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如此便到了?”陸瑤見到司徒登風(fēng)塵仆仆趕來,不禁驚詫他行動迅疾。
“事情緊急,怠慢不得。”他說道。
“師父,時家人來信,說那里近日來了不少人,還掠去了你我所得那份圖冊的備用圖。”陸瑤連忙將此要緊事宜說與司徒登。
“我正因為此事,才來找你,快與我去當(dāng)及域?!彼就降羌奔闭f道。
“我亦同往。”蘇翼飛踏入帳內(nèi)說道。
“蘇將軍?”陸瑤聞言大感意外,司徒登面上表情則有些復(fù)雜。
“你又來湊什么熱鬧?”他似是關(guān)切又是嫌惡說道。
“師父?你們兩個?”陸瑤一直心存疑問,不禁出言相問。
“路上再說,來不及了?!彼就降强戳颂K翼飛一眼,看他心意堅決,不再多加勸阻。
三人交代整肅一番,即刻啟程。
“師父,此次我們要去的無望谷,位處大陸中部腹地當(dāng)及域,應(yīng)無上次難行?!标懍幷f道。
“但愿,我看此行難的不是路途,是那無望谷內(nèi),不知又有些什么幺蛾子等著?!彼就降钦f道。
“對了,蘇將軍,師父,上次王上說,洪將軍與禹州唐家去大漠之事有關(guān),我以為何洪將軍逝去,那股力量便消去了。為何還會有人去大漠客棧?”陸瑤問道。
“自然,不只有洪天逸參與此事,或者洪天逸之流,并非幕后主手?!彼就降谴鸬?。
言及此,他看了看蘇翼飛?!澳氵€好吧?”司徒登問蘇翼飛。
“自然?!碧K翼飛淡淡答道。
“公主與洪天逸,都是你的少時密交,王上還要你親自辦理此事,實在是考驗?!彼就降钦f道。
“我對王上許了承諾,便會盡力忠誠?!碧K翼飛說道。
“盡力忠誠?難道還有更多隱情不成?蘇將軍不是說,他跟師父二人不熟識嗎,為何此時卻熟悉自然?”陸瑤一時冒出許多疑問。
“等等,師父,將軍,你們二人,相交頗深?”陸瑤連忙插話問道。
“算了,要去無望谷了,告知她吧?!彼就降菍μK翼飛說道。
蘇翼飛看了陸瑤幾眼,又見三人此時行至荒林,未有被人竊聽追蹤之患,開口細細說來。
“陸瑤,見到眼前這片荒林,你有未想到什么?”蘇翼飛問道。
“荒林?并未想到什么?!标懍幱行┟恢^腦。
“你不記得,氓山了嗎?”蘇翼飛字句清晰地出聲問詢。
“氓山?”陸瑤聽到這兩個字,瞬時僵住,有些天旋地轉(zhuǎn)之感。
“氓山不是我少時家鄉(xiāng)之山嗎?蘇將軍你怎知曉氓山?”
“因為,在你十二三歲那年,我去過那里?!碧K翼飛停下前行腳步,盯著陸瑤眼目定定說道。
“你去過……十二三歲……邙山?”此事大大出乎陸瑤意料,她頭腦熱血上涌,喃喃自語著這些詞語。
“陸瑤,很意外吧?實際上,我們一直陪伴著你的成長,不止從你來到軍營開始?!碧K翼飛說道。
陸瑤用疑惑眼神看著二位師長,她好像聯(lián)想到了些什么,又覺著實在離譜。
“邙山……邙山那處,令我一生難忘?!碧K翼飛目光望遠,似陷入回憶,靜默片刻,又收回到陸瑤身上。
“將軍,師父,我不懂……”陸瑤遭遇沖擊,只是搖著頭復(fù)盤許多過去軌跡。
“陸瑤,邙山有處辟止潭,你記得嗎?”蘇翼飛又問。
“辟止潭?”陸瑤聞言,更是震驚。
“你記不記得,在輕禾學(xué)院之時,你歸家要途經(jīng)邙山,有一次,你歸家途中掉落山崖,暈了過去,歸家之后,發(fā)燒大病一場?”蘇翼飛的話語,令陸瑤腦內(nèi)嗡嗡作響,甚至有片刻不甚清醒之感。
她聽到這些十幾年后,她飽經(jīng)折磨之后遇見之人,能夠如此清晰明確的說起她那些早年事項,眼淚不停開始涌落。
不知是因為感念,還是委屈,還是終于得知自己多年來并不孤行一事,還是其余諸項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