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帆疾馳向東,半個時辰不到,正好路過一處延綿的山脈,只見里面的山峰層巒疊伏,山色空濛,猶如籠上了輕紗一般,看上去神秘異常。
“這是什么地方?怎么以前路過,沒有注意?”李毅暗自疑惑道。
他落下山峰,只見山間的一塊巨石上,刻著朱漆的三個大字“神農(nóng)架”。
“神農(nóng)...莫非此地與神農(nóng)氏有什么淵源?”
這峰間盡是些詭狀的懸崖峭壁,環(huán)繞了一圈,也沒有發(fā)現(xiàn)特別之處。
可是臨走時,一座圓形的黑色石峰猛的印入眼簾,一下子他腦中一清,突然來了些許靈感。
以往煉制炎火噬神珠的問題,一直困擾著他,那螺旋玉管的問題始終沒有想到處理的方法。
這一刻他有一種特別的興奮之意,仿佛想明白了其中的關(guān)鍵之處,“這次定然能煉制成功!”
他急忙取出了千年硫磺精、火靈玉等材料,開始逐一處理,待得內(nèi)外珠熔煉完成,他又煉制最關(guān)鍵的部分。
琢磨了這么長時間,這些步驟他幾乎是順手拈來,不過即使如此依然不敢有一絲馬虎,畢竟一旦出現(xiàn)失誤,后果是不堪設(shè)想。
他小心翼翼的催動地心琉璃焰,又徐徐調(diào)整,兩日后一枚螺旋玉管緩緩的凝聚成型,接著又分出一絲火焰融入其中,而后將陣紋刻畫在玉管外。
在有條不紊的動作中,便見一枚青色的螺旋玉管,緩緩懸浮在坤木鼎中。
這枚小小的玉管,看上去毫不起眼,但是其中構(gòu)造設(shè)計與諸多的微小陣紋,卻是極不簡單。
若是沒有遇到那火熔劍南,若是沒有這些許的靈感,哪怕是再過十年時間,他也悟不透其中的關(guān)鍵之處。
這一刻他心中頗為欣喜,但炎火噬神珠還沒有鍛造完成。
稍許他平復(fù)自己的情緒,又將此物嵌入圓珠之中。
緊張的融合過后,這次終于沒有發(fā)生意外情況,經(jīng)過一番細(xì)致的檢查,他終于確定,自己得到了一枚完善的炎火噬神珠。
望著眼前這枚紅色的珠子,他不由得感慨萬千。
不久蝦道人聞訊,也從三彩靈葫中走了出來,“恭喜公子大功告成,成功煉得此寶!再往后,咱們可就不用提心吊膽了?!?p> “此次只是煉成了一顆而已,后續(xù)還得再看看,這珠子的玄機不少,你若是有空,也可以一起來參詳一番。”
稍后了解了此珠的玄機,蝦道人也開始嘗試動手煉制,雖然有李毅的指導(dǎo),但是一陣忙活,實際的結(jié)果卻是,他只能勉強處理一下硫磺玉精與火靈玉等材料。
一旦觸及到螺旋玉管,他就處理不順,左思右想,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
望著地上報廢的材料,李毅一臉無奈的說道,“看來確實如玉錄中所說,想煉制此物,體內(nèi)需得有異火輔助?!?p> “應(yīng)該是這樣?!?p> 不久蝦道人在一旁觀摩,他又開始煉制第二顆炎火噬神珠,他將材料處理妥當(dāng),又開始熔煉螺旋玉管。
待得螺旋玉管制作完成,他便將此物嵌入到內(nèi)珠之中,正在此時他察覺到了異常,內(nèi)珠似乎變得極為不穩(wěn)定。
他毫不猶豫將其拋了出去,隨之飛身而起,須臾間劇烈的爆炸聲從遠(yuǎn)處傳來。
“太危險了!”蝦道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還好這次兩人反應(yīng)快,不過他們雖未受傷,但卻是被襲來的熱浪弄得灰頭土臉的。
不多時,李毅仔細(xì)回憶起了此次煉制的過程,接著皺起眉道,“為什么螺旋玉管的問題都處理妥當(dāng)了,還是會出現(xiàn)這種狀況呢?難道是硫磺玉精沒有處理干凈,或是火靈玉中有雜質(zhì)?”
