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他在吃她的緋聞瓜?
鹿溪的眼珠子瘋狂的轉著,心里的小算盤啪啪的敲著,想著用什么方法挽回顏面。
倏地,她眼睛一亮。
有了。
“紀老師,抱歉,我前男友叫溫湛?!甭瓜唤?jīng)心的自爆道。
紀戰(zhàn)抬眸,不動聲色的望著她波瀾不驚滿不在乎的臉,眼里浮起一片冰冷和陰沉。
“鹿老師前幾天幽會的不是張秩么,怎的又心心念念起溫湛了?”紀戰(zhàn)挑眉,似笑非笑的嘲諷道,“這是吃著碗里的……”
鹿溪:“……?”
他居然在吃她的緋聞瓜?
不會吧。
打分手后,不管重生前還是重生后,她可從來都沒有關注過他。
哪怕他今年火遍大江南北。
一夜間漲粉4000w。
她也沒有看一眼。
“這有的人吧,她有鍋有碗,這還有的人吧,怕是連筷子都沒有吧?”
震驚歸震驚,可被不知道前到多少次的前男友嘲諷,該回懟的還是得回懟。
在前男友這兒,她從來就沒輸過。
她一頓,笑著看紀戰(zhàn),人畜無害的問:“紀老師,你覺得有道理嗎?”
紀戰(zhàn)沒吭聲,又是不動聲色的盯著她。
盯得她心虛。
可是,她為什么要心虛呢?
這樁八百年前的戀情,她根本就沒當回事。
當然,他更沒當回事。
“嗯!”半晌后,他憋了半天,終于出了一聲。
鹿溪心里一慌:“……???”
不知怎的,她的右眼皮突然就跳起來了。
“嗯”完后,紀戰(zhàn)直接轉身,朝原路返回。
鹿溪瞧著他太平洋一般的寬肩,滿頭問號。
Why?
不是,哥,別走啊。
不然,您把我弄下來,您再走撒~
鹿溪心里有多沒骨氣,面上就有多硬氣。
她風淡云輕,泰山崩而不改色,安安穩(wěn)穩(wěn)的掛在樹上。
還笑著看紀戰(zhàn)離去的背影。
一邊看,一邊嘴里還叨叨咕咕些什么。
但因為聲音太小,直播間里壓根沒聲音。
但彈幕里,卻又殺瘋了。
【大美女神神叨叨的,在說啥嘞?】
【重金求個會讀唇語的哇?!?p> 【家人們,偶會唇語,鹿溪是在給紀頂流打分。】
【打分?打什么分?】
【姐妹,求個翻譯哇,球球了?!?p> 【準!馬上給你們翻譯。】
【斯哈,這飽滿的大背頭,100分?!?p> 這條彈幕剛出來,立刻就被鹿溪家舉全家之力給埋了。
蘆葦姐姐:埋~
【嘖嘖,這太平洋一般的寬肩,200分?!?p> 蘆葦姐姐:埋埋~
【好家伙,這窄勁的腰,100分?!?p> 蘆葦姐姐:埋埋埋~
【哇哦,這逆天的大長腿,100分?!?p> 蘆葦姐姐:埋埋埋埋~
【沒想到,這么多年不見,他比以前更帥了?!?p> 蘆葦姐姐:埋!
【可是那又怎樣,當初沒多少心動,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封心鎖愛,更不可能心動了?!?p> 蘆葦姐姐:這個埋到死?。。。。?p> 【球球了,回來吧,回來祝我脫離苦海吧?!?p> 蘆葦姐姐:這個也埋?唉,埋吧。
【姐妹,你發(fā)了嗎?我沒看到。(可憐jpg)】
【姐妹你發(fā)了嗎?發(fā)了嗎?發(fā)了嗎?】
【集美,發(fā)了嗎?一二三四五六七,我們等得好辛苦?!?p> 【姐妹們,別再@了。我發(fā)了,我發(fā)4我都發(fā)了,可是都被埋了,都被水產(chǎn)草給埋了。天殺的水產(chǎn)草,挨千刀的臭蘆葦。(奔潰jpg)】
彈幕里粉絲玩得不亦說乎,彈幕外鹿溪嚇得半死不活。
她渾身緊繃,時不時看樹干,又時不時眺望遠處。
生怕大長蟲和大野豬突然竄出來。
“求人不如求己,我還是自己想辦法跳下去吧?!甭瓜朊靼琢耍撮_了,瞥了眼高度,雙拳緊握,下定決心。
再耗下去,耗不來工作人員,別把大長蟲和大野豬耗來嘍。
她顫顫巍巍的解開安全帶,把身上的背包率先扔下去,而后,緊閉雙眼,蓄勢待發(fā)。
“啊~”鹿溪大喊一聲,鼓起勇氣就朝下邊跳。
“砰!”的一聲,好像什么東西倒在地上了。
可是,鹿溪卻沒感受到半點疼。
她閉著眼睛,抬手摸了摸自己身下的背包,不禁贊嘆得意道:“別說,我這靶心對得還挺準,精準無誤的落在背包上?!?p> “重,能不重么。”某人冰冷而沉穩(wěn)的聲音沙沙響起。
鹿溪猛地睜眼。
自己趴在紀戰(zhàn)身上?
