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頂,死啦?!?p> 蛇含智,壓低聲音,他的雙眼,透著疲憊,似乎幾天沒有睡好,他的衣服有些破爛,卻沒有任何縫補(bǔ),他似乎在逃難。我敏銳的覺察到,他根本就不是艦長,即便出了事,艦長們哪個不是一幫腿子簇?fù)碇?,怎么可能,就他一個人逃跑呢。
我低下頭,雕刻,耳朵卻支棱起來,探聽著,分析著。
“蛇頂死了?怎么可能??!你說這話,為了詐我的錢?!要是蛇頂知道了,你這艦長也別干了。”蛇含障不悅道,又覺得不像是撒謊,忙緊張道“他可是大黑手啊,控制著兩百艘貨船,誰能殺的了他,他還答應(yīng)我,推薦我去修補(bǔ)司當(dāng)司長?!?p> “弟啊,醒醒吧!飛來橫禍!真死了,不是黑市的人干的,就是獵神會?!鄙吆堑吐暤馈澳悻F(xiàn)在趕緊聯(lián)系別人,先去別的船避避風(fēng)頭,萬不可回血?dú)に奶??!?p> 獵神會?。?p> 我心里一驚,黑市?獵神會?干掉了一個,控制兩百艘貨船的大黑手!果然有價值。我的直覺讓我感覺到,事情不簡單。我繼續(xù)低頭敲打,他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在偷聽。
“你不早說,我的錢,昨晚都花差不多了,你這樣搞,我很倉促的。再說了臨時換,一時半會也聯(lián)系不到人啊。”蛇含障有點(diǎn)著急了。
“命要緊!倉什么促!我不能多說,我必須斷了,你趕緊想辦法。”蛇含智就要斷開鏈接。
“別!為什么???我得分析分析?!鄙吆厦Φ?。
“你心可真寬,分析什么!老毛病不改!我要跑得慢,腦袋都掉了。”蛇含智抱怨著。
“到底怎么回事?。∫驗槭裁窗??”蛇含障追問道“你簡單說說,我簡單分析。最起碼幫你把握住形勢啊?!?p> “唉!前段時間,分了一伙囚徒上船,來頭很大,我很擔(dān)心,專門問過蛇頂,他說是個什么哪哪的老太爺,讓我客氣點(diǎn),我懂啊,都是合規(guī)矩的,我姿態(tài)夠低了。那個老東西說囚徒里有他重孫女,照顧一下?!鄙吆堑吐暤溃卤蝗寺牭?。
“這是小事啊,你都辦不了啦?出了岔子?”蛇含障追問道。
“沒出岔子,出了事故?!鄙吆潜г沟馈?p> “這就奇怪了,什么事故?!鄙吆献穯柕馈?p> “他那個混賬重孫女,叫個蛇無該,我在數(shù)據(jù)庫里查了,是個破落軍戶,老打架,打死了一個大艦長,本來是必死的,那個老東西,應(yīng)該是花錢,他出手確實闊綽豪爽,把她撈出來了,混在囚徒里,送到血?dú)に亩阋欢恪N沂墙o足了他們祖孫面子的,那個混賬軍戶,是真的生硬,給我搞得一點(diǎn)面子沒有,我只好忍。分下去,麻德!第一天,就給我捅個大簍子。”蛇含智越說越憤怒。
“這事不怪你啊,是他們出了問題?!鄙吆戏治龅馈把?dú)に囊粋€貨船,能有多大簍子,你也是夸大,自己嚇唬自己?!?p> “我一開始,確實沒當(dāng)回事,發(fā)現(xiàn)以后,我偽造成事故,幫他們瞞一瞞,先和蛇頂打了招呼,他沒意見,讓我處理好,別留尾巴,讓我去跟那個老東西要錢就行了。”蛇含智說著。
“要錢?什么事故啊?!鄙吆献穯柕馈?p> “他們加入了九九六修補(bǔ)小組,去修補(bǔ)外殼,也不知怎么,這幫狗賊,就知道了貨艙里的皮子,割了洞,把皮子偷走了,全跑了!我成了頂缸的了。倒是不多,也就幾十萬兩黃金的損失。不是什么太貴重的貨物。蛇頂讓我直接找那個老東西要錢,不給的話,就算了,那個老東西,是真的豪爽,直接給了七十萬兩黃金,多出了十多萬兩,蛇頂也夸我辦的好?!鄙吆腔貞浿?。
