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衣女人的一招下劈腿,將早已踩實的土地鑿了個坑,足以見得女人力量頗大。
而李炎狼狽的翻滾下,是緊追不舍的斷子絕孫腳!
李炎再次翻滾,可沒能躲過這一擊。
好消息,迪克沒事。
壞消息,菊部受損!
究其原因,則是林清妍瞄準的激光,照在了女人的頭盔上,似乎是光照到了眼睛,才讓女人的攻擊偏了不少。
刀刃沒劃到臀部,但腳尖卻踢的扎扎實實。
不過林清妍射出的子彈,還沒有激光發(fā)射器有效果。
那女人的頭盔,不知是何種材料打造,子彈打到上面居然連劃痕都沒有。
更甚至于頭盔似乎吸收了動能,連慣力都沒有。
捂著腚的李炎終于爬了起來,左手拿著槍的同時,右手還在背后不斷揉著。
“嘶~小娘皮!”
李炎面部盡是血液,顯得有些猙獰。他拉了下槍栓,吸著涼氣罵了一句。
皮衣女人展了下鞭子,好似并不畏懼李炎手中的沖鋒槍。
微風吹過,一時間,兩方人馬都沒有動作,好似西部對決一般。
抵肩瞄準一氣呵成!
李炎的迅速并沒有奪得先機,反倒是女人似乎有所預料,后空翻的同時向著李炎甩了一鞭。
兩發(fā)子彈落空,鞭尾也被鼓動的鞭身送到了李炎身前。
“呼!啪!”
鞭尾帶著巨力,抽飛了李炎手中的槍。
甩了甩有些麻木的手,李炎揉身而上。
相較于其他冷兵器,鞭子這種軟兵最需要技巧和柔韌的身法,以及對距離的掌控。
一開始,李炎便一直處于鞭子的攻擊范圍,且對方最安全的距離之內(nèi)。
雖說七步之內(nèi),槍又準又快,但沖鋒槍已經(jīng)脫手,再去撿回來,怕會一直處于對方揮擊節(jié)奏的被動中。
所以李炎想的是,趁著對方下次的攻擊間隙,放棄拾取武器,直接貼近身肉搏。
眼見李炎沖來,皮衣女人高舉鞭頭,并旋轉自身帶動鞭子快速回收。
在旋轉兩圈半后,女人再次揮動鞭子,而李炎的突進也止步兩米半的距離上,李炎剛想跳躍躲閃,可還是沒來得及...
“啪!”
鞭子狠狠抽在了李炎的臀部上。
這一鞭子下來,李炎疼得眼淚都快被抽出來,腚上一條火辣辣的疼,剛想揉一揉,女人又將鞭子高舉頭頂重新注力,掄過一圈從李炎的另一側抽了過來。
眾女看著未決勝負的打斗,竟產(chǎn)生了一種荒謬的錯覺,這不是一場戰(zhàn)斗,而是......
而是某種兩個英文字母的調教......
顧惜顏甩了甩渾身泛起的雞皮疙瘩,同時咽了一口唾液,雖然她為李炎強大的能力感到震撼,但早已從死亡的空白中回過神來,毫無作為不是她的作風。
“去把我們的人都帶回來。”
短發(fā)女背著槍,雖然沒有參加戰(zhàn)斗,但不知是死亡的刺激,還是炎熱的天氣讓她香汗淋漓。
“我看有一隊車隊往這邊開過來了!”
雖然兩瓣辟谷都火辣辣的疼,但李炎還是趁著抽在身上的一瞬間,抓住了鞭子。
女人的力氣頗大,李炎相信,絕對超過自己的水平。
因為此時女人正與他在拔河。
‘真不知道那小細胳膊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力氣。’
心道一聲,李炎突然松手!
后者被這力量后仰倒去,見此情形,李炎獰笑著怪叫一聲撲了上去。
奪得騎乘位的李炎,拳頭如雨點一般向著頭盔砸去,這種生死仇敵,已經(jīng)不存在什么憐香惜玉了,更何況根本看不清對方的臉。
但第一拳下去,李炎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那頭盔居然硬的跟鈦合金一樣,也讓李炎停止拳砸。
由于罪惡過于巨大,李炎怕其能延緩沖擊,遂改為雙手掐頸,死死按著對方的脖子。
在震撼中,李炎的手被對方纖細的玉指死死捏住,并慢慢移開了她的脖頸。
李炎咬牙反抗著,雙臂用盡全力想占據(jù)一點主動權,可對方的手依舊不動分毫。
在皮衣女人的頭槌中,李炎鼻血狂流被奪下位,女人順勢拔下大腿上的短刀,想要了結李炎。
千鈞一發(fā)之際,女人的短刀活生生停在了李炎鼻尖。
淡藍的光暈仿佛一張透明的鐵墻,透過光暈,李炎染血的臉,就在幕后。
女人顫抖著胳膊,她明明用盡全力,卻怎么也刺不下去哪怕毫厘。
李炎撫額,三根泛著晶瑩紅光的短刀出現(xiàn)在女人面前。
突如其來的異能讓皮衣女人駭然,但近在咫尺,已經(jīng)無法閃避!
