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極限反殺
“回旋踢!”
巨漢乘勝追擊,不肯就此放過可多拉,勢要將其一次性拿下。
“鐵壁!”
柏木依舊傻傻地選擇防御。
巨漢并不明白對方打算做什么,又有什么出其不意的計策準(zhǔn)備使用,只知道無論是什么變化招式,只要在它用出來之前把寶可夢干掉就行!
戰(zhàn)舞郎旋轉(zhuǎn)著向前突進過去,兩條腿和一條尾巴甩的只剩下殘影,看著就讓人害怕。
但可多拉并不畏懼。
相反,它還大吼了一聲,仿佛迎接戰(zhàn)舞郎一般,任由銀色光環(huán)籠罩全身,邁開步子向攻來的戰(zhàn)舞郎沖去!
嘭嘭嘭嘭!
如狂風(fēng)暴雨般的回旋踢擊頓時照應(yīng)在可多拉的腦門上!
正常來講兩次鐵壁已經(jīng)能讓四倍效果的格斗系物理招式減弱到接近一倍的程度,可先前也有贅述,增幅技能不再以百分比為提升,靠招式熟練度來決定提升的幅度。
換言之眼下就算可多拉用了兩次鐵壁,也沒能讓將自身的四倍弱點抵消掉。
它再度受到了痛擊!
只是。
與前次被擊飛出去相比,受過傷的可多拉反而站穩(wěn)了腳步,咬牙用頭硬頂住戰(zhàn)舞郎的踢擊,雙目中隱含著熊熊怒意與堅韌不屈。
柏木見此當(dāng)即吶喊起來,“堅持?。∧憧梢缘?!”
“咕——哆!”
可多拉給予悶吼回應(yīng),緊盯著就在面前的戰(zhàn)舞郎,體力不斷地縮減,精神卻持續(xù)上升中!
這一瞬。
賽場仿佛安靜下來了一樣,變得無比寂靜。
柏木與可多拉皆已然進入無視外物的神奇狀態(tài)。
于是。
“就現(xiàn)在!蠻干!”
他如同附身在可多拉身上一般,發(fā)出了壓抑到極致猝然爆發(fā)的怒吼,“把它給我撞過去!”
“咕哆?。 ?p> 可多拉一同狂吼,鼓起自己最后的一點體力,四蹄邁出渾身釋放出耀眼的白光狠狠地反撞向戰(zhàn)舞郎!
咚!
空氣發(fā)出爆響!
何等龐大的威力!
就連一直單方面踢踹可多拉的戰(zhàn)舞郎也不禁勃然變色,面龐在倒飛出去的剎那間扭曲。
巨漢面露不敢置信的表情,主持人更是瘋狂嘶吼:
“可多拉!可多拉使用了蠻干!使用了體力到達極限時的一招!多么可怕的力量!觀眾朋友們,這是將自己承受的傷害,悉數(shù)奉還的一招!”
“??!快看!戰(zhàn)舞郎落到了哪里?戰(zhàn)舞郎落到了還在繼續(xù)旋轉(zhuǎn)的沙塵暴之中!這難道是柏木選手提前算好的嗎?”
話音落下,將戰(zhàn)舞郎吞沒的沙塵暴緩緩散開。
其腦袋埋入巨大的坑洞內(nèi),以倒栽蔥形式出現(xiàn)在所有人面前。
嘀——
刺耳的警報聲響起。
“觀眾朋友們,AI判定戰(zhàn)舞郎失去了戰(zhàn)斗能力,本局比賽第一只下場的寶可夢出現(xiàn)了——啊,可多拉,可多拉也倒下了!”
主持人遺憾地看著不遠處,那只轟然倒地的可多拉。
“看樣子蠻干已經(jīng)耗盡了它所有的體力,但還是要感謝可多拉,是它讓我們看到了又一次精彩的反轉(zhuǎn),又一次以弱勝強的反轉(zhuǎn)!白鳥先生,您意下如何?”
“呵、呵呵呵……是的,你說得對?!?p> 白鳥嘴角抽動,他算搞明白了,這主持人百分百在針對自己。
為什么?
有仇嗎?
看樣子是他踩柏木踩的太離譜,主持人覺得發(fā)現(xiàn)了話題爆點才不肯放過他。
白鳥一時間都有些后悔收巨漢的錢了,心中更是將其罵的狗血淋頭。
坑貨!連個小孩兒都能打成逆風(fēng)!
說什么保底四強的成績,滾你媽的吧!
先過了柏木再說!
賽場內(nèi)。
巨漢的心情同樣有點崩,因為他的戰(zhàn)舞郎才剛崛起,剛把可多拉逼得抬不起頭,怎么忽然一下就逆轉(zhuǎn)了。
可多拉哪兒來的蠻干,情報上根本沒說??!而且它會蠻干的嗎?
