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徐姐,早!”
來到公司的韓牧,一邊把肩上背著的書包取下放到桌面上,一邊打著哈欠向早已經(jīng)在工位上坐好的同事打招呼。
“早,小牧這兩天去哪里玩了?”
韓牧的同事,一位比韓牧打了六七歲,模樣平平的婦女看著他問道。
“唉,放了兩天假,倒是想找個地方好好玩一玩,可沒想到忙活別的事情,忙活了兩天,比上班還忙,都快累死我了。”
韓牧癱坐在辦公椅上,臉上全是累壞的表情。
“眼睛上的黑眼圈都出來了,一副熬夜的樣子,真不是夜晚去干別的壞事了?”
對方是在公司里工作了七八年的老職工,也是韓牧入職后,引領(lǐng)他熟悉本職工作的半個師傅,算是在這個公司里,韓牧最為熟悉的一個人,說話自然是沒有那么多禁忌。
“當(dāng)然不是,要真的是你想的那樣還好了呢?!?p> 聽到徐姐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大膽話語,還是一哥卻久經(jīng)這種陣仗的韓牧,臉紅都沒紅一下,直接沒好氣的道:“要是那樣還好了呢,我何苦讓你天天給我撒狗糧?!?p> “怎么狗糧不好吃么,別人想吃還沒得吃?!?p> “是是是……”
韓牧笑著應(yīng)和,手中卻是動作不停,整理辦公桌的桌面,以便一會兒能更好的進行工作。
閑聊了一會兒,等到了上班的時間后,辦公室內(nèi)的兩個人也不需要領(lǐng)導(dǎo)監(jiān)督,直接開啟辦公電腦,登錄辦公軟件開始一天的工作。
“徐姐,我去經(jīng)理辦公室一趟。”
忙活了一陣,韓牧把手頭里的工作處理了一部分后,抬起頭對正對面的同事道。
“去經(jīng)理辦公室,怎么有什么事情么?”
聽到韓牧的話,徐姐怔了一下后,也放下手頭的工作,帶著關(guān)心的問道。
有道說無事不登三寶殿,對于韓牧這種混吃等死的人來說,除非是經(jīng)理招呼,亦或是真的有什么事情,是從來不會主動往經(jīng)理身邊湊的,更不會主動往經(jīng)理的辦公室走。
而偏偏韓牧是一個不喜歡麻煩別人的人,所以他幾乎是沒什么事情的。
在這個公司呆了兩年多,韓牧只主動往經(jīng)理辦公室去了兩回,而這兩回都是身體不舒服去請假。
這也就不怪,徐姐會關(guān)切的問詢。
“沒什么事情,就是最近需要忙的事情有點多,準備去跟經(jīng)理提出離職?!?p> 是的,這一次韓牧去經(jīng)理辦公室的目的就是離職。
自從周五深夜,通過那封信,進而到怪異物品管理處,成為了一名怪異物品收容員,又經(jīng)過了入職任務(wù)考驗,還有昨夜進行的那個沒頭沒尾的任務(wù),都令韓牧明白了一個問題。
怪異物品收容員,并不是一個簡單的工作,他如果想要把這份做好的話,不止要肉體操勞,更是要耗費十二分的心力。
很顯然,還擁有一份工作,需要每天要上最少九小時班的韓牧,并不具備這樣的心力。
工作嘛!
人工作的理由無非就是有兩種,一種是這份工作能賺到錢、能滿足肉體,另一種就是能讓人實現(xiàn)人生的自我價值、用以寄托精神。
韓牧是一個拆家戶,房子六七套、商鋪兩三套、銀行卡里還爬著一千多個,他上班的目的自然不是為了錢。
人終究要找點事做的。
韓牧做現(xiàn)在這份工作算是能讓他實現(xiàn)一點人生的自我價值吧,可以讓他有事做,可以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也更不會無所事事走上崎嶇的道路。
可如今,韓牧不需要這份寄托精神的工作,他有了一個更好的選擇。
“沒什么事,就是最近家里也有些事情在忙,無法兼顧兩邊的事情,只能舍棄一邊的?!?p> 韓牧從未在公司里顯露自身拆遷戶的身份,可有些東西,即使你不是特意顯露也是瞞不過去的。
畢竟,你不是孤兒。
總有事情會讓你明白,無論你在公司里表現(xiàn)的多么平常,可當(dāng)你有一個喜歡車的老爹,而且你老爹有時間找你團聚,用他的大G接你回家時。
公司里哪怕是個狗,都會知道了你有個有錢的老爹。
“還是要以家里的事情為先。”
當(dāng)你有了個有錢的同事,以這個借口辭職,正常的規(guī)勸理由說不出時,還能怎么說。
畢竟,徐姐是真的舍不得韓牧。
因為徐姐明白,韓牧走了以后,在進來與他同室共處的基本上就會變成另一名女士了。
與一個幾乎沒有毛病男同事舒服,還是與一個女同事相處舒服……徐姐可太明白二者的差別了。
……
“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那我就答應(yīng)了,只不過你也明白,咱們公司不算大,基本上是一個蘿卜一個坑,你提出離職也不能立馬就走,還是需要等一等的?!?p> 去了經(jīng)理辦公室,在與經(jīng)理述說了一下辭職的緣由后,經(jīng)理也沒有多說什么便同意了。
可即使經(jīng)理同意,韓牧也會如經(jīng)理說的那般,不能立即就辦理完離職程序走人。
“希望下一個蘿卜可以快點來!”
雖然說最大的離職期限是一個月,可對于韓牧這種不大的公司而言,只要有蘿卜來填補他缺的那個坑后,他就可以立即離職走人。
……
“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沒想到你真的有時間,看來張sir最近兩天比較閑?。 ?p> 晚上七點多,又是一家燒烤店中,坐在大排檔塑料凳子上的韓牧一邊吃著手中的烤串,一邊笑著對坐在對面的張學(xué)禮調(diào)侃道。
“閑?”
張學(xué)禮嗤笑一聲道:“你在哪看過干我這行的人閑過,最近兩天是輕松了許多,但也就是不是那么忙罷了?!?p> 治安官,尤其是張學(xué)禮這種需要負責(zé)案子的治安員,自然是不得閑的。
作為他發(fā)小的韓牧,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的。
往常的時候,韓牧幾乎不會在這個日子、這個時間給張學(xué)禮打電話邀約的。
可今天不同,找張學(xué)禮吃飯只是一個借口而已,他真正的目的是想再感知一下張學(xué)禮身上的怪異物品氣息。
“幾乎是為不可查……所以,沾染在人身的怪異物品氣息會隨著時間的流逝,從而慢慢的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