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
護體神光發(fā)出清脆聲響,在擠壓下破碎消融。
徐牧墨還沒來得及高興,便感覺到又捏到了一個更加堅硬的蛋殼。
“你能奈我何?”
年輕男子龜縮在金鐘下,猖狂至極的挑釁著。
“準(zhǔn)圣器!”
徐牧墨認(rèn)出了金鐘品階,自知靠蠻力無用,于是微微松開了爪子。
年輕男子怎可能放過這個機會,在松開的同時就往外竄去,可剛剛冒了個頭,便感到巨爪再次收緊。
徐牧墨握緊他的身子,看著他那金光閃閃的頭不懷好意的咧嘴笑了。
“你……你想干嘛?”
年輕男子毛骨悚然,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揍你!”
徐牧墨獰笑一聲,握起右拳如雨點朝他頭砸去。
“砰砰砰!”
拳頭砸鐘的聲音連綿不絕,在空曠的山谷中久久回蕩。
許久之后……
氣喘吁吁的徐牧墨停了下來,甩了甩酸痛的右手。
這金鐘的防御力十分強悍,愣是沒有一點破裂的跡象。
年輕男子也很不好受,被震的頭暈眼花,但是依然惡狠狠的說道:“沒用的,你破不開金鐘防御,等你化身消散,就是你的死期!”
他的話倒是提醒了徐牧墨,這化身消耗極大,卻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于是他捏出了一枚九品丹藥,扔進了口中,為了保險起見,他又掏出一顆扔進了嘴中。
“九品丹藥!你到底是誰!”
年輕男子眼睛瞬間通紅,他沒想到此人竟然隨身攜帶這么高品的丹藥,一顆九品也就罷了,竟然連吃兩顆,就連他也只有一顆九品,還是作為保命之丹的底牌。
“我就不信打不亂你的龜殼!”
徐牧墨體力充沛,捏著他蹲了下來,然后把他頭朝下,按在地上瘋狂來回摩擦。
“咯吱,咯吱……”
年輕男子只覺視線翻轉(zhuǎn),然后頭頂金鐘便傳來刺耳的剌玻璃聲,隱約中還有火花濺到他的面前。
藏匿在遠處的柳卿等人集體呆滯,阮清靈還好些,畢竟知道他會魔童化身決。
但是柳卿和柳漪漩兩人都看傻了,柳漪漩知道他很強,但沒想到他會強的這么離譜。
柳卿失態(tài)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他對小友的實力有無數(shù)種猜測,但怎么也不敢猜測到能把靈地中期境的高手按在地上摩擦,不得不說,小友這手段的確獨樹一幟。
徐牧墨摩擦了一陣,又用腳掌跺了跺,然后換了一個地方磨,最后拎著他往地上砸,往山體砸,卻始終弄不破這個金鐘。
“我要殺了你!”
年輕男子亂發(fā)飛舞,狀若瘋魔。
想他堂堂靈海巔峰,幾時受過這種屈辱。
“你在狗叫什么?”
徐牧墨神情不悅,直接將他頭插進了山腹中。
過了一會,他才將年輕男子拔了出來。
“我要殺……”
年輕男子剛剛看見光明,旋即又陷入了黑暗。
“聒噪!”
徐牧墨拎著他又是一輪猛插,直到將一座矮山捅成了蜂窩煤才罷手。
此時的年輕男子識趣的噤了聲,只是眼中的恨意不斷在飆升。
徐牧墨看著他那便秘一樣的臉色就知道他在憋大招,于是直接把他拿的遠遠的安靜的等著。
這金鐘太過堅硬,他打不破,只能冒險等對方使出手段,他才好判斷有沒有可乘之機。
未過多久,身后傳來尖銳的破空之聲,年輕男子的詛咒大笑也隨之傳來,“你去死吧!”
徐牧墨回首望去,只見方才消失的大印帶著呼嘯聲再次沖來,這一次的威勢明顯要大了數(shù)倍。
大印的速度十分快,眨眼就沖至他的面前。
徐牧墨扎下馬步,緩緩抬起了右爪,而后屈爪成掌,對上了飛過來的大印。
年輕男子望著他的動作,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這抹笑容恰好被徐牧墨眼角余光捕捉到。
徐牧墨豎瞳轉(zhuǎn)了轉(zhuǎn),將左爪也抬了起來,并且將他的頭對準(zhǔn)了大印,還往前挪了挪。
“……”
年輕男子的臉頓時就綠了,嘴角的笑容也凝固在臉上。
“咣……”
劇烈的波動從掌間炸響,在空曠的山谷中久久回蕩。
徐牧墨雪白的臉頰再次漲紅,雙臂盤虬的青筋瞬間鼓了起來。
龐大的身軀在大印恐怖的推力下不斷后退,生生的撞碎了大山,仍然沒有止住的意思。
“給我停下!”
徐牧墨雙臂撐著大印,仰天怒吼,隨后雙腳猛然一跺,深深陷進了土里。
霎那間土石翻飛,在地面留下了兩條深深的溝壑。
好在速度無限放緩,直到慢慢停止。
大印威能消失,卻沒有變小,而是直直的掉在了地上。
徐牧墨強忍著雙臂的酸痛,將大印提在了手中,入手沉重?zé)o比,質(zhì)地剛硬,端是個不可多得好寶貝。
他將左爪抬了起來,觀察著年輕男子的情況。
金鐘依在,年輕男子歪著腦袋,口吐白沫,已然暈了過去。
不過到底是靈海巔峰,抬起來的那一刻,他便悠悠醒轉(zhuǎn)。
年輕男子腦袋嗡鳴一片,剛剛睜開沉重的眼皮,便看到自己的大印再次向他腦門砸來,他眨了眨眼睛,自語道:“一定是幻覺!”
“咣!”
話音剛剛落,悠揚鐘音自他腦門響起,傳蕩極遠。
年輕男子兩眼一翻,再次被震暈過去。
“嗯,好用!”
徐牧墨惦著大印,瞬間感覺疾風(fēng)槍不香了。
這玩意可比疾風(fēng)槍好用多了,不僅危力大,使起來還十分順手。
既然這玩意能對年輕男子造成傷害,那他自然不會客氣。
于是徐牧墨拎著大印,瞄準(zhǔn)年輕男子金光閃閃的頭顱就是一頓猛砸。
“咣咣咣……”
一連串密集緊湊的鐘音連綿不絕的傳蕩開來……
躲在暗處觀戰(zhàn)的柳卿等人額頭冒出了冷汗,不由自主的替被錘的年輕男子捏了把汗。
忽然,柳卿面色凝重起來,緩緩說道:“有人來了?!?p> 音闕閣老嫗淡然一笑,“柳兄,毋需擔(dān)心,他過不來。”
柳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話。
高空之上,云海翻滾。
一道肉眼不可見的空間漣漪不斷向下波動,就在將要下落之時,一陣悠揚悅耳的箏音擊碎了這片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