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受傷
塔尼雅在掙扎,但被納尼亞壓著根本難以動彈,納尼亞將塔尼雅護在用自己的身體下,保護著她,這是她萬萬想不到的,手下們實在是太疲憊了,面對洛汗騎兵的攻擊,現(xiàn)在不過是垂死掙扎,哪怕敵人沒法沖鋒,沒有長槍,只有劍斧,依舊無力回天,納尼亞現(xiàn)在唯一的念頭就是保護身下的人,將塔尼雅死死壓在身下。
而塔尼雅身下也是一個臉帶血污死不瞑目的洛汗騎兵,這給塔尼雅起到了一個緩沖的被墊,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zhàn)幾人回,這一刻的納尼亞深深體會到戰(zhàn)爭的多變和殘酷,前一刻順風順水,后一刻身死塵埃,耳邊全是刀劍碰撞和人畜喘息聲,這時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大聲呼喊,僅僅張大嘴巴就能讓體內(nèi)不多的力氣流失,每個人都專注的對付眼前的敵人。
納尼亞已經(jīng)分不清壓倒在壓倒在自己背上的人是自己人還是洛汗人,納尼亞只能盡力的將身體微微側起不讓身下的塔尼雅負擔太多的重量,突然納尼亞猛地眼睛怒睜大,血絲充斥雙眼,劇痛感從納尼亞腿部傳來,剛剛一匹洛汗戰(zhàn)馬踐踏在納尼亞的腿上,哪怕周圍不斷有尸體倒下掩護納尼亞,還是沒有躲過這悲劇命運的一踩。
納尼亞的上下牙齒拼命擠壓,納尼亞喉嚨都痛的剎那無法呼吸,好在馬蹄很快離開,而且腿部的腿甲也減輕了納尼亞受到的傷害,這到處是瘋狂絕望的戰(zhàn)斗,月光和掉落的火把將這里的廝殺點亮,地上的干草被點燃,燃燒在尸體衣物上的火焰隨處可見,一股淡淡的焦臭氣味隨風飄散,戰(zhàn)場上到處都是火光。
燃燒的火焰甚至讓相互廝殺的戰(zhàn)士和馬匹都為之避讓,這時增援右翼的登蘭德戰(zhàn)團戰(zhàn)士才驚恐的反身發(fā)現(xiàn)首領被圍陷入絕境,于是瘋狂壓榨腿部體力快速往回跑,洛汗騎兵將最后的登蘭德抵抗者團團圍住,如同蟒蛇一樣將獵物纏死,最先發(fā)現(xiàn)情況的是被塔西爾一隊殘存戰(zhàn)團保護的登蘭德游俠們。
周圍的嘶喊聲和納尼亞高大標志性的體魄落入他們眼中,慘烈絕望的廝殺讓他們紛紛兩眼怒睜的看著首領被敵人圍殲,當他們最先準備救援時,納尼亞高大的身影恰逢其時的倒下了,給人一種死在洛汗騎兵手上的感覺,這讓登蘭德人氣炸了。
‘為首領報仇’在游俠隊長杜隆怒吼的帶領下,最舒服最安逸的他們紛紛越過登蘭德戰(zhàn)團的保護,在看到納尼亞倒下他們再也沒有了顧慮,開始全力自由射擊起來,同樣標志靶子式的洛汗騎兵面對直射而來殺傷強悍的重箭,不斷落馬,重箭配精靈改良后適合登蘭德人的長弓殺傷力還是可觀的,在相隔40多米的距離下箭雨不停。
勝卷在握的洛汗人已經(jīng)將站立反抗的登蘭德人全數(shù)擊倒,隨著箭雨傾訴,從馬上掉下的洛汗騎兵越來越多,登蘭德人全被洛汗人的馬匹和戰(zhàn)士遮蔽,這讓洛汗人完全吃盡了傷害,“撤”在騎兵隊長的喊話中,來不及仔細收索尸體斬首的洛汗騎兵快馬離去,留下一地狼藉堆積的人馬尸體。
洛汗騎兵被趕走,游俠們也只能不甘的停下射擊,納尼亞直屬的精銳斧兵戰(zhàn)團已經(jīng)跑到了尸堆邊,開始翻找起活人和納尼亞來,游俠們的的箭雨不僅傷害著洛汗人,同樣也成了地上掙扎的登蘭德將衛(wèi)的噩夢,尸堆被翻開來,還活著的人都被抬到一邊,納尼亞和身下快要窒息的塔尼雅被人群找了出來。
這時這里四周被登蘭德人團團保護,納尼亞被搬動過程中的疼痛刺激醒來,‘首領醒了’好消息被發(fā)現(xiàn)的戰(zhàn)士高聲快速傳開,塔尼雅不顧周圍人直接撲到納尼亞懷中,這讓納尼亞額頭都滲出汗來,納尼亞疼痛虛弱道‘我的腿斷了’一副強忍著的表情塔尼雅趕忙起來,吩咐起身邊的人幫忙。
‘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納尼亞迫切想要知道眼前的局勢如何,‘我們贏了,洛汗人被打敗了’塔尼雅趕忙道,納尼亞背靠幾具尸體讓整個人坐起來舒服些語氣低聲問道“杰拉夫和摩根呢?”塔尼雅跪坐在納尼亞身邊聽后立刻代為納尼亞的傳聲筒,周圍的人趕緊詢問,于是有人回到‘競技家摩根死了’納尼亞聽后神情失落了幾分,不過也就幾分。
將軍百戰(zhàn)死,壯士陣前亡,畢竟這是刀槍不長眼的戰(zhàn)場,而不是安全的競技角斗場,角斗冠軍又如何,凡人命如塵土,只是可惜,超凡門檻前,又增添一抹尸骨。
