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值班老師從他身邊走過后,拾玖才假裝拿書順便將紙條勾到自己手里。
可也就是這么一勾,紙條中夾著的一張小紙片掉到了地上,連帶紙片里的東西發(fā)出了聲響,其實這一聲不要緊,要緊的是在安靜的教室中這一聲顯得格外突兀,況且值班老師還在自己身后不遠(yuǎn)處。
正如拾玖所料,聽到聲音,值班老師回過了頭并朝拾玖走了過來,陸伍也抬頭緊盯著前邊電子黑板上放著的自己班的監(jiān)控。
值班老師走到拾玖身邊,眼睛一瞟看到拾玖正拿著個教材附帶的光盤往教材里面塞,總覺得有些不對,但又說不出來,因此就沒說啥就走過去了并從前門出了教室。
看到值班老師沒抓到拾玖,陸伍也長舒了一口,低下頭接著學(xué)習(xí)了。
拾玖把拿到的紙條和夾在指縫中的紙片放到了桌面上,然后就無語的看著這兩樣:紙條上寫著:“喜歡不?這可是我耗時好幾分鐘才做好的。”圓紙片上則寫著:“好人卡”這三個字。
“喜…喜歡,我真是謝謝你?!笔熬料蚯拔⑽⑻街^對陸伍小聲說。
“沒事,不客氣,嘻嘻。”陸伍也沒回頭,背對著拾玖說。
拾玖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沒有說出口。
陸伍回過頭后,李曉凡在紙上寫下:“就么就行了?”并遞給了陸伍。
陸伍看了眼,沒多想,便寫到:“那還怎么樣?我覺得他肯定看出來了,但就是不說?!?p> 李曉凡不解:“如何見得?”
“憑我的第六感?!笨戳岁懳閷懙脑?,李曉凡看向陸伍,正好和陸伍俏皮的眼睛對上。
“行吧。但我覺得你叔叔并不知道你已經(jīng)看出來他的意圖了?!?p> “那不重要,管他看得出來看不出來,看出來就看出來,看不出來咱也不說,就當(dāng)個小秘密唄?!?p> 李曉凡點點頭,沒繼續(xù)寫,而是低下頭寫自己的作業(yè)了。
晚四最后的時間,王龍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學(xué)習(xí),而是拿出了自己的日記,這算是王龍的習(xí)慣,拾玖問過王龍為什么要寫日記,正經(jīng)人誰寫日記,王龍說這個是他的“陽光日記”寫了就會變陽光,因為這句話王龍被拾玖嘲笑了好久。
王龍想了想,在日記寫下:“一段感情或許不是一個人在努力,而是兩個人在互相演戲?!睂懲晖觚?zhí)痤^看看正在對著監(jiān)控發(fā)呆的拾玖和奮筆疾書的陸伍,微作沉吟,又落筆在后面加上一句:“但兩個人之中只要有一個人是盲目的,那么這段感情必定也是盲目的,而盲目的感情注定走向滅亡,兩人終將兩敗俱傷?!?p> 隨著王龍最后一筆寫完,下課鈴響了,陸伍頭也不回的沖出了教室,拾玖也沒抬頭看一眼。
眨眼時間過去了五天,搞得拾玖瘋狂對著黑板上寫著的“距期末聯(lián)考還有二十一天”的字樣吐槽。
可沒過多久,一張紙條就出現(xiàn)在拾玖的桌子上,使得拾玖瞬間說不出話來,甚至連吐槽的心情都么沒有了。
“哥,你說你是不是腎虛?”陸伍這句話寫在紙上顯得突兀又扎眼。
拾玖徹底無語了:“咱能別問的那么么一針見血不?”
“不行,這么說你承認(rèn)了?”
“沒有,不是,我屬于脾胃虛的那種,不算虛?!?p> “行吧,那你這個虛有什么可緩解的嗎?”
“應(yīng)該沒有,但可以喝紅糖姜水,這種東西不應(yīng)該你們更熟悉嗎?”拾玖疑惑的問。
“什么東西?紅糖姜水是什么?”看著陸伍一臉的問號,拾玖猶豫了。
“你沒喝過?就是祛濕祛涼的,你來大親戚的時候不喝?”
“沒喝過,我媽我爸也不給我沖,你也知道我動手能力比較差,就平時包瓜子切蘋果都是我奶奶給我弄得?!?p> “行吧,家里有人親有人愛的孩子就是好,十指不沾陽春水,慕了慕了?!笔熬灵_玩笑的陰陽怪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