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證明（默哀）
“刺拳，就像你用的長短刺一樣，身如桿，拳如刺，一拳打出，突出一個快字，再加上鼓皮的力道，就像這樣……?。 ?p> 說著，他猛然照著吳野的面門一拳打出。
“呼！”
拳風襲面，宛如刺刀出擊，吳野下意識瞇上眼睛，面部隱隱感覺一股鋒銳之意。
這一拳要真打在他臉上，直接就打花！
石望緩緩收拳道：“接下來，我便將刺拳傳授與你……?！?p> 半個時辰后，石望教完吳野刺拳，走到一邊磨煉鼓皮。
吳野看了片刻，對方應該第二層快要磨煉成，練到第三層，就能和何扁掰掰腕子。
他練習半天的刺拳，下午繼續(xù)磨煉鼓皮，終于在傍晚回去前，皮膚一震，再有進步。
鼓皮+1。
十天的練習，在武道空間完美加持，以及混元金斗身的基礎上，第一層竟然錘煉完成大半。
這速度屬實有點驚人！
當然，也是玄合震鼓體第一層相對容易的原因。
告別高望，和幾個活躍的武館弟子打過招呼，吳野繞點路去藥鋪接瓔。
十天的時間，吳野每天修煉，飯食也比較充盈，整個人壯了一圈，身上隱隱透著一絲精悍。
走在大街上，身上穿著刺鋒武館服，他，已經成為普通人要避開的存在！
來到藥鋪，刁掌柜對他沒有好臉色，陰陽怪氣道：“都十天了，吳大爺可賺到銀子？”
吳野靠著柜臺笑了笑道：“到時候自然會有，不會讓掌柜血本無歸?！?p> 刁掌柜冷笑道：“話說的好聽頂個屁用?！?p> 吳野嘴角一挑道：“那說點有用的，掌柜的再借我二兩……！”
“滾！”
吳野聳聳肩，帶著瓔離開。
瓔這段時間也長一些，起碼小臉上有了點肉。
回到家，瓔悄悄從懷里掏出兩個銅板道：“給?！?p> 吳野沒有接，看著她問道：“哪來的？”
瓔抿嘴道：“這可不是我偷的，是我?guī)土艘稽c忙，一位女病人賞給我的?！?p> 吳野拍了拍她的腦袋道：“既然是賞你的，那你就留著吧，我現在還不缺你這倆錢?！?p> “不要拉倒，我去給爺爺。”瓔皺了皺變白一些的鼻子道。
吳老鬼笑呵呵的接過道：“明天爺爺給她買零嘴?！?p> 瓔舔了舔嘴唇道：“不用，還是攢著買糧食吧。”
“嗯！”吳老鬼點點頭道：“瓔真懂事?！?p> 晚上休息，吳野進入武道空間，刺拳的選項赫然在列，他意識投在上面開始練習……。
第二天，吳野隨吳老鬼習慣的起床，來到院中查看面板：
姓名：吳野
身份：刺鋒武館弟子（暫時）
實力：武者（不入流）
功法1：混元金斗身（殘缺）
層次：銅皮，一次蛻皮（8/10）
功法2：玄合震鼓體
層次：鼓皮，一層（3/5）
武技1：四方拳，精進（3/10）
武技2：刺拳，入門（0/2）
技能點：0
刺拳的入門是四方拳的兩倍，不知精進需要多少技能點？
不過這難不到他！
拉開拳勢，根據昨天在武道空間的練習，演練刺拳。
熟悉感和準確度明顯提升許多。
待瓔醒來，帶她一起出門。
來到武館，中午吃飯前，吳野等待的機會終于出現。
一個刺鋒武館的弟子私下聯絡：“兇犬幫需要武者助拳，有沒有愿意去？先管酒肉，之后要是動手一兩銀子?！?p> “才一兩！”有人搖搖頭道：“小靈通，這錢也忒少了點，死傷自負，萬一受點傷，還不夠醫(yī)藥錢?！?p> ‘小靈通’是諢號，真名凌通，長著一張娃娃臉，雖然已經二十五六，但看起來和個少年似的。
他天賦一般，鼓皮錘煉至二層，始終難入三層，就將精力用在街面的鉆營串聯上，在刺鋒武館中比較活躍。
對外聲稱自己是武徒，實則也就能在武者的層次混混。
他憑借刺鋒武館弟子的身份，成為掮客，為人拉拳助力，收些好處，也活的有滋有味。
凌通笑著道：“兇犬幫大家還不清楚，對外叫的兇，實則動手的時候了了，白賺一頓酒肉豈不美哉?！?p> 有人道：“我去，這兩天手頭緊，錢都買了神仙葉，正饞酒肉?！?p> 凌通點頭道：“好，田師弟算一個，條件大家都清楚，不用我重復，私人間的助拳，僅代表自己，萬一出現意外，武館可不會管?！?p> “知道，知道，憑多廢話?！碧飵煹苄Φ?。
“還有誰去？只有三個名額?！绷柰ǖ?。
“凌師兄，我去?！眳且皽愡^來道。
刺鋒武館弟子的身份亦是一個平臺，有了這個平臺能做事情就多了，助拳只是其中一項。
“你？”凌通為難的看著吳野道：“吳師弟，你才入館不過十日，實力只怕有些不逮……！”
“我去！”
“我去！”
這時，其他人得到消息，很快便將名額占據。
在武館中愿意做這種事情的還是有一部分，并不是每個人都有錢！
凌通拍了拍吳野的肩膀，說了句場面話道：“吳師弟，人夠了，下次有機會再找你啊。”
說完，帶著三人離開武館。
吳野臉上并沒有失落，只是目光微瞇，看來自己想簡單了，必須表現出一些實力。
第二天，吳野來到武館，發(fā)現一些人在竊竊私語，湊上傾聽，內心一凜。
原來，是昨天凌通帶人出去助拳出現變故。