疲憊的爬起身,李炎半撐在地上甩了甩頭,他的眼睛極度充血,而外溢的血液已經(jīng)爬滿了整張臉,正順著鼻尖滴落。
而再看皮衣女人,她的肚腹被三根泛著晶瑩紅光的短刀洞穿,強大的動能帶出了一道拖曳痕跡,將女人撞在不遠處的原木上。
“探測到極端精神能量。”
“檢測到不明傷口。”
“生命體征正在下降。”
“請使用T-1776治愈合劑?!?p> 一連串的信息從頭盔中傳入女人的耳朵,眼前那個敵對男人已經(jīng)被一名女子攙扶起身,慢慢離開了自己的視線。
女人的意識非常模糊,動作緩慢散亂,但還是抽出了腿包中一根圓柱體,按動頂部的開關,隨即扎進腹部裸露的皮膚上。
一股舒爽又略帶麻麻的感覺綻放在女人胸口,并延伸至身體各處。
伴隨著舒適,女人合上了眼睛。
“艾琳娜少校!”
耳中傳來悶悶的尊呼,皮衣女人緩慢睜眼。
肚腹上的傷痕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只剩一些皮料耷拉在上面,裸露的皮膚白皙潤澤,甚至連血跡都消失不見。
打斗的地方,遍地狼藉,而最為突出的地方,當然是那一條由彈頭組成的線條。
在陽光下,銅制彈頭閃爍著刺眼的光芒,光折射在艾琳娜的頭盔上,無法看清頭盔后是一張怎樣的臉。
“你是說...那個人真的是把精神力實質化,然后發(fā)射出去的?”
昏暗的房間中,一位梳著油頭金發(fā)藍眼的男子,正端著咖啡杯端坐在沙發(fā)上,而他身上毫無褶皺的西裝預示著這套衣服價格不菲。
“是的,福雷斯特爵士?!?p> 艾琳娜依舊戴著頭盔站的筆挺,身材凹凸有致。
“呵呵呵呵,有意思?!?p> 男人輕聲笑著,但杯子里的咖啡卻并沒有隨著身子的抖動而翻涌。
“鑒于你這次外出所產(chǎn)生的失敗后果,會內(nèi)決定將你禁足一個月?!?p> 說罷男人抿了一口,皺褶眉頭從一旁的罐子里夾了一塊方糖。
“不過這地方終歸我管,以我跟你父親的交情,所以,你知道的?!?p> 攪拌均勻后男人一飲而盡,舔了舔嘴唇。
“委員會的家伙們覺得進度有些慢,后續(xù)可能會有些動作,到時我再通知你?!?p> 男人笑了笑對著艾琳娜舉了下咖啡杯。
“玩的愉快?!?p> 話音剛落,男人與他坐的的沙發(fā)一同消失不見,灰暗的房間頓時明亮。
艾琳娜走到一面墻鏡前,摘下頭盔后一頭金發(fā)散落。
拉開衣服拉鏈,艾琳娜走進了浴室,享受著這末世中難得且昂貴的溫熱淡水。
更換了一套新的皮衣后她摸了摸受傷的位置,一條疤痕都沒有留下。
她抽出隱藏在墻內(nèi)的抽屜,從中挑選了一些自己喜歡的裝備。
而鏡子里,李炎的個人身份信息檔案顯現(xiàn)其中。
但讓艾琳娜側目的是,除了常規(guī)的參數(shù),諸如年齡,性別等,其余更詳細的資料竟然全是不可查看的機密級文件。
林清妍拿著水壺,一點一點再給李炎清理臉上的血污。
后者還半睜著眼,但也處于一種活來死去的極度虛弱狀態(tài)。
而圍繞這個院子,一眾人似乎又再次分解為三個勢力。
鐘憶坐在一旁,誰也不挨著。
顧惜顏與張翠芬二人則坐的比較遠,前者偶爾看一眼李炎,眼中深處,似乎有莫大的恐懼。
而她自己也一直抱著李炎,讓其以一個較為舒服的姿勢躺在自己腿上。
“你不能睡,你要是睡了,我們四個就全完了,知道嗎?”
林清妍在李炎耳邊溫柔的輕聲喚著,希望能喚醒后者的求生欲。
她覺得她們四人無所謂,再差也不過成為奴隸,起碼也還能茍活。
但此時的李炎就不同了。
那個短發(fā)女端著槍,手指一直放在扳機護圈上。
這些她都看在眼里。
林清妍認為,她那行為可不是對于周遭環(huán)境的警惕,她那眼中,無比狠辣,但凡李炎昏死過去,她恐怕會第一個來補槍。
現(xiàn)在還沒有動手,就是害怕李炎在演,亦或者仍有余力滅殺她。
短發(fā)女站起身,這讓一直注意她的林清妍不禁心中一緊,但還是保持著表面的平靜。
看了半天,短發(fā)女還是按耐不住了。
一想起白天李炎看她的眼神,除了恐懼外她的心里還有一股怨憎。
張翠芬剛想伸手阻攔,可顧惜顏卻按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