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將軍,上次師父送我黑玄令牌,還有上次我們?nèi)ナ辖怯?,你都清楚?”三人一路行進(jìn),陸瑤閑話問答。
“大概知曉?!碧K翼飛答道。
“怪不得。”陸瑤輕輕應(yīng)答。三人按著地圖指示深入山林,只見周身郁郁蔥蔥,林木豐茂,大有遮天蔽日之感。
陸瑤等人行進(jìn)在林中小道,越走越深,心內(nèi)對前方物事漸漸好奇了起來。
“師父,既然傳說中的秘密線索不在大漠元姆古宮,那那個關(guān)于米德大陸原始王座的傳說,還準(zhǔn)嗎?”陸瑤想及此行目的,出言問詢。
“具體還得勘探。那是個亙古傳說,至少數(shù)百年來無人見證,但總歸所有事會有答案吧?!彼就降亲咧咧灿行┬纳裢度?,言語間多了絲語重心長余味。
“師父,將軍,今日行到此處,我還是有些恍惚,難道傳說中如此至關(guān)厲害、意義重大之事,居然會是像我們這樣三人去實行嗎?自然,我知曉并非只有我們,只是今日行來確實是我們?!标懍幭袷前l(fā)問,又像在發(fā)嘆。
“陸瑤,世間之事,無止無盡,勾連深廣,哪有什么重大與微小。只是恰逢此時,恰逢此事,由你,由我們?nèi)ソ?jīng)手。我們不算偉大,亦不算渺小?!碧K翼飛望著遠(yuǎn)方郁郁蔥蔥的綠林說道。
“你也是經(jīng)歷考驗?zāi)ゾ氈恕R阅阗Y質(zhì),再不濟(jì),平安度日不成問題,但因著道義信念,你克制、拒絕與舍棄許多,在艱難境地,守住了一些彌足珍貴的東西,這是難得。因此,你來做此事,不算不合?!碧K翼飛徐徐說了一段話語。
“將軍,遇到師父之前,我只是固執(zhí)堅持,不作有違本性作為,拒絕一些選擇,隱隱似乎想往高遠(yuǎn)處飛去。但并不清晰此生如何度過,遇到師父之后,我一件一件做著當(dāng)下事宜,一點點成長,直到元姆古宮那次,才有些方向感覺?!标懍幷\實表達(dá)著。
“如今做這些,其實未有太多感覺,只是既然要做,那便來做,跟平日吃飯穿衣諸事無有太多區(qū)別?!?p> “徒兒,你不知,難得便是你此般心境?!彼就降锹勓?,也言語起來。
“師父,將軍,有你們愛護(hù)引導(dǎo),我很感激。真是無奈,我不能回饋些什么,只能盡力做好手頭事宜,不負(fù)你們苦心?!标懍幷f道。
“陸瑤,不必多說。你資質(zhì)不凡,這樣的年輕人,哪位師長見了,也會想教導(dǎo)?!碧K翼飛說道。
“多謝將軍與師父。對了,將軍,師父,說到師長,您二位鼎鼎大材,你們師長又是何人?”陸瑤見今日,二位師父頗為用心動情,有些好奇。
“我說徒兒,你便那么愛聽故事?”司徒登見她總是抽空發(fā)問,不由做出無奈模樣。
“師父,我只聽想聽的故事,我的人生時間也很有限。”陸瑤嬉笑回答。
“唉,也沒辦法了,誰叫你是自家徒弟?!彼就降菗u搖頭往前走。蘇翼飛看著二人說笑,有些溫暖笑意浮上臉面,亦搖頭微笑,繼續(xù)同行。
“將軍,你今日看著心緒不錯,上次見你如此開心,彷佛還是秋獵那日,看來你亦喜歡與師父及我同行?”陸瑤見幾人放松,言語間有些玩笑。
“對了,師父,我之前還說,等將軍老了,來與我同住,你也來好嗎,雖說你家室圓滿,但最少我們可以比鄰而居,住得近些也好?!标懍幮跣踹哆墩f。
“陸瑤,你平日看著穩(wěn)重知趣,今日有些放松啊。”蘇翼飛笑著看向她說道。
不知為何,陸瑤在笑意回向之時,卻瞥到一絲復(fù)雜神色,從蘇翼飛眼中一閃而過。
司徒登,則是一言不發(fā),沒好氣地看著他們二人言語來去,神色與平日無異。
“師父,我方才有問題你還未答呢?!标懍幰姸瞬⒉坏钟|,出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