對方也請來好手，雙方言語不合爆發(fā)火并。
那個田師兄死了！
另外兩人也受傷！
昨日，吳野要是去了，后果只怕難料。
這時，凌通走進武館，臉上依然帶著微笑，只是多少有些勉強。
這種事以往也發(fā)生過，之后一段時間再拉人就有些困難，不過人都是善忘的，過三兩個月之后，下面的人換一茬，照樣繼續(xù)。
愿做這種事的自然都是武館中的底層。
武館中有錢的弟子有時候也會邀請人助拳，或是爭風吃醋，或是家族恩怨。
吳野不動聲色，來到自己位置練習刺拳。
石望不知什么時候過來，看了一會，點點頭道：“吳師弟果然是天才，只一日刺拳便打的有模有樣?！?p> 吳野收拳道：“石師兄謬贊，不過是徒有其形而已?！?p> 石望點點露出微笑道：“練拳就是如此，先有其形，再得其髓，需勤加苦練才可從中領會，沒有捷徑可走。你這樣已經很快，我當時練了三天，還磕磕絆絆沒有達到你現在的水平，你是我?guī)У男氯酥凶钍⌒牡摹！?p> 吳野撓撓頭道：“師兄夸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p> 好意思才怪，他走的就是捷徑！
石望惋惜的嘆道：“可惜，你要是能早兩年練武，只怕現在的成就早已超過我。”
吳野咧嘴笑道：“這世道，活著就已經不錯，哪里還奢望那么多?！?p> 石望有些感觸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聽說你昨天想去助拳，被拒絕了？”
“嗯！”吳野裝作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能不去盡量別去，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你現在重要的是抓住每一刻時間提升實力。”石望誠心道。
吳野無奈又灑脫的笑了笑道：“現實，總會逼著人做許多不想干的事情，不是嗎？”
石望愣了一下，同樣笑了笑道：“其實選擇已經出現?！?p> 說完也不解釋，到一旁繼續(xù)修煉。
吳野目光微瞇，從他身上移開，落在遠處的袁岐身上……。
傍晚，吳野發(fā)現凌通先走，便跟了上去。
來到外面人少處，吳野追上去道：“凌師兄請留步?！?p> 凌通聽到聲音，停下有些詫異的自嘲道：“吳師弟？找我有何事，難道也是看我笑話！”
吳野咧嘴露出牙齒道：“自然不是，我找凌師兄是想說，如果還有需要助拳的，記得算我一個?！?p> 凌通目光一瞇道：“你還敢去？”
吳野拍了拍胸口，愣頭青般的道：“怕什么，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男子漢大丈夫總不能被錢憋死吧。”
凌通自然知道吳野的一些情況，猶豫片刻誠懇道：“吳師弟，不是師兄不要你去，昨天的事情你也知道，你修煉日短，若真遇到動手，丟人事小，丟命事大?！?p> “凌師兄?！眳且罢f著，抓住凌通的手臂道：“實不相瞞，師弟在加入武館之前也練過幾天?！?p> 他說的是實話，真的是幾天！
“嗯！”
感受到吳野手上的力度，凌通目光一動道：“那我們就稍微切磋一下?！?p> “好。”吳野點點頭。
見吳野同意，凌通雙臂一震，想要震開吳野的手。
吳野手臂一翻，松開之后，再次抓住。
“有點意思?！绷柰抗庖涣?，不在留手，鼓皮猛然一抖，便掙開吳野的手掌，緊接著順勢一記刺拳打向吳野的胸口。
凌通的刺拳已然進入‘精進’的層次，但比石望自是不如。
吳野腳下小范圍橫移，側身躲過，拳出四方，一拳打向對方腋下。
凌通立即變招，手臂下壓……。
兩人在小范圍內見招拆招對了七八記！
吳野雖然落入下風，但凌通也一時拿不下他。
“嘭！”
凌通忽然發(fā)力，化拳為掌將吳野推開，目露驚訝笑道：“好了，到此為止，我承認你有資格可以助拳，吳師弟，你可藏的好深。”
吳野退后兩步站穩(wěn)道：“凌師兄見笑，一點小伎倆，希望凌師兄暫時保密一二?！?p> 凌通點頭道：“好說，這幾日若有需要助拳的，我會通知你。”
吳野抱拳露出喜色道：“謝凌師兄?！?p> 凌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說不定，我還要謝謝你?！?p> 兩人相視一笑，皆是滿意告辭離開。
三日之后，凌通悄悄找到吳野，臉色有些凝重道：“有個機會，城北斧頭幫和鐵拳幫，因為一條街的保護費起來沖突，雙方今晚擺道，大概率會打起來，我的意思這次就算了！”
算了你還告訴我？
吳野不動聲色道：“多少錢？”
凌通道：“到場，一兩，動手翻倍，贏了再翻倍！”
吳野目光一閃道：“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