“你是跟我顯擺來了!哥!這叫事故嗎!!兜手就賺十多萬兩黃金?!鄙吆系菚r不悅。
“弟啊!你聽我說完,事情沒這么簡單。是,我的能力,在這里擺著,能辦大事,但這個事,他有點(diǎn)蹊蹺啊。那個蛇無該,帶著九個囚徒,脅迫九九六那四個笨蛋,偷走了皮子,但是,偏偏留了五張,打的是獵神會的標(biāo)記,應(yīng)該是倒賣到黑市了,并且極有可能交割完了。我估計他們現(xiàn)在早就四散躲起來了,畢竟這筆黃金夠他們揮霍幾年了。本來這個事,到這里就算完了,九九六的訃告,我都安排人寫好了,發(fā)個通報就完了。”蛇含智說著。
我仔細(xì)聽著,
暗暗分析,他說的關(guān)鍵點(diǎn),勞累,讓我的思維效率很低,本能的直覺,支撐著我,皮子,應(yīng)該是行星上的貨物,不貴,但也不便宜,一張好的皮子,能在兩千兩黃金,差的也有個一千二三百兩,一群修補(bǔ)的苦力,和第一天分下去的囚徒,盜取了貨船的皮子,說的過去,不過第一天分到修補(bǔ)小組,這個第一天,未免太巧合了,莫非就是沖著皮子去的?說不通啊,她老太爺又賠了錢,還多賠了十幾萬兩黃金,這可是黃金,不是銅錢。我覺得事情,不簡單,非常不簡單,但凡沾了大錢,背后的事,就不簡單。
“就在我,發(fā)了通報半個小時候后,那個老太爺不見了,蛇頂,突然來到血?dú)に奶枺瑤е浿?,那個貨主,你也見過,就是蛇頂?shù)闹蹲?,他們倆,在貨艙拿著皮子,掃描那些獵神會的標(biāo)記,不知道傳輸給了誰,很神秘,他們看了又看,絕對有事,我發(fā)現(xiàn)苗頭不對,去問蛇頂,他不僅不說,還大罵我一頓,說什么皮子很貴重,預(yù)定的買家,發(fā)了定錢,點(diǎn)名要,必須全部追回,還當(dāng)著我的面,點(diǎn)了人馬,撲向最近的黑市船,似乎已經(jīng)知道他們的去向。我覺得不對勁,找個借口我就溜了,現(xiàn)在看來,我是對的?!鄙吆蔷o張的說著,似乎在回憶著那個巨大的危險。
“能讓一個大黑手,感到威脅的人,至少得是大艦長級別,蛇頂和他的大樹都很硬啊,附近兩千艘戰(zhàn)艦,沒人敢惹他們。難道?那些皮子有問題?或者說蛇頂?shù)某鸺遥砍脵C(jī)下黑手嗎?”蛇含障分析著。
“都不是,我查過了,蛇頂背后的那個......也掛了?!鄙吆锹曇魤旱臉O低。
“什么!蛇羽白老艦長!死了??。≡趺纯赡?!”蛇含障,震驚道。
叮叮當(dāng)當(dāng),
蛇羽白?好熟悉的名字,我思考著,我沉下心,讓自己的思考集中起來,蛇羽白,蛇羽白,再哪里聽過呢,怎么這么熟悉呢,噢對了!蛇羽白家族,那個家族所有的巨蛇族人,都叫蛇羽白,共用一個名字,大族十幾支,分支數(shù)不勝數(shù),人人都是蛇羽白,被艦隊?wèi)蚍Q為,家譜就用一張紙,萬代都叫蛇羽白,據(jù)說他們是弒神者的后人。想必那個老艦長勢力更大,應(yīng)該屬于大艦長級別??磥韮r值不大,不過是大艦長們之間的恩怨,那些世家恩怨,經(jīng)常引起暗殺。很正常,艦隊也攔不住他們,唉,我還以為是個像樣的線索。我繼續(xù)雕刻著。
