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災(zāi)難解除
柳熙捧著苦膽走到陳小白身前揚頭挑了下眉,示意給苦膽來一刀。
陳小白也不廢話,直接一刀開了個口子。
膽汁順著刀口子處,徐徐流下。
柳熙給個眼神,陳小白連忙掰開陳父的嘴。
膽汁流進(jìn)陳父嘴里,陳父表情頓時一皺。
這東西這么苦?
很難相信,昏迷過去的陳父竟快要被苦醒了。
“夠了,多了身體受不住?!?p> 聞言,陳小白立刻松開掰著陳父嘴的手,柳熙一手撫在苦膽刀口處,膽汁停止溢出。
“肋骨斷了,現(xiàn)在有辦法解決嗎?”陳小白看向陳母。
“…唔,也不是沒辦法,你相信我嗎?”
“…呃?!?p> “你不相信我?”
柳熙瞪大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
陳小白嘆了口氣,由衷道:
“很難相信!”
“靠!那你問我干嘛!”柳熙呲牙咧嘴,就差咬人了。
“有沒有不需要你動手的辦法?”陳小白小心翼翼說到。
“沒有!!”
“生氣了?”
“你猜!!”
“那就是沒生氣!”
“…氣死我了!”柳熙捂著胸口,仿佛心臟病發(fā)作似的。
陳小白訕訕一笑,道: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要不你先說說怎么治?”
“哼!”柳熙冷哼一聲,瞥了一眼手中苦膽。
陳小白順著它的目光看去。
只見,本已經(jīng)癟下一部分的苦膽,竟再次鼓脹了起來。
陳小白思緒一動,試探道:“從內(nèi)部支撐起來?”
“嗯。”
“那不更危險?”
五臟六腑啊,但凡一個不小心,都會造成生命危險。
柳熙瞥了他一眼,沒有回話。
陳小白低頭想了想,覺得還是算了,他記得玄武司有醫(yī)生,希望醫(yī)生還活著吧。
實在不行再拜托柳熙吧。
柳熙見陳小白的樣子,扭頭就向妖蟒尸體走去。
“要不我來試試?”
聞言,陳小白轉(zhuǎn)過頭,看向劉德武,道:
“劉叔是醫(yī)生?”
“那倒不是,但在武道城時,我給老陳處理過這類傷?!?p> “劉叔你來吧?!?p> 這不是比柳熙有權(quán)威?
柳熙這時也聞言走了回來,她倒是要看看怎么處理。
這里又沒有專門的設(shè)施儀器,又怎么保證肋骨沒有傷到內(nèi)臟呢?
幾人瞪著大眼睛,盯著劉德武的動作,試圖學(xué)到一項新技能。
劉德武咧出個笑容,看了一眼幾人沒有說話,直接把手放到肋骨上方。
然后,他們圍觀的幾人就看見,陳母身上凹陷的部分慢慢恢復(fù)原樣。
柳熙:“……”
陳小白:“……”
陳梓熙:“……”
“嘻嘻,我爸厲害吧!”
小鈺叉著腰,滿臉驕傲。
“厲害!”
三人不約而同豎起大拇指。
“嘻嘻。”
合著是異能??!
三人心有靈犀嘆了口氣,仿佛在為自己沒學(xué)到一項新技能而傷心。
……
平原草地,廣闊無垠。
牛羊成群結(jié)隊吃著草,暗處四五頭草原狼伏下身軀,靜待獵物落網(wǎng)。
就在此時,遠(yuǎn)處地平線出現(xiàn)幾頭如山岳大小的妖獸。
剛見其身形,一股瘆人的兇煞之氣就壓在萬物心頭。
小到爬蟲,大到走獸,無一不癱在地上引頸待戮。
越是臨近,威壓越是強(qiáng)烈,甚至不少牛羊被直接嚇的口吐白沫。
那幾道如山岳大小的獸影奔行間,地皮塌陷,青草飛揚,只留下龐大的深坑。
而就在這幾頭大妖前,居然有三個人類。
在幾頭妖獸面前,三個身形渺小的人類,若想看見妖獸頭顱,就如同仰望高山。
很難想象,數(shù)頭遮天蔽日的大妖會追殺著三個人類。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二者之間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也就是說三人亦有大妖的速度。
“人類!可敢回頭望一眼?!”