‘我沒事’塔尼雅聽到納尼亞的關懷讓她非常感動,‘讓人吹響號角,我們還有一場惡戰(zhàn),將所有人都召集回來’納尼亞的命令被貫徹執(zhí)行下去,塔尼雅搖頭臉色帶著淡淡喜悅平靜下來,‘把我左手的護臂脫下來’一番脫落磕磕碰碰難免,這個疼痛跟腿上一比就真并不算什么,納尼亞臉色僅僅絲毫顫動。
納尼亞吩咐杜隆安排手下趕緊救治所有受傷的人后,就懶羊羊一副要死不活的虛脫模樣,讓塔尼雅幫忙脫下了身上方便脫下的裝備,那你要感到身體輕松了許多,塔尼雅拿著水小心的喂給納尼亞喝,惹得周圍幾個看到的登蘭德人羨慕,納尼亞頭腦昏沉疼痛。
先是狂暴殺戮耗盡體力,然后身穿板甲也遭遇了不少危險的攻擊,只是沒有傷害到自己生命而已,然后手臂被割傷,被人壓住,小腿被馬蹄踐踏,重見天日,一系列打擊后真的不行了,但納尼亞死死記住后方危險沒有解決。
后方多道號角聲急促響起,讓前方帶人追殺如逃兔般的洛汗?jié)⒈募s翰不得不停下,然后略有不甘的帶著手下聚攏隊伍,開始返回,一同返回的還有不少散亂的山地人,西鎮(zhèn)的紀律終于得到了體現(xiàn),西鎮(zhèn)人的退去讓山地人的熱情也開始消退,登蘭德掠奪者們相互攙扶傷兵和帶著戰(zhàn)利品開始返回部隊。
洛汗人的羊皮衣,皮甲,鎖子甲,武器,頭盔紛紛成為登蘭德人的戰(zhàn)利品,甚至還有搶奪亞麻衣的,留下不少赤果果的洛汗憋屈戰(zhàn)死者,納尼亞改變了登蘭德人的實力,經(jīng)濟,讓人口得到大增,軍備得到發(fā)展,但總有不少貧窮者,所過處寸草不生,這種人往往受到族人的嘲笑,納尼亞的衛(wèi)生觀念也有了效果,少有像過去那樣眼紅連內(nèi)褲都搶的羞澀情況。
‘怎么回事,納尼亞為什么會傷成這樣’喜悅的約翰看到納尼亞的樣子瞬間整個人都狂暴了,亞格塞克皺眉看著納尼亞這副快死的樣子擔憂問道‘現(xiàn)在怎么辦,后面的洛汗人已經(jīng)到了’這讓剛剛獲勝的亞格塞克臉色完全凝重起來。
納尼亞對著塔尼雅嘴巴做著口型,小聲對著身子傾斜將耳朵快要貼在納尼亞嘴上的塔尼雅道‘讓人整理好隊伍,然后點上所有火把’納尼亞的溫熱的口氣吹到塔尼雅耳垂上引起塔尼雅稍微不適,塔尼雅大聲將納尼亞的話說出來,引得貴族們大喜,面對約翰和一群大貴族的慰問,納尼亞點點頭不想說話。
納尼亞的話得到了貫徹,急行軍到來的洛汗隘口守軍突然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打完了,正當他們準備投入到戰(zhàn)斗時,登蘭德人猛然點起所有火把,四周燃燒的火焰無疑是非常方便的火源,猛然兩千多的火把瞬間嚇住了洛汗人,一般行軍戰(zhàn)斗時,一個戰(zhàn)團250人也不過幾十人點燃火把,猛然看到這么多火把,隘口守軍才哽咽口水,面色猶豫起來。
隘口隊伍騷動起來,隘口守軍才500多人,這一刻登蘭德人數(shù)的優(yōu)勢對隘口守軍起到了劇烈的心里打擊,友軍敗了,騎隊損失慘重,隘口守軍的士氣正在浮動,鄂肯布蘭德也是震驚的看著這一幕,誰能想到登蘭德人居然傾巢而出,而且戰(zhàn)斗力驚人,這時候他才后悔了夾擊的策略。
“他們剛剛打了一場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我們上吧”旁邊的洛汗將領邀戰(zhàn)道,“他們累,難道我們不累嗎,他們怎么還有這么多人”這個問題太難了,完全是以卵擊石,聽到手下爭執(zhí)的鄂肯布蘭德沒有出聲,他比所有人都冷靜和憤怒,看著草場被燃燒,他的心也在熊熊燃燒。
可不是每個洛汗人都有這樣的勇氣,哪怕是勇猛的登蘭德人面對沖鋒氣勢驚人的洛汗鐵騎都會潰敗一樣,洛汗人也會恐懼,會逃跑,“派人找到失散的西谷守軍,然后夾擊他們”手下的提議被鄂肯布蘭德?lián)u頭否認“如果他們繼續(xù)向西谷前進,我們就攻擊他們”派人去收攏西谷潰兵,鄂肯布蘭德是西谷佛德堡的領主,他的心在滴血和憤怒,但他更冷靜。
“現(xiàn)在就這樣拖住他們,給西谷守軍重整時間”雖然很不情愿,但這就是眼下最好的應對,洛汗玩家在一邊慶幸不已,沒有攻擊右翼,去攻擊右翼的騎隊只有不到50人回來,那可是三騎兵大隊,而他率領精銳的西谷騎射手在左翼戰(zhàn)果不菲,損失很小,這更堅定了他騎射天下的信念,他現(xiàn)在就是一個騎射打天下的支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