“是啊,蛇頂和他的后臺都死了,我是剛剛收到的消息,我現(xiàn)在很害怕,你千萬別回血?dú)に奶枺詈镁驮谙蠕h團(tuán),找個船,躲一躲,登陸了行星,咱們再聯(lián)系。記住,要保密?!鄙吆敲Φ馈?p> “我給你分析分析,看看是哪個勢力,干的這個事。”蛇含障來了興趣,他熱衷于研究各大家族的黑歷史,熱衷于分析那些古老的恩怨。
“別分析了,記住,別回血?dú)に奶枺。∥覕嚅_連接了,沒什么大事別聯(lián)系我?!鄙吆腔琶Φ?。
“別急啊,那個老太爺叫什么名字,和她孫女一起分到修補(bǔ)小組的,都是誰。”蛇含障忙追問道。
“唉!你啊你,說你什么好!那個老東西,沒留名字,蛇頂也沒問他,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我,我不敢當(dāng)面問。她孫女叫蛇無該,一起分下去的囚徒叫,我想想,游擎,花里狐,花里哨,蛇婉,介子深,介子淺,游魂歸,對了還有個導(dǎo)航員,阮邦邦。這些人我查看過,游擎是個艦長,其他的算不上什么人物?!鄙吆敲φf道。
“嗯,我記下了,回頭我好好查一查?!鄙吆厦Φ馈凹偃缢麄兯悴簧先宋?,難道問題出在九九六嗎?血?dú)に奶柋旧頉]有問題啊,轉(zhuǎn)手多次,跟血氏早就沒關(guān)系了啊。又沒招惹機(jī)器人義軍?!?p> “什么!九九六!弟啊,你這能力下降了啊,九九六那四個笨蛋,你又不是沒見過,機(jī)器人勾三幺!千重星人,千重什么,墨星人,墨零,那個小姑娘,是他們四個里面最聰明的,算是笨蛋里的亮點(diǎn)。還有神若。對了,說到他,我真的理解不了,他花了十年積蓄,買了個代理小組長的職務(wù),嘿呵呵呵呵呵呵!”蛇含智竟然笑了起來。
蛇含障一聽,也跟著笑了起來。
囚徒和外星人苦力,有一個機(jī)器人,確實,看來問題,還在那些皮子上,皮子的主人既然是蛇頂?shù)闹蹲樱f明皮子本身就是蛇頂?shù)?,買家,他的買家,有可能是,故意借著這件事,來暗殺他,以及他背后的蛇羽白,然后嫁禍給黑市,或者黑市的人嫁禍給獵神會,標(biāo)記應(yīng)該是黑市的人同意之后,打上去的,他們才有可能買下皮子,黑市的人果然聰明,五張皮子打上獵神會的標(biāo)記,指向性很強(qiáng),手法很囂張。
神若,古怪的名字,外星人苦力的名字,總是帶著各種古怪。他們再笑什么呢,我的確有點(diǎn)好奇,聽不明白。我抬起頭,假裝詢問技術(shù)問題,對著蛇含障,試探的問道“你看這個雕刀,我拿的對不對?!?p> “這不對!傾斜加兩度,對對,再斜一點(diǎn)點(diǎn)?!鄙吆现更c(diǎn)著。
“艦長好,您弟弟的技術(shù),真的很厲害。我是真的佩服?!蔽?guī)е⑿ЬS著。
“那還用說!按我講的來,沒錯!”蛇含障得意道,我忙點(diǎn)頭。
一旁的機(jī)器人,搖著頭,看著我們,繼續(xù)認(rèn)真雕刻。
“你們是在笑我么?我可是個新手,手法確實不太行?!蔽抑?jǐn)慎道。
“沒有沒有別誤會,我們是在笑血?dú)に奶柹系?,一個苦力?!鄙吆切χ?p> “對對對!我哥的貨船上,有個苦力,瘋了,花了十年繼續(xù),買了一個代理小組長?!鄙吆铣靶Φ馈?p> “代理小組長?”我實在聽不出,他們笑在哪里,忙趁機(jī)試探。
“對對對,代理小組長,他花了十年積蓄,請修補(bǔ)司司長喝酒吃飯,買下了這個位子。”蛇含智,哈哈笑道。
