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若是不嫌棄,日后來我這住著,也算有個去處……”
“你是長公主的女兒,我們信你……”
“陛下必須給出個說法,怎么能讓一姑娘頂罪……”
……
此起彼伏的聲音都是為她著想,妘憂婂深深鞠了一躬,對眾人表示真誠的感謝。
妘憂婂在眾目之下回到了秦府,任事態(tài)繼續(xù)發(fā)酵,逼朝廷拿出證據(jù)。
……
宮里
“父皇不必憂心,如今三座城池都已經(jīng)得到了,剩下的麻煩好解決?!蹦蠈m憶心底越發(fā)高興,她想除掉妘憂婂很久了。
一提此事,南宮坼不免心煩,皇姐起兵,百姓更是指責朝廷,如今倒是更為被動了。
“擴充疆土是大勢所趨,父皇不必憂心?;使霉眉刹皇羌檬拢飧羰菐鸵r,那對父皇可是不利,不如先卸了封府的兵權(quán)。”南宮憶好心提醒道。
這番話確實讓南宮坼有些動搖,殊不知南宮憶的刻意引導差點釀成無法挽回的局面。
卸權(quán)旨意送到封府時,封隋倒是沒有太意外,他早料到會有這么一天,畢竟掌兵權(quán)多年未必是件好事。
“陛下這是糊涂了?”封繁氣道。
“陛下糊沒糊涂我不知道,可這燼荒城的天要變了。”封隋笑了笑,沒有再多說。
因為此事,妘憂婂特意去找了一趟封聽驟,她不希望是自己的計劃連累了他。
“陛下他……”
“此事與你無關(guān),陛下有意此事已久。近日你要防著點南宮憶,她的侍衛(wèi)進出過舊市,怕是對你不利?!狈饴狊E知道宴會上南宮憶為難妘憂婂的事,所以這幾日一直派人監(jiān)視著南宮憶的舉動。
“她除了殺我還能做什么?!眾u憂婂不在意道,她心里已然有了主意,這南宮憶她非要狠狠得罪一番,也不枉南宮憶這么算計她。
“別擔心我了,這幾日在幽人堂有人護著我,沒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封聽驟看著她著急忙慌的也就沒留她,只希望此次風波盡快過去。
“古溫,我有事跟你說……”
剛踏進幽人堂,妘憂婂看著地板上的血跡心里一驚,趕忙上樓查看。
“出什么事了?”
古溫起身不讓她看見,匆匆?guī)チ烁舯诜块g。
“南宮憶想殺人滅口,故意挑起兩國戰(zhàn)端,晗初受了重傷昏迷不醒,管澍為了保護她,死在了對方手里。”
“尸體呢?”妘憂婂表面上平靜的說道,內(nèi)心已經(jīng)怒意滔天。
“派人去找了,晗初昏迷前帶回了消息?!?p> “柳賓和元婳不是在即桑城嗎,送信讓他們回來?!眾u憂婂吩咐過后,離開房間去看季晗初。
古溫知道,妘憂婂此次定要大動干戈,誰也攔不住。柳賓在外收集各路消息從不輕易回來,他出手就必見血,且他是幽人堂最冷血無情之人,只聽命妘憂婂一人。
元婳更不必說,極其護短。若是讓她知道燼荒城的這些事,她必要親手折磨幕后之人。
“送她去毒尊谷,讓蕭妄也去?!眾u憂婂不忍繼續(xù)看著季晗初這幅傷痕累累的樣子,說完話就離開了。
在窗邊坐了一夜,妘憂婂一直沒合眼,等到柳賓和元婳第二日中午回到幽人堂,古溫才敢去打擾。
看著緊閉的房門,古溫什么也沒說就離開了,妘憂婂是堂主,她做什么決定古溫都支持。
“事情你們都聽說了吧。有什么想法?”妘憂婂暫時讓自己冷靜下來,看著二人說道。
“定然不能放過那些人!”元婳氣憤道。
“南宮憶,這人就交給你了。元婳,我要她聲名狼藉,只要留著口氣就行?!?p> “柳賓,傷管澍他們的人已經(jīng)有了消息,你稍后去找古溫了解,怎么處理你看著辦,別輕饒。”
“是!堂主!”二人領命后便離開了房間。
……
不過兩日時間,燼荒城就發(fā)生了不少大事。
皇商、國庫悄無聲息的被人掏空;南宮憶奄奄一息的被綁在城樓一整夜;舊市一個聲望極高的殺手組織被滅,尸體被丟在了二殿下南宮玨房中。
更甚的是,城中告示上貼著不少證據(jù),二殿下南宮玨私自將兵防圖送給梧契城國君,還派殺手刺殺梧契城蕭府其余的和親隨從,妄圖攪亂兩國緊張局勢。
百姓們怨聲四起,不斷給朝廷壓力,希望陛下處置居心叵測的二殿下,還郡主一個公道。
鋪天蓋地的麻煩如潮水般涌來,南宮坼終是病倒了,可這對妘憂婂來說還不算夠。
“堂主,目的達到便可,切勿再沖動。”莊纓冒著被罵的風險還是這么說了,她不希望堂主被情緒左右,越來越不像自己。
“憂婂,管澍的尸體暫時還沒有消息,說不定他還活著。燼荒城的事先放一放,鬧大了幽人堂今后何處安身?”古溫也勸道。
“我知道了,無論如何管澍必須找到?!眾u憂婂冷靜下來后也知道再繼續(xù)下去,自己就真是失了分寸。
“堂主,即桑城已無其他事物需要我們盯著,我們二人就留下來吧?!痹獘O說道。
妘憂婂點了點頭,沒有拒絕,其他事就交給古溫安排了。
走在街道上,妘憂婂覺得自己有時就像個瘋子,不知何時就會極端的處理事情,若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她真可能會直接殺盡礙眼之人。
紛亂的思緒伴著妘憂婂回到了秦府,母親這些日子一直在忙白夭軍的事,府里總不見她的身影。看見父親一人在院落里拔草,妘憂婂回過神來,朝他走去。
“父親,你這是做什么?”
“婂兒,為父在修身養(yǎng)性。年紀大了,許多事操不上心,你們都忙……”
“是女兒的錯,今后女兒多陪陪你,可好?”妘憂婂淺淺笑了笑,將心事先放在一旁。
“那自然是好,還是女兒貼心……”秦岸淵起身看了看妘憂婂,察覺到她明顯是有心事。
“陪父親去個地方,可好?”
秦岸淵第一次想帶她出去,妘憂婂很是意外,沒多想就跟著父親出了府。
在馬車上顛簸了些時間才算是到達目的地,妘憂婂先行下車,被眼前的景色深深吸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