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男人有錢就變壞45
戚寧寧拉開柜門,里面整齊擺放著顏色各異,款式多樣的衣裙,并且里面沒有一套是男子的。
尋到一套最上面放置的淺黃色衣裙后,在身上一比劃,大小沒差。
脫掉層次繁復(fù)的喜服后,她迅速換上那件裙子,又對著銅鏡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確保自己沒什么不妥的地方后,才松快的坐到鏡前梳頭。
銅鏡中,女子柔淑嫻靜,一頭青絲垂在身前,再加上身上穿的是古裝,也算是這個位面世界實(shí)實(shí)在在的一員了。
發(fā)著呆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聲音不算很大,是能讓戚寧寧聽到,又不會讓她感覺煩的那種。
“來啦!”
她放下梳子,走到門前開門。
門外是逆光而站的駱錦容,他整個人都被籠罩著一層暗色,但依舊能看見他臉上明媚的神色。
“夫人昨日睡得可好?”駱錦容笑問。
明明是醉酒之人,醒的比她早也就算了,精神氣看上去也要比她好。
“還行?!?p> 走完大婚的流程后,她累壞了,幾乎是沾床即睡,一直到方才,還有點(diǎn)意猶未盡的睡意沒有散去。
不過醒都醒了,是肯定不會再繼續(xù)回去睡回籠覺的。
想起請安的事,戚寧寧開始擔(dān)心,“我起晚了,沒有給夫人請安……”
駱錦容糾正著她:“你我二人都成婚了,你怎么還叫夫人,該改口叫婆婆了吧。”
戚寧寧啊了一聲,似乎才意識到這一點(diǎn),有些遲鈍的反應(yīng)可愛到駱錦容心里去了。
他并不因?yàn)檫@點(diǎn)而生氣,只是他覺得該讓戚寧寧好好適應(yīng)適應(yīng)了。
“娘才不會生你的生氣呢,你只管好好睡就是了,起來作甚?”
駱錦容一邊說一邊把她往屋里推。
“起都起來了,還是去跟婆婆問個安吧,不然顯得我堂堂太傅千金,不知禮數(shù),不懂規(guī)矩了?!?p> “不忙,先把早膳給吃了吧?!瘪樺\容把手里的食盒打開,把里面的菜一一放到桌上。
戚寧寧吃飯的時候,駱錦容就在身后為她梳著頭發(fā),并且手法嫻熟的挽好了漂亮的發(fā)髻,還在其上插了一支別致的蝴蝶簪。
早膳很豐富,戚寧寧吃完心滿意足的一餐后,就跟著駱錦容一道去主院給王氏請安。
一路上,駱錦容都舍不得放開她的手,兩人以十指緊扣的方式牽著走到了主院。
夏日蟬聲陣陣,熱意縈繞,不一會兒,手心就出汗了,戚寧寧感覺有些不適,就想著分開些。
可男人緊追不舍,剛松開一點(diǎn)縫隙,立馬就又纏了上來,到了后面,戚寧寧干脆放棄掙扎。
進(jìn)到主院,王氏正在屋中看書,光亮變暗時,門口已然站著一對人。
看到少女一身鵝黃的衣裙站在門口,王氏恍惚了一下,書便掉到了桌案上,發(fā)出了輕響。
“寧寧,你來了啊,快坐?!?p> 戚寧寧不大好意思,“婆……婆,今天我起晚了,還請婆婆見諒,寧寧現(xiàn)在給婆婆請安了?!?p> 她福了福身子,盡量貼近請安的標(biāo)準(zhǔn)姿勢。
不等王氏說話,駱錦容就把她扶了起來,一副他做主的樣子。
戚寧寧還有些遲疑,覺得這樣實(shí)在是不大好。
“寧寧啊,在咱們現(xiàn)在的府上,沒那么多規(guī)矩?!蓖跏掀鹕碛H自走到她跟前說。
“你瞧我也不是什么安仁王妃了,就是普通人家的婦人,你也是普通人家的兒媳,只要過得幸福就好,旁的那些規(guī)矩都不重要。”
戚寧寧乖巧頷首后被駱錦容攬進(jìn)了懷里。
“只要你們兩個過得好,娘就打心眼兒里高興。”
駱錦容聽到后眼神一刻也不曾離開過戚寧寧。
他眼神的熾熱簡直讓戚寧寧無法忽略,只好回看過去。
他的眼神仿佛在說:看啊,娘都說了,咱們過得好她就高興,所以你也不想讓她不高興吧?
戚寧寧掃了一眼后又默默的把頭扭向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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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婚那日起,戚寧寧覺得日子過得一點(diǎn)也不真實(shí)。
每天她就跟神仙一樣,過的那叫一個快活。
他們身上都沒有什么負(fù)擔(dān),就過過平常夫妻的生活。
駱錦容開了一家書鋪,生意不溫不火的,可是家中的生活卻是一日好過一日。
什么山珍海味,珍奇寶物,以及日常的開銷流水,戚寧寧發(fā)現(xiàn)駱錦容絕不只有書鋪的那點(diǎn)收入。
包括之前大婚的一應(yīng)東西,皆是上品,若要說是從前的家底,那也總有用完的一天,除此之外,駱家卻總像是有源源不斷的錢。
后來,戚寧寧找到駱錦容問到了此事,他總是言語躲閃,偶爾也有好幾次獨(dú)自外出的時候,戚寧寧生疑,便跟了上去。
一路尾隨,戚寧寧發(fā)現(xiàn)駱錦容進(jìn)了一家酒樓,而那個點(diǎn)不是什么吃飯的正點(diǎn),樓內(nèi)不算嘈雜。
戚寧寧親耳聽見駱錦容身旁站著的酒樓掌柜叫他老板。
好啊,原來他除了書鋪的生意,還有這家酒樓的。
乍一想剛才看到的酒樓名字——一品樓。
那可是整個奉城最大的酒樓,不光面積大,而且里面的菜品也是一絕,許多達(dá)官顯貴平日里請客吃飯的不二之選。
那里面的菜品價格是連他們這些中層人士吃一頓都要想好久的,更別提普通老百姓了。
可是這里最不缺的就是熱鬧,從早到晚的熱鬧,時常開到燈火通明,夜深人靜的熱鬧。
怪不得這家伙最近總給她帶一品樓的菜吃,原來他自己就是這兒的老板。
戚寧寧氣駱錦容隱瞞他的“產(chǎn)業(yè)”,同時還在心底感慨著:男人有錢就變壞。
而且一般情況下,丈夫會跟妻子隱瞞自己的生意嗎?她又不讓他上交工資,干嘛不說?
戚寧寧氣鼓鼓的就往家走,但她卻忘了京都這里離家有多遠(yuǎn)的問題了。
來的時候她是坐的馬車抄的近路,現(xiàn)下她倒是忘了馬車這回事。
回過頭去,她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走出很遠(yuǎn)一段距離了。
她只能依稀看見馬車的一點(diǎn)影子。
走回去找馬車的路上,她忽然就釋懷了。
駱錦容有什么生意跟她關(guān)系也不大,她又不是真的喜歡對方,干涉那么多自己心也累。
她只是有大多數(shù)人普遍的習(xí)慣——被欺騙后會生氣。
快靠近馬車時,戚寧寧遇上了迎面而來的男人。
她有些偷偷跟蹤人家后被發(fā)現(xiàn)的心虛,于是拔腿就往旁邊的小巷子里跑。
酥炸魷魚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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