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從天空中下來,承影劍早已被他收回。小川四郎驚訝的嘴還沒有閉住,朱允炆走過來拍他:“行了,小四,這不就是三種元素的放大版嗎,沒什么好驚訝的。第四種元素要來了,趕緊回客棧去吧?!敝煸蕿蓽\淺的笑著。
淵所帶來的傷心之感早已消失殆盡,此時他心中只剩下了無限的仰慕之情。朱允炆帶著小川四郎回到客棧,奇怪的是,客棧的人對朱允炆剛剛的演示好像并不感冒,仍在熙熙攘攘的喝著茶。小川四郎可沒法靜下心來,他現(xiàn)在想馬上練習(xí),為了將來能達到師父的境界。朱允炆望著窗外的雨,勸小川四郎回家。小川四郎看師父沒有心情再教自己訓(xùn)練,便不再呆在這里。
小川四郎欲走,朱允炆在身后叮囑道:“回去別忘了練習(xí)舉猿象通,你要相信我,那是很有用的。放心,只要你肯努力,我相信你有朝一日絕對能比我的境界更高?!币驗槟阌薪瘕埧沼癜?,朱允炆本想說,但卻閉上了嘴。
小川四郎點了點頭,離開了客棧。
小川四郎一路上淋著雨,等回到家中已經(jīng)是傍晚了。本久智美看到自己的兒子回來,連忙詢問他今日去了哪里:“你以后不要再嚇跑了,從今天開始,寺淺要帶著你訓(xùn)練了,你要知道,你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p> 小川四郎自知母親忙里忙外非常辛苦,便不再要求什么。小川四郎泡在浴池中發(fā)呆,小川輝看到他神色黯然,關(guān)心道:“不必擔(dān)心,寺淺叔叔沒有那么嚴厲,你只要跟上他就行了?!毙〈ㄋ睦梢姸缗c他搭話,便詢問:“二哥,你聽說過邪病嗎?”小川輝愣了一下回應(yīng)道:“聽說過,怎么了?”
“你知道淵嗎?邪病的一種,能給我細細講講嘛?”
“哦?好久沒見你對修行這么感興趣了,為什么想知道邪病呢?!毙〈ㄝx好奇,“嗯,淵嘛,患者會在修行時發(fā)現(xiàn)自己在五臟上的某一處或幾處存在黑漩渦??梢酝ㄟ^殺死敵人來吞噬對方的仙源以增長自身的修為?!?p> 小川四郎見二哥的回答與朱允炆如出一轍,又問:“那我們曾經(jīng)說過的大利殘蛇是邪病嗎?他們不是邪修嗎?”
“嗯……大利殘蛇是屬于邪修,但并不屬于邪病的患者,邪病畢竟是一種疾病,但大利殘蛇的身體是健康的,他們家族是邪修,但不是邪病患者?!?p> 小川四郎一直以為邪修就是邪病,看來并不是真樣的:“那邪修到底是什么?怎么修行?”
“所謂邪修,就是與正常的修行方式不一樣的修行,一般來說是比較殘忍的修行方式,但是也有不是那么殘忍的邪修。邪修者沒有邪病患者那么兇殘,因為他們沒法直接將別人的仙源修為己用,邪修者沒法直接借術(shù)來修行,他們的修行需要陣法,而不是使用三類術(shù)法修行。
用陣法修行比用術(shù)法修行更加快速,所以現(xiàn)在邪修的崛起是可以預(yù)見,但邪修所用的陣法是要有活人做祭品的,固然是極為殘忍的一種方式。”無論是什么人都對小川四郎提出的問題極為耐心,這恐怕也是一種人格魅力……
小川四郎恍然大悟,原來邪修和邪病是兩種事物,怪不得自己沒聽到朱允炆說自己變成了邪修。小川輝見小川四郎又不說話了,便問:“你是碰到大利殘蛇的探子了嗎,為什么問邪病和邪修的事情?”小川四郎敷衍道:“沒什么事,就是聽到明人討論過有關(guān)這些事情?!?p> 小川輝好像很感興趣:“你和明人很熟嗎,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可以給二哥介紹一些明人朋友嗎,要論修行這方面啊,還是明人最精通,據(jù)說當(dāng)朝的明皇帝年紀輕輕已經(jīng)達到了創(chuàng)世,而且他們還是統(tǒng)一的,不像我們,連僅剩的一些資源都要明爭暗斗的搶……”小川四郎找不到話安慰二哥,他覺得二哥是一個明事理的人,他應(yīng)該會支持我不要進攻高麗的。
泡完澡后,小川四郎看到本久天空站在自己屋外,旁邊是自己的母親,兩人高興的交談著。小川四郎納悶的走過前去,問道:“本久天空妹妹?你不是回到本久家了嗎,為什么還在這里?”本久智美連忙說道:“你看你,會不會說話,小川家就是本久家,兩家怎么那么見外,天空醬是過來學(xué)修行的,每年夏日祭前后兩家最年輕的一代都會到對方家中學(xué)習(xí),三年以后就會回去,四郎,你已經(jīng)和天空訂婚了,不要那么見外好嗎?!?p> 小川四郎愣住了,才剛見了一面怎么就有這等事情,我怎么從來也沒有聽說過,記憶中也沒去過本久家學(xué)習(xí)啊。他雖然非常納悶,但不敢再多說什么。本久天空害羞的笑著,傍晚的她變得更加迷人,還多了幾分淡淡的憂傷。本久天空撩起鬢邊的頭發(fā),對小川四郎笑了笑,小川四郎尷尬的不知道怎么回應(yīng),只能也對著本久天空笑。兩人就這么尷尬的笑著,本久智美看了不由得有些奇怪,但她認為自己不應(yīng)該插手兩個人的相處,小川四郎已經(jīng)同意訂婚了,自己又怎么好逼迫孩子,小川協(xié)律的孩子馬上要出生了,現(xiàn)在小川四郎又和本久天空訂了婚,自己應(yīng)該高興才是。
