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祈如何會拒絕?
糜氏作為徐州首富,他巴不得這位金主,能為手上鄉(xiāng)卒建設,提供錢財支持。
故于糜竺話后,劉祈忙道謝:“自去歲太平道起事后,州郡地方,黃巾余孽分散,盜匪四起。
今能有糜君行大義,助力安穩(wěn)地方,我且代昌慮地方謝過劉君!”
眼看黃昏將至,而糜竺今夜,顯然難離開昌慮城,唯明日早上啟程。
他吩咐侍從準備菜食,以邀糜竺晚宴。
同時,為方真、張昭等人去言,好讓之來作陪。
糜竺此行,雖名義上是拜訪他這個昌慮縣長,然于整個昌慮縣皆屬有利。
何況糜竺本身,算得上徐州名人,在知其身份后,自不可怠慢。
于此期間,劉祈又能糜竺討論下徐州,尤以東??ぞ謩?。
知曉郡中太守江沛,以召豪杰臧霸入郡府為官,臧霸拒之,劉祈并不意外。其人能力有之,性情也算爽朗,如此才得一眾游俠好友,如孫氏兄弟前番相隨??芍鞠蛑螅瑩Q句話說,非州府所召,加上職位不滿,必不會允之,誰讓臧霸確實有能力資本!
而當論起現(xiàn)下他的助手張昭時,糜竺推崇不少。劉祈則心嘆,張昭年紀輕輕,名聲即如此廣遠,難怪能為孫策謀士后,迅速召集徐州士人相助,且為孫策創(chuàng)下基業(yè)。這在縣衙短短處事月許,早已展露能力,為一縣縣丞大有屈才,何況是為徐州刺史所舉茂才。
經(jīng)過這段時間之過渡,張昭要不了多久,必會升遷,為朝中再度任命。
且于交往下,他也同張昭交情深上不少,可惜昌慮廟小,尚不能一直留張昭于手下從事。即有這層關系,若以將來天下變動,他再請張昭相輔,即容易不少!
兩人言談間,時間過得飛快。
劉祈性開朗大度,加上博學多識,讓糜竺很容易生出親近之態(tài)。
在得聞劉祈于縣地之治,結合實際,而行權責分明,更以良法為之后,糜竺不僅大贊道:“劉縣君能于昌慮,誠以為本地百姓之福?!?p> 正議論時,侍從來報,張昭等人,已至吏舍小院外,劉祈與糜竺皆出去相迎。
張昭望著面前的院舍,聽到院內(nèi)傳出的笑聲,他心中有些好奇,莫非二人早相識?
即知糜竺來拜訪劉祈,他心中本有疑惑,這位常于徐州多地探訪的本地名人,怎會來了昌慮。
而今疑惑只是更深。
劉祈在看到從院門處的張昭后,忙踏出一步,牽著張昭的手,笑瞇瞇面向糜竺道:“子布來了,我為子布介紹一二,面前之人,正是朐縣糜君!”
“早得聞張君大名,今見果然不同凡響!”
糜竺同張昭還沒直接見過面,但于各自名聲早有聽聞,他先一步向這同齡青年行禮。
另看到劉祈同張昭關系,似是不錯,他心底也留了個底,又暗道:這張子布素聞性情耿直高傲,竟能與劉希德同僚為友,可見劉希德為人不錯!
張昭忙回禮道:“昭于糜君,亦是久仰!”
三人還沒入舍,方真又來了,幾人又是一番見禮。
至夜宴中,張昭和方真才知曉,原來糜竺這次到來,是想贈予昌慮一些錢物,以協(xié)助老家東海郡地方官府,能召集亭卒之屬,安穩(wěn)好地方。
便是張昭,作為世家大族出身,也不由得感嘆糜氏財大氣粗。
糜氏經(jīng)商數(shù)代,仆從上萬,定不為假也!
而糜竺之路過拜訪,張昭心中也有推測。
看來案幾上坐著的同僚劉祈,以政績德行,不僅是于昌慮之地揚名,他于東海、徐州,只怕也廣為人知。
劉祈所作所為,亦讓他深深贊嘆。
夜色越深,看著劉祈含笑交際,張昭心道:希德仁義,又重實事民生,于軍略多曉,將來必有成就!
宴席快要結束時,舍內(nèi)幾人,難免議論起了朝廷一些事情。
多關于叛亂平息。
糜竺,張昭,方真等各有看法。
劉祈則是默默聽之。
比較來說,因前番冀州之行,以劉祈所言,得驗證之后,方真已同劉祈一般,趨于大保守。
張昭見識不凡,故認為一兩年內(nèi),難以結束,糜芳蓋因手下多有行商,知曉更全面,同樣憂慮。
“希德久不言語,莫非也認為朝廷難以平之?”
這些時日來,張昭同劉祈相處。
他能看出劉祈自身甚有魄力,但于一些要事上,也顯嚴謹。諸多事務,無論大小,都有不同凡響之見解。
此番之問,也是單純的想要聽聽劉祈看法。
劉祈沉聲道:“諸君皆認為,此番戰(zhàn)事,或于兩三年內(nèi),難以平息,大漢將是動蕩,黎民難安。
我依舊如前番,同子初所言那般,自去歲太平道之事后,以天下之戰(zhàn)火,今之益、青、幽多地難平。
以漢室之衰微,來年間,若匈奴,另有烏桓、鮮卑等胡族,只怕也會陸續(xù)動亂,一些亂臣賊子,恐也會順水摸魚。
此中之亂,再加上朝局本就動亂,奸逆當?shù)?,此中情形,危急天下,持續(xù)十幾年,亦或是不止!”
“局面竟會如此嚴峻!”
時下張昭,尚顯年輕,聽劉祈說的鄭重其事,整個人面孔,瞬時嚴肅起來。
像南匈奴,還有烏桓,鮮卑,蠻人,時下皆附屬于大漢,在平黃巾之亂,甚至于去歲冬來,平西涼叛亂,皆有征召所用。
若是胡人作亂,那于大漢邊境安穩(wěn),將會產(chǎn)生重大影響。
糜竺則是若有所思。
一直到酒宴結束,幾人心情都有些沉重。
等到次日,糜竺離開時,劉祈一早親將之送走。
五日后,糜氏讓人送來錢資,劉祈接手后,即使方真用于軍務處置。
而此時,從兄劉直,也適應了昌慮生活,在劉祈安排下,加入到了鄉(xiāng)卒訓練之內(nèi),暫歸于寒山軍寨,且隨大部人馬一道訓練,適應開始的軍旅生活。
似是為了證明劉祈所言,漢室之衰微,天下之動亂。
等到十多日后,從雒陽傳來之消息,讓人大驚訝。
自諫議大夫劉陶下獄自殺,楊賜身故后,東海郡人,前司徒陳耽遭受宦官陷害,下獄死。
陳耽,東海郡名士,歷任三公,為官清正。
其之身死,于徐州士人中,引起軒然大波。
拾新
書友們,這兩天熱得受不了了,喉嚨嘴里,全氣泡,氣溫都進入全國前五(中央氣象臺),快43℃,突破歷史平均,連續(xù)一個月沒下雨,又經(jīng)常停電,作者身體有點虛,又吹不了空調(diào),心煩氣躁。 碼了三個時辰才弄一章,明天早上還有事,必須早睡。 今日暫且一更,有空作者就多存點稿子,見諒! 晚安! 求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