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中行治,字水臺?!?p> 中年人,拱手道,帶著真誠,正說著,
“也是中行城人氏,子穿,玄挺,咱們是同鄉(xiāng),我是不會害你們的,轅門凝說的對,加入監(jiān)門府,才有可能找回玄微和玄妙,大批的神行捕快,正在趕來這里,封棺城,已經(jīng)升級為一級調(diào)查,我們一定可以查清楚。記住,監(jiān)門府直接受命于神龍王,不管誰擔(dān)任神龍王,不管怎么變,監(jiān)門府不會變。加入吧!另外......也可避免很多麻煩,目擊者有四十多個,你們?nèi)齻€也算間接目擊,都在名單上,要接受特殊調(diào)查,說錯一句話,就可能掉了腦袋,轅門凝已經(jīng)被軟禁在九號帳篷,三個神行捕快正在急審。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們,最好加入監(jiān)門府,永遠(yuǎn)不要站在監(jiān)門府對面,你不知道那些神行捕快們的手段,他們讓微龍王微子辣直接退位了。讓你們兩個失蹤很簡單,要當(dāng)心啊,記住,你們是要救人,不是把自己也賠進(jìn)去?!敝行兴_,嚴(yán)肅道,高高的野草,我從未見過,沒過我們的膝蓋,不少飛蟲,到處蹦飛,落在隨風(fēng)浮動的青色草葉上。
“水臺大哥,你得救我們,我也是中行氏,五百年前咱是一家,玄挺太著急了,他弟弟妹妹,三叔一家,都在城內(nèi),我再勸勸他,我們加入,我們都想找到封棺城,救回他們?!蔽颐φf道,推著王玄挺,他麻木的站著,一動不動,臉色難看。
“嗯,我懂,記住事發(fā)緊急!一些話要謹(jǐn)慎,轅門凝說的沒錯,錯開一天時間,太過詭異,我看先不要講太多,記住,一切為了找回親人,不要犯傻也不要急,急!是沒用的。玄挺,你不要再犯渾,假如你再攻擊神行捕快,他們真的可以一刀殺了你!他們已經(jīng)到了,我?guī)銈內(nèi)テ咛枎づ?。記住,一些話,說了有麻煩,就可以不說,放機靈點。”中心水臺再次囑咐道。
“知道了,水臺大哥?!蔽颐Φ?。
“賢弟,最近不太平,前幾天司天監(jiān)發(fā)現(xiàn)天空有巨大火球,墜落南方,聽說很多地方突然出現(xiàn)地震,中洲正在緊急調(diào)動人馬,我們的探子發(fā)來緊急情報,說是盤古大陸最南端的炎赤領(lǐng)北赤,被大隕石撞毀了。如今神座已經(jīng)連夜召回各地的巡城使,恐怕將有大災(zāi)難降臨,封棺城這里已經(jīng)徹底封鎖。要想調(diào)查,找回他們,只有加入監(jiān)門府。萬不可由著性子,壞了正事。”中行治再次囑托著。
“知道了,我會勸服玄挺的。玄挺!水臺大哥都是為了我們,要不是他,我們早被神行捕快砍死了?!蔽颐Φ?,中行水臺看著我們,我看著他的臉,心里稍稍安定了些,他的雙眼都是血絲,已經(jīng)三五天沒合眼了,和所有人一樣,恐懼,震驚,好奇,百思不得其解,一座五十萬人的封棺城,竟然直接消失了,荒山野地,陡然出現(xiàn),山也不高,但是野地上的野草,各種小蟲子,各種矮樹,蔓藤,野花,從未見過,完全不同,還有很多飛蟲,具是古怪,連監(jiān)門府都毫無頭緒,我和玄挺更是傻了,能在這里遇到一個中行城的,是好事,他救了我們,不然那幾個神行捕快,真的可以殺了我和玄挺,我親眼見過,兩個封棺城巡城衛(wèi)兵,被干掉了,他們一伙七個人,偷偷出來吃喝,玩忽職守,也躲過了災(zāi)難,為首的兩個衛(wèi)兵,拒不接受監(jiān)門審問,還提刀傷了一個神行捕快,直接被撲殺。另外五個被打成重傷,帶了鐵枷,押送到附近的臨棺鎮(zhèn)拷打?qū)弳?。聽說監(jiān)門府已經(jīng)在三里外的臨棺鎮(zhèn),天福鎮(zhèn),五道村,設(shè)立三座大營,不少征調(diào)的衛(wèi)兵,和大量神行捕快正在趕來。
封棺城區(qū)域,已經(jīng)被徹底封鎖,發(fā)布了嚴(yán)令,任何人沒有監(jiān)門府的通行令牌,只要靠近,就地誅殺。
“監(jiān)門府的效率極高,反應(yīng)極快,我們必須加入,如果說能找到封棺城,必是監(jiān)門府的人,玄挺,別執(zhí)拗?!蔽倚÷晞裰ΓS久,他默默的點點頭,我拍著他的肩膀,低聲道“玄挺,按轅門凝說的對,不要節(jié)外生枝,那些神行捕快,都不是善茬,事出緊急,太過詭異,我們要先穩(wěn)住,一定可以找回二胖,三妙。一定可以??!”
