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姐指了一下山外的方向,意思很簡單,就是要讓蘇遠和炎山君離開。
蘇遠說的這些東西,她不信。
見狀,蘇遠也不再多說什么,在鵲蝶著急的目光中,蘇遠朝著炎山君喊道:“炎山君,我們回去!陛下那邊我去說!”
說罷,蘇遠轉(zhuǎn)身就走。
炎山君也不問為什么,直接邁開腿就跟了過去,絲毫不顧一旁男子憤怒的目光。
“等一下!”
眼看著兩人就這么要走,花兒姐最終還是有些把握不住,喊住了蘇遠:“兩位客人就這么走了,要是讓人知道。那不是該說我們不懂待客之道嗎?”
“去,準備一桌飯菜!”花兒姐示意道。
這個家伙說的可能真的是真的。
和對大玄沒有什么了解的鵲蝶不同,花兒姐雖然年齡不大,但卻是苗疆少有的高手,接觸過大玄的高手也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樣子。
大玄的巫師數(shù)量很多,發(fā)展的也很好,但大玄人并不擅長在群山、沙漠、戈壁之類的地方生活。
而苗疆、草原、沙漠也有自己的國度和巫師。
在這樣的情況下,大玄已經(jīng)很少選擇對外擴張了。
誰會花時間和精力去啃連肉都沒有的肉骨頭?
開什么玩笑!
但即使如此,苗疆和大玄還是經(jīng)常會爆發(fā)沖突的,只不過這個就是餓漢子羨慕飽漢子了!
寨子里的人很快就做了滿滿一大桌的菜,炒青菜、炒蘑菇、燉雞、炒臘肉......
在花兒的邀請下,蘇遠三人落座。
“這么說的話,你們還真是為了解決苗疆的事情來的?”花兒姐給蘇遠倒了一杯酒,好奇的問道。
蘇遠沒有端酒,鬼知道那酒里到底有什么,他拿出自己的官印,以此佐證自己的身份:“沒錯。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一個文官為什么會被派到這里?”
如果不是為了幫你們,朝廷直接派武官來不就行了?
我一個文官,派過來有什么用?
“你雖然是文官,但你也是巫師。”花兒指了指蘇遠身上的衣服:“不過你說的確實有道理,如果那個女人不這么想的話,她也不會派你來?!?p> 女帝是一個很特殊的人,花兒曾經(jīng)遠遠的見過這人,也知道這個女人有多么特殊。
女帝,是巫師。
“我聽鵲蝶說,那位神靈已經(jīng)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現(xiàn)了。雖然不知道這位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但我覺得,它的遭遇很有可能和這件事情有關(guān)?!?p> “那位神靈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這個時間出事,如果說這兩者之間沒有關(guān)系的話,別說是我不信,哪怕是你也不會相信吧?”
蘇遠再次將自己的理論說了出來。
還是那句話,我只負責推測,不負責提供證明。
想要證明,那就自己去找,別來問我要。
要就是沒有!
花兒說:“這么說的話,我是相信的。但這件事情只是我一個人相信沒用,還得讓寨子里的老人們相信,讓得讓其他寨子的人相信。”
群山之中的寨子是互相敵對的,就算不是生死大仇,也是互相競爭的狀態(tài)。
如果不是遇到外敵入侵的話,很少會有寨子團結(jié)攜手的事情發(fā)生。
“這個不是我要處理的事情。”蘇遠搖了搖頭:“我還是那句話,這件事情上你們信和不信對我來說都無所謂。我去做這件事情是因為陛下的命令,不是對你們有什么情感?!?p> 如果不是擔心拒絕的話會被女帝給收拾,蘇遠壓根就不想來。
到時候要是真有什么大危機的話,蘇遠也不可能留在這里發(fā)光發(fā)熱,能走他就走。
開什么玩笑?
這地方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
花兒微微一嘆,但也不得不承認蘇遠說的話確實是對的。
無緣無故的,蘇遠這個中原人憑什么為了苗疆拋頭顱灑熱血?
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
他沒有在苗疆生長,也沒有妻兒。甚至連來這里都是第一次來。
可白水寨不是這樣。
“是這樣,現(xiàn)在這段時間里,各個寨子只能有一個巫師在外行走...”
蠱王爭霸賽是一個很重大的賽事,也正因如此,蠱王爭霸賽是非常嚴苛的。
在這段時間里,群山之中每個寨子都只有一個巫師在山中行走,而寨子里其他人則都要留在寨子之中。
不然的話,那就直接大混戰(zhàn)好了。
花兒姐想了想,拿出一個掛墜:“我們寨子這一次出面的是鵲魚,你可以拿著它去找鵲魚,有了這個做證明,鵲魚會聽你的話的?!?p> 說罷,花兒姐將掛墜放在桌子上,推到了蘇遠面前。
這段時間里,寨子里的人沒有辦法出面,只能讓那些巫師出面。
蘇遠也不再說什么和我無關(guān)之類的話,將掛墜收了起來。
見狀,花兒姐頓時松了一口氣。
蘇遠問道:“鵲蝶她們寨子有異常,你們寨子有異常嗎?”
花兒微微遲疑,不是很想將自己寨子發(fā)生的事情說出來。
見狀,蘇遠皺起了眉頭。
花兒的顧慮他自然是清楚的。
他畢竟是一個中原人,不是苗疆本地人,天然的,蘇遠在這里的身份并不做好。
花兒不信任他也是說的過去的,但蘇遠對此感到不滿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如果說異常的話,確實是有。事實上如果不是這段時間不能外出,我們也要去調(diào)查的?!?p> 花兒想了想說道:“就像鵲蝶說的那樣,我們供奉的神靈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出現(xiàn)過了?!?p> “過去,那位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來到寨子,吃我們給她準備的食物!”
黑水寨和白水寨沒有分家之前,同時供奉著兩位神靈。
但兩位神靈之間也有些間隙,比如黑神喜歡喝酒,而白神則對酒沒有任何好感甚至有些厭惡。
然后,在一次次的爭吵中,兩位神靈分了家。
不過這種事情花兒自然是不會跟蘇遠說的。
在這之后,白水寨雖然和黑水寨也還有聯(lián)系,但卻不知道黑水寨的神靈消失的消息。
如果知道的話,白水寨自然不可能等到現(xiàn)在才采取行動。
可一來兩家分家了,二來現(xiàn)在寨子里的人無法外出。
在這樣的情況下,白水寨對黑水寨發(fā)生的事情絲毫都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