此刻,他是百思不得其解。
恍惚之間兩個月時間便過去了,這期間他將收集的五份的材料消耗一空,最后只成功得到了兩枚炎火噬神珠。
雖然不滿意這般結(jié)果,但是眼下卻是沒有辦法。
要說以往他也只有些煉制雷符篆的經(jīng)驗,這熔煉材料卻是屬于煉器師的范疇,在這方面他確實不太擅長。
他只得收拾好心情,將此事暫且放到一邊,畢竟日后有的是時間深究,稍許他進(jìn)到了三彩靈葫中,望著在里面玩鬧的粉六,他笑著駐足觀望。
不過發(fā)現(xiàn)熟悉的身影,粉六高興的尋了過來,“爹爹,要帶我出去玩嗎?”
“嗯,等會咱們就去附近看看,不過你得乖乖聽話?!彼焓謱⒎哿Я似饋?。
此刻三彩靈葫中,除了放著一口桐色棺材之外,還有兩具玄鐵籠子,里面分別關(guān)著藍(lán)羽王鷲和雷電食鐵獸。
那藍(lán)羽王鷲雖然一臉兇相,但神色萎靡,而食鐵獸的兩只腳上,正纏著那具烏金斷魂鎖。
而蝦道人正盤坐在一旁,聽到動靜他迎上前道,“公子,數(shù)日前才采過藍(lán)羽王鷲的精血,它此刻卻是沒有力氣倒騰。”
倒是一旁的雷電食鐵獸,看上去還不錯,它安靜的趴在原地,兩只白色的眼圈也不見反應(yīng)。
看它的樣子,似乎是習(xí)慣了靈葫中的環(huán)境。
李毅走上前,徐徐問道,“都過了十幾年時間了,你這只桀驁不馴的小家伙,還是不愿意跟著我么?”
應(yīng)該是聽懂了他的話,食鐵獸的兩只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卻是沒有其他動作。
懷里的粉六嘟囔道,“爹爹,你不要欺負(fù)大藍(lán)了,它其實很善良的?!?p> “那好,不理它了,我們出去玩?!?p> 不久兩人尋到一處小鎮(zhèn),李毅又帶著粉六逛街去了。
他們來到集市中,小家伙是連拿帶抱,自然又是吃的肚皮圓滾,滿嘴油膩。
待到日落時分,粉六回了三彩靈葫,李毅則開始趕往舂陵。
此次回家,他確是要將林依萍帶離一段時間,不然突然多出來一個四五歲的女兒,卻是有點說不過去。
往后他還準(zhǔn)備將粉六帶去見父母,有個小孩畢竟是老一輩的心愿。
知道他的打算,林依萍也沒有多言,直接跟他出了門,路上李毅一邊趕路,一邊為其講述修仙界一些的事情。
林依萍在了解后,對坊市有了興趣,如此兩人決定去南瞻部洲走一趟。
畢竟大唐的坊市中,都有天閣的人員監(jiān)督,若是帶著金丹境的妖修轉(zhuǎn)悠,必然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而在這十幾年的時間里,林依萍一直生活在人群中,也算對民間生活頗為熟悉,很多地方李毅稍微一講,她就明白了。
路上李毅還順路去了一趟上清五龍觀,他還記得多年前自己有一個承諾,就是為靈飲真人準(zhǔn)備一瓶百花釀,此次卻是可以兌現(xiàn)了。
簡單的拜訪后,他又疾行趕往大唐邊境。
如此半個月時間一晃而過,只見一處山峰之中,一男一女正在徐徐飛行,這兩人身穿青衣戴著面具,正是喬裝打扮的李毅和林依萍。
只聽李毅開口道,“依萍先在此地等一下,我記得,這附近可是有一處隱秘的坊市!”