“對了,子穿,玄挺,等會審問你們的時候,你們把藏金嶺的事,告訴他們,就說是翼龍間諜,這樣他們就會忽略時間異常,我打過招呼了,不會為難你們。記住不要惹麻煩,等轅門凝的審訊結(jié)束,我和她,保舉你們加入監(jiān)門府。記住目的,忍耐過程,一切為了找回親人,現(xiàn)在很亂,神行捕快和士兵們都是從附近緊急調(diào)來得,我恰好認(rèn)得幾個,你們別怕。”中行水臺再次囑咐道。
我感激的看著他,他約摸三十六七的年紀(jì),消瘦的臉,帶著疲憊,他不是神行捕快,是個仵作,負(fù)責(zé)勘驗尸體,也是監(jiān)門府的人,他醫(yī)術(shù)很高,救活了玄挺,玄挺怒氣傷神,急的昏死過去,多虧了他,我點著頭,低聲道“水臺大哥,全靠你了?!?p> “二位兄弟,隨我來?!敝行乃_引著我們,進(jìn)入了七號帳篷,忙又退了出去。
我看著眼前的帳篷,一片雜亂,幾張桌子胡亂擺著,上面放滿了封棺城的地圖。
正前方,長桌子后,坐著三個人,中間的人,是個中年女人,正向后躺著,脖子靠在椅背上,掐著自己額頭,揉著,在發(fā)愁,左手邊坐著個老者,六十上下,頭發(fā)花白。右手邊坐著一個年輕人,二十五六,極為精明,正盯著我。
“三位神行捕快,我們來了?!蔽颐Φ拦笆质┒Y謙卑道。
“你們兩個問?!敝虚g的女人并沒有看我們,依然揉掐著額頭。
“你叫王玄挺?”老者問道,看著我。
“我叫中行鑿,字子穿,他叫玄挺?!蔽颐χ钢?,說著。
“奧,你們要去封棺城?”老者問道。
“是的,我們要去封棺城,半路遇到了轅門凝,她們似乎遭到伏擊,后來我們兩個跟著轅門凝來到這里,封棺城,不見了?!蔽倚⌒拇鸬?。
年輕的神行捕快,盯著我的臉,老者看著玄挺又看看我,問道“王玄微和王玄妙,沒和你們一起?據(jù)轅門凝所說,玄挺是他們的大哥,你們四個人,為何要分開去封棺城呢?”
“是這樣的?三位神捕老爺,我們出發(fā)以來,一路走的辛苦,我受了傷,怕耽誤行程,故而玄微玄妙先行,玄挺和我在后邊。他們也遇到了轅門凝,所以轅門凝認(rèn)出了我們。”我答道。
“你在撒謊?!蹦贻p的捕快輕輕道,聲音不大,我心里一震。
“都給我說實話,免得拷打,轅門凝!哼!沒一句真話?!敝心昱?,起身看著我們兩個“轅門凝的手下都死了!她最可疑!你們可知道?”
“知道知道,她告訴我們了。說是遇到襲擊,對方身份不明,具體情況我們不敢問。監(jiān)門府,我們知道的,不能亂問?!蔽颐Φ?。
“你對監(jiān)門府,怎么評價?”中年女捕快,轉(zhuǎn)身來到近前,盯著我的雙眼,問道。
“我不敢評價,我們只是去封棺城走親戚,沒想到,太可怕了,怎么可能消失呢?!蔽叶⒅鸬?,問出了疑問,數(shù)日來揮之不去的噩夢,揮之不去的疑問。
“很多人都想知道為什么?哪有那么多為什么,消失就是消失了?!敝心昱犊鞊u頭淡淡道,也很絕望。
“三位神捕老爺,我們在藏金嶺發(fā)現(xiàn)了翼龍間諜,一只翼龍死在林中,受了驚嚇,就到封棺城來走親戚,沒想到......我們想要找回親人,想要加入監(jiān)門府,只想找到封棺城,這是我們唯一的請求?!蔽颐Φ?。
“監(jiān)門府不是菜市場,想來便來,想走就走,不是什么菜都隨便挑。請求加入的人太多了!你們,哼!沒戲。”中年女捕快冷笑道。
“可是,我們有轅門凝的舉薦,剛才的中行治大哥,也舉薦我們,我們是真心的?!蔽颐Φ馈?p> 中年女捕快看著我,點點頭,又看向玄挺,再次看著我問道“他是個啞巴?”
