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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綁定系統(tǒng)后我靠攢功德續(xù)命

朕的小郡公34

  34

  落雪滿天,蘭璋和高福并行在回廊。

  去往御書房的路上,蘭璋瞅了一眼這個高高胖胖的慈祥太監(jiān)。

  高福一直跟在段從琚身邊,也算是皇帝身邊的得力奴才,對朝堂之事應(yīng)該有所耳聞才對。

  當下她有些好奇,問道:“高公公可聽聞過江陵有什么世家犯了重罪,導致男丁抄斬,婦孺流放的?”

  高福臉上依舊掛著笑容。

  他聞言,瞇著一雙細長的眼思考了一番,才擺擺拂塵,說道:“因重罪而滅族的世家有許多,但至于江陵一帶的,咱家卻不怎么聽說過?!?p>  京城離江陵遠,江陵發(fā)生的事也不一定能傳到京城,況且高福還一直呆在宮內(nèi),沒聽說也是正常的。

  蘭璋點點頭。

  “不過——”高福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拍腦袋,“咱家倒是想起,江陵確有家族因為重罪而腰斬流放,不過那家族并不是什么世家,而是普通的官家小戶?!?p>  官家小戶?

  聽高福的語氣,應(yīng)是個幾品的地方芝麻官。

  蘭璋狐疑地覷著他,“難為公公了,竟然還記得此事?!?p>  高福是皇帝身邊的紅人,地位不低,居然還能注意到這地方小小的幾品官被抄家,著實奇怪。

  高福笑道:“咱家自是記得。”

  “那是陛下第一次寫下殺人的朱批?!?p>  蘭璋面色微頓,抬眼朝高福這邊覷來,“這話怎說?”

  高福細想了一番,道:

  “江陵有戶白家,當家家主趁職務(wù)之便貪污了朝廷撥下去救濟雪災(zāi)的糧晌,導致百姓流離失所,號寒啼饑,賣兒鬻女,易子而食?!?p>  他搖了搖頭,

  “不曾想情況越演愈烈,有人趁勢揭竿而起,舉旗造反,那陣勢鬧得可大了,連縣丞都鎮(zhèn)不住場子,被造反的人群拖下去殺了?!?p>  “此事鬧得轟轟烈烈,百官上奏,陛下不得不下令重懲白家,平息民怒。”

  蘭璋順著話道:“所以是陛下寫了朱批,將白家人腰斬流放?”

  “自然?!备吒N⑽⒁恍?,“那時陛下八歲?!?p>  當時的段從琚雖然沒殺過人,但是也知道,朱筆一落,這個家族的幾百戶人都會人頭落地。

  那時的高??粗藲q的段從琚在燈前坐了一夜。

  “噢,對了?!备吒@^續(xù)補充,“咱家記得,擔任監(jiān)斬官的,恰好就是小公爺?shù)墓酶?,肅陽伯府的杜世子?!?p>  他笑道:“當時的杜世子,是江陵太守,后調(diào)任回京。”

  竟還有這份聯(lián)系在?

  蘭璋微微吃驚,轉(zhuǎn)過拐角時便聽旁邊的高福道:“喲,巧了,咱家正說著世子爺,世子爺便到了?!?p>  蘭璋聞言看去,果然見到前面站著一位身穿官服的男子,身形頎長,姿容甚美,偉岸又端雅,烏紗帽下的五官,線條流暢又分明。

  杜蘅的視線正和蘭璋對上,他揚唇笑道:“真巧。”

  蘭璋移開眼光,抬手作揖。

  高福道:“杜世子前來所為何事?”

  朝靴往前幾步,杜蘅步至蘭璋身旁,自然而然的與他們二人并行,“自然是來求見陛下的?!?p>  高福道:“喲!又是一個求見陛下的。”

  陛下可真是夠忙的。

  三人說話間,已步至御書房外,高福向他們打過招呼,一擺拂塵,便入內(nèi)向段從琚稟告。

  杜蘅看向蘭璋,像是話家常一般,語氣帶著點隨意,“前幾日里,你還向姑父討要一副棋盤,如今姑父都給你了,你為何不要?”