果然他們尋了不大一會,就發(fā)現(xiàn)附近的林中有異,他們靠近那塊區(qū)域,就迎上了兩位衣著異樣的修士。
經(jīng)過一番詢問,李毅確認(rèn)了兩人的身份,正是坊市的接引人員,于是他們跟著兩人前行。
稍許穿過一處大陣,他們進(jìn)去了坊市之中,入眼便是一處牌樓,上面寫著四個大字“禹明坊市”,里面有不少來往的修士。
這坊市看著規(guī)模不小,里面有數(shù)十間店鋪,分別坐落于兩側(cè),中間則是一些零零散散的攤位。
據(jù)陰陽鑒的消息所示,在幾處外域坊市中,此地算是存在最久的,也是最有秩序的,想來此地的主事之人必然不凡。
兩人辦理了令牌,開始在里面閑逛,攤位上擺著的大多是是適合妖族使用的法寶,還有不少靈藥雜物之類。
李毅掃過后倒是顯得很淡定,林依萍卻是一副好奇的模樣,她左顧右盼的,摸索個不停。
好在兩人都戴著千幻,也隱去了尷尬。
兩人轉(zhuǎn)轉(zhuǎn)悠悠,不多時在一處攤位前停了下來,林依萍低著頭,仔細(xì)撫摸著一柄青紫色的短杖,眼中盡是癡迷之色。
只見這柄法杖造型優(yōu)雅,杖身雕刻著銀色的秘紋,上面鑲嵌著數(shù)顆藍(lán)色的寶石,一看就知道其價值不凡。
那攤主身穿獸衣,是一位中年男子,見林依萍愛不釋手,他詢問道,“道友需要此寶么?”
聞言,林依萍先是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她輕輕的放下法杖,猶豫著準(zhǔn)備離開此處。
但一旁的李毅,看出了她是真心喜歡這件法寶,他拿起法杖端詳了一番,基本確定這是一件地階的法寶,便回道,“此物,道友說個價吧?”
“嘿嘿,這位朋友應(yīng)該也看得出此物的價值,若是我想賣的話,早就出手了?!?p> “那道友的意思?”
“本人卻是想用此物,兌換一件自己用得上的法寶?!?p> 如此,李毅微微皺了皺眉,“那道友需要什么類型的法寶?”
“最好是刀類與寶甲類。”
中年男子說完,一副期待的神情,而李毅掂量起法杖,一時半會卻是有點犯難了,雖然說他身上有不少好東西,但是卻沒有兩種類型的法寶。
不過一處角落位置,卻放著一柄封存的血月彎刀,此物雖然也不錯,但卻是一件邪器。
說起來此物的價值,可是遠(yuǎn)遠(yuǎn)超過眼前的這根法杖,但是若是錯過這次機會,想來林依萍今后必然會有遺憾。
稍許他秘音男子道,“我倒是有一件邪器彎刀,此物價值不凡,道友可要看看?”
聞言,中年男子暗暗回道,“在下可是妖修,并不避諱邪器?!?p> 知曉了這狀況,李毅隨即將血月彎刀取了出來。
中年男子接過法寶,開始仔細(xì)打量起來,一陣細(xì)致摸索過后,他露出了滿意的神色,“此物很不錯,道友想如何交易?”
“此番我也不占道友的便宜,你再添上兩百萬靈石如何?”
稍作思考,中年男子便答應(yīng)了下來,待交易完成,男子告訴兩人,原來這柄青紫色的法杖名為汐月。
聽說此物還有些淵源,之前乃是一位妖族的名修所有,稍許待林依萍將法寶煉化后,她滿臉都是開心的摸樣,并感激的道謝不停。
“這些年辛苦你了,此寶是你應(yīng)得的!”李毅笑了笑說道。
不久兩人逛的差不多了,便出了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