“不是,他弟弟妹妹三叔一家都在城中,他悲傷至極,怒急攻心,心神具喪,水臺大哥救活了他,他還沒有完全恢復(fù),請您理解?!蔽颐Φ?。
“理解理解,唉!頭都大了!”中年女神捕垂頭喪氣道。
“我看沒必要審了,他們又不是直接目擊者,又是阿凝舉薦,沒什么問題?!崩险呙Φ?。
“好。讓他們先去跟著打雜,加入的事,以后再說,現(xiàn)在的確沒時間審訊次級接觸者。”中年女神捕吩咐道。
“慢著!二位就這么審訊嗎?問也不問!”年輕的神行捕快起身,不悅道。
“你個小崽子!問什么問!浪費時間!趕緊去搜查才是正事??!”中年女捕快怒道。
我小心看著他們,登時驚訝,三個神捕,不是一伙的。
“請你尊重點,我也是神行捕快?。 蹦贻p拍桌子怒道。
“你捕個毛線!你這種我見多了!都是走門路進(jìn)來的!有甚么真本事!”中年女捕快怒道。
“好啦,二位!不要吵,大家都是平級,平起平坐。各讓一步,和氣生財?!崩喜犊旌拖∧嗟?。
“老匹夫,小崽子,你們也配和我平起平坐!”中年女捕快呵斥道。
“嘖!......”老者不悅,但并沒有跟她吵架。
年輕捕快執(zhí)意要重審,中年女捕快,一擺袖子,趁機不悅的走了。
“子穿,我問你!藏金嶺的翼龍間諜是真的嗎?”年輕捕快急忙問道,老捕快端坐著,搖著頭。
“是真的!神捕,我們在藏金嶺親眼所見,他們的翼龍墜落在林中,摔死了,但并沒有看到人,可能死在林中,也可能被其他間諜救走,逃了。我不清楚,也不懂,那里需要探查。”我忙道。
“嗯,翼龍密探,時常偷偷進(jìn)入我們的領(lǐng)地。不過翼龍怎么會墜落林中,死在林中?”年輕的神捕問道。
“不知道啊,我們看到的時候,就在那里?!蔽颐Φ?。
“你們在林中做什么,怎會如此巧?”年輕捕快問道。
“這個嘛,我最近總是做一個怪夢,夢到一架黑色的怪船,在天空中,傳來慘叫聲,于是我們?nèi)ふ椅业膲艟?,就去了藏金嶺,那里除了獵人常去,也是有不少人進(jìn)去游玩的?!蔽颐Φ?。
“怪夢?”年輕神捕問道。
“是的,黑色的船,好幾次夢到,十分怪異。就出了城到處找找?!蔽覈?yán)肅道。
“嗯,翼龍是哪種翼龍?”年輕的神捕問道。
“這我不清楚,我本來就不分清,就是常見的翼龍,個頭很大,現(xiàn)在尸體還在林中?!蔽颐Φ?。
“嗯,我會派人查的,你們不要亂跑,就在這里做些雜役,隨時等待傳喚?!蹦贻p的神捕嚴(yán)肅道,帶著不信任。
“欸!哪有時間審訊他們,今天審?fù)昃屯炅?,什么傳喚?”老者不悅道“行啦,你倆沒事了,不要傷心,我們正在全力搜查真相。一座大城消失了,不單單是你的家人消失了,很多人的家人都在里邊?!崩险邉窠庵?。
我拉著玄挺走出七號帳篷,中年女神捕,站在外邊盯著我們,觀察,原來她一直在偷聽,三個賊捕快,我心里暗罵。
“神行捕快,我想去找水臺大哥,可以嗎?!蔽颐χt卑道。
“去吧,你們又沒被軟禁,隨便走,跑掉,也是可以的?!敝心昱癫?,盯著我,笑道。
“啊?我們要找親人,不跑,還要加入監(jiān)門府?!蔽覈?yán)肅道,趕忙拉著玄挺走了。
大片的野地,荒草一片連著一片,遠(yuǎn)處高高低低起伏的矮山,不少人在搜查,我穿過十幾個大大小小的帳篷,在一處坑洼里找到了中行水臺,他正帶著幾個手下,在坑里挖土。
他忙把我們拉到一邊,低聲道“結(jié)束了?”
