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科技發(fā)達(dá)了是沒錯,但又不是曾經(jīng)的局勢,人可不能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更不能隨便使喚AI。人力所能及的都有任務(wù),而且身體保持健康,或者多一個技巧在身,好處是擺出來的。
最為重要的還是機(jī)甲駕駛證,如果身體數(shù)據(jù)下滑太多是需要重新進(jìn)行考試的,而且這期間是要被按在替補席位,收入可就差得有點遠(yuǎn)了,要是沒通過考試,那可得重來了。
其次大部分工作其實都不用人,AI完全能夠勝任,想要靠小心思掙錢根本不可取。傳媒可沒有那么暴利了,畢竟在AI的幫助下,門檻低得不行,收入也不是看流量什么,看的是影響力,收入最高的往往是能帶動人積極向上的,反之則是封殺。
最后但不一定是可以忽視的是,生活區(qū)是有區(qū)分的,身體數(shù)據(jù)太低是不能出入很多區(qū)域。好在這個數(shù)值不是太高,只要不是存心和自己過不去的,基本還是能好好生活下去的。
不過只是明面上的這些,像有些心高氣傲的女孩子們扎成團(tuán)花費一定代價,經(jīng)過AI鑒定和一些管理者的批準(zhǔn)之后,居然真的建立了類似高級社團(tuán)一樣的地方,低于要求是進(jìn)不去的。
有的剩男剩女甚至直接亮出標(biāo)準(zhǔn),而AI為了人們的隱私,健康等考慮,也會強(qiáng)行干預(yù)......總之就是多鍛煉一下對自己絕對是有好處的。
李曉希因為父母管教嚴(yán)格,所以還是和搭檔一樣多少歲就單身多少年,不過父親雖然嚴(yán)厲,卻也沒少用心,這一次一直忙活到半夜,父親帶著兩人下館子。
明明是萬里無云的夜晚,卻突然黑暗,黑云已經(jīng)積得很厚,滾滾天雷在云層中蠢蠢欲動。
“鳶,看來天氣預(yù)報又出錯了呢!”李曉??粗请S時都要下點什么的烏云,對自己的AI說道。
但是父親干咳了一下,她只能閉嘴,食不言寢不語是很基本的要求,簡單的規(guī)定反而罰地更重,這就是父親對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的理解。
突然,一道光閃過天地,震耳欲聾的雷聲響起,而且還是有消音效果之后,這要是沒有保護(hù)直接面對,估計聽覺就沒了!
“中校,有事了!”父親的AI伽馬含蓄的話,這代表有不能讓兩個年輕人知道的事情,父親李震豪聽到職位就知道有麻煩,這直接升官誰都知道有貓膩。
“居然有這種事?”
李震豪不知道自己問了多少次,直到走進(jìn)停尸的冰室往里面一看才沒重復(fù),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也許活人沒什么值得關(guān)注的,但要知道這個人的歷史年齡至少兩百歲,李震豪興奮地戴上防護(hù)服就沖進(jìn)去。
“別殺我,我沒有錢,我就是個窮屌絲,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我......”
當(dāng)時的內(nèi)容確實不容記錄,這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在前夕經(jīng)歷的是人性,而且是黑暗的一面,和挖掘時的猜想一樣,他們被拋棄,甚至被人鎖死在了下面的船艙。
他的舉動只是以為救自己的人都是求財?shù)模蛘咭钭约狐c什么,所以才那么說。
伽馬如是向李震豪匯報,這種時候還是AI去做要方便一點,因為小伙子似乎不是很能接受他人的照顧。
盡管這個小伙子是如同孤魂野鬼般的存在,AI還是找的了他的信息——張道靈,男,于神州西南片區(qū)出生,出生于1998年3月22日6點11分,大學(xué)生無任何功過記錄,父母都是農(nóng)民。
“哎呦我去,這也太牛了呀!”
