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標致的人兒?!?p> 薛蟠坐在轎子上十分開心一想到香菱那嬌憨的模樣,薛蟠便禁不住感嘆。
薛蟠出身金陵四大家族,今原是欲送自己的母親與妹妹進京城探親,路上碰見人販子賣丫頭,薛蟠也是第一次見如此漂亮的丫頭,心下便生得喜歡。
誰知那人販子已經(jīng)提前把香菱賣給了一鄉(xiāng)紳家的少爺馮淵,若是放在尋常,薛蟠也不愿多惹麻煩,可是作為薛家的獨子,薛蟠的妹妹薛寶釵不好多說,其母親也是萬般寵愛不忍管教。
二者起了爭執(zhí),更加上薛蟠著實喜歡香菱,呆霸王的名號不是白叫的,薛蟠依仗家財在金陵做出的惡事雖不大,但卻也是不少。
薛蟠帶著自己的一群壯仆,當街動起了手,大家族的護院不是一般人能撼動的,馮淵也是倒霉被人打中心口,當場吐血,被抬回家后更是直接昏迷不醒,沒過三日就見了閻王。
無緣無故沒了一條人命,馮家自是不依,直接告到衙門,金陵衙門的父母官倒是有心給馮淵一個交代。
可是薛家實在勢大,馮淵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為了兩個浪蕩公子哥的事情,把自己搭進去,肯定不值。
所以金陵衙門直接大筆一揮,拒不受理,從地方州府一步步的往上報,一年懸案未結(jié)直接拖到了應(yīng)天府。
這下事情鬧到京城,薛蟠亦是終于知道事情不好收場,薛姨媽本想著去京城尋求賈家的幫助,可是薛寶釵死活不讓,建議薛蟠不如直接上門請罪,禮數(shù)到了該賠多少銀子就賠多少。
馮家早年只剩馮淵一人,其死后也只是他的叔伯們接受他的家產(chǎn),不然也不至于給馮淵伸冤的只有一個老仆。
馮家現(xiàn)在想要的不是薛蟠如何而是能從薛蟠身上能扣出多少銀子,薛姨媽也看得仔細,可是實在不忍心讓自己的寶貝兒子去受這個苦。
執(zhí)意進京,薛寶釵只留一句:“娘若執(zhí)意如此,便是那薛家的人情往里填,我們與賈家雖是親戚,可是誰又愿意平白無故的把自己家的關(guān)系往里邊貼,賈家是國公之家,母親難道不明白這其中往來全是權(quán)錢嗎?”
薛姨媽暗道自己的寶貝女兒看的透徹,可是覺得畢竟都是親戚扶上兩把沒有關(guān)系,又教育自己的女兒不要如此刻薄。
執(zhí)意進京,薛寶釵見勸不住,便告訴薛蟠,可以去一趟揚州,林家姑父林如海是個明白人,想讓薛蟠求他給想個辦法,畢竟欠一位君子的人情,不用擔心出事。
薛蟠對此無感可是這是自己惹出來的事,在妹妹嚴厲的目光下頁只能來一次揚州全當半路出行看景。
而薛姨媽與薛寶釵次后從金陵出發(fā)前往京城。
薛蟠來揚州后,對薛寶釵的話完全沒有放在心上,現(xiàn)在林如海也是一個小小的巡鹽御史,這事關(guān)京城的事情,薛蟠還真不信林如海能幫上忙。
見了禮之后,更是直接去了金翡湖上的畫舫里,就沒出來過,今日若不是厲海鯤與一眾鹽商的公子設(shè)宴相邀,薛蟠要回家收拾一下,他還真不知道何時才能出來。
“妹妹也是瞎操心,去賈家也只不過是求個幫忙的人情,說得如此嚴重,難道去次京城還能把人去沒了不成?”
下了轎子,穿過抄手游廊薛蟠哼著小曲,醉意還沒有散開。
“左哥哥,你這么說我父親的身體真的沒事了嗎?”
林黛玉側(cè)臉盯著已經(jīng)在后院里正在上竄下跳的林如海,欣喜的問道。
“應(yīng)該沒事了吧,林伯父這個樣子也是多年奔波,虛不受補全身的精力被封鎖起來,若是沒有調(diào)理開,在某天爆發(fā)只怕是會同破開堤壩的洪水一般把身體給沖垮?!?p> 林黛玉把左凌天所說的跟前世林如海突然生病去世時那一副虛弱的樣子完美印證,知道左凌天所說不假,這也算是解決了林黛玉一直以來的心病。
“謝謝你左哥哥?!?p> “沒事?!?p> 林如海的情況在沒有突發(fā)時,是個大夫仔細把脈就能診斷出來開出藥方進行調(diào)理,并不是說左凌天手段多么高明,可是平時身體無病誰又閑來無事看大夫呢?
林如海的突然遭病離世便是一直沒有注意,那是整個病癥已如破開堤壩的洪水,就算是華佗再世也無從下手。
左凌天現(xiàn)在提前把這隱患拔出,以后慢慢調(diào)理就是,不過,看著多年來精力得不到抒發(fā)的林如海在上竄下跳,猶如中邪一般。
左凌天倒不是擔心他的身體,反而擔心林如海在恢復(fù)正常后會不會自閉,想想一個探花郎,未來士林額領(lǐng)袖人物,像個猴子一樣爬上爬下,現(xiàn)在正抓在一個樹上蕩秋千。
左凌天想著要不要先把林如海給制住,讓他慢慢發(fā)泄多年來被封住的精力,“妹妹,伯父這樣好嗎?要不要我把伯父給制住?!?p> 林黛玉此刻也是心大,林如海的病被根治反而覺得這樣讓林如海釋放一下也不錯,“不用了,爹這些年來太過壓抑,我聽人說多動動能釋放壓力,就這樣讓爹爹輕松一下也好?!?p> 左凌天思考一番覺得也沒有什么大的影響,除了在事后做好林如海的心理建設(shè)就行,便遂了林黛玉的意見。
“對了,林妹妹現(xiàn)在林伯父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p> 正說著,林如海突然從樹上掉下來沒了動靜,林黛玉緊張的跑上前查看,只見林如海雙眼緊閉呼吸均勻,才知是睡著了。
叫了兩個小廝攙扶起林如海去臥房休息,林黛玉向左凌天說了一聲后也走去后院,徒留左凌天一人在原地。
左凌天也不著急,擼起自己的袖子左臂上墨黑色的金屬貼片在陽光下泛著森森白光。
這就是左凌天鏖戰(zhàn)突厥三大宗師留下的,身體左邊中了一掌筋脈重傷,這一枚枚的金屬貼片便是覆蓋在體表幫助恢復(fù)傷勢所用。
看著這滿園的閑庭落花,左凌天知道這全是林如海的杰作。
“希望林伯父能自己解決自己的社死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