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敏銳的察覺到問題所在,忍不住出聲問道。
寧賢遠點點頭,道:“不錯,這次是個難得的機會,他們當然不會放過。”
“可這也太早了吧,是不是太心急了些?”
其他人也都明白過來,有人不滿的說道。
“他們也是未雨綢繆?!睂庂t遠回了一句,跳過話題道:“菁英會難度會有所上升,所以更加體現(xiàn)了我們團結(jié)的重要性。這次菁英會的規(guī)則和以往一樣,采取分區(qū)抽簽制,若是你們抽到對簽,我希望你們以私下商量的方式解決勝負之分?!?p> 他也是出于好意,為了讓這些人保留實力,避免無謂的消耗。
眾人雖然都明白,但畢竟都是心高氣傲之人,主動認輸難免會覺得面上無光。
寧賢遠也能猜到他們的心思,笑道:“諸位到時候想一個即公平又不需內(nèi)耗的辦法決出勝負就行了。”
若真有足夠公平的決勝辦法,眾人也沒有理由抗拒,當下就有人意動道:“殿下,您是不是已經(jīng)有了辦法?”
寧賢遠擺了擺手,說道:“我寧遠國運日漸昌盛,已經(jīng)到了以運化氣的關(guān)鍵時刻,這段時間我要留守宮中,去不了菁英會。所以要在你們當中選個領(lǐng)隊,負責這次菁英會的大小事務(wù),也包括想出不動兵刃的決勝辦法?!?p> 寧賢遠頓了頓,繼續(xù)說道:“這本應(yīng)是我帝宮之事,奈何吾妹年幼,當不起此大任,雖說宮中有能力者,但是年紀偏大,我不想讓他們摻合年輕人的事,所以思來想去,還是在你們中選舉一位擔此重任?!?p> 話音落了許久,還是無人答話,眾人都是被伺候的命,哪有伺候別人的習(xí)慣?將精力放在菁英會才是最重要的。
寧賢遠沒想到冷場的這么突然,略微有些尷尬的說道:“這樣吧,凡擔當此任者,可破格成為我寧遠名譽國卿,算是一種激勵吧。諸位可有毛遂自薦者?只要超過半數(shù)人同意,便可擔當此任,成為我寧遠名譽國卿!”
這回倒是有不少人意動,但僅僅是意動,還是沒有人主動自薦。
名譽國卿說到底不過是個虛銜,雖說可以與寧遠聯(lián)系的更加緊密,但對他們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
就在場面又要冷下來時,寧小妝忽然大聲說道:“我舉薦遠清宗徐牧墨擔此重任!”
她聲音格外清涼,在場中久久回蕩。
徐牧墨愣住了,一時都沒反應(yīng)過來。
寧賢遠臉色瞬間就變了,他敢放出這個職位,是因為對在場的人知根知底,唯獨這個徐牧墨排除在外。
不管小妹在打什么鬼主意,他絕對不會把這么重要的位置交給一個問題之人。
正當他準備駁斥時,吳姓少宗主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大聲說道:“牧墨兄才情兼?zhèn)洌怯码p全,當年我在碧鱗洞親眼目睹,的確是擔當此任的不二人選!我同意!”
仿佛一石激起了千層浪,眾人呼啦一下紛紛站了起來。
“我也同意,遠清宗與我地清宗淵源頗深,其底蘊和實力無可挑剔,沒有誰比牧墨兄更加適合這個位置了?!?p> “贊成,雖然我與牧墨兄在多年前只有幾面之緣,但是他的為人深得我心,的確是個少有的大才之人!”
“我也贊成,遠清宗作為我寧遠國有名的大宗,擔任這個位置乃是實至名歸!”
眾人面不改色,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其實他們壓根就不知道什么遠清宗徐牧墨,但是大家都這么說,自己不說的話就顯得孤陋寡聞了,出門在外,誰還不好個面子?
于是乎,徐牧墨的支持率達到了驚人的百分之百,可以說是真正的眾望所歸。
寧賢遠這回是真的懵逼了,一雙朗目死死的盯著徐牧墨,腦海里翻江倒海般的尋找著有關(guān)他和遠清宗的記憶。
可是他想破了腦袋還是一片空白,甚至一度產(chǎn)生了自我懷疑。
是不是記憶出問題了?或者是漏掉了有關(guān)遠清宗的卷宗?
他越想越是第二種可能,畢竟在場的人都知道遠清宗,那這個宗門肯定是真實存在的,只是自己遺漏罷了。
徐牧墨整個人都驚呆了,現(xiàn)在他意識到謊話說多了就會變成真話了。
這下,好像真的玩大了。
眾人漸漸安靜了下來,期盼鼓勵的眼神都匯聚在徐牧墨身上,同時也在等待著殿下最后的宣布。
寧賢遠劍眉漸漸舒展開,露出了一個非常睿智的笑容,朗聲道:“遠清宗在我寧遠根深蒂固,多年來為了我寧遠的和諧安定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徐牧墨作為遠清宗杰出弟子,不僅人品有佳,能力也是非常出眾,確實非常適合這個位置,既然眾望所歸,那么我宣布,徐牧墨正式成為這次菁英會的領(lǐng)隊!同時榮升我寧遠名譽國卿!”
他說這番話也屬無奈,別人可以孤陋寡聞,但他作為一國儲君絕對不可以,所以哪怕編,也要編的底氣十足!
寧小妝也驚呆了,看皇兄對遠清宗徐牧墨了如指掌的樣子,差點讓她都產(chǎn)生了自我懷疑。
領(lǐng)隊位置敲定以后,眾人紛紛舉杯道賀。
“牧墨兄,恭喜恭喜??!”
“徐國卿,恭喜?。∫院筮€得多多仰仗你了。”
“牧墨兄榮升國卿,在下必須得單獨敬你一杯!”
徐牧墨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機械般的舉杯回敬。
現(xiàn)在他如同被趕上架的鴨子,萬事都由不得自己了。
這出戲,他不想演,也得演下去了。
寧賢遠特地放下架子敬了他一杯后,笑容滿面的說道:“徐國卿,關(guān)于這無戰(zhàn)定勝負的辦法可有頭緒?最好不要太繁瑣?!?p> 徐牧墨嘴角抽了抽了,隨口道:“那就剪刀石頭布吧,沒什么比這更簡單了?!?p> “何為剪刀石頭布?”
寧賢遠端著酒杯,滿臉的疑惑。
徐牧墨舉起兩個拳頭,張開手指開始左右互博,同時講解著規(guī)則。
寧賢遠越聽眼睛越亮,待他將規(guī)則陳述完畢,忍不住鼓掌大笑,“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