這些自然也沒有對小伙子保密,他對AI的反應(yīng)很大,但似乎只是對AI感興趣,甚至和AI玩起了猜人的游戲,因為出生在科技未完全覆蓋的時代,他很輕易就贏了AI。
“不過,我不能叫張道靈......我也知道大家不至于跪下來叫我祖宗什么的,但我覺得我可以重新開始,就叫我張偉吧!”年輕人邪笑著和AI商榷著。
當(dāng)然是沒有通過的,現(xiàn)在AI也重視了人名,包括AI自己也不會隨便改名字。
“算了,反正哥們也不是那種喊出去別人就能抖三抖的,不改就不改了?!睆埖漓`手扶面額嘟著嘴,口服心不服的樣子AI都看得出來了呢!
“話說,你這標(biāo)記的是年月日嗎?我咋覺得有點恐怖,是不是錯了,我記得才一八年......”張道靈說著自己的聲音都萎下去了,因為面對的東西太智能了,他也知道錯不了。
答案也沒讓他失望。
“啊對對對,朋友,給點什么生存指南唄,哥們也得吃飯的,什么洗碗掃地沒問題,當(dāng)然,要是坐辦公室就最好了啦!”
AI的回答是:您目前的情況還需要進(jìn)行觀察,大概率需要先打疫苗,您也不用擔(dān)心吃住問題,目前您是特殊人群,我們提供免費服務(wù),但禁止您外出。
張道靈看來又看,這簡單明了,和一路上的風(fēng)格不一樣,而且也不像正兒八經(jīng)的通知。笑了笑,心想這是針對自己的版本,自己能看懂什么程度就有什么程度,很牛的。
“算了,入鄉(xiāng)隨俗入鄉(xiāng)隨俗?!睆埖漓`打發(fā)自己,“對了這位朋友怎么稱呼,還有哥們今晚睡哪?雖然天快亮了,但還是想睡一覺?!?p> AI的回答:作為是初始AI,我的名字、性別、性格,以及是否啟動語音都由您決定,您的寢室在......
“性格就八月獅子那種陽光好了,性別男,名字......不啟動語音,名字......”張道靈邊走邊說,最后也沒有想到名字。
床很軟很舒服,他索性問有沒有隨機(jī)抽個名字什么的,然后隨了兩下,覺得荷爾諾斯不錯,就這樣了,然后就睡了下去。
第二天中午,張道靈喝著豆?jié){啃著油條,在看自己剛才的睡相。因為在這個時間段的某個點,附近的能源大量消失,其中包括電、核甚至是新的能量,而這種現(xiàn)象都只在這個少年被發(fā)現(xiàn)之后出現(xiàn)。
聽起來很荒唐但也不能不信,因為他能活過來就是奇跡,在這一點前提的加持下,似乎他身邊發(fā)生什么都有可能,所以這件事也不外如是地懷疑到他身上,即使他沒有一點點變化。
“老實說哥們啥也沒做,甚至連夢都沒有,應(yīng)該不會是哥們的問題?!?p> 張道靈盯著自己的左手手掌,瞟了一眼荷爾諾斯的提示,到運動的時候也經(jīng)常看左手手掌,只是偶爾會用左手掐右肩。他很入迷,甚至無視了已經(jīng)可以結(jié)束的提示,可氣喘吁吁的張道靈依舊看左手手掌。
“不用懷疑,也許沒人能保證這里就是人間,但至少是我們生活的地球。”一個個身穿防護(hù)服的人過來,說話的是領(lǐng)頭的人,昨天那個兇悍大叔在他后面,顯然地位比這個要低些。
張道靈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直接瞪過去,大有誓死不從的氣勢,那邊的人也就是走近試試,瞧見這么個反應(yīng)還是灰溜溜地撤退了,臨走還留下一句“帶他去搞那個,至少得讓他和年輕人多接觸接觸?!?p> 吃完午飯打了針什么肺炎的疫苗,聽說是他沉船后不久就出現(xiàn)的,好像死了不少人。
結(jié)束之后就被荷爾諾斯帶到一個房間,這是一個擬態(tài)工作間,有些特殊情況的人可以通過這里再次行走,出去的就是虛擬AI形象,也可以調(diào)成模糊的樣子。
“不用,就真實形象吧,到時候還要出去呢,要是真搞模糊到時候直接沒朋友了咋辦喏?!弊詈笠粋€字是方言,荷爾諾斯似乎沒問題,“話說哥們有什么不能說的嗎,哥們可是大漏勺,沒問題嗎?”
