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段視頻的萬瑗臉色瞬間蒼白,從沈星隅手里搶過手機就往地上砸,屏幕落地后瞬間熄屏,視頻里的聲音戛然而止。
“誰知道這是不是你找了個人模仿我的聲音拍的視頻,故意用來污蔑我的?!眲倓傄曨l里那個女人只有一個側顏,并沒有拍清楚萬瑗的正臉,萬瑗死到臨頭還在為自己開脫。
門外圍觀的人越聚越多,萬瑗四個助理上前將人群疏散開,等人走光后立馬將休息室里的門關了起來,站在門口處的四個助理在看到萬瑗的眼神示意后朝著沈星隅圍了上來。
沈星隅意識到了萬瑗要在這里對她動手,神態(tài)肅然了幾分,從化妝桌上拿了一個冷粉色發(fā)圈,將散落在頸肩的長發(fā)扎了個馬尾凝眉道:“你這霸凌的毛病從哪學的?”
大學的時候,沈星隅就親眼見過萬瑗霸凌一個同專業(yè)的女生,沈星隅出手幫了那個女孩子,就和萬瑗結下了梁子,沒想到大學畢業(yè)了,萬瑗還在玩這種卑劣的手段。
“把她衣服給我扒了。”萬瑗坐在化妝鏡前,漆黑的眸子里凝聚著一絲怨毒,今天是沈星隅自己送上門的,不留點什么東西下來總有點虧。
那四個女助理得到萬瑗的示意后,熟練地挽起了袖口,準備摁住沈星隅扒衣服,許是之前霸凌對象都太柔弱了,沒一個敢還手的,這群人也料定了沈星隅也是個軟柿子,一開始只派了兩個人去動手。
但那兩個人手還沒碰到沈星隅就被沈星隅踹了一腳,另一個見狀立馬沖上去妄圖用手圈住了沈星隅,但被沈星隅順勢摸過那只手反扣到了萬瑗的化妝桌上,那名女助理的頭重重地砸在了萬瑗面前。
“萬瑗,忘記告訴你了,我練過拳擊?!鄙蛐怯缦茮霰〉捻瑤е鴰追志娴囊馕秳竦?,“如果再繼續(xù)打下去,進醫(yī)院的會是她們四個。”
萬瑗氣的咬牙切齒,“沈星隅,你到底想干嘛?”
“你給我公開道歉?!鄙蛐怯缢闪耸?,將那名女助理往地上一丟,冰冷的寒芒在她深色眸子里閃爍,音質清冷道,“不然我只好將那段視頻交給娛樂記者為我自證清白了。”
萬瑗攥緊手指,瞳孔驀然一縮,理智讓她一直克制著脾氣,那段視頻一旦發(fā)出去就會斷送她一輩子,扣緊的牙關像是被人凌辱般一字一頓道:“我發(fā)微博給你道歉?!?p> 話一說完萬瑗從化妝桌上拿過了自己的手機,登陸微博,發(fā)了一則道歉微博。
@萬瑗:對不起@沈星隅Liyu
三個月前是我偷了沈星隅經(jīng)紀人電話將其騙到了酒店房間,并私自將照片拍下賣給娛樂公司,給沈星隅帶來不好的輿論深感抱歉.....
“你滿意了?”萬瑗將手機微博界面遞給沈星隅怒道。
“嗯。”沈星隅垂眸,辦完事遲遲沒離開休息室。
“那你怎么還不走?”萬瑗將手機丟回化妝桌上怒道。
“你還沒賠我手機錢,還有那個錄音筆,看著大學同學份上給你打九折,一萬塊錢,你支付寶還是微信?”沈星隅舔了舔唇,指著地上被摔碎的手機和錄音筆勒索道。
“你...”萬瑗被氣的呼吸有些不暢,“你就是個女流氓,沈星隅?!?p> “所以,勸你一句,別惹女流氓?!鄙蛐怯缃舆^萬瑗手里的一萬塊錢塞進了包里,轉身拉開了休息室的門,抬眸就看見了溫野倚在墻上欣長的身影。
“你怎么上來了?”沈星隅步子一頓,也不知道這休息室的隔音好不好....溫野有沒有聽到里面的對話。
“不是讓你打架喊哥哥么?”溫野是跟著沈星隅一起上來的,剛剛也一直站在人群堆里,聽到里面?zhèn)鱽硪蛉说穆曇魰r,溫野有過一瞬間要破門的沖動。
“不是打架?!鄙蛐怯缬弥父馆p滑了滑臉頰掩蓋道,“你那支錄音筆多少錢,我賠給你?!?p> “一萬?!睖匾袄潇o地陳述事實。
只是這個價格聽到沈星隅耳朵里沒辦法讓她冷靜,“你花一萬塊錢買個錄音筆!”
“小鬼,賠不起?”溫野眼底劃過一絲詭誦,“沒錢可以來找哥哥賺?!?p> “給?!鄙蛐怯绮患偎妓?,直接將剛剛勒索的一萬塊錢遞給了溫野,大不了這段時間不用手機了,反正俱樂部有訓練機。
“不給自己留點?”溫野拿著那一萬人民幣,怎么都覺得有點欺負小鬼的錯覺。
“我不喜歡欠人錢。”沈星隅說完,突然想起了什么,“能借你手機用用么?我給我經(jīng)紀人打個電話?!?p> 溫野應了一聲,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遞了過去。
“密碼?!鄙蛐怯琰c了點黑屏的手機,立馬彈出來一個密碼輸入框,手機還沒解屏。
“我女朋友生日?!睖匾安唤?jīng)意道。
“我怎么知道你女朋友生日是多少?”沈星隅撇過頭看向溫野譏諷道。
“首字母拼音?!闭f話時兩個人已經(jīng)到了地下車庫,溫野幫沈星隅拉開了副駕駛的門,沈星隅慣性地連頭也沒抬一下鉆進了副駕駛。
“wnpysr”沈星隅輸入這一長串的字母后,手機解鎖成功進入主界面,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張手機壁紙,居然是沈星隅哭的鼻涕眼淚一起流的丑樣...
“溫狗!”沈星隅一把拽過剛上車的溫野,拿著手機屏幕質問道,“你什么時候拍的?”
溫野看到那張照片細長的桃花眼稍彎,眉眼沾著幾分挑逗道:“你中考結束那晚。”
死去的記憶翻涌而至,沈星隅中考那天撞上生理期,考完當天就去了醫(yī)院掛吊瓶....
從醫(yī)院回來的沈星隅在整理那些復習資料時,邊整理邊哭鼻子,她怕考不上高中,怕年紀輕輕就要出去打工,怕被溫狗嘲笑....
“那天你怎么會來我家?”沈星隅只記得那天去醫(yī)院掛吊瓶都是她自己一個人去的,沈瀾在外地出差,讓她打電話給溫野陪她一起,沈星隅那天心情不好,從考場去醫(yī)院,再到掛藥水都在哭,她不想讓溫狗看見她這個樣子,所以連電話都沒打一個。
“你媽給我打了電話?!碧岬缴蛐怯缒赣H時溫野神情有些漠然。
沈星隅沒抬頭,也沒注意到溫野臉上的那份不自然,而是埋頭點進手機設置界面,將溫野手機的桌面壁紙換成了綠油油的大草原才抬頭威脅道,“不準再用那張照片當壁紙,不然我告你侵犯肖像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