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被打臉了,柳漪漩吃的速度十分快,沒過多久就將城墻生生啃了個大洞。
徐牧墨看的心驚肉跳,忍不住問道:“有這么好吃嗎?”
“好吃,好吃!”
柳漪漩張口就噴吐出一團(tuán)氤氳靈氣,含糊不清的回道。
徐牧墨猶豫了下,也從城墻上摳出一小塊放進(jìn)了嘴里。
入口一股泥腥味,干干癟癟的還有些扎嘴。
他咀嚼了兩下,呸的一聲吐了出來。
實在太難吃了,也沒有一點功效,跟老樹皮似的。
看來這玩意也只有柳漪漩能夠吸收。
徐牧墨看了一會,便覺得索然無趣,獨自一人返回了閣樓。
按柳漪漩這般吃相,一時半會肯定不愿離去,索性由她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徐牧墨從入定中醒來,發(fā)現(xiàn)柳漪漩還沒有回來,便直接出門去往城墻。
還未靠近,便發(fā)現(xiàn)城墻上多了一個一人多高的大洞,洞里還時不時傳出吭哧吭哧的咀嚼聲。
徐牧墨將頭伸了進(jìn)去,頓時有些傻眼。
柳漪漩像只耗子一樣整個人都鉆進(jìn)了城墻,還在孜孜不倦的啃食著。
洞里靈氣繚繞,都是從這丫頭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可想而知得了多大的好處。
徐牧墨也沒打擾她,直接去往通天塔。
雖然抱有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但內(nèi)心多少還是有些忐忑的。
南柏仍舊盤坐在符文前,沒有挪動絲毫,聽聞動靜,淡淡開頭道:“來了?!?p> 徐牧墨偷偷松了口氣,不著痕跡的點點頭。
“開始吧。”
“嗯!”
徐牧墨也沒有廢話,劃破掌心老老實實的開始放血……
按部就班的日子一晃就是半個月。
整整半個月,南柏的屁股就跟楔進(jìn)了地里一樣,始終沒有挪動絲毫,更別談發(fā)現(xiàn)有人偷吃他的藤蔓了。
至于柳漪漩,這丫頭早就徹底放飛了自我,都不知道啃到哪里去了。
徐牧墨也沒心思管她,每日放血對他的身體傷害還是很大的,哪怕有丹藥補充,短時間內(nèi)也彌補不了本源的損傷。
所以每次回到閣樓,都是吃完飯倒頭就睡。
最閑的就是阮清靈了,活脫脫的成為了徐牧墨口中的小廚娘,每日變著花樣的做著美味佳肴。
徐牧墨不是沒心之人,多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這丫頭哪像是來尋找仙帝傳承的,分明就是來給他當(dāng)保姆的。
但是阮清靈樂此不疲,絲毫沒有不耐之色,所以他也就厚著臉皮卻之不恭了。
其實兩人之間并沒有多少交談,因為實在是沒什么可說的。
徐牧墨所有的秘密都被她洞悉,也沒有談的必要。
半個月以來,一直風(fēng)平浪靜,就是假九品丹藥已經(jīng)消耗完畢。
清晨。
徐牧墨再次用一顆九品丹藥制造出十八顆假丹后,便照例前往通天塔。
這些丹藥消耗完畢,就算完成了約定,心中多少還是有點激動的。
到達(dá)通天塔的時候,發(fā)現(xiàn)南柏已經(jīng)站了起來,正憂心忡忡的來回踱步。
徐牧墨詫異的問道:“前輩,您怎么了?”
這半個月南柏都沒有挪動屁股,今日起身著實有點讓他好奇。
南柏?fù)狭藫虾蟊常之惖恼f道:“老夫最近總感覺哪里不舒服,好像生蛀蟲了?!?p> “前輩說笑了不是,您的修為通天徹底,怎么可能生蛀蟲呢?”
徐牧墨心里咯噔一下,面上還是強(qiáng)笑著。
這個蛀蟲不是柳漪漩還能是誰?
“話雖然有理,但老夫還是有點不放心,得去檢查下,小友你在這稍等片刻,老夫去去就來。”
南柏說著,拄著拐杖就要出門。
徐牧墨哪敢讓他出去,正著急想辦法阻止的時候,天空響起了轟隆隆的雷聲。
雷聲越來越大,震的整座城都在顫抖。
徐牧墨連忙跑出門外仰頭望天,只見血月出口出的藤蔓被震的一陣亂顫,雷聲就是從那里傳出。
這么大動靜絕不可能是柳漪漩弄出來的,所以可以肯定是仙府之外的人在搞什么大動作。
“宵小之輩!”
南柏神情不屑,內(nèi)心多少有些釋然,估摸著這些日子的身體不適多半是外面的人造成的。
“小友,繼續(xù)吧,他們進(jìn)不來的?!?p> 南柏又回到符文前盤坐了起來,再次閉上了雙眼。
徐牧墨松了口氣,連忙劃破掌心,繼續(xù)上班。
日子一晃,又是十天已過。
這十天并不太平,血月洞口的動靜越來越大,藤蔓已有松動的趨勢。
好在再有五日就完成了約定,但也讓他有所安慰。
只是絕不能再讓柳漪漩繼續(xù)吃下去,因為他能感受到南柏的殺意在日漸增長。
南柏遲遲不動手,無非是顧及著一月之約,約定完成后絕對要對外面的人動手。
到時若是讓他發(fā)覺毛病出自內(nèi)部后,保不準(zhǔn)會出什么簍子。
放完血后,徐牧墨沒回閣樓,直接去了城墻處。
城墻大洞猶在,只是沒有了一點動靜。
徐牧墨鉆進(jìn)了洞中,發(fā)現(xiàn)里面多了一條深幽的隧道。
隧道兩遍就剩薄薄的一層墻皮,啃的極為平整。
“牛x!”
徐牧墨驚嘆不已,順著隧道往里走去。
隧道很長,一眼望不到盡頭。
他走了很久,感覺從城東走到了城西,總算在幽暗的前方聽到了熟悉的啃嚼聲。
徐牧墨祭出靈元,照亮了隧道,看清了隧道盡頭一團(tuán)蜷縮的身影。
不是柳漪漩還能是誰?
柳漪漩正在埋頭苦吃,絲毫沒有注意身后來人。
徐牧墨上前幾步,拍了拍她的頭,剛準(zhǔn)備叫她,忽然愣在了原地。
觸手是柔順的秀發(fā),還有一團(tuán)輕軟的觸感。
好像多了點什么東西。
徐牧墨看清她頭上之物后,頓時驚的磕磕巴巴,“你……你頭怎么長花了!”
柳漪漩嚇了一跳,轉(zhuǎn)身看清來人后頓時氣呼呼的拍掉他的手,嬌憨道:“別碰我的聚頂之花!”
“聚頂之花?”
徐牧墨嘖嘖稱奇,認(rèn)真的打量著她。
近一個月不見,她的氣質(zhì)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整個人更加具有靈性了,隱隱有了一絲飄渺的仙氣。
要不是她臟兮兮的小臉上糊滿了藤屑,還真能讓人錯認(rèn)為是從仙界下來的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