“結(jié)束了?沒問什么,可能混過去了?!蔽颐Φ?。
“不可大意,只要轅門凝沒放出來,你們就不會安全,千萬不要跑,一跑,就全扣你們頭上。也不要怕,有我在,這樣,你們兩個現(xiàn)在去找雜務(wù)官尋韌,他負(fù)責(zé)管理雜役,馬上去,以防萬一,也不要跟著我,以免他們起疑。我會時不時過去找你們?!敝行兄问志骼系?,忙又壓低聲音說“記住,我們不能判斷他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也不能知道,真有幾分真,假有幾分假,不是自己人,都要防著點,不可全拋一片心?!?p> “水臺大哥,我們知道了,我們這就去。你在這個坑里做什么?”我問道。
“我捉些蟲子,觀察觀察,這里根本就沒有尸體,只能從這些怪蟲身上找些突破,這里的植被,樹木,花草,蟲子,都完全不同。就連這處的空氣似乎都有些不太一樣。怪,實在是怪?!敝行乃_面色凝重。
“嗯,那我們?nèi)フ覍ろg了,他在什么地方?”我問道。
“一直走,四十七號帳篷,快去吧,趁著現(xiàn)在人員雜亂,越早登記越好?!彼_吩咐道。
“好,我們這就去,告辭?!蔽艺f道,忙拉著玄挺往前走去。
一個又一個帳篷,一伙又一伙人,個個帶著疲憊,震驚,恐懼和好奇,仔仔細(xì)細(xì)的搜索著。
“子穿!不用監(jiān)門府,我們自己找!”玄挺低聲道。
“不行!我們自己找,早晚也是被監(jiān)門府逮住,關(guān)押起來!轅門凝現(xiàn)在還沒放出來!不要小看他們!他們想怎么搞就怎么搞!我們沒辦法?!蔽颐Φ馈?p> “子穿,一座城怎么會消失!去了哪里!”玄挺絕望道。
“我也不知道,現(xiàn)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加入監(jiān)門府,跟著他們搜查?!蔽颐Φ馈?p> “奪回那個兵器,他們攔不住我們?!毙γΦ馈霸谶@里等不是辦法?!?p> “恐怕,已經(jīng)被收繳,不然轅門凝不會到現(xiàn)在還沒放出來,那三個女神捕,審訊她,有一個認(rèn)識她?!蔽颐Φ馈?p> “怎么辦?”玄挺看著我。
“玄挺,目前來到這里的都是普通的神行捕快,還沒有什么大人物來這里,中行治說的沒錯,我們要盡快列入名單,以免他們軟禁我們,假如我們也被軟禁,就不可能追查真相了?,F(xiàn)在去找尋韌!”我忙道。
“好吧?!毙o耐道。
我拽著玄挺尋找,終于找到了尋韌,他忙的飛起,我等了許久,找機會插話,他聽說了我們的遭遇,倒也沒有為難我們,立即將我們列入監(jiān)門府雜役名單,分到最近的一支搜查組。我和玄挺抬著箱子,跟著一隊人,往山里進(jìn)發(fā),遠(yuǎn)方,矮山上大批的人都在進(jìn)山搜尋,附近緊急征調(diào)來的民夫,正在用長矛做標(biāo)記,標(biāo)示出封棺城,城門,城墻的位置。
我看著草地上,插著一排整齊的長矛,那個位置就是城墻,有十幾個長矛上綁了紅布條,是城門的位置,農(nóng)夫和神行捕快們,正沿著城門位置,標(biāo)注封棺城的街道。
前頭的神行捕快跑過去和他們打招呼,抱怨著累,雜役們陸續(xù)穿過長矛桿子,踩著野草前進(jìn),玄挺催促我快走。我們抬起箱子,穿過紅布條長矛桿,跟著隊伍前進(jìn),我回頭看著,光是長矛桿子標(biāo)記出來的位置,就足以看出封棺城的城門,至少可以九車并行,十分巨大。
許久,我們一行人來到矮山山腳處,帶隊的神行捕快,追上來,讓我們原地停下,搭建帳篷,我和玄挺,和幾個雜役,合力,打下帳篷桿,挑起帳篷,捆著,足有半個小時,總算搭建完畢,神行捕快,鉆進(jìn)帳篷,躺著去了,我們在外面傻站著,不多時傳出了呼嚕聲。
“什么意思?”一個雜役問道。
