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xì)雨蒙蒙,書院之中……
宇文朱鶴的事情傳遍大街小巷,人們都說他死了
“沒想到,宇文朱鶴這么厲害”
“哎呀,可惜沒打得過”
在謠言之中,陳靈雨顯的平靜,癡癡地看著遠(yuǎn)方,想起前些日子還與他見面
“今天林施都沒來呢”
“不知道,估計也受傷了呢”
陳靈雨坐在窗旁,凝望天空許久,便告辭書院去了朱鶴家中
……
…………
“陳姐姐,我哥哥他,他真的……他真的死了嗎?”
陳靈雨看著周圍的遭亂,破碗碎渣,朽木爛瓦,再看著滿臉熱淚的宇文瑾,再緩緩說道
“沒有死……”
“你騙我……他們把我的哥哥還回來,我才不要錢,我只要我的哥哥”
“……”
“姐姐,我徹底沒有家了,只剩下我一人了,我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
“陳姐姐,我昨晚真的好害怕,噩夢醒來后的孤獨(dú),沒有哥哥的日子,我活不下去了……”
陳靈雨任由她抽噎,自己只是重復(fù)著一句話
“我會把他帶回來的”
……
…………
大街之上,林府側(cè)門外……
“抱歉啊,林小姐她現(xiàn)在不想見任何人,請您回吧”
“你去通知她聲,我是陳靈雨,也是宇文朱鶴的……朋友”
看門漢看她執(zhí)拗,便回去告知,陳靈雨這才能進(jìn)去
……
…………
“我是來把朱鶴帶回去的”
“宇文朱鶴沒有死”林施說
“那他現(xiàn)在在哪?”
林施把陳靈雨拉到房間中,委清事實(shí),說明來去,陳靈雨這才知曉大概
“你先帶我去看看朱鶴”
“他在地廊下停著呢”
林施帶著她走過一層層家丁的看守,最終來到朱鶴面前
“宇文朱鶴傷勢痊愈大半,臉色已有好轉(zhuǎn),但始終不見他醒來”林施道
“你給我找些能救他的醫(yī)士來”
“可是……如果讓父親知道……”
“你不想救他么?”陳靈雨道
“我想”
……
…………
許久,林施帶了些人過來,這些人也知曉宇文朱鶴的情況,也明白林家并不想醫(yī)治朱鶴,但他們還是做了
“此非病,是心魔,你們誰要前往朱鶴心境去解救他?”
“我!”林施道
“那你要拿著這法器,待我催動力咒,你可進(jìn)入夢境”
“好”
林施要接住法器的瞬間,對方突然提醒道“在夢境所遭受的一切都是真實(shí)的哦”
林施猶豫了,手停止在半空,最終法器被拿走了,只不過那人是陳靈雨
“我不知道為什么,宇文朱鶴會喜歡你,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要喜歡宇文朱鶴”陳靈雨說道
林施無話可說,只能站在一邊,看著醫(yī)士催動法力,讓陳靈雨緩緩進(jìn)入夢境之中…………
她飛翔,墜落,終于看到前方綠森森的云,周圍凄厲,讓人心生寒顫
此時,陳靈雨心中亦有不安,前方或許是駭人的霧島,或許是幽魂的古戰(zhàn)場,想到朱鶴此時生死未卜,想到朱鶴艱辛困難,她的眼神中饒有不安
終于經(jīng)過陰森的云層,回過神,自己卻來到一處草地上,此時太陽格外明媚,春風(fēng)和煦遍千萬里,微風(fēng)蕩蕩森羅人間,是樹林的茂密窸窣,是遠(yuǎn)處田地間的嬉鬧,她不明白周圍為何如此生機(jī)盎然
她看到宇文朱鶴,看到他在陪另一個陳靈雨暢談未來,看他表情舒暢,好似自古悠然長天夢,潦笑濁談天地與,旁邊的少女時不時笑著,反而她自己卻變成了林施的模樣
所以,夢境中的林施其實(shí)是陳靈雨,而另一個陳靈雨僅僅是幻化出來的少女
“宇文朱鶴……”林施說道
“林施?”