巨漢一時間腦子有些亂。
另一邊。
柏木稍有些遺憾,卻還是笑著摸了摸可多拉的腦袋,道:“辛苦了,你打了一場非常漂亮的戰(zhàn)斗,安心休息吧?!?p> 進化需要契機,剛才的反擊并沒能抓到。
但只要繼續(xù)下去,早晚能尋覓到的,甚至不需要戰(zhàn)斗一樣能進化。其他地區(qū)不戰(zhàn)斗就進化的例子比比皆是。
“是時候向勝利繼續(xù)進發(fā)了?!?p> 他擲出精靈球。
閃爍的白光成功將不遠處巨漢的神志喚了回來,但毫無疑問,他已然失去了先機。
對此。
巨漢只能賭一把飛腿郎能快速蘇醒。
面對落地的大嘴娃,他派出了仍處于睡眠之中的飛腿郎。
柏木一如既往地不給機會,讓大嘴娃連續(xù)使用妖精之風(fēng)為后者獻上了一場噩夢,而當(dāng)飛腿郎成功醒來之時,它已然處于渾身酸痛筋疲力竭的狀態(tài)了。
連站都站不起來,自然只能撲街。
更讓巨漢感到絕望的是,大嘴娃在打贏飛腿郎氣喘之際,趕緊接上了【蓄力】和【吞下】這兩個招式,不僅提高了雙防還一定程度上恢復(fù)了它的體力。
縱使快拳郎還有一枚拳頭可用,也不具備什么翻盤的可能性了。
演播室里。
主持人保持著激情,時不時轉(zhuǎn)頭問一聲旁邊的白鳥,后者在這種情況下只能尬笑,然后蒼白地說幾句‘勝敗乃兵家常事’、‘柏木選手運氣確實好’、‘我上我真行’之類的話。
惹得許多觀眾哈哈大笑,賽場內(nèi)充斥著快樂的氣息。
大家都不是聾子,白鳥明著踩柏木強捧巨漢誰都聽得出來,哪知巨漢不給力??!硬是被下克上翻盤了!
一眾賭鬼撕光了賭票的同時,痛罵白鳥。
“你特么多什么嘴!”
“啥破嘉賓!呵~tui!”
“矽鈹市里出了這么個鬼玩意兒!”
“勞資信了你的邪!臨場加錢買了***,結(jié)果就這樣?”
“我還跟人換票了!悔死我了?。 ?p> 哀嚎聲充斥在賭巨漢贏的那邊,而選擇柏木這匹黑馬的人則笑瘋了,場外的成弘等人更是將嗓子喊到嘶啞。
發(fā)財了!哪怕只是小財,也發(fā)財了!
十六強晉級八強的比賽也伴隨著場內(nèi)的結(jié)束音,徹底拉入尾聲。
“讓我們恭喜柏木選手,晉級八強!”
主持人振奮的聲音在賽場上方不?;厥帯?p> 選手大廳。
“看樣子,我的下一場對手就是你了”。
男生看著電視,嘴角露出微笑。
而他赫然是之前與柏木對上視線的那位,明明還未上場,卻已經(jīng)認(rèn)為自己必勝,甚至預(yù)言到了自己下一場的對手。
——
“賺翻了啊柏木哥。”
“發(fā)財了啊柏木哥。”
“前途無量啊柏木哥?!?p> 柏木一出來,就被笑瞇瞇的隊員們圍住了,他們一邊拍著鼓鼓的口袋,樂得合不攏嘴。
“好了,賺倆錢給你們嘚瑟的。”
他笑著伸手去扇腦袋,一人來一下,道:“我可說好下次不能賭了,賺了就收?!?p> “欸——柏木是勢頭正好,大家都在猜你的新賠率誒,聽說有一些賭的特別瘋狂,直接給你賠率拉到極端了!”
成弘贏了錢后有點得意過頭了,嘴上滔滔不絕,一些賭博術(shù)語瘋狂往外面拽。
柏木沒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他。
周圍人察覺到異樣,不再起哄紛紛閉上了嘴巴。
成弘的聲音也逐漸小了下來,看著表情晦澀難明的柏木,面露戚戚然。
“有機會贏的局,你們買個一兩張我不介意,因為我覺得那是‘賺錢’?!?p> 后者認(rèn)真道:“但現(xiàn)在我沒有把握了,我知道自己可能走到頭了,你們再買就是賭博。賭一個我自己都沒信心的事情,我不贊同這種事情?!?p> 不是不允許,不是嚴(yán)厲禁止,是不贊同。
柏木看著所有人,“我沒辦法為所有人負(fù)責(zé),也不敢說自己做了什么隊長,就是帶頭大哥,耀武揚威從此說一不二了。
“我只能勸誡你們,賭博會讓人上癮,賭博害人的幾率比助人的幾率大得多。你們——不,是我們,我們青銥街的人難道不知道賭博的壞嗎?被賭場的人誘騙、欺負(fù)的次數(shù)少嗎?
“更何況我們沒有那么多籌碼去賭的。每次賭,都應(yīng)該做好獻上生命的覺悟,而非賺了點小錢就沾沾自喜……”
他嘆了口氣,“我實在不想說教,也沒這個立場說教,可我真不希望你們有誰一腳踏進這個深淵,出不來了?!?p> 柏木撥開面前的隊員,沉默著向外面走去。
成弘等人互視著,半晌說不出話來,直到第一個人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嶄新的賭票,撕成兩半。
“我叔叔他……就是因為好賭加欠債被賭場砍了一只手,才一蹶不振徹底變成廢人的,我居然忘記了,畜生!”
那人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再朝著柏木追過去。
其余人也沉默著拿出自己偷買的下一輪賭票,撕掉后給自己一巴掌追過去了。
剩下成弘還留在原地,喃喃自語。
“每次都給柏木拖后腿,我真是廢物啊?!彼俏ㄒ粵]有私下買下一輪賭票的,可他給自己扇的巴掌最多。
等差不多滿意了,成弘才追過去。
大廳里的人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