“不知道啊?!蔽艺f著。
“踏馬的!折騰我們,不是搜查嗎?怎么是伺候他這個懶錘!”另一個雜役怒道。
“哎,大家不要惹他,他可是神行捕快,又兇又黑,手段非常?!卑缀永想s役勸阻道。
“麻德!征調(diào)我們來,就干這個!”中年雜役大怒。
幾個雜役一合計,鉆進(jìn)帳篷把神行捕快抬了出來,扔到草地上,神捕起身,也不發(fā)怒。
“各位,都找地方歇了,搜查就是走個形式,何苦累死累活?!鄙裥胁犊欤诓莸厣险f著。
“那你不早說!我們直接回去了!”中年雜役不悅道。
“你回不去!我也回不去!這里封鎖了,進(jìn)出都要令牌,私自進(jìn)出,直接斬首!我勸各位隨遇而安。有吃有喝,不用干活,豈不妙哉!”神行捕快,躺在草地上,笑道。
我盯著這個神行捕快,他三十上下的年紀(jì),一臉老成,是個很精的老江湖。
“什么!不讓進(jìn)出!我還得回去蓋房子!哪有時間在這里耗!”中年雜役大怒。
“對呀,征調(diào)我們來的時候,說的好好的,工錢高,就干三五天,怎么不讓走!?。 绷硪粋€雜役怒道。
“我們就在這歇著??到什么時候?!”玄挺問道。
“哎呀好啦,到明天下午,我們翻過這座山,到山頂上歇息,有人送飯的,餓不著大家。時間我來掌控,你們跟著我就行,不叫你們干活,哈哈哈,快找地方躺著?!鄙裥胁犊煨Φ?。
咣!一拳,
玄挺撲過去廝打,神行捕快反應(yīng)不過來,被摁住暴打,幾個雜役一看,趁亂下藥,圍了上去就是爆錘,神捕嗷嗷嚎叫,掙扎不動。幾個雜役急忙去拉扯,勸解,登時一團亂。白胡子老者,捋著胡須,點著頭,風(fēng)輕云淡的看熱鬧。
我本想拉住玄挺,轉(zhuǎn)念一想,讓他發(fā)泄發(fā)泄也好。省得他老憋著,再怒急攻心。
我找個草坡,走下去躺著,聽著神行捕快的哀嚎,和雜役們的謾罵。
今天是個晴天,藍(lán)天白云,突然,白云間一個金屬閃光的東西,緩緩飛出,我定神看去,抬手遮著陽光,忙有用手指比劃,那東西足有手指大小,是個金屬的東西,正在緩緩移動。
“別打了?。?!看天上,天上,天上!那里是個什么東西!”我急忙跳起來大喊。
眾人紛紛停手,向著我指的方向看去,具是一愣。
“什么東西?我的天,分成了兩個!!”中年雜役急忙喊道。
“什么!讓我看看!在哪呢!”神行捕快掙扎起來,急忙看去,登時興奮“太好了!我發(fā)現(xiàn)了線索!”
“玄挺!看!”我指著天空,玄挺跑過來,站在草坡上,昂頭看著,眾人紛紛跑過來順著方向找。
白云間,緩緩移動的金屬東西,已經(jīng)分開,一大一小,一個鉆進(jìn)了白云,另一個變得更慢,確有些微微變大。
“快去!通知其他搜查隊,盯住!盯住!天上,盯住天上!”神行捕快,拽著雜役下令,顧不得傷痛,顧不得剛才雜役們圍毆他。
幾個雜役,急忙散開,跑向附近的搜查隊,去報信。
剩下的,都跑到坡地,昂頭觀看。
“看!那邊還有三個!我的天!什么鬼??!”中年雜役指著位置。
另一團白云的下方,三個同樣的金屬東西,正在緩緩移動,兩個比剛才的要小一點。有一個,卻比所有的都大,像個巴掌大小。
越來越多的人,昂頭看著天空,叫喊和興奮,在遠(yuǎn)方傳開,旗子迅速揮舞,銅鑼聲也傳了出去,很快山上的搜查隊們,收到了信息,矮山樹林中,大量人影,往山頂跑。
“子穿,你的夢是真的?。。∥乙恢辈恍?,現(xiàn)在我信了!??!”玄挺瞪著我,抓著我的胳膊。
“玄挺!水臺大哥說的沒錯,真的有大災(zāi)難,藏金......那些怪船,不只一艘!?。 蔽壹泵Φ吐暤?。
“我的天!正在下落!”中年雜役喊道。
神行捕快一把推開他,跳上草坡,伸頭看去,登時大喜“好好好!!我的功,我的功?。。≈?!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