本久智美看著兩個孩子:“天空是過來和你一起住的,你們兩已經(jīng)訂婚了,所以本久天空可以和你住在一起,至于做那種事情,你們應(yīng)該知道要在結(jié)婚后才可以,所以請自重?!毙〈ㄋ睦陕犞赣H生硬的語氣,感覺自己像是外人一樣。
小川四郎回到屋里,開始修煉舉猿象通,丹田中的仙源開始向經(jīng)脈疏通,五臟中的淵逐漸開始顯現(xiàn)出來,此時的小川四郎已經(jīng)通體金黃,但是五臟卻有五個黑洞洞的大孔,看起來像是被人捅了幾個窟窿。小川四郎盡量不想著淵的存在,他感到身體非常的溫暖,全身的經(jīng)脈像是被水疏通了一樣變得通暢無阻,小川四郎開始將手撐起來,在他將手撐起來的的瞬間,全身好像是被點燃了一樣全身發(fā)燙,小川四郎忍受著火辣的熱感仔細的由內(nèi)而外的觀察自己身體中的變化。
小川四郎感覺身體里越來越燙,他清晰的看到五個淵變得越來越黑,慢慢的轉(zhuǎn)動起來,過了片刻,五個淵已經(jīng)變得黑得像深淵一樣,如果此時朱允炆看到小川四郎,一定會異常驚訝,小川四郎忍受著熾熱的感覺,全身已經(jīng)由金黃色變味發(fā)光發(fā)亮的彩色,四周的空氣由于高溫已經(jīng)膨脹起來變得扭曲。小川四郎回想著剛剛師父為他演示的三圈術(shù),回想著剛剛師父演示的三龍術(shù),他感到周圍充斥著的并不是空氣,他感覺到了元素微粒,元素微粒不是彩色的,它們沒有任何元素,都是透明無色的微粒,好像在周圍撒了白糖一樣。
小川四郎感到好奇,他試著調(diào)動仙源將元素微粒吸引過來,果不其然,周圍的元素微粒被吸引過來,但是他們?nèi)匀粵]有顏色,只有透明的和黑色的微粒,他覺得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元素的表現(xiàn)形式不就是顏色嗎,為什么只有黑白兩色?他又調(diào)動更大的仙源,讓它們流動的速度加快。他逐漸地看到從遠處吸引過來一些藍色的微粒,原來如此,由于小川四郎身處屋中,并沒有其他的元素,藍色的微粒過來的方向正是院中的池塘,那這些黑白色的微粒,就是空和時,畢竟空和時是充斥在周圍的,這兩種元素隨處可見隨處都在流動。
小川四郎看到了元素的樣子,又想象著朱允炆的三龍術(shù),他將手放松,股剛一落地,四周的元素微粒就向他聚攏起來,它們圍繞著他,形成渦旋的形狀,小川四郎雙手打圓,黑白微粒跟著仙源之氣流動起來,逐漸形成圓形,聚攏過來的元素微粒越來越多,空,時元素逐漸變得有形,小川四郎一直閉著眼睛,看不到空時元素的形狀,他只感覺到身邊的元素越來越濃郁,都擠在一起。
空圈和時圈逐漸加快速度旋轉(zhuǎn),兩圈并不像水火一樣,他們彼此相安,互不侵犯,只是有時黑色融入了白色,有時白色融入了黑色。就這樣持續(xù)了幾分鐘,兩圈只是在旋轉(zhuǎn),并沒有發(fā)生什么驚人的事情,小川四郎感到自己無力控制兩圈,只得攤開手掌,兩元素所構(gòu)成的圈瞬間消散,就在空時雙圈消失之際,小川四郎感覺自己的丹田一亮,鼎狀的丹田好像大了一圈,仙源之氣也比先前濃郁了,小川四郎立馬想到這恐怕就是所謂的升級了。
小川四郎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fā)生,就在這時,本久天空在敲門,他連忙整理了衣服,說道:“請進?!北揪锰炜胀崎T而入,看到小川四郎盤腿坐在地下,好奇的問:“四哥哥干什么呢?”她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似的,略帶驚訝,“咦?我剛剛放在桌子上的衣服哪里去了?明明在四哥哥回來之前還在的?!毙〈ㄋ睦梢膊磺宄约焊緵]注意到屋里新增了什么,他左看右看,突然看到桌下有一堆比較破爛的衣服,就正對著自己。小川四郎指道:“是不是那堆?但是那堆是爛衣服,好像被穿了很久的樣子,而且并不是在桌上……”他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但很快消失了,怎么可能,不是說只有到了合俞之上才能運用空,時元素嗎,我恐怕離那種境界還遠著呢。
本久天空看到小川四郎正發(fā)愣,詢問道:“四哥哥,今夜怎么辦?”小川四郎正思考著,冷不丁被問到這種問題,一下子傻了:“額,啊那……那我就睡地上吧,睡地上?!毙〈ㄋ睦蓪擂蔚膿项^。本久天空眼神黯然,但沒有說什么,只是沉默地收拾自己帶來的東西。小川四郎見空氣中充斥著尷尬的氣氛,只好找話題:“呃,天空妹妹是來這里學(xué)習(xí)的是嗎,你現(xiàn)在到了什么階級啊,能告訴我我是什么等級的嗎?”