“你不明白吧,我告訴你,這個位子!哈哈哈!根本就不存在!哪有什么代理小組長!修補(bǔ)小組,只有組長,必須由咱們巨蛇族人擔(dān)任,外星人只有干苦力的份,小組長的位子,大部分都是空著的,根本沒人愿意干這種沒油水的差事。那個司長,確實精,代理小組長,嘿嘿,對了,就是那個瘦麻桿兒,蛇頂說他一升上去,我就接手修補(bǔ)司,哈哈哈哈。明白了吧,那個笨蛋,鉆了麻桿兒的套了。”蛇含障大笑道,看著全息圖。
我登時心里不悅,我現(xiàn)在不正是干苦力,那些機(jī)器人,很多也是苦力,外星人更是苦力,這些底層的司長,隊長,組長們,肆意刮取,我聽說,艦隊最最底層的艦外修補(bǔ)員,一個月,連一枚銅錢,都拿不到,還經(jīng)常出事故,非死即殘,可憐,這三天,讓我清楚的認(rèn)識到,底層的艱辛。我對他們兩個感到厭惡,他們就像白胡子五零四零。我低著頭,繼續(xù)雕刻著。
“他確實腦袋不正常,他說自己是神。哈哈哈,我滴個天,我接管血?dú)に奶枙r候,聽到他親口告訴我,差點(diǎn)當(dāng)著下屬們的面,笑趴,你不是?還專門去見過他?”蛇含智笑著,這是他們的樂趣。
“對啊,我親自問過他,他裝的確實有點(diǎn)像,很有想象力,不過我反駁了他,他熄火了。假的!腦袋不正常!他竟然還反過來教我怎么修補(bǔ),在我這個修補(bǔ)高手面前,裝,逢人就吹他是神,哪有神?技術(shù)爛的很,又死板,干活又慢,是個榆木疙瘩。嘿嘿。”蛇含障笑道,帶著不屑。
“你是說,他自稱為神?”我抬起頭,盯著蛇含障,問著。帶著嚴(yán)肅。
“哈哈,呃,對?!鄙吆弦汇丁?p> 我趕忙收起嚴(yán)肅,假裝一個微笑,我壓著心里的喜悅,線索,這是一個線索啊!那就說的通了,死了一個大黑長,還死了一個大艦長,牽扯道黑市和獵神會,這么多巧合,怎么可能呢。我有點(diǎn)興奮,剛才的直覺沒錯,這件事,很不簡單。
“我曉得他,小伙子,你可不要跟他學(xué),他那個人,自以為比別人做的久,就妄自托大,號稱自己是神,實際上,就是個鐵腦殼,不開竅。不過他確實做的很久,聽蛇頂說,他一開始就在九九六小組,蛇頂小的時候,他就在。有些外星人,確實挺長壽,我估計他有四百多歲,不怎么顯老,這倒是真的,我當(dāng)時也很好奇,特意問過很多人,那些人都比他晚,那些機(jī)器人說的就太離譜了,滿嘴亂飛,說他活了三千年,五千年,一萬年的,十萬年的,還有說幾億年的,就沒邊了,他自己,號稱做了兩百億年苦力,嘴是真的大,當(dāng)時沒把我笑死,兩百億年的苦力,神!哈哈哈!神棍!”蛇含障笑著。
“好了,有新情況,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這個事我通知你了,你的錢我給你存著,注意安全,我斷開了,記住,千萬別去血?dú)に奶?,剛剛,我的人,已?jīng)聯(lián)系不上血?dú)に牧?,血?dú)に奶?,絕對被包圍掉了。”蛇含智囑托道。
“我知道了,我回頭,好好分析分析那批囚犯,我覺得疑點(diǎn)突破口,在那個老太爺上,小問題,難不倒我,你多注意安全,我這里你放心,我搞得定?!鄙吆险f著,蛇含智慌忙斷開了全息鏈接。
“蛇含障艦長,那個神,叫什么?”我急忙問道。
“哎,我不是艦長,我哥才是,不要恭維我啊,雖然我技術(shù)好,我無意于仕途,就愛鉆研技術(shù)?!鄙吆闲Φ溃苁鞘苡?。
