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是龍族的骨骼。真想不到,他們竟然能做出這等違背天理之事?!?p> 荔茹點了點頭,眼中一片憎恨與驚恐。
陰冕如今所掌握的異化手段,著實有些可怕。
夏暉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原本只以為陰冕的異化之法只是模仿了當年的龍族異類,想不到竟然還更進一步,以移花接木之法達到速成效果。
“那么,其余的幻獸體內,有沒有?”
這里,幻獸尸體可不止這一具。
迅速掃了一眼后,荔茹搖了搖頭。
“不可能。且不說沒有更多的氣息了,就是它們那體型,也沒可能承載一截龍骨的。我現(xiàn)在最擔心的是,除去被夏暉哥擊殺的這一只外,他們手中還有多少?”
“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而且,這一只很可能也只是一個試驗品,在他們手上沒準還擁有著植入了更多龍骨,戰(zhàn)斗力更加可怕的異化幻獸?!?p> 想到了這一點后,夏暉剛才因為地獄炎傀勢不可擋而滋生的興奮感,好似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對手真正的殺招,還沒亮呢。
不過很快,他又釋然了。兵來將來,水來土掩,究竟誰更強還不好說呢,沒必要現(xiàn)在就畏畏縮縮。
也在這時,荔茹忽然扭頭一望,神情緊張起來。
“有人來了。而且,應該不是凌澈與昊歆?!?p> “嗯。就我剛才召喚守護者時的動靜,別說整座荒城,就是城外方圓十里,怕不也是被驚擾到了。下一次動用,應該稍微控制一下威力了?!?p> 烈飚槍展現(xiàn),夏暉已經(jīng)擺好了戰(zhàn)斗姿態(tài),心中也在預估著來的會是誰。
鉞秘衛(wèi),影星閣,陰冕,璃艷為首的龍族,又或是別的勢力?
未曾想到的是,來人只有兩個,一男一女,也并無影星閣標志性的制式長袍裝扮。若說是鉞秘衛(wèi)或者陰冕,不知為何,有種直覺,他們不是。
“你們是什么人?”
荔茹率先發(fā)問,在她在看,能夠在這種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只能是來者不善。
對方也不甘示弱,其中的女子冷冷回道:“你們又是什么人?”
“過路人。眼見天黑了,于是尋一處可以遮風避雨的地方休息?!?p> 夏暉答了一聲,他當然也知道這樣的謊話誰也瞞不了。但是,也能因此試探一下對方的來意。
瞥了眼地上的各類幻獸尸體,以及幾處尚未熄滅的殘火,那女子柳眉一皺:“這些都是你干的?”
“它們突然就竄了出來,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這座城這么大,我和我的同伴也夜宿此地,為何不襲擊我們,只攻擊你呢?”
“或許,我誤打誤撞踏入了它們的地盤吧。”
一番相互試探的對話之后,彼此并無什么明顯敵意,只是那名女子顯然仍不放心。
“會來這種地方,目的是何,我們各自心里清楚。但你既然與這些幻獸為敵,就說明和那幫人不是一路的。可也不代表,我們也許可以站在同一戰(zhàn)線?!?p> “既然你這么說,那我也放心了。只是你們不是陰冕的人,別的都好說?!?p> 夏暉當然也不擔心來者兩人是與璃艷一伙的龍族,若真是那樣,直到現(xiàn)在荔茹都不可能沒有一點反應與表示。
“既是如此,最好不過了。不過,若還有下一次相見,如果起了沖突,我可不會顧及今日的一面之緣。還望兩位,量力而行,這里可不是什么寶藏之地,久待必有兇險?!?p> “多謝提醒?!?p> 言語中雖有爭鋒,但雙方終究沒有動手。女子轉身一掠躍出,就此退走。
最后打量了一眼夏暉之后,她的那名男同伴也轉身離去。
離開的路上,他忽然一笑。
“真不像是你,竟然沒有一言不合就動手。”
白了他一眼,女子沒好氣回道:“我有那么莽撞嗎?那個時間恐怕快到了,我們需要盡可能保存戰(zhàn)力,避免沒必要的戰(zhàn)斗。而且在這詛咒之地,并非所有人都是敵人,或許成為補了朋友,但是也可以成為暫時的盟友。而且……”
“而且什么?”
“在那個小子身上,不知為何,我感到一絲說不出來的信任感。總覺得,他不是敵人,而且很可靠……”
在兩人離去后,夏暉也松了口氣,終究是沒打起來。
但也告誡了他一點,此地不宜久留。繼續(xù)待下去,沒準還會有幾批人先后趕到。
“先撤吧,去找昊歆與凌澈匯合。也許,他們已經(jīng)得手了?!?p> “嗯?!?p> 兩人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離開后沒多久,一道人影孤身造訪了此處,迅速打量一番后,僅僅是冷冷一笑,正欲離開之時,忽然又有發(fā)現(xiàn)。
幾個兔起鶻落之后,他落下在一處坍塌的屋頂處,從破損的斷壁中摳出一物,卻是一枚因為激撞而變形的金屬造物,正是夏暉之前發(fā)射的靈力子彈。
“嗯?彈頭?有意思,之前那家伙的手槍好像是不用子彈的。果然他瞞了我,還有別的創(chuàng)作之物。真不明白這家伙是怎么想的,總是記掛著曾經(jīng)那個世界的兵器。哼,這一次叫我再遇上他的話,可不會再叫他逃脫了?!?p> 說罷,他望了眼遠處,依稀還能夠感覺到戰(zhàn)斗的波動。只是,并無過來一看的念頭。
“就讓他們鷸蚌相爭好了,我等著坐收最后的戰(zhàn)果?!?p> ……
嘭。
將一道人影重重摔落,昊歆冷冷看著那人,而后朝向趕來的夏暉與荔茹努了努嘴。
“這條魚是最大的,應該是個小頭目。”
“如果僅僅只是小頭目的話,可能還不夠,知道的沒準有限。”
夏暉似笑非笑上前,手中烈飚槍一點拍在對方臉頰上。
“應該,還認得我吧?”
“認得認得!”
那人連連點頭,剛才地獄炎傀所向披靡的戰(zhàn)斗,怎么可能忘記。
“既然認得,就知道我的手段。那么,該交代什么,也清楚吧?死很簡單,不過一種解脫而已。而我們幾個,有的是辦法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清楚了?!?p> 話語出口時,夏暉心中都不由暗暗感慨一聲,自己怎么說話越來越反派化了。通常說這種話的反派,可都沒好下場。
呸。誰是反派了,這是必要的審訊手段好不好?
這個異世界又沒有什么日內瓦公約,他沒上手用刑,已經(jīng)很仁慈了。
“這個……我知道的也有限。而且,你們應該多少清楚,我們組織里分成好幾個派系的,各掌控一部分。而我在的這支,相對偏弱,手中幻獸也并不算多,所以……”
槍尖又拍了拍對方臉頰,夏暉雙眼微瞇,一臉兇相。
至少,他是這么自認為的。
“說重點,別整這些沒價值的?!?p> 然而,那人猶豫了。
對此,荔茹的手段更為簡單粗暴,捏著拳頭咔咔作響,大步上前。
“算了,我看還是先折斷他一條手臂,給點厲害看看?!?p> “別別別,我說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