隆……”
雷聲越發(fā)沉悶起來,天空中也洋洋灑灑飄落著鵝毛大雪。
這詭異的一幕,讓所有人都走到屋外,仰頭眺望向天邊。
忽然,一聲炸雷響徹天際,緊接著一道耀眼的白光將天邊一分為二,露出了璀璨的銀河。
破碎的虛空大片塌陷,帶來毀天滅地的恐怖威勢。
與此同時,一股狂爆的能量颶風席卷而來,將空中??康臒o數(shù)戰(zhàn)船吹的風雨飄搖險些墜落下去。
下方塵煙四起,瓦片紛飛,儼然一副世界末日來臨的景象。
徐牧墨緊緊抓住船舷,心中涌起了滔天巨浪。
在那璀璨的銀河深處,他見到了一株搖曳的翠綠荷葉,荷葉周圍,是無數(shù)如靜止般的深藍色雪花……
不久之后,虛空重組掩埋了銀河,同時也隔絕了那令人心悸的氣息。
風停了,雪花也消散了,一切又恢復了之前的平靜。
只是下方雪城的一片狼藉,證明剛剛所發(fā)生的一切真實存在過。
阮清靈仰著脖子,顏上充滿了擔憂之色。
徐牧墨強笑一聲,寬慰道:“圣祖功參造化,不會有事的?!?p> 阮清靈默默不語,只是擔憂之色更加明顯了。
忽然,下方亮起了一抹火光,焚柔柔急匆匆的沖了上來,心有余悸的問道:“出什么事了?”
徐牧墨反問道:“你去哪了?”
“找你??!”焚柔柔呆了呆,好奇道:“你怎么在這里?”
“我不在這里在哪里?”
徐牧墨有意跳過這件事,故意和她扯皮。
就在兩人說話間,寧遠的眾位子弟也陸陸續(xù)續(xù)的回到了自己的戰(zhàn)船上,從他們失魂落魄的表情看,顯然是嚇得不輕。
事實上不只他們,幾乎所有人的心頭都蒙上了一層陰影,在菁英會將要開啟的緊要關頭,突然爆發(fā)這等級別的大戰(zhàn),怎么看都不像個好兆頭。
會飛的大肥魚
同期上推的書,新章節(jié)一個小時追讀就過百,真他娘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