朱鶴看著林施,認(rèn)為她也只是夢境中的角色,但內(nèi)心頗有不滿,為了救她,自己被困在這夢境之中
“我找你回去啊”林施道
“我才不想去林府”他說
“我是說,我?guī)汶x開這里……”
瞬間,林施說不了話,她意識夢境在阻止自己,甚至連旁邊的陳靈雨都陰視著自己
“你說什么?”他說
“我的意思是……你能陪我隨便走走嗎?”
“陪你?”
朱鶴有些驚訝,沒想到夢境中的林施如此主動,便告辭了少女
“嗯嗯,走吧”
……
…………
傍晚閑暇,夕陽道路上,悠然的風(fēng)吹過遼闊的地,伏脈的山前是數(shù)盡的鳥兒,是看不完的叢林遍野,是數(shù)不清的田地。天地之間的夕陽隱隱約約,如似萬千炊火裊裊升起,如似夕陽西下的夢境,遠(yuǎn)方落陽道路上,亦有俠客牽著駿馬感慨人生
林施與朱鶴走在一起,看著面前略有羞澀的少年,她主動牽起他的手,走在小道下,走在夕陽的道路上
……
…………
“小子,這精肉怎么賣的……”
……
“誒呀,小公子,這東西一碰就壞了……”
……
“走一走,看一看……”
……
他與她來到鎮(zhèn)上,周圍是普通又熱鬧
朱鶴看著林施,想起她喜歡吃的東西,便拉著她東跑西逛,買完各樣小吃
其實(shí),她并不愛這些,但她知道朱鶴喜歡吃什么,喜歡看什么,喜歡逛什么……
“你難道……知道我喜歡這些?”
“當(dāng)然啦”林施笑道
看著林施,她依舊看著朱鶴,生氣的小表情,卻不知她的雙頰早已泛紅……
明明是夢境,他卻感受到美好,想到這里,他的手卻被牽住,腳也突然跟著她跑起來,經(jīng)過陌生的小巷,經(jīng)過飄香的小店,或許會迷路,但哪有這么多或許,他只盯著她燦爛的笑容,再看她回眸時的臉龐
…………
……
晌午過半,小野某處……
“朱鶴,你不要動!”
“你竟然還會畫畫?”
“當(dāng)然啦”
她畫的不多,紙上的雙眸,宛如仲夏的晌午,涼風(fēng)徐來,掠過田地里未熟的農(nóng)作物
……
…………
“朱鶴,我贏啦”
“你還懂劍法?”
“當(dāng)然啦!”
她的劍式并不嚴(yán)謹(jǐn),像一個小孩種著橘子樹,但他并不知道那是蘋果樹
“朱鶴,怎么樣?”
“你竟然……還曉得文墨?”
“哼~”
她的文采不多,只知道描寫那輪癡癡的夕陽,只知道描寫有風(fēng)的樹林
在歡笑的某一刻,朱鶴停止了,他停下一切來思考,自己是不是該停留在這個夢境里,與這個女孩共渡余生?
此時,朱鶴看著這個女孩,她依舊在自言自語地畫著,他只是坐在一邊
“嗯?你怎么了”林施道
“沒什么,沒什么……”
“你又傷心啦了?”
“沒有,跟你在一起……我很高興”
“那你快點(diǎn)起來,陪我玩玩嘛”
“嗯……先不說這些,我想問你下”
“你要問什么?”林施道
“你喜歡什么樣的人?”
朱鶴笑著說出,眼神里的不經(jīng)意,嘴中的勉強(qiáng),這些林施都明白
“我肯定喜歡帥氣有錢,又有正義感的你呀”朱鶴腦補(bǔ)道
“我喜歡嘛?我想,應(yīng)該是有志向的人,應(yīng)該是敢作敢當(dāng)?shù)娜耍瑧?yīng)該是不做婦人之態(tài)的少年,讓我心安的人”
“就這些?”朱鶴道
“是呀”
“你覺得,我符合嗎?”
