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想到了,幾個大踏步跑到石興身邊,冰清隨即蹲了下去,將我的牛仔褲腿兒直接擼到膝蓋上方,她看著我的腿,立刻變了臉色,顯得十分焦急,這是我才看到,我的小腿整個都青了,一片青上又清晰的印著一個大大的呈現包握樣式的紫色掌痕,指印都非常清晰。
“別動,這掌印有毒?!鼻嗲嗔⒖讨浦沽吮澹⒗^冰清的手,冰清的手心已經有了幾片桃花瓣大小褐色的斑點,她說癢癢的,像有小蟲子在里面鉆。
青青急忙皺著眉頭,拿出幾根銀針扎住她手腕的幾處穴道,防止毒素蔓延,接著又拿出一根稍微粗一些的銀針來。
“這是一種土陰毒,必須要盡快放出來,忍著點哦,會有點疼。”青青說完還不及冰清反應便沖著她兩個中指各扎了一下,一股股暗黑色的血帶著一股特殊難聞的土腥味兒流了出來,冰清臉色略白皺著眉頭,緊緊咬著嘴唇,疼的額頭鼻尖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直到毒血流盡,青青收針的那一刻,始終是一聲不吭。
“凌霄呢?他的腿......”冰清看看我的腿,又看看自己的手,神色再次焦急起來,甚至眼眶中閃現出了晶瑩的神色。她大概感覺自己只是碰了我的腿一下都會中毒,我的腿傷一定會特別嚴重。
“放心,他死不了,只是腿廢了而已?!鼻嗲嗍终{皮的看著冰清,又得意的白了我一眼。
這時我腿上也開始出現了冰清所描述的那種癢癢的,像有小蟲子在肉里鉆的感覺,但同時我體內又自生出某種神秘能量,全都迅速匯集到我腿部,與這土陰毒抗衡起來,很快我的整個小腿便產生了發(fā)燙的感覺,并帶來一陣輕微卻又幽深的震蕩感。
不過很快這種感覺便消失了,腿部除了還帶有青色,并沒有其他不適的感覺了。
但冰清卻被青青的話嚇了個不輕,急忙蹲下來,反復看著我的腿,又焦急的讓青青給我治療,見青青始終無動于衷,急忙從青青手中拿過銀針,打算依葫蘆畫瓢,親自給我放血。
“嗨嗨,冰清,我沒事,你聽我說,我真沒事......,青青姑奶奶,咱不帶這樣的行不,你看你把冰清嚇的?!蔽疫B滾帶爬的往一邊躲去,一邊不斷的討?zhàn)垺?p> 青青瞅我這樣竟然撲哧一下笑了起來。而冰清也立刻反應過來,看了看大家,有些不好意思的將銀針還給青青。
“歐陽老師,你不用害怕,凌霄體質異于常人,這樣的毒不會把他怎么樣的,你看,那不是就快好了嗎!”青青看到冰清真的急了,連忙停止玩笑,安慰了她。
“你們鬧夠了沒有,快站到我身后去,我要把它弄出來了。”這時石興很自信的沖我們喊了幾聲,隨后手臂猛地一收,前方震顫的土地瞬間鼓了一個大包出來,并裂開一個大縫隙,接著一個龐然大物被捆鬼藤纏繞著從地下拉了出來。
原來這是一個高約兩米以上的怪物,它的樣貌非常恐怖,腦袋上凹凸不平就像一座座連綿起伏的小山丘,又尖又長的耳朵,臉特別丑,眼睛兇光畢露,鼻孔如豬,尖利的牙齒露在外面,但身形長的與人相類似,一身的腱子肉鼓脹著十分發(fā)達,全身的皮膚呈現一種帶有金屬光澤的墨綠色,看起來就像一層盔甲,全身赤裸,腰間纏了一塊獸皮,全身散發(fā)著濃郁的土腥味兒,它的手被捆鬼藤纏的特別緊,正使出一身的蠻力在奮力掙脫著。
“魔界綠魔怪。”冰清看著眼前這一切眼神又變得有些朦朧起來,她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兩步,表情變得很驚奇,接著皺了皺眉頭似乎在努力回想了什么又怎么都想不起來,然后抬起雙手抱著頭,似是很痛苦的樣子。
我連忙喊了她幾聲,并將她拉了回來,她看了看我,嘴唇抽了抽,似乎想說什么,但太陽穴上又跳了跳,她難受的哼了幾聲,雙眸中猛地亮起一種奇異的光,隨即又黯淡下去,接著眼皮一翻便暈了過去。
我心一沉,看著她立刻有了一種不太好的感覺,我皺著眉頭,有些心虛的將冰清抱到一邊。
“哼!”這時石興看著綠魔怪冷哼一聲,手腕一抖,捆鬼藤得令一般立刻瘋長起來,轉眼間便將它捆了個五花大綁。
它拼了命的掙扎著,力氣還不小,但捆鬼藤可不是吃素的,轉眼間便生出許多密密麻麻的根須一樣的東西,就像螞蟥樣很快鉆入這綠魔怪的體內,它表情大駭,隨即變得非常痛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一灘血水,只留下一張墨綠色的外皮代表它曾經存在過。
這時,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我們打開了三根石柱,放出了三個魔怪,若不出差錯,第四根石柱也會如此,那白骨堆砌的祭壇便是陣中心了,這分明就是一個小型的“四魔聚陰陣?!迸c我小時候在老家遇到的情形一模一樣,只不過那個規(guī)模要比這里的可就大得多了,并且第四處陣眼以及陣中心我們并未探測。
“凌霄,凌霄......”這時冰清動了動,我急忙看向她,但她又不動了,眉頭微蹙,仍然閉著眼睛,看來只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叫了我的名字。
就在這點功夫,石興已經走到第四根石柱跟前,清亮的眼神望向那顆圓形開關,抬起手,咔嚓一下便按了下去。
石興瞬間便被三個身穿藍色鎧甲,手執(zhí)佩刀的武士包圍,這三個鎧甲武士身形高大魁梧,全身被鎧甲包裹的密不透風,就連臉部都被同樣材質的藍色面罩蓋住了,他們一出現,便瘋狂的揮舞著長長的佩刀沖石興砍殺過去,動作十分勇猛,砍空的刀不時會劈在地面上深可達半米,很快地面便布滿了溝溝壑壑。
而石興則是一邊躲閃,一邊不時揮舞著青銅薄刀進行反擊,可沒想到平時削鐵如泥,吹毛斷發(fā)的青銅薄刀砍在這鎧甲上除了發(fā)出幾聲刺耳的聲音以及崩裂的火花竟然傷不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