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中掛念著石興他們,我不愿過多浪費時間清理它們,只是揮锏將身邊的幾個砍死,便平心靜氣,默默念動起晦澀的咒語。
“御風(fēng)奇術(shù),風(fēng)起?!彪S著咒語畢,一陣清風(fēng)徐徐吹來,圍著我不斷打著轉(zhuǎn),很快便在我腳下形成了兩股風(fēng)團,接著我腳下突然一輕,整個人都被風(fēng)團托了起來,輕飄飄的向前飛去。
“救命!”不知道飛了多遠,突然我依稀聽到了遠處不知哪個方向傳來一聲十分虛弱的呼喊聲。
我立刻停了下來,目光凌厲機警的掃射著四周,人是一個沒發(fā)現(xiàn),不過卻在不遠處發(fā)現(xiàn)了一處若有若無的亮光,我急忙掉轉(zhuǎn)方向飛了過去。
等我到了跟前才發(fā)現(xiàn)這里有一汪巨大的淤泥黑水,周圍方圓百米之內(nèi)竟然神奇的沒有那些惡心的綠毛怪,黑水一邊生長著一株十分怪異的植物,它看起來呈灰黑色,外形很像一棵樹,但細看下質(zhì)地又像是某種菌類的感覺,樹的身體不知何故裂開了巨大的口子,里面紅紅的,就像一張大嘴,幾根枝條無風(fēng)擺動,這株恐怖的植物似乎有著與其外表極不相稱的頑強生命力,在這幾乎沒有活物的四周顯得陰森可怖。
而在黑水另一邊則是散落著一些東西,一個快要沒電的手電筒正倔強的發(fā)出最后的光亮,一把通體烏黑刻有神秘銘文的短刀半插入土中,一個帶有背帶的小箱子落在一旁,我只看一眼便驚得心口一抽,直接從空中跳了下來。
這是青青的藥箱。
而這時青青已經(jīng)幾乎完全陷進去了,連頭頂都看不到了,除了冒出幾個輕微的氣泡,便只有一只手死命的努力伸在外頭,做著最后的垂死掙扎。
“青青?!蔽掖蠼幸宦?,完全不顧危險,瘋了一樣撲了過去,大半截身子都撲到淤泥中,一把握住青青的手,將她死命往上拉,并以最快的速度將她的腦袋扒拉露了上來。
“凌霄,我的腿被拉住了?!鼻嗲啻罂趽Q著氣,整個臉都被厚厚的惡臭淤泥糊住了,一說話又全都流到了她嘴里,嗆得她一陣咳嗽。
我又向前探了探身子,將兩手探到青青雙臂之下抱住,再次發(fā)力,竟然還是拽不動她。
青青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只是勉強伸出手又指了指身下的淤泥便頭一歪暈了過去,我分明感覺到在這淤泥之下有一股令人莫名恐懼的力量要冒出來似的。
我立刻想到了什么,急忙運轉(zhuǎn)法力,整個手掌金光閃耀,金剛伏魔手向下一拍,一道金光沒了進去,我立刻感覺淤泥下一松,趕緊奮力拉住青青倒退著向后爬,一口氣將她拉出了泥潭。
這下可把我累得不輕,然而還沒容我喘口氣,便聽到身后傳來呼哧一聲巨響,我看都沒轉(zhuǎn)頭看一眼,便直接一個滾翻躲到一邊,只見一條足有小腿粗細,肉感十足,類似章魚腿一樣的東西從淤泥黑水中冒了出來,就像鞭子一樣將我剛才身處的地面生生砸出一條深溝來。
我心一驚,這是個什么東西?
這時我又發(fā)現(xiàn)昏迷中的青青不知怎么就動了起來,我急忙用手電照了過去,原來淤泥黑水中又冒出一條稍細一些的肉須來,將青青的雙腿整個纏住,正再次快速將她往里邊拉去。
我一個跳躍間便來到青青身邊,刺锏沖著那肉須狠狠砍了下去,直接將它斷成兩半,斷口處噴出墨綠色的汁水來,它立刻便縮了回去,但令我驚奇的是,那棵怪樹卻急速的抖動起來,光禿禿的幾根枝條擺來擺去。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那根粗壯的肉須又橫著向我卷了過來,就像蟒蛇一樣直接把我倒掛著纏到半空中甩來怪去,我就像個秋千晃晃悠悠的,要命的是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掙扎著用刺锏連續(xù)掄了幾下都沒傷到它,反而腦袋逐漸充血膨脹,眼睛都模糊起來了。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那怪樹看著我逐漸變得興奮起來,不但是枝條擺動,甚至連樹干都跟著扭動起來,模糊中我甚至感覺那棵怪樹突然變成一個齜牙咧嘴的怪物,沖我桀桀的怪笑著。
這時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從我腦海中跳了出來,纏住我的肉須就是這棵怪樹的根須,我急忙穩(wěn)住心神,手掌抬至胸前,運行法力,猛然一推,一道手臂粗的掌心雷呼嘯著直擊向那棵怪樹,轟得一聲將它炸得粉碎。
我砰的一聲就從半空掉了下來,平拍在地上,幸虧地面潮濕綿軟,不然又能摔個不輕。
我手腳并用像個壁虎一樣快速爬到青青身邊,脫下身上的衣服三下兩下給她擦去臉上的淤泥,又清理口鼻中的污物......折騰了好一會她才吐出一口氣,虛弱的抬了抬眼皮隨后又合了回去,眼角有淚滑了出來......
“青青,你沒事吧!你別嚇我啊......”我慌的全身抖個不停,一邊不停的同她說話不讓她睡過去,一邊手忙腳亂的拿來她的藥箱,掏出回生丹來,掏出一顆放到她口中......
“凌霄,我沒事!”緩了好久,她的氣息才恢復(fù)了一些。
“還說沒事,剛才你可把我嚇壞了,簡直要被你嚇死了?!蔽揖o緊盯著她的臉。
青青聞言一頓,努力睜開眼睛,目光朦朧又炙熱的看著我,全然沒有了平日的犀利,眼角潤潤的說:“被你關(guān)心的感覺真好?!?p> 我聞言也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盯著青青,隨即又笑了笑:“我一直都很關(guān)心你呀!”
“不是?!彼⒅液眍^哽咽了,吸了吸鼻子,隨即將頭轉(zhuǎn)向一邊......
我也沒再說話,默默的從包里取了瓶水,將青青扶了起來,喂她喝了點,漱了口,剩下的用毛巾蘸著仔細的幫她把臉擦干凈。
“這是一棵食人樹菌?!鼻嗲喽⒅疑砗?,率先打破這尷尬的沉靜。
“食人樹菌?”我一怔,不自覺的重復(fù)了一遍,并順著她的目光轉(zhuǎn)身望向那棵被我炸碎的怪樹。
“嗯?!鼻嗲嗍挚隙ǖ狞c了點頭。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都不認識,從沒見過,也從沒聽說過?!蔽铱粗卜潘闪讼聛恚麄€人舒緩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