“你……總是想著英雄救美,我不覺得它有多高尚,總是想著女人,我不覺得它有多純情,你應(yīng)該是一個志向遠(yuǎn)大的少年,腳踏鴻鵠官場,驚蟄未來四方的好小子,可惜你并不是哦”
“我隨便問問而已,你這么認(rèn)真干嘛”朱鶴強(qiáng)笑道
“但是,你如果做到這些,我想我會嫁給你的”
宇文朱鶴跟陳靈雨的一幕幕,都被境心魔看在眼里,它并不覺得美好,只覺得美味,以吸食人夢為存,更何況是這般美味的佳肴呢?
……
…………
告別之后,林施來到東頭村,想看看這里的陳靈雨是怎么樣的……
或許是她懷舊了,看著周圍不再的生機(jī),想起幼時的童年,好似童謠中的秋千,在那片菜畦中微蕩
迎過小路,過幾家炊火,便到自己的家,看著那里,想起自己走在生機(jī)的小路上,不經(jīng)意地看著家門,那是一扇湛藍(lán)色的木門,從那時她以為家就是這樣出現(xiàn)的
或是路邊的菜地,或是門口的橘子樹,清風(fēng)掃過,宛如重回當(dāng)初,自己還是一個受人喜愛的小女孩,還能依偎在爹娘懷中,還能撫摸那破舊的墻壁,看著逝去的他與她,她不禁伸出幼時的雙手,來撫摸現(xiàn)在的爹娘
“誒呀,林小姐,你找誰?”
“不好意思,我只是覺得您很像一個人”
“誒呀誒呀,我的福分嘞”
婦人笑著,端著滴水的菜籃,對著旁邊的男人笑道。男人不說什么,只是在一旁歇息。婦人最后看向林施,開玩笑似的說道
“林小姐果然很漂亮嘞”
此時,門內(nèi)走出一個少女,她亭亭玉立,宛如清水芙蓉,笑若春風(fēng)含蓄,停在路的中間,與她對視了一頃刻
亙古之間,林施已對眼前這少女陌生,卻熟悉……
……
…………
路的夕陽下,朱鶴獨(dú)自走在羊腸小道上,周圍激起萬千浪風(fēng),化作一個鏡心魔站在面前
“妹妹?”
鏡心魔化作宇文瑾的模樣,站在風(fēng)里顯的楚楚動人,望著他的雙眼始終不言語。突然的,她化作一縷風(fēng),如似鬼魂般地飄去某處,他這才要追去,卻想起自己半身脈石被奪,只能艱難地跟在她身后
……
…………
在現(xiàn)世之中,林府晚亭微云下…
林施看著暮色夕陽,最近受別人勸告,說她不要去喜歡一個窮小子,就算救過他的命……
她坐在凳上,臉色有苦難言,當(dāng)初朱鶴家境破落,自己才無奈愿父親之所為,不與他而去,倘若如今因他救命之恩,而報一事婚姻,不僅父親不愿,或許自己也覺得不妥……
眉頭微微皺起,眼神多有傷悲,是自己對不起他了,畢竟跟他在一起,自己的前途恐怕難看
此時,一個家丁密報,說明陳靈雨和宇文朱鶴之事
“林小姐,那女的腹部冒出一傷口,而那男的渾身大汗且震顛難壓”
“醫(yī)士呢?”
“已請未到”
“先領(lǐng)我去”
……
待醫(yī)士到達(dá),看著朱鶴倆人的動靜,這才著急畫符施法,嘴中念叨鬼神咒語,神乎模樣令眾人不敢言語
……
“老師傅,他們怎么了……?”她說
“他們遇到了敵人,具體不知,但夢境中的陳靈雨受傷倒是真的”
林施看著陳靈雨,會些醫(yī)法的人早早在幫其治療……
“姑娘莫急,吾已施法來幫他緩解夢境,不過……”
“不過什么?”