他滿臉痛苦。
她則是驚得張大嘴。
紀戰(zhàn)?
去而復返的紀戰(zhàn)?
鹿溪扭頭,瞧著她右邊的大背包。
偏了?!
“但凡你少張一斤肉,都不能把我砸倒在地?!?p> 他聲落。
鹿溪整個人石化了。
她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別人是天上掉下來個林妹妹,她給紀戰(zhàn)掉了個……
人肉沙袋?
嗚嗚嗚嗚嗚,丟攆死了~
倏地,似是反應過來,她連滾帶爬,迅速起身,撇開目光,伸手擋臉,死活不敢朝紀戰(zhàn)這邊看。
“走吧,帶你回營地?!奔o戰(zhàn)起身,背起她的背包,將她的滑翔傘收好,沉穩(wěn)著聲,淡漠開口。
整個人沉穩(wěn)的像是沒事人一樣。
鹿溪不動彈,仍舊用手擋臉。
可心里又忍不住噴他。
不是,既然您現(xiàn)在沒事兒,剛剛何必扎我心呢?
哪個女孩子喜歡人說她重尼~
而紀戰(zhàn)瞧著她的一雙小胖短手,冰冷的眼底閃過一絲暖意。
“雖說你是新加入的,但回去遲了,晚上可沒熱水?!?p> 鹿溪仍舊不為所動,沉浸在丟攆的悲傷中。
愛有沒有,她又不喝。
“這里的水里有大量細菌,絕對不能用來洗臉,卸妝更是想都別想?!?p> 聲落。
鹿溪立馬從悲傷中走出來。
丟攆總好過帶妝睡覺好。
她立馬拿下?lián)跄樀氖?,走到紀戰(zhàn)跟前,稍稍彎腰,禮貌道歉:“紀老師,對不起,砸到您了。”
雖說攆已經(jīng)丟光光了,但該做的場面功夫得做,該道的歉還是得道。
娛樂圈嘛,全憑演技啦。
紀戰(zhàn)瞧著她泛紅的耳根,微微尷尬的神情,心想自己是不是過分了。
她畢竟是一線大明星,而且在直播,萬一有黑料產(chǎn)生……
早知道,他就不這么演了。
可不這么演,她怕是會躲得更遠吧。
“沒關系,你也不……”
紀戰(zhàn)的話還沒說完,鹿溪挺直腰板,直勾勾的盯著他:“只是紀老師,雖然是因為我太重,把你砸到在地。但是我前前男友是運動員,他的大臂都能舉起兩個我,所以……”
鹿溪抬眸,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他。
尤其是在他胳膊上停留了好一會兒。
而后,她移開目光,半嘲諷半同情的笑了笑。
一切言語盡在不言中。
紀戰(zhàn)的臉一黑。
雙拳緊握。
他冷哼一聲,把她的背包和滑翔傘扔在原地,雙手背在身后,大步朝前邁。
鹿溪無語:“……?”
這家伙,怎么一點都不紳士呢。
鹿溪氣憤又無奈,用一雙小胖短手,背起大包,又使出吃奶的力氣拖著滑翔傘。
吃哼吃哼的跟在紀戰(zhàn)身后。
背手走在前面的紀戰(zhàn),聽著某人吃哼的聲音,唇角微微上揚。
他的步子漸漸放緩。
彈幕里:
【現(xiàn)男友張秩,前男友藍湛,請問前前男友是啷個運動員兒?】
【來人,把江正打在公屏上?!?p> 【紀戰(zhàn)不是都走了么,怎么又回來,還碰巧不巧的被鹿溪砸倒?】
【可是,他們兩個貼貼了耶?!?p> 【就我好奇鹿溪到底多重嗎?居然能把紀戰(zhàn)壓倒?!?p> 【鹿溪可是170,47kg。已經(jīng)很瘦很瘦了,畢竟骨頭架子也擺在這兒呢?!?p> 【大美女170?不是吧,我每次看到她的小胖短手都以為她是個小可愛?!?p> 【我家姐姐是清冷高貴型長相,但手卻是個萌妹子的手,很有反差感啦?!?p> 【與其罵鹿溪重,不如罵紀戰(zhàn)虛。而且,一點都不紳士,不知道幫忙拿一下東西嘛???】
【笑死,紀戰(zhàn)虛?拜托,你爹可是內(nèi)娛每天都舉鐵的男人。再說了,憑什么幫你主子拿?。?!】
【男明星自己白條雞,好意思說大美女胖???】
【連紀皇都抱不動,趕緊讓你主子減肥吧。那雙小胖短手,都沒眼看了。】
【我是純路人,我還挺喜歡鹿溪的那雙手的,尤其跟臉放在一塊,就很有反差萌。】
【我也這么覺得。鹿溪的臉其實挺有攻擊性的,但她的手就很萌?!?p> 【笑死,披著水產(chǎn)草披的路人嗎?】
彈幕里又是一陣爭吵。
黑子們也趁機作亂了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