“以你的技術(shù),在艦長之上的,寥寥幾句,全是重點(diǎn),我佩服,我雕刻了三天了,你早點(diǎn)來就好了。唉,可惜啊?!蔽颐傺b嘆息道。
“不晚不晚,學(xué)好一門技術(shù),終身受用,只要你有心,沒有不行的,我看好你,年輕人。”蛇含障教育道,頗有良師益友的風(fēng)范。
“你們這么說話,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啊,你有事沒事啊,沒事滾蛋!等下成老來了,能掐死你?!睓C(jī)器人不悅道。
“?。∵@是成老的場子啊。我馬上走。”蛇含障,慌忙背起自動焊接器,要跑。
叮叮當(dāng)當(dāng),
我動不了,絕不能放跑可疑線索,我急忙道“成老在忙,早就走了,沒事的。”
“那不行,我得走,安全第一?!鄙吆匣诺馈U娴囊?。
“別走,那個神!叫什么名字!”我急忙道,顧不得再偽裝什么。
“我問他,他叫若?!鄙吆匣仡^道。
“姓什么?”我忙追問。
“沒有啊,他說就叫若,我問他,神的姓名是不是就一個字,他說也有兩個字的,一看就是忽悠我的?!鄙吆洗鸬?。
“怎么可能就一個字呢?姓名總要有的啊?!蔽颐柕馈八?,一直在血?dú)に奶枂??蛇頂?shù)呢洿?,你哥蛇含智是艦長,他在九九六修補(bǔ)小組?”我急忙,跟他重復(fù)確認(rèn),這些重要的信息,我的興奮,驅(qū)趕著我的勞累,我忍著疼痛,問著。
“呃,對啊,對了,他說好像有個全名,一大串,外星人的名字都是很古怪的,我得走了,好像是,是叫:九天應(yīng)命宣德無極紫氣真壇風(fēng)云如意斗霄正鎮(zhèn)圣德,圣德乾圓若?!鄙吆洗掖遗苤?p> “太長了,我記不住!”我急忙喊道。
“少年,你得加強(qiáng)學(xué)習(xí)啊,我教的了你一時,管不了一世,師父領(lǐng)進(jìn)門,全靠你個人。?。≈腊?!走了?!鄙吆霞被呕排芰恕?p> “行了別理他,誰不知道他就是個搞焊接的神棍,整天瞎晃悠,滿嘴的不靠譜,你也信?子行神捕?!睓C(jī)器人抱怨道。
“你認(rèn)得蛇含障?對了,那個名字你聽到?jīng)]有?!蔽颐柕?。
“九天應(yīng)命宣德無極紫氣真壇風(fēng)云如意斗霄正鎮(zhèn)圣德乾圓若?!睓C(jī)器人不悅道“九天應(yīng)命宣德無極紫氣真壇風(fēng)云如意斗霄正鎮(zhèn)圣德乾圓若。要不要再來一遍?!?p> “你全記下了?”我急忙道。
“我就聽這一句啊,你當(dāng)我是你啊,這么有閑心。我根本就沒聽他胡謅,他那個哥哥也是不靠譜。你還真當(dāng)回事了,神捕,奧奧,明白了明白了,神的線索,哈哈哈哈,神捕你要聽他的,你們獵神會就得完,哈哈哈。怪不得你聽著這么來勁,神!哈哈哈!神,九天應(yīng)命宣德無極紫氣真壇風(fēng)云如意斗霄正鎮(zhèn)圣德乾圓若,臥呵,這名字,怎么看都像是個神?!睓C(jī)器人嘲笑著。
“能不能幫我解開,我受不了了,再干我得死在這?!蔽颐Φ?。
“這是實話,神捕,做人腳踏實地,知道嗎,你別出聲啊,我給你把速度改了,你做做樣子,等會成老來了,你說點(diǎn)軟話,別老跟他對著杠,你玩不過他,他黑的很,好記仇。這最后半小時,能混過去,知道嗎,這是正事。別聽那個什么蛇含障忽悠,不正經(jīng)。”機(jī)器人教訓(xùn)著,走過來,拔掉控制條,換了一個廢條,然后調(diào)好了時間,我的手,終于停了下來,酸麻隱隱的,知覺微弱。