“那陳姑娘若在夢境中受了什么,碰了什么,那可是……其實(shí)我想說,朱鶴在夢境中死了不算什么,但陳靈雨在夢境中死了,那她本體也會死”
……
…………
夢境之中,夕陽道下……
朱鶴與林施盤旋著鏡心魔,此前林施便看到追趕鏡心魔的他,看著那妖魔化作宇文瑾的模樣,她便覺得有蹊蹺。鏡心魔本想把朱鶴引到山地絞殺以便占地利,卻不料半路殺出個林施
此時,雙方盤旋已久,朱鶴雖無強(qiáng)法占身,卻靠宇文劍法暫時盤旋。林施也精通劍法,因保護(hù)朱鶴,替他挨了一爪
……
“林施,你回鎮(zhèn)上叫人”
林施猶豫再三,不愿丟棄他,雙方又無奈組合招式,一進(jìn)一退,一攻一守,鏡心魔這才亂了陣勢
卻說宇文劍法早已失傳,唯一能使用其招式的僅有宇文朱鶴,又因他不能使出最后幾招劍法,所以被稱為“失傳”
其實(shí)不然,宇文劍法其名叫鏡心劍法,其有十二招式。傳聞鏡心劍法最后一式威力甚大,可即便朱鶴年幼善學(xué),也難以領(lǐng)悟鏡心劍法的最后一式
鏡心嗟嘆燎原斬
閑話少敘……
朱鶴久戰(zhàn)不居上風(fēng),且陳靈雨不善實(shí)戰(zhàn),如何撤退是讓他頭痛的
“你趕緊走啊”他喊道
“我不走”
“你趕緊滾啊”
林施已身疲力竭,退在身后看他鏖戰(zhàn)鏡心魔……
碰!
他被打退至一邊,又重新站起,回眸之間看到林施已經(jīng)撤退,內(nèi)心這次安定些許,便重新抬劍,鋒芒威逼鏡心魔
“再來!”
此時,現(xiàn)世的醫(yī)士所施展的法力這才來到,化作金繩捆住鏡心魔,朱鶴不顧什么套路,一劍破開其頸皮,一劍破開其經(jīng)脈,瞬勢之間,劍指成勢,威喝道
“擎緣一斬!”
霎時雷電一閃,鏡心魔首級落下,卻又愣地復(fù)原,讓他驚訝
沒有金繩的捆束,朱鶴招架起來多有吃力。此時鏡心魔略施法力,加強(qiáng)封印,外界難以施法……
或許死局以定,無人能解,但只能讓鏡心魔吸食自己嗎?他不愿的,腳踏凌空,劍勢不退,咬著七分勉強(qiáng)與鏡心魔盤旋
最終的,一爪撕裂傷口,他飛出數(shù)米遠(yuǎn),再無計可施,再無余力可用,躺在地上,看著鏡心魔緩緩前來
“宇文朱鶴……!”
遠(yuǎn)方傳來聲音,朱鶴扭頭看去,竟是一道藍(lán)光乍現(xiàn),沖破天際云彩,卻又直射朱鶴。霎時,夢境一切都靜止了,也可以說是時間停止了
藍(lán)色的精粹充盈著他所有,周身再次爆發(fā)有幽綠色的光芒,雙眼轉(zhuǎn)為血色朱瞳,直盯鏡心魔。響指之后,時間復(fù)流。頃刻間,一拳之轟鳴,鏡心魔腹部被開出個血窟
或許它也有差異,狡詐的眼神充滿疑惑驚訝,雙法再次盤旋,宇文朱鶴久居上風(fēng),鏡心魔數(shù)次隕命,又?jǐn)?shù)次復(fù)活
鏡心魔看著朱鶴法力不退,順著光的方向看去林施,這才發(fā)現(xiàn)是林施給朱鶴輸送法力,助其實(shí)力大增
此時,吃掉林施,比吃掉宇文朱鶴更加美味
雙爪難敵刀劍,鏡心魔招招退讓,只為找準(zhǔn)時機(jī)奔向林施
此時,結(jié)界破損,一切幻化出的事物都消散,宇文府化作飛煙,東頭村化作會飛,這一切都變成了荒涼之地
鏡心魔收取全部法力來對抗宇文朱鶴,的確讓他吃力
刀光劍影之間,鏡心魔離林施愈來愈近,朱鶴欲要阻擋,可鏡心魔剛到林施旁邊時,她卻早已沒了氣息
朱鶴棄下雙劍,來抱住林施,夕陽下,他靜靜地看著她,她美麗依舊,可愛動人??墒牵缫炎兓仃愳`雨的模樣
或許是感到憶夢人的情緒變動,鏡心魔雙眼鼻翼,這美味的佳肴已經(jīng)餿掉了,自己也不會吃這臭食,便轉(zhuǎn)身離開這里,離開了朱鶴的夢境……
在迷夢之中,他的淚水滑過臉頰,映襯著夕陽落日,最終滴在她的眼上
……
…………
夢解開了……
他睜開眼,迷蒙地看著四周,似乎分不清現(xiàn)實(shí)還是夢境,但空氣中的真實(shí),腦子中的清醒,讓他察覺夢已經(jīng)解開了
他有些疑惑,周圍全是人,為什么沒有人來理會他,反而全部聚集在另一旁,他不禁往那群醫(yī)士湊去,看著那塌上躺著……
“陳靈雨……?”