荷爾諾斯回答:這是您的自由,只要您不怕遭到圍觀然后被問個不停的話,全盤托出是沒問題的。
“嗯,話說要等到什么時候開,始......”
張道靈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因為他看到變化了,原本空蕩蕩的房間突然變成了籃球場,旁邊還有人走過來。
來人先是打招呼,介紹自己叫鄭小偉,然后狐疑地問自己的AI是什么情況,張道靈也以同樣規(guī)格,打招呼后說自己名字。
聽AI說這是擬態(tài),鄭小偉簡直不敢相信,雙手都抱在頭上,周圍也投來了目光,但并沒有走過來。不過看樣子似乎是已經(jīng)在和各自的AI詢問著,估計也會知道些事情,有些人已經(jīng)在驚訝了。
“兄弟,我要上課了,跟我去玩玩?”鄭小偉似乎是自來熟,雖然拉不到卻還是試圖想拉走張道靈。
“我能進(jìn)去嗎?”
“當(dāng)然,再說也趕不走你啊。”
于是張道靈沒有理由不去了,也就跟在后面,原本是害怕走到房間邊上撞到,可實際上卻沒有這種情況,而且對一些東西還是會有碰撞的感覺。心想這該不會不止是自己投影那么簡單吧,也不止投影這么簡單,要不是自己社恐,可能還有人的碰撞體積。
鄭小偉上的歷史課,歷史老師是一個老爺子,看起來六七十歲快退休的樣子,張道靈不知道這里的退休年齡,只是瞎猜。
“歷史?我自己算歷史嗎?”張道靈直接自己挑出話題。
“此話怎講?”鄭小偉饒有興致。
“我生活在2018年,上一秒還在輪船上,下一秒在停尸間,有人告訴我現(xiàn)在是2368年......”
“新來的同學(xué),我不管你是哪里來的,沒有課本就往前走,前面空這么多沒看見?”老師這么說,也不知道對張道靈的經(jīng)歷是任何感想。
張道靈起身,用大拇指示意鄭小偉往前走,鄭小偉卻是看不懂,以為是要翹課,直搖頭,張道靈就自己走上前去。確實很多位置,但有個趴著睡覺的女生自己坐一個地方,加上老師也不管她,張道靈很有興趣地往旁邊一坐。
結(jié)果并沒有什么邂逅,果然電視劇都是騙人的,下課了張道靈也沒臉面繼續(xù)坐著,應(yīng)著鄭小偉的呼喚就走了。
晚飯時間到,張道靈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還在原來的位置,了解一下,其實就是房間也會發(fā)生變化,所以不會有事。
然后換成荷爾諾斯疑惑了,為什么剛才張道靈反而沒有社恐的癥狀了呢?
“我社恐是因為我自身的原因,我不愿意去傷害別人,呃,不是電我又不是神仙,都說那個不是我的原因。我,我只是很擅長讓別人不能得意忘形而已?!?p> 因為不給荷爾諾斯開語音,張道靈看著字回答問題。
“就不給你開,我樂意,我告訴你啊,這世界上最麻煩的事情就是怕麻煩!”
不止荷爾諾斯,所有AI都驚了,觀察的人們也驚了,居然有人能教育AI,這真的是三百年去的人?怎么好像和現(xiàn)在的人比起來要厲害很多呀!
巡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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