  這棋盤才不是她討的呢。

  是那個孤魂野鬼。

  更確切的說,是那個白家小姐。

  蘭璋垂眸,語氣淡淡,“姑父的棋盤還是自己用著罷,本公用著不大順手,多謝姑父一番好意了?!?p>  杜蘅察覺到她話中的疏離淡漠,輕瞥了她一眼,十分溫和的答:“都是自家人,怎得如此生分?!?p>  什么自家人?

  蘭家衰落后,杜家有將蘭家人當成自家人嗎?

  蘭璋自然記得姑姑曾經(jīng)在夫家遭受的苦。

  夫君的冷淡,婆婆的刁難,小姑子的揶揄,妾室的跋扈。

  沒日沒夜都要忍受著這份煎熬,還要抽出心神從嫁妝里拿錢補貼娘家孤苦伶仃的小侄子,直到蘭璋遇到段從琚,蘭闕的處境才好過一點。

  蘭璋想著想著,忽然感覺到耳邊有風微動,她下意識抬頭,正見杜蘅向她伸出手。

  “你干什么!”蘭璋后退幾步躲開,眼神警戒。

  杜蘅輕輕搓了搓指尖,一片梅花瓣從半空掉落。

  他淡笑:“你發(fā)上落了東西?!?p>  蘭璋知道自己的厭惡表現(xiàn)得太過明顯了,當下有些尷尬,輕咳一聲,“謝、謝姑父?!?p>  雕花木門在這時“咯吱”一聲推開來。

  高福邁過門檻,向杜蘅點頭,笑吟吟道:“杜大人,陛下宣您入殿。”

  接著,他的目光轉(zhuǎn)向蘭璋,笑意收了幾分,“蘭公爺,您請回罷?!?p>  蘭璋的心猛地下沉,像是陡然墜入了冰窟一般,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冷意。

  她的臉色白了幾分,“為什么?”

  “陛下為何不見我?”

  有沒有人告訴她到底是怎么了?!

  杜蘅已進殿,高福一擺拂塵,搖頭道:“陛下為何不見您,咱家也不知,只是按命令傳話罷了?!?p>  “況且公爺這三年很少來找陛下,偶爾來,也是為了討賞?!?p>  “公爺且回去罷?!?p>  “我不要!”蘭璋難得倔強一次。

  為什么她醒來什么都變了,一切努力全都白費,她這些年拼命接近段從琚,最后得來了什么?

  他們這些年相處的情誼,全都算什么?

  算不復(fù)西流的東逝水?

  算轉(zhuǎn)頭空的是非成?。?p>  到頭來全被一個不知哪兒的孤魂野鬼搞砸了??!

  蘭璋被現(xiàn)實給氣昏了頭,她咬牙道:“我不走!”

  高福搖搖頭,神情無奈,“公爺,你這樣讓奴才很為難?!?p>  他站在原地不動,連第二次通報的意思都沒有,看來段從琚拒見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很決絕了。

  他真的不想見到她。

  指尖繃緊,蘭璋垂下眼簾,側(cè)過頭來,狼狽地掩飾著眼底的落寞與失望。

  再鬧下去,會驚動巡視的御林軍,指不定段從琚真惱了,還真的下令將她拖出去砍了。

  蘭璋本身就很惜命,沒有段從琚寵溺的蘭璋更加惜命。

  她不再多話,拂袖便走。

  經(jīng)過檐下時,腦中的系統(tǒng)忽然蹦出來:【宿主,本統(tǒng)可以幫你噢】

  “怎么幫?”

  【滴滴!啟動痛感消減程序】

  “公爺小心——”

  蘭璋忽覺腦袋一重,眼前一黑,整個人頭重腳輕地往前栽去。

  冰冷的雪貼著她的頰,失去意識前,她分明看見了臉旁帶血的瓦片。

  這該死的系統(tǒng),用瓦片砸暈她前有問過她意見嗎!

  ——

  蘭璋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身明黃的龍袍,九條金龍吞云吐霧,張牙舞爪,間以云彩,氣勢迫人。

  蘭璋整個人都怔住了,目光漸漸往上,對上一雙闃寂淡漠的眸子。

  她的呼吸頓住。

  那雙眸子的主人正倚在床柱上,冷漠看她:“朕搞不懂你?!?p>  “你時而疏遠,時而親近,是想怎樣?”

雙鴣

做個小調(diào)查,除了Q閱,你們還用什么軟件看小說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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