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聽說陳總家里人對酒店被投毒也有說法,他們認為是陳總得罪了人,要讓陳總讓出總經(jīng)理位置……”
張文不知道從哪里聽到的消息,又獻殷勤的說了出來。
但顧荃明顯對這最后一句不感興趣,只是“哦”了一聲,繼續(xù)沉思中。
譚木自始至終沒有言語,只是若有所思的瞅著顧荃。
他見顧荃不過略施美人計,就讓張文和錢河你掙我搶的說出好些秘密。
顧荃打聽酒店投毒顯然不是好奇,再加上其故意接近鄭武,今天剛有人投毒,她就出現(xiàn)在后廚。
這一切應該不是巧合!
這個女人想干什么?她和投毒案有什么關系?
譚木眉頭微微一皺。
其實譚木對顧荃第一印象挺好的,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對方心思深沉,不像表面那般簡單。
好似感受到譚木的注視,顧荃抬起頭沖他盈盈一笑:“譚大廚不喝酒?”
譚木既然知道顧荃心思深沉,當然有心防范,收回目光,淡淡的道:“我怕喝多了胡言亂語?!?p> “哦?”顧荃一怔,進而又抿嘴笑道:“譚大廚是怕喝多了回去,女朋友不讓你進門吧!”
譚木沒理她,這時剛好孫軍又捧來一包燒烤,譚木拿過來幾根撕咬著。
誰知,顧荃好似更對譚木來興趣了:“譚大廚有女朋友嗎?”
張文和錢河一聽顧荃問話,都臉色一變,如果譚木參與追求顧荃,自己二人可不是他對手。
“譚大廚長得俊朗,又有本事,當然有女朋友了!”錢河立即道。
“嗯,一定有!”張文也肯定的點頭道。
特么,這兩個家伙!
譚木見張文錢河二人說的煞有其事,好似他們對自己十分了解一樣,不禁嘿嘿一笑。
其實張文和錢河也并不笨,否則也不可能在五星級酒店一干幾年,只是迷于顧荃美色,才糊涂被她套話。
顧荃打了個哈欠,喃喃道:“沒意思,我想回去了!”
張文錢河一見女神不耐煩了,好不容易約出來一次,當然要好好表現(xiàn),二人連忙說些笑話。
顧荃這才沒有繼續(xù)說回去。
如此一來,張文錢河說的更加手舞足蹈,口水狂噴,大肆吹噓自己往日輝煌。
說來也湊巧,此時恰好一個大胖子少年路過,他手中拿著一根羊肉串,不小心被兩人給碰掉了。
少年一見不禁大怒,指著張文錢河就罵道:“他媽的,你們兩個不長眼啊,打掉我羊肉串!”
張文錢河見少年年紀輕輕,出口就罵,也不禁有氣,再加上在女神面前不能失了面子。
他們剛要回罵,不料想少年身后“蹭蹭蹭”又跑出來好幾個人,這幾個人個個膀大腰圓,惡狠狠瞪視張文錢河。
譚木一看幾名膀大腰圓的大漢手中各自拿著不同的羊肉串,卻不吃,顯然為大胖子少年準備的。
張文錢河一見對方人多勢眾,心中膽怯,張文嘀咕一句:“不就是一根羊肉串嗎?我們陪不就行了,何必罵人?”
錢河也幫腔道:“好像沒吃過羊肉串似的!”
譚木一聽錢河話語,就知道不妙!
果然那個大胖子少年一聽,更加惱火,一腳跺在羊肉串上,怒道:“今天要么你將這羊肉串撿起來吃了,要么喊我一聲爸爸,否則讓你們難堪!”
張文和錢河臉色頓時漲紅了,這少年看年齡只有十八九歲,竟然讓他們喊爸爸。
譚木雖然和張文錢河第一次打交道,但畢竟是一起來的,不能袖手旁觀,回頭一瞧孫軍。
孫軍顯然也沒見過這樣陣勢,嚇得臉上發(fā)青。
反倒是顧荃,美眸忽閃忽閃,頗有興致的看著眼前一切,絲毫沒有擔心模樣。
譚木嘆息一聲,打起來張文錢河明顯不是對手,孫軍已經(jīng)膽怯,是指望不上了。
而顧荃雖然不害怕,但總不能指望一個女孩子上前幫忙打架吧!
譚木彎腰撿起那串羊肉串看了看,并用鼻子聞了聞。
此時周圍已經(jīng)聚攏大批附近客人過來看熱鬧,他們一見譚木動作,都不禁一愣。
“這個家伙真的要吃這臟兮兮的羊肉串?”
“不吃能怎么辦?比挨一頓打不是便宜!”
人群中有人不懷好意的笑道。
顧荃見譚木撿起羊肉串,也十分詫異,凝目看著譚木,瞧他做如何打算?總不能真吃吧!
譚木在眾人屏聲息氣中,突然道:“這羊肉不錯,但烤碳火候不行,烤出來的羊肉焦而不鮮,可惜了!”
說著,又將羊肉串扔在地上:“這樣的羊肉串不吃也罷,嗯,浪費牙齒!”
“哈哈”,眾人見譚木沒有吃羊肉串,反而評價羊肉串味質(zhì)不行,不禁都感到好笑。
顧荃手捂小嘴,笑語盈盈,大眼睛里滿是蕩漾的春水。
“少年又該惱了,這明顯是戲謔他!”也有人擔心的道。
誰知少年這次并沒有惱怒,反而奇怪的上下打量譚木。
別人以為譚木在胡說八道,他卻知道,自己的羊肉串確實有這焦而不鮮的毛病,即使張文錢河不撞掉,他也準備扔了。
只是二人動作讓他不爽,這才刁難他們。
“你也懂得燒烤羊肉串?”少年淡淡的問道。
譚木點點頭:“考羊肉串的訣竅一在肉質(zhì),二就是碳的質(zhì)量,三是火候的把握,四是配料?!?p> “一根上乘羊肉串,這四樣缺一不可,其中碳的質(zhì)量影響味道十分巨大,像這根羊肉串……”
譚木踢了踢地上那根已經(jīng)黑乎乎的羊肉串:“碳明顯沒有燒透,所以咀嚼起來焦脆有余,但鮮美味道不足?!?p> “就像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譚木說完,四周頓時為之一靜,眾人沒想到譚木真的懂燒烤,且理論說的一套一套的。
“烤個羊肉串有那么多講究嗎?”人群中有人不服氣的道。
譚木看了那說話人一眼,沒有言語,顯然不屑回答。
少年沉吟道:“你給我烤一串,如果真有你說的那么玄乎,我就當今天事情沒有發(fā)生!”
張文錢河一聽少年話語,立即都長松一口氣,今天如果譚木不出手,自己二人要遭,一頓胖揍絕對難以避免。
輕松之余,馬上卻又擔心起來,如果譚木烤不出他所說的羊肉串,這少年恐怕仍舊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