本久天空雖然很失望,但還是溫柔的說:“四哥哥,天空我已經(jīng)到了通靈上階了,哥哥好像還是剛到通靈吧?!睕]想到這小姑娘還是個天才啊,我居然還沒有人家小姑娘的等級高,小川四郎自嘲的想,“那等級怎么看能,怎么能看到別人是什么等級?”本久天空顯得很納悶:“四哥哥把學(xué)到的知識都忘了嗎,當(dāng)然是看圣靈的虛實啊,越有形體,越真實,等級就越強?!?p> 小川四郎點點頭,又問道:“那天空的圣靈是什么啊,誒?天空不是十七歲嗎,為什么會有圣靈?”
“四哥哥不會徹底糊涂了吧,我只比你小十個月啊,我也十八歲了。我的圣靈在昨天覺醒了,所以才會來學(xué)習(xí)。是海月由則郎哦,是桃野由則郎先生最著名的刀呢?!毙〈ㄋ睦刹欢兜牧髋桑詻]有什么反應(yīng)。本久天空看小川四郎沒有反應(yīng),非常失望:“唉,當(dāng)然沒有四哥哥厲害啦,我聽說四哥哥的圣靈是鼎呢?!毙〈ㄋ睦煽醋约汉孟癫皇呛苡懭?,連忙打圓場:“沒有沒有,天空很厲害啊,居然是桃野……桃野……由郎的刀呢,哈哈?!北揪锰炜章詭瓪猓骸笆翘乙?,由則郎先生啦,你這樣褻瀆他,真的不怕康多叔叔打你嗎?!毙〈ㄋ睦捎X得再聊下去自己就要在本久天空心中變得討厭了,于是就閉上了嘴,幫著她收拾東西。
窗外的雨依然在下著,淅淅瀝瀝的聲音使小川四郎心安,他已經(jīng)將淵的事情放下來,畢竟只有變強才有可能治愈這種怪病。他轉(zhuǎn)過頭,看到本久天空嬌小的身軀,他非常想保護她,但是對于她作為自己的妻子,小川四郎現(xiàn)在還難以接受,他想到自己的妹妹,難道自己的妹妹也要被嫁給本久家族嗎,盡管自己并不想去干涉別人的事情,但他還是想保護好自己的家人,不論什么身份,自己既然融入了這個家族,就要承擔(dān)起家族的保護責(zé)任。
翌日一早,小川寺淺便到門外叫他們出來練習(xí):“快點起來了,知道你們感情好,但是也不能忘了練習(xí)啊?!毙〈ㄋ睦稍缫哑饋恚跇淞种芯毩?xí)舉猿象通。聽到小川寺淺的聲音,連忙跑了出來。“喲?小子,怎么不在屋里啊,以前可沒見過你如此努力啊?!毙〈ㄋ聹\調(diào)侃道。小川四郎沒理他,問道:“寺淺叔,我們要練習(xí)什么,先從術(shù)開始嗎?還是先從體之類開始?”
“哎呦,老四,你沒看到現(xiàn)在還在下雨嗎?去哪里練習(xí)術(shù)啊,體之類也要有一定的基本功才能練習(xí)啊,我們今天到劍道館練習(xí)?!?p> 小川四郎終于意識到這里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故土了,不禁有些黯然傷神。
小川寺淺看到小川四郎非常的失落,安慰道:“術(shù)之類也不是不學(xué)習(xí),但要等到雨停了之后才能練習(xí)吧。真是見了鬼了,怎么就忽然下起雨了呢。”
小川四郎望著連續(xù)不斷的雨,感到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