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你今日雖賽事受阻,不過兩營士兵心里,對您怕是終生難忘了?!眳请p建笑容滿面說道。
“不重要?!标懍幮χf道,“不過,如果他們能因此高贊幾聲我營將士,或者歸家之后對自家妻女說道幾句,倒也很好。”陸瑤說道。
“將軍,你難道是為著那些女子人士參賽嗎?”吳雙建問道。
“是,也不是?!标懍幮π?,“對了,雙建,徐團長手臂近日如何?”陸瑤問道。
“嗯……將軍你走之后,我再未去探過?!眳请p建答道。
“雙建,你知徐團長家鄉(xiāng)何處嗎?”陸瑤問。
“將軍,你莫不是?”吳雙建聽陸瑤如此詢問,不禁問道。
“不錯。我看平日事項松閑之時,可以盡力辦些小事,誰知道日后各人都在何處,現(xiàn)下能做便做了?!标懍幷f道。
“將軍,莫非,戰(zhàn)事停歇之后,你便不在營中了嗎?”吳雙建聞言,瞪著兩只清澈眼睛抬頭問道。
“還未可知?!标懍幋鸬馈?p> “那你為何如此言語?”吳雙建問。
“世事無定,手頭碰到之事,我盡量當下解決,你不必多想,只是隨口一提?!标懍幷f道。
“那好?!眳请p建輕聲回答,“對了,將軍,等比完下午這幾場,明日不出意外的話,您作為今日優(yōu)勝者,會與樊營顧思朝對上吧?”吳雙建說道。
“不錯?!标懍幓貜?fù)。
“那顧思朝上午還未出賽,下午應(yīng)有他的賽事,將軍你要不要去看?”吳雙建說道。
“自然。就算我不參賽,亦要觀戰(zhàn)?!标懍幷f道。
二人一番閑話,午間歇息片刻,下午繼續(xù)來到賽場,等待皇甫嵩安排賽事。陸瑤坐在蘇翼飛身后,看了幾場賽事。
“奇怪,只幾日不見,最近這蘇將軍與洪將軍怎地看著聯(lián)系緊密了些?”陸瑤看到,連著幾場比賽,蘇翼飛和洪天逸均一同觀戰(zhàn),心下奇怪。
“蘇將軍,你看這位槍戰(zhàn)少年,二十不到,勇猛無匹,頗有幾分你當年風范?!焙樘煲萦^看一場槍戰(zhàn)個人賽時,出口稱贊。
“洪將軍過譽了?!碧K翼飛只淡淡答道。
“蘇將軍,你還是這般疏遠?”洪天逸近日常與蘇翼飛在邊境相處,似乎有些心思軟化。
“只是安守己道,何來疏遠?!碧K翼飛語氣平淡。
“安守己道?我一直好奇,你的道又是什么?”洪天逸問道。
“洪將軍,你手下愛將上場了。”蘇翼飛說道。
洪天逸聞言,視線拉回武場。皇甫嵩正宣布著劍斗兩位人員,其中之一便是樊營獅營副統(tǒng)顧思朝。
陸瑤此時雖靜靜在身后聽聞他二人言語,同時亦關(guān)注著場上各類英才比試,看到顧思朝上場,不由得仔細看去。
只見場上那人三十出頭模樣,身材精瘦,面目多有倔強頑固神色,單眼皮,高挺微帶小結(jié)的鼻梁,口角堅毅。
“果然是營中強者典型樣貌。”陸瑤心道。
“哦,你說這顧思朝嗎?”洪天逸回復(fù)蘇翼飛,“他的確有幾分才能?!彼⑿χ迫徽f道??磥黻懍幵谏砗?,他不想多說,不夸贊又不愿壓低。
眾人不再言語,專心觀看場上賽事,只見一聲令下,場上二人打斗起來。顧思朝選擇劍斗,的確是不二選擇,一柄利劍在他手中靈若無物,宛若天生身手。一招一式之間,看不出一絲破綻,進退嚴密,剛?cè)岵?p> “只有劍術(shù)純青,擁有極其穩(wěn)定強大對劍柄及賽場的控制能力,才會如他這般輕而易舉、游刃有余。”陸瑤暗暗贊嘆。
“而且這顧思朝,比賽起來,恍似機器,不受干擾,無有感情,除了劍術(shù)贏他,少有其余元素可以左右?!标懍幮牡馈?p> 毫無疑問,過去二十余招,顧思朝輕輕松松贏得比賽,場下樊營士兵多有歡呼。
“洪將軍,你手下群英薈萃,實在有福,恭喜恭喜?!碧K翼飛見比賽結(jié)束,如此說道。
“勉強還能看吧,不過,有福?你認為有福?”洪天逸對蘇翼飛,說話好似越來越用心了。
“自然,此福亦是福?!碧K翼飛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