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夢境
那天之后，他就跟從師傅，辛辛苦苦地學習格斗術，有好幾次他都差點要累得放棄。
之后，他還是咬牙堅持了下來。
最后還覺醒了招牌技能，狂狩。
正是憑借這個技能，以及從老頭子那學來的格斗術，成為了低級念者。
成為了除妖念者，自然是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自己的存在。
而揚名立萬，日進斗金，成為了他當時的目標。
可是很快，這個目標就變了。
他第一次面對的對手，不是人，而是一個被妖魔化的可憐人。
在這個世界，人類被妖魔化了，等同于變成了妖魔，而且這個過程是不可逆的。
那個妖魔化的人，模樣還烙印在他的腦海里。
赤紅的雙眼，暴起的青筋，以及鮮紅色的皮膚。
那天，他第一次殺人。
過程很簡單，一拳就將對手的心臟轟碎，然后又一拳打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夢中的景象宛如真實一般，自己的身體竟然興奮了起來。
可是......
那個女孩，看起來六七歲的樣子，趴在倒地男人的胸膛前。
他們，似乎是父女。
只見她抬起頭，怨恨地看著他：“你......你為什么不早點來，這樣他就不會被妖魔附體了......”
為什么？
后來，他經常去孤兒院，看望那個小女孩，
每次去看望，他總能看到她安靜地坐在搖籃上，平靜地望著他。
她應該很恨自己吧。
然而，我卻連上前解釋的勇氣都沒有。
我想說：“我發(fā)誓，我絕對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我一定要讓所有痛苦的悲劇，在發(fā)生前就被我阻止。”
“哪怕，付出生命......”
后來，無數的被救者都發(fā)自內心地感謝他。
可最讓他惦記的，還是那個男人的面孔，以及他的女兒。
夢中最后一個場景，竟然是一頭蝎妖朝著他襲來......
夢境結束了，劉東的痛苦也結束了。
他的呼吸逐漸平穩(wěn)，然后酣睡了過去。
等到他再次醒來，床上滿是散發(fā)著惡臭的污漬。
此刻他的身體虛弱到了極點，又饑又渴。
于是劉東不管不顧地從地上爬起，翻箱倒柜，掏出了一大袋威化餅干吃了起來。
之后，直接擰開自來水頭，大口喝水。
最后，將一整箱的餅干吃完，胃腹的饑餓才消散了一點。
不過還是不夠，他想吃肉，這是身體給他傳達的指令。
換了身衣服后，直接出門，騎著小摩托來到了附近的菜市場。
用了整整兩百多念幣，買下了十幾斤牛肉和羊肉。
回來的路上，他瘋狂壓制自己生吃牛羊的欲望。
到了家，他將牛羊切成塊，然后煮了一遍。
千難萬難之后，他終于可以大快朵頤起來。
此刻，劉東進食的模樣十分嚇人。
如果一旁有人看到，還有可能以為他是妖魔變的呢。
不到半個小時，劉東就將所有水煮牛肉和羊肉解決了。
至此，他才感覺自己回來了，癱軟在椅子上。
將沾染了污漬的床單和衣服洗凈后，他又將灑落地面的污漬拖了一遍。
坐在椅子上，他開始思考身體的變化。
當瘋狂的饑餓感被壓制下來后，他明顯感覺自己的精力變得更加旺盛了。
而且，力氣還變大了，單手就輕輕松松地將沉重的柜子抬起。
看來這并不是錯覺，他的體質真的發(fā)生了變化。
不僅如此，他的腦海中還自動浮現一套格斗術。
劉東甚至不用刻意地思考，憑借肌肉記憶，就能直接施展出來。
就仿佛，自己已經練了成百上千遍一樣。
自己，真的獲得了C級念者的力量？
這又是為什么呢？
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吳大海，更別提和他有什么交集了。
為什么，只看了一遍他的照片，就獲得了他的記憶和力量呢？
劉東不知道，但最起碼是件好事，自己真的變強了，而且頭發(fā)還在。
就在這時，劉東突然發(fā)現，自己體內辛辛苦苦積攢的九十多個念星全部黯淡了下來。
這兩者，或許有什么關聯呢。
劉東看了看鐘，發(fā)現自己昏迷了將近兩天時間。
好在他也沒什么事情，更沒有人在意他。
最近唯一有交集的，瞭望者張河海也沒有來找他。
因此，他身上剛剛發(fā)生的事情，沒有任何人知道。
從衣柜里拿出了丑團的衣服，再帶上頭盔，準備送外賣去了。
到了凌晨才回到家中，以往哪怕不累，也多多少少會覺得很乏力。
然而現在，不僅不累，連同疲憊之感都沒有分毫。
簡單地沖洗之后，躺在床上的流動，發(fā)現自己怎么也睡不著。
吳大海這三個字，一直在腦海里不停浮現。
他的記憶，為什么會出現在自己的腦海里呢？
而且，他的人生經歷，就像電影一樣，不停在他的腦海里放了一遍又一遍。
被俱樂部勸退，拜老頭子為師，第一次殺人，所有的情緒都被自己體驗了一遍，就好像......
他就是吳大海一般。
太詭異了，任誰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都會睡不著覺。
一夜無眠，天一亮，劉東就出了門。
在超市旁邊的早點店里吃了三大盤饅頭，這一幕引來了周圍人的側目。
見此狀，劉東不敢再停留，快速離開了現場，騎著小摩托來到了念者之家。
念者之家算是民間自發(fā)組織，一般是接受別人委托的任務。
當然了，這些任務，大都是普通人難以完成的。
這家念者之家很新，似乎才剛剛建成不久。
劉東并沒有進去，在門口看了一小會兒，之后又騎著小摩托離開了。
半個小時候，劉東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愛心孤兒院。
在這個世界，每個城市最多的建筑當屬孤兒院的，這真的是一個悲慘糟糕的世界。
與腦海中的記憶重合，劉東將小摩托停在路邊，繼續(xù)觀察四周。
之前念者之家所在的位置，就是吳大海記憶中的拳擊俱樂部所在地。
只不過，昔日的拳擊俱樂部，已經變成了念者之家。
而面前的孤兒院沒有變，雖然門牌和外頭建筑看起來有些陳舊，但還是和記憶完美重合來了。
就是這里了，那個女孩所在的孤兒院。
不過，他在記憶里感覺不到時間觀。
所以他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但是根據孤兒院老舊的程度來看，那個小女孩應該是走了。
不過，他本來就不是來找人的，只是為了確認一下自己的記憶到底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