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動了動手腳,帶著同樣冰冷的笑容,朝著四散的人的方向沖去。
惡魔是最后一個離開的。他仰望天空,看著這人間與魔界截然不同的美景,感慨萬千。他這才起身,朝著逃跑最慢的兩個人的方向追去。
…………
蘇銘在茂密的森林中疾馳而過,將所有的法力都灌入了藍色的鯊魚靴中,用盡全力在樹梢間跳躍。
稍微遠離人群,他也懶得去檢查周圍有沒有其他人,直接掏出一張鬼符貼在自己身上,加快了進度。
臨海城陷入如此危險的境地,他雖然很惱火,但至少危險終于暴露出來了,他還是稍微松了口氣。
而且,他既然與眾人分開,他對使用鬼法也沒有任何顧忌。這么一想,他可能已經(jīng)沒有逃跑的余地了。
考慮清楚這一點后,蘇銘緊繃的肌肉才稍稍放松了一些,加快了一次又一次的向前奔跑。
等他的生命安全了一點,蘇銘還是露出了一絲惱怒。
你應該知道,你想到的噬魂藥草很可能會在兩個管家之一身上??涩F(xiàn)在,隨著他們的死去,食草魂獸與他沒有緣分。
他甚至想了想要不要回圈子,也許魔族對人類世界的事情不感興趣?;蛘?,如果兩個管家的尸體還在,我一個人能搞定這個噬魂者嗎?
但最終,蘇銘還是住了這個瘋狂的念頭。
畢竟這怪物的魔力是非常驚人的,他不知道這怪物的魔力有多少出人意料的變化。
就算他一個人走來走去,兩個管家的尸體也真的是躺在一個地方,他問自己敢不敢把儲物袋拿出來?
他傷心地注意到了這一點,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他畢竟不敢拿出那個儲物袋。因為你根本不知道這個怪物有沒有設下什么陷阱。
“實在不行,我得換個城市,再找個聚優(yōu)地!蘇銘咬了咬牙,暗自抱怨,但還是沒有停下腳步,繼續(xù)往前沖去。
“如果不行,我自己再吃點苦,越過中州大陸,早日回到絕陰之地?!?p> 蘇銘甚至考慮過最壞的情況,盡管他知道這是最壞的情況下最壞的情況。但生命只有一個小生命,我不住忽略了它。
就在這時,附在他身上的鬼符嗚咽著化為一團陰氣,消散在了半空中。蘇銘暗罵了一句,然后握了握手,從包里拿出一張新的符箓,貼在自己身上。
那是他之前煉制的陰符,需要四階妖獸的皮膚,加上除魂旗凈化的特殊靈魂才能煉制。
這四階妖皮,是蘇銘在抵達東海之前,在一次拍賣會上偶然得到的。這怪物的皮小,不然他也拿不到,只能犧牲幾塊自衛(wèi)。
沒想到剛才用了一個沖刺,這讓他一時間有些不爽。要知道,這是四階怪物皮膚,不知道下次什么時候才能拿到這樣的皮膚。
我曾經(jīng)想象過幾種應對危險的方法,現(xiàn)在其中之一就是這樣。如果遇到無法克服的困難,試著想辦法給腳上涂油。
反正他住在臨海市的地方,最重要的東西都被帶走了。鬼修的痕跡早已抹去,就算有心人發(fā)現(xiàn)了,也查不出來。
就算以后臨海城找他,蘇銘現(xiàn)在也顧不得了。明知道自己只有一條命,他才不會傻傻的浪費在這么明顯的事情上。
就在蘇銘開始胡思亂想的時候,叢林突然在他面前張開,一條絲帶般的大河緩緩流過叢林中央。
他有些擔心,放慢了速度。畢竟,一個剛到臨海城幾個月的人,對周圍的情況是完全陌生的。
如果他現(xiàn)在這樣跑,那怪物說不定會被他藏起來,但撞到高階怪物領地的幾率要高得多。
如果是這樣,那將是極大的不公平。要知道,高階怪物沒有什么好人品,對于入侵其領地的生靈,往往被視為自己的零食。
于是,有了大河之后,就有了通往蘇銘的方向。至少可以直上直下,往往有水源的地方就有聚落,沿河直下也能找到岸線的位置。
到時候我就能算出位置,現(xiàn)在跑完就不用開始亂位置了。
就在蘇銘準備下河尋找出路的時候,遠處的河道拐角處,一艘巨大的海船浮了上來。海船吃水很深,沒想到這樣的內(nèi)河竟然能馳騁。
蘇銘暗暗歡呼:有了這艘大船,比一個人跑要容易多了。
他將剛剛附在身上的符箓?cè)∠聛?,小心翼翼的收起來。他立刻像魚一樣輕步潛入水底,耐心地等待著大船的上來。
遠處的一座山上,被妖魔殺死的兩個管家之一的河老站在高處,一覽無余。
額頭上的傷已經(jīng)消失,整張臉沒有任何瑕疵,只有陰沉。
只見他雙手背在身后,看著遠處穿過叢林的蘇銘,悄悄潛入水底。大船靠近時,他翻了個身,又趴在墻上,像鬼一樣溜進了船艙。
當他看到獵物的蹤跡時,他依舊面無表情,甚至沒有表現(xiàn)出一個男人快要抓到獵物時該有的喜悅。腳步輕盈,像一只大鳥,也滑向海船。
一個悅耳的聲音從甲板上響起,
就在蘇銘倒進駕駛艙的前一刻,整個人的精神都像蠟燭一樣亮了起來。
他的一部分神識將自己包裹起來,偽裝成房間里的一個普通物體。如果還用神識穿越到這里,那么在神識中,只會將蘇銘當成一個對象。.
這是古卷中的一個小伎倆,旨在欺騙那些依靠神意的凈化者。
對于目前還不清楚船上情況的蘇敏來說,這是最實際的。
他的另一半意識如觸手一般從飛船中緩緩伸出,整個房間在他腦海中亮了起來。
最先開始的事情是在門外,兩個打瞌睡的侍女進入了蘇銘的腦海。
然后是左右兩邊的房間,都是像私人床一樣豪華的,尤其是房間里那張巨大而豪華的床,讓蘇銘瞠目結(jié)舌。
直到這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所在的房間,也是布滿了絲綢、絲綢和鮮花,仿佛是女人的閨房,又像新娘的新家一樣奢華。
蘇銘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卻不小心碰到了別人的閨房。
然后他狠狠的擴大了自己的意識,驚訝地發(fā)現(xiàn)有幾間幾乎一樣大的房間,卻有著不同的布局。
這一次,蘇銘這才恍然大悟,自己不小心落到了花舟上。
以蘇銘在東海那段時間的所見所聞來看,如果能夠?qū)⑦@樣的海舟變成花舟,那主人的實力恐怕也不容小覷。
這讓蘇銘更加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