一頭大妖口吐人言,猶如天雷滾滾,震耳欲聾。
“嘿嘿,你們?nèi)粼俑易芬话倮铮R某洗凈脖子讓爾等殺!”
三人中,一位雙鬢蒼白的老者,跑的呼哧帶喘,也不忘回頭嘲諷。
“老齊你就消停會吧!”
如果柳熙在這里,她定會喊這名說話者一聲“老宋”。
“和你倆共事,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p> “不是小徐,管我什么事?”
宋長遠(yuǎn)當(dāng)時就不服了,明明是老齊把這群大妖引過來的,管他什么事?
“你就是好東西了?一開始就你罵的歡!”徐伯生趁著換氣功夫,瞥了眼身側(cè)的宋某某,又道:“怎么,現(xiàn)在沒勁了?罵不動了?”
“哈哈哈,老嘍,還是小徐年輕啊?!?p> 齊云山哈哈大笑,又反手向后比劃個罵娘手勢。
那模樣,亦有此間少年的風(fēng)采。
忽然,陰云密布的天空中,毫無征兆地出現(xiàn)一道血紅閃電,剎那間紅光橫穿長空,劈散了萬里陰云!
倏爾,把這方天地映照的血紅。
雷聲未響,數(shù)頭如山岳大小的大妖們就死寂般僵在原地,不敢動彈半個手指,那高空上的獸首竟?jié)M是恐懼。
見此場景,三人終于停了下來,紛紛拄著膝蓋大口喘息著氧氣。
雷聲仍未響,它們乖巧站在原地,直至紅光消失后。
它們立馬如熊孩子似的,四散奔逃。
“哈哈哈!下雨嘍!都回家收衣服去嘍??!”
齊云山直起腰扯著嗓門,大聲向四散奔逃的大妖們嘲諷到。
“嘿嘿,一群慫貨!”
“呦,小徐這是來勁了?”
宋長遠(yuǎn)瞥了徐伯生一眼,回報之前一語之仇。
“呵!”
“唉,走吧…回去看看…”
齊云山搖了搖頭,不復(fù)之前的肆意瀟灑。
“唉…”
三人沉默不語,順著來時的道路,徑直往回趕。
……
啪啦…啪啦…
雨后樹枝潮濕,能燃燒起來就已經(jīng)是不易。
山頂上,八人圍著篝火,每人手里都拿著一串肉,在火旁燒烤。
“熙姐姐,熟了嗎?”
陳梓熙瞪著大眼睛,滿臉渴望的看向柳熙。
“快了快了。”
柳熙咽了咽口水,突然她踹陳小白一腳,不爽道:
“她們倆不會烤就算了,為什么你也不會!”
聞言,陳小白艱難地把目光從肉串上移開,然后理直氣壯看向柳熙,道:
“沒學(xué)過!”
“那就學(xué)?。?!”
三人坐在柳熙身邊,就像是一群嗷嗷待哺的雛鳥。
此時,柳熙滿臉“煙熏妝”,手里不耐煩地拿著四根半人高的木簽,在她嫻熟的反復(fù)翻轉(zhuǎn)下,上面的肉已經(jīng)快熟透。
空氣中彌漫出,烤肉散發(fā)的誘人香氣。
“…唉,吃吧?!?p> 柳熙第一次對“吃飯”感到疲憊。
她惡狠狠地從木簽上咬下一大塊肉,化憤怒為食欲,用力咀嚼著嘴里的烤肉。
“你是怎么殺死它的?”
柳熙嘴里吃著肉,余光掃了一眼陳小白,含糊不清到。
果然還是來了。
陳小白撕下一口肉,邊吃邊不在乎,道:
“不清楚,我來時就看到它已經(jīng)死了?!?p> “哦?!绷鯖]有再提,安靜地吃著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