醫(yī)士含蓄地向他說了一切,并詢問夢境里發(fā)生了什么
他有些呆愣,沒有回答周圍的問題,想著陳靈雨沖進(jìn)夢境來幫助自己,那自己為什么沒有看見她?
恍惚之間,他想起了那個林施,那個十全十美的林施,那個善解人意又活潑可愛的林府千金,林施
“她醒啦!”醫(yī)士道
朱鶴愣的一下跑到這來,此時陳靈雨口中噴出一口濃血,也證明了醫(yī)士說她命不久矣的事實(shí)
“陳靈雨,你是林施…還是陳靈雨?”他說,眼神中亦有驚恐和乞求
“我畫的那幅畫……是不是很好看”
“你為什么……”
“因?yàn)槲覑勰?,而不是喜歡你”
嘴角中的鮮血漫延到床上,朱鶴轉(zhuǎn)頭看了眼醫(yī)士,他們也束手無策
“朱鶴,你要記得……”
說著,她開始犯困,像是死亡的前兆,也像是入秋的花朵
“你要記得,做我愛的人”她說
“好好……活…下去吧……”
她死了。嘴角退去笑意,雙眼略顯無神,她不再說話,呆呆地端詳著朱鶴的臉頰……
“朱鶴……”林施道
此時,林衡到來,安慰地拍著朱鶴的肩膀,他不會趕朱鶴走,甚至想把他留下來,就是因?yàn)閯偛藕顽R心魔之戰(zhàn)所爆發(fā)出的力量,那時他周身充盈仙法,正好被過來抓人的林衡目睹……
“那個孩子,真遺憾啊,我會吩咐給她厚葬的”林衡道
“不用勞煩林家了,我該帶她走了”
聽朱鶴這么一說,林衡趕忙示意林施過來留住他,自己便帶著所以人離開了這里。待所有人離開后……
“朱鶴……”林施道
他抬起眼眸,看著面前陌生又熟悉的林施,他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shí),是陳靈雨還是林施。他只知道遇到了一個少女,眼前這個林施比她弱太多太多了
“別碰我,林小姐,請你自重”
“你……什么意思?”
“我說的不夠清楚嗎?”
“你,不要鬧了,之前我不能與你在一起,是因?yàn)楦赣H,現(xiàn)在他準(zhǔn)了,我就可以跟你在一起了!”
“滾開些,林小姐,男女授受不親”
林施被推在一旁,明白朱鶴用意,她眼神中饒有可憐
“我承認(rèn),是我對你不好,但是我會補(bǔ)上來的……朱鶴,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我們就像小時候……”
“你現(xiàn)在跟我談小時候?林施,我不想再看見你了”朱鶴說道
他抱起陳靈雨往外走,外面已下了一連天小雨……
“你要去哪?”她說著,失去以往的高冷
“離開這里”
“是我以前不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她哭著,雨眸之中夾雜著傷心
“林小姐如此高貴,是我朱鶴高配不起,念我那可憐的陳小姐舍命救我,我想……我該告辭了”
他從容離開,走進(jìn)雨里,任由挽留,不再回頭
“朱鶴??!你回來啊”
“朱鶴,你個混蛋”
“朱鶴!”
“宇文朱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