“你說得對,謝謝你了,唉,我也是倒霉。被人騙了,成老全算到我頭上,我冤枉的?!蔽颐Φ馈?p> “行啦,正常得很,我們這些苦力機(jī)器人,累死的,冤死的,多得很,見怪不怪,都不容易。你注意看著點(diǎn),成老來了,我給你打掩護(hù)?!睓C(jī)器人嘆氣道。
“好好好,多謝。多謝?!蔽遗d奮道。
我在心里梳理著線索:
九天應(yīng)命宣德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圓若,他自稱神若,九九六修補(bǔ)小組,四個成員,九個囚犯,蛇無該,游擎,花里,花,花里狐等,血?dú)に奶枺為L蛇含智,貨艙主,大黑手蛇頂,貨主也是他,老艦長,蛇羽白,蛇羽白不好查,重名,都是重名,還有,還有皮子,一批皮子,黑市,五張皮子打了獵神會標(biāo)記,很好,這就是給我提供搜查借口,太好了,皮子,還有黑市,黑市,這是一個線索,絕對是一個線索,一個人自稱為神,即便是發(fā)了瘋,即便是蠢笨,都值得查一查,外星人,對,外星苦力管理協(xié)調(diào)司,這本來就是我要追查的方向,靠譜,靠譜,好,好好好,因禍得福。
我滿意的梳理著線索,開心的,在心里仔細(xì)的默記著,竟然沒聽到機(jī)器人的低喊,竟然沒聽到五零四零來得聲音。
“他這是累傻了?念叨什么呢?”白胡子五零四零問道。
“這,成老,他太小了,真的,吃不得這苦啊,怕是有了心理陰影吧。”機(jī)器人忙道。
我陡然一驚,慌忙,拿起雕錘,雕刀,叮的一聲,就把剛雕好的花紋,打了破口。
“麻德!搞完了給我來個廢品!蛇子行??!”白胡子五零四零蹦起來,沖到近前,推開我,拿起那個完工的臂章,心疼的,看著剛剛鑿的破口“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有?,你還能干點(diǎn)啥?。?!”
“成老,我給你補(bǔ)一個!”我慌忙道。
“滾滾滾!”五零四零怒道。
“補(bǔ)一個吧,我的廢品,我認(rèn)!”我忙道。
“還補(bǔ)什么,成老大度,不和你計較,還不道謝!”機(jī)器人忙低聲道,來到近前,快速拆除機(jī)械裝置,拉起我的胳膊,我毫無知覺,他背起我。
“哎呀,不完美啊,多好的臂章,雕完了來這么一下,哪怕雕一半呢。嘖嘖嘖。刁鉆?!卑缀游辶闼牧阃现壅拢屑?xì)端詳著,似乎在查看,能不能彌補(bǔ)一下子。
“成老,我立馬,讓他從您眼前消失?!睓C(jī)器人背起我就跑。
“哎哎!時間沒到??!還有半個小時呢!跑什么?。 蔽辶闼牧忝Φ?。
“放我下來,讓我回去。”我忙道。
“你瘋啦,趕緊謝謝成老,就混過去了。他自己修補(bǔ),機(jī)器雕花程序,都是以他為模板的,他最愛這個,能補(bǔ)的天衣無縫,你那一下子,可是鑿對了,神捕?!睓C(jī)器人低聲道。我一愣。
“謝謝成老!”我急忙喊著。機(jī)器人一路小跑。
“滾吧!”成老遠(yuǎn)遠(yuǎn)的喊著“又挑戰(zhàn)我技術(shù)?!睅е呐d奮。
叮叮當(dāng)當(dāng),
隱隱的聲音傳來,老練,精準(zhǔn),沉穩(wěn),銳利,這是一個雕花老手的聲音。
我竟然能聽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