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大的河塘,天空中碩大的銀色圓輪照映在水面上,呈現(xiàn)出一面圓形銀光的倒影,乳白而銀亮,此時,正處于盛夏時節(jié),河塘周圍綠草如茵,艷花滿地,蟋蟀悅耳的響聲從草地中“唧唧~唧唧”傳遞而出。
河塘中央的石橋上,一道較小的身影上半身趴扶在石欄上,一臉悶悶不樂的看著河塘中緩緩游動的紅艷魚群,自言自語,道:“哼,什么都不告訴,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隨即,怒氣沖沖的拿起一塊石頭,扔到了水中,“噗通”一聲,魚群被突如其來的響聲嚇的四處游躥。
“呼~呼,原來你在這啊,我可是追了你大半天啊!”石橋左邊又出現(xiàn)一個男孩的身影,手中抱著一個精致的木盒,微微喘著粗氣。
“哥,你讓我靜一靜吧,我現(xiàn)在誰的話也不想聽?!饼埍l颓榫w低落,輕聲道。
“保焱,我知道你煩,可你這樣亂發(fā)脾氣可不太好吧?!饼R明烈,邊走邊勸說,道。
對于弟弟的性格,齊明烈頗為了解,即使對長輩發(fā)怒無理,但面對身為哥哥的自己卻沒有任何的脾氣可發(fā),可以說也只有自己可以勸說和安慰他了。
龍保焱低頭看著河塘中重新聚集的魚群,有些激動,道:“哥,我不是亂發(fā)脾氣,可是...哎?!闭f著,便嘆了一下,語言又止,沉默不已,又將目光轉(zhuǎn)看在月亮反射的倒影處。
齊明烈走到跟前將懷中的木盒放到石欄上,勸和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是有些事情叔叔不告訴你,應(yīng)該是有什么難處的,而且你也不能因為這個就對他大發(fā)脾氣呀!”
“哥?!饼埍l湍樕救豢粗犹?,“義父,有沒有把他過去和你講過?”
“過去,你不是都知道嗎。”齊明烈也趴扶在石欄上,看著幽幽平靜的水面,道:“你忘了,之前我父親就說過,他是孤兒,他現(xiàn)在除了有你父親這個結(jié)義兄弟以外也就只有我母親和我了?!?p> “呵呵呵?!?p> “你笑什么?”齊明烈朝著弟弟撇了一眼,道。
“最起碼,義父他多少會把過去的事情告訴你一些,可我父親呢,什么都不肯告訴我,他的過去?我還沒有別的親人在世?我的氣力為什么會不斷的變強?還有他是怎么當(dāng)上城主的?這些他都不肯告訴我一句?!币徽f到這里,龍保焱臉色頓時變得微怒起來。
“這些年,我一直活在這些秘密當(dāng)下,我早就已經(jīng)受夠了,而且我都已經(jīng)九歲了,可是,父親還是什么都不肯告訴我。”說著,龍保焱又彎身撿起一塊石頭,扔到水中,發(fā)泄怒氣。
齊明烈側(cè)身伸手拍了拍義弟的肩膀,又轉(zhuǎn)回身看著河塘,一臉沉穩(wěn),道:“有些事情,父輩們不想讓我們這群小輩們知道肯定是有原因的,而這些很有可能會對我們不利,要不然,為什么你今天再三逼問,叔叔依然還是一字不透。有時候,我們也得體諒一下父母的難處,他們居然要瞞,那我們也就別再問了,你說呢?”說完,又轉(zhuǎn)頭看著義弟。
“呼~”龍保焱,輕嘆了一下,沒有說話,但神色卻緩和了許多。
“哈哈哈,我就知道,雖然你性格急,但腦子卻開竅的快。”看著龍保焱的脾氣逐漸消失,齊明烈不僅大笑了一下。
“哥,按照你今天這么說,我對父親發(fā)火,是我的過錯了?”龍保焱,轉(zhuǎn)過身低著頭,輕聲道。
“你的過錯?那還用說,本來就是你的過錯啊。”齊明烈頓時變得嚴(yán)肅了起來。
“那會兒,再怎么樣,你都不該如此……哎,算了?!眲傄隹诘脑挘鋈皇窍氲搅耸裁此频?,立即止言而收。
“好了,先不說這些了,對了,我把護臂拿了過來。”說著,齊明烈拿起木盒打開,璀璨光芒再現(xiàn)。
“戴上試一下吧?!?p> “嗯,好?!饼埍l停纯斓幕卮鹆艘幌?,完全沒有剛才的氣性和懊惱。
龍保焱將護臂取出,先蓋戴在左臂,護臂下口間設(shè)有掛繩方便系束。齊明烈?guī)椭x弟將其系好,稍短的功夫,護臂便牢牢的蓋戴在男孩的雙臂上,頓時,一道金色之光在龍保焱的雙臂上開始閃爍,宛如強者之耀般,璀璨不已。
“哥,怎么樣,護臂戴在我身上可以吧?”龍保焱左看右瞧的看著自己的手臂,滿臉的期待,回答道。
齊明烈,后退一步,雙眸中反射著金燦的光線,不由的驚嘆,道:“什么叫可以呀,這...這就是絕配??!”聲音中帶有些顫巍的話語。
的確,璀璨的護臂,再與男孩的身軀一結(jié)合,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天造地和的合適。
…………
銀月之下,銀光照出了城的夜光之影,紅黑衣袍男子,筆直的站在樓頂,雙眸輕閉,身軀如同雕像一般,定靜不動,微風(fēng)掠過,衣袍開始不由自主的飄揚不落,一旁的手下也靜靜的站在他身后,安靜無聲。
嗖嗖~嗖嗖,忽然,一道道身影,夾帶著風(fēng)聲瞬時襲來,一個接一個的黑衣人頓時站滿在樓頂之上,為首的正是先前樹林中的黑衣人首領(lǐng),身后緊跟著兩名貼身手下,二人的身高相差半頭,高個子左臉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另一個則右眼白孔無采,倆人的樣貌極其猙獰恐怖。
紅黑衣袍男子,緩緩睜開雙目,冷語道:“老兄,你也太慢了,我早就派人去通告你了,你怎么這么久才來!”語言之中,帶有些責(zé)怪的語氣。
黑衣首領(lǐng),對其話似乎充耳不聞一樣,走到樓邊,俯瞰對面府邸:“就是這里了,對吧?”
“哼”紅黑衣袍男子,冷哼一聲,冷語道:“沒錯,就是這兒?!?p> “呵~哈哈,真是沒想到啊,居然他沒有離開,這樣最好,今天該是血債血還的時候了?!焙谝率最I(lǐng)的眼光里頓時透露出暴戾的殺氣與憤恨。
隨后,沖著身旁的手下,說道:“銀奎,玄冥,你們兩個打頭陣,先把門前四個守衛(wèi)干掉,去吧?!?p> “是?!倍祟I(lǐng)命后,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老兄,你可別把動靜搞的太大了,要是驚動了守城軍隊,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呀?!?p> “無妨,我已經(jīng)在各個主要路口安排了人手,即便守城軍得到消息往這里趕,也是無濟于事。”黑衣人回答道。
“呵呵呵,是嗎,果然精明,不過這可不是你晚來的理由。”紅黑衣袍男子扭頭冷嘲一聲,隨即,繼續(xù)俯瞰對面,饒有興趣的觀賞即將發(fā)生的事。
…………
獸族狼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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