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給朕把他們都殺了
這樣的真相,讓上官鴻無法接受,當即憤怒道:“你胡說,你胡說,你休要造謠,污蔑我母后,你……父皇,父皇,快讓人殺了他,他竟然用那么粗鄙的借口,來污蔑母后,父皇!”
可是他看向皇上的時候,見到皇上的臉上有驚慌和淚水,心里猛然躥上一個疑惑,難道,難道這些都是真的?
再看在場眾人,其中有不少人都漸漸低了頭,很明顯就是清楚這件事。
他皺了皺眉,看向皇上:“父皇,這到底怎么回事?母后她……”
“哼!太子殿下,既然這件事皇上他做出來了,又怎么可能當著滿朝文武,承認自己的罪行呢?”
這是靳川伯開得口,他用一種審視的眼神,看向上位的皇上:“老夫在朝七十多年,當了六十多年的太傅,看慣了人心的冷暖,也明白,有些事,我不能管,但是,總有些事,是讓人一輩子都忘不掉的?!?p> “太傅,攝政王,今日之事,是朕故意設(shè)的局,但是也是為了搞清楚攝政王究竟是忠是奸,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兩位如果能夠證明,那自然是相安無事的了?!?p> 皇上慢吞吞,不情不愿的說了一句。
他這是什么意思,在場人還是知道的,這皇上是退了一步,給了祁宴一個臺階下。
希望這件事就此結(jié)束,不要再弄大。
但是上官鴻卻不這么認為,當即道:“不可能,父皇,怎么可以這么輕松地放過他,我們等著一天,都等了多久了,今日放過他,以后恐怕就沒有機會了,他手里掌握著大批的兵馬,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圍了皇城,父皇覺得,如果今天讓他活著離開這里,那我們……”
祁宴終于開口:“沒錯,太子說得對,本王也是同樣的意思,既然雙方都想要對方的死,那么,又何必裝的這么謙虛有禮呢?更何況,皇上也不是真心想要放過我,不過就是不想讓自己當年所做的齷齪勾當被揭發(fā)?!?p> “但是,世上哪有這么好的事?!?p> “你什么意思?”上官鴻當即看向祁宴,他總覺得他話里有話。
“什么意思?那不如讓皇后來親自告訴大家吧!”還沒有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就聽到了章月牙的大叫。
然后便被推了進來。
皇上和上官鴻都有些不可思議,明明外面有那么多的禁衛(wèi)在擋著,為什么……
“母后,母后,你怎么樣?他們沒有對你怎么樣吧!”
上官鴻急忙上前扶住章月牙。
章月牙的臉色很不好看。
想起了之前那次被祁宴威脅,直到今天,才總算弄明白了一切,憤恨的睜大眼睛,看向祁宴:“是你,當初那個死了的孽障,就是你!你這是回來報仇了,是不是!妖孽!你就是個妖孽!”
章月牙憤怒地沖向祁宴,被祁宴瞬間躲開,才悠悠道:“沒錯,你們沒有想到,當初那個被你們當做是垃圾的嬰兒,如今長大了,他來找你們復(fù)仇了,你說的沒錯,我們都是魔鬼、妖孽,自從你生出雙生子來,我們就都是妖孽,可是,你竟然為了一個兒子,便要了另一個兒子的命,你這母親,恐怕也就只有妖孽能夠做得出來吧!”
祁宴這話,算是真真正正將一切都公之于眾了,眾人也都了解了當年的事情。
看向皇上和皇后的眼神,都變得怪異非常了。
皇上還可以說得過去,可是皇后,就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竟然用一個孩子,將自己的另一個孩子致死,就是為了讓他不被當成妖孽而活著。
“不,不可能,不可能,母后,母后,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你快告訴他們,這不是真的,是祁宴他胡說的,是他冤枉您的,您快說?。 ?p> 上官鴻神情有些激動,不住地大叫:“不,你說的都是假的,父皇,父皇,你快說句話??!父皇!”
“皇上,皇后,攝政王說的是真的嗎?皇后當年的孩子,真的是雙生子?”
有的人便問了,而且聽他們的對話,還是皇上和皇后親手將自己的另一個孩子殺死,就為了保住另一個孩子。
這樣的事情,是一個為人父母的,就不會做,而且……
雖然皇室有這樣的規(guī)定,但是眾人也都不傻,都明白所謂的妖孽,也只不過是某些人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杜撰的,根本就當不了真,即使害怕,那最多也就是帶到民間,讓別人撫養(yǎng),總不至于殺死親生兒子。
這種事情,眾人也都是理解的。
但卻為了所謂的傳言,便親自動手,殺死兒子,這是要多狠心呢!
而且這樣狠心的人,還是皇帝、皇后。
不知道也罷,現(xiàn)在知道了,大家也都很懷疑,這樣的人,是不是真的能夠?qū)翌I(lǐng)導(dǎo)好。
在龍椅上的皇上當即冷笑了一聲,揮手道:“那又如何?這件事是朕做的,那又如何?現(xiàn)在你們已經(jīng)是甕中之鱉,怎么?還想著出去通風報信,或是要卷鋪蓋走人?晚了,既然今天你們都在,那么,就誰都不要走了?!?p> 他說著,便將一只金色的令牌用力扔出了大殿,伴隨著這聲音的響起,他也瞬間跌坐在了龍椅上,吐了一口血。
鮮紅的血液將整個桌案都暈染的鮮紅一片。
眼睛里透出的都是陰森的光芒:“哈哈哈!祁宴,靳川伯,今天,朕就讓你們給朕陪葬,朕時日無多了,但那又如何,待今天之事了了,坐在這個位置上的還是我上官家的兒郎,上官鴻,朕現(xiàn)在下旨,待朕駕崩后,你就是鳳陽的下一任帝王,要為父皇報仇?!?p> “父皇!”上官鴻沒有料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當即跑到皇上身邊。
可是皇上根本就已經(jīng)不行了,趴在桌案上,只剩下喘氣了。
上官鴻當即紅了眼:“來人,給本宮,不,給朕把他們?nèi)細⒘?!?p> 外面大批的禁衛(wèi)已經(jīng)慢慢逼近,將整個大殿里的人,都當成了困在籠子里的獸。
靳成云攔在了靳川伯身邊,肖磊也護在了祁宴的身邊,周悅毅守在了周太傅的身邊,都凝重的看著外面漸漸逼近的禁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