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選擇
魏忠賢聽到皇上的話,臉色一變,“皇上,老奴去盤查這些事情,當(dāng)然會做的穩(wěn)妥,不過,想要去收他們的稅,恐怕不易呀!”
就算他是九千歲,收了不少商稅,但是像那些巨商,就連他也要退避三舍,絕不敢染指。
朱由檢目光灼灼的看著魏忠賢,緩緩說道,“魏忠賢,你只管去做,至于如何,朕心中自然有主張?!?p> 魏忠賢再次拱手,“皇上請放心,這件事老奴一定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這兩件事情,老奴都會做的穩(wěn)妥,請皇上說第三件事情?!?p> 此時,魏忠賢心中已經(jīng)完全放松,只要陛下讓自己做事,自己就絕對死不了了。
朱由檢沒有直接說出第三件事情,而是緩緩說道,“魏忠賢,現(xiàn)在內(nèi)憂外患,用錢的地方頗多,國庫空虛,又實在拿不出錢來,所以這第三件事情……。”
說到這里,朱由檢語氣頓了頓,這才繼續(xù)說道。
“魏忠賢,你的年紀也大了,留下太多的金銀也無用,不如捐出8成,留下兩成給你養(yǎng)老,你可愿意?”
聽到第三個條件,魏忠賢一顆心猛地懸了起來。
這個問題看似簡單,但卻是生死攸關(guān)。
如果說的多了,萬一皇上翻臉,自己必死無疑。
如果說的少了,皇上不滿意,恐怕自己也難逃一死。
魏忠賢思所片刻,心中暗暗咬牙,決定賭上一回。
“老奴愿意!”
朱由檢看到魏忠賢答應(yīng)的如此爽快,心中也有些好奇,“魏忠賢,朕要的這八成,到底有多少銀子呢?”
當(dāng)初在后世的時候,朱由檢就曾經(jīng)查遍過很多的資料,可是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之處。
抄家的時候,卻并沒有從魏忠賢家中搜出很多的銀子。
記載最多的版本,也不過是三五萬兩而已。
這一點點的銀子,和魏忠賢的身份絕對不匹配呀。
廣東稅監(jiān)李鳳的地位遠遠比不上魏忠賢,也從他的家中抄出銀兩過五千萬,珠寶不計其數(shù)。
魏忠賢沒有道理比李鳳更窮?。?p> 魏忠賢沒有回答,跪倒在地上,不斷地叩頭,“皇上,老奴該死,不敢說呀!”
朱由檢見此,心中更加好奇,擺了擺手,“魏忠賢,你放心,只要你今天說出來,無論多少,朕都不會追究,但你要記住,如果還有隱瞞,一旦被朕知道了,那就別怪朕無情了?!?p> 魏忠賢咬了咬牙,“皇上,大約1000萬兩左右,老奴愿意全都捐出,絕不敢私留。”
朱由檢聽到魏忠賢的這番話,心中頓時一喜,但是臉上卻沒有半分變化。
“魏忠賢,朕已經(jīng)說過了,只要八成,剩下的二百萬兩銀子,你自己留著養(yǎng)老吧?!?p> 說到這里,朱由檢的語氣頓了頓,臉色逐漸的變冷,“魏忠賢,以前的事情朕不計較,但是以后如果還敢如此,朕你九族。”
雖然朱由檢的這句話說的很冷,但是,魏忠賢知道這次賭對,腦袋是絕對的保住了。
他賭的就是皇帝缺錢,只要弄到錢,絕對不會怪自己。
“皇上請放心,老奴絕對不敢再有下次,如果再有,就算皇上砍了老奴的腦袋,老奴也絕無怨言。”
朱由檢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揮手,“這些事情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包括去探查此事的人,如果出了意外,全部斬首示眾?!?p> 魏忠賢咬牙說道,“如果有人敢說出去,不等皇上下令,老奴先殺他九族,看他們敢不敢?!?p> “好了,下去吧,趕快去辦理此事,越快越好。”
朱由檢等到魏忠賢離開以后,卻發(fā)現(xiàn)站在旁邊的王承恩臉擔(dān)憂的模樣,微笑著問道,“難道你感覺此事不妥?”
王承恩苦笑的說道,“皇爺,山西的事情還好說,可是這天下的商稅,恐怕有些不妥?。 ?p> 朱由檢知道他在擔(dān)憂什么,嘆了一口氣,“王伴伴,如果不這樣做,又到哪里去找錢呢?”
王承恩猶豫了一下,試探著說道,“皇爺,是可以和眾位大臣商議一下,他們都是有才之士,總能想出一個辦法。”
聽聞此言,朱由檢不屑的冷笑一聲,“王伴伴,如果他們有辦法,大明也不會如此了?!?p> 說到這里,朱由檢的語氣頓了頓,隨即說道,“立刻派人去傳詔幾個人來,讓他們星夜趕路,越快越好?!?p> 王承恩急忙拱手,“皇爺請說?!?p> 朱由檢緩緩說道,“朕讓你找的第一個人,名叫盧象升,天啟二年進士,現(xiàn)在大名任知府。
第二個人,名叫孫傳庭,萬歷四十七年進士,代州鎮(zhèn)武衛(wèi)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閑置在家。
第三個人,名叫王在晉,萬歷十三年舉人,江蘇太倉人,曾任南京兵部尚書,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閑置在家。”
“王伴伴,你現(xiàn)在立刻派人去找他三人前來見朕?!?p> 王承恩急忙拱手應(yīng)命,卻沒有離開。
“皇爺,是不是還有一個人,應(yīng)該召喚回京?”
朱由檢轉(zhuǎn)過頭看著王承恩,微笑著問道,“是誰?”
王承恩再次拱手,“皇爺,是孫承宗啊,他曾經(jīng)是皇爺?shù)睦蠋?,如果現(xiàn)在回京,應(yīng)該會對皇爺有很大的幫助?!?p> “孫承宗?!?p> 聽到這個名字,朱由檢稍微猶豫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不必了,你只管把剛才朕說的三個人找來即可?!?p> 說到這里,朱由檢語氣頓了一下,“對了,還有在火器局的畢懋康,讓他明天來見朕?!?p> 他不否認孫承宗對朝廷的忠心,但是,卻不代表朱由檢贊同他的戰(zhàn)術(shù)。
總而言之,孫老師的戰(zhàn)術(shù)太費錢了,以現(xiàn)在大明的經(jīng)濟狀況,已經(jīng)負擔(dān)不起了。
大明王朝的滅亡,一方面是朱由檢性格所為,而另一方面,天災(zāi)也是主要原因。
崇禎元年,全陜天赤如血。
五年大饑。
六年大水。
七年秋蝗、大饑。
……
十一年夏飛蝗蔽天。
十三年大旱。
十四年旱。
……
也就是說,自崇禎元年到崇禎十四年的14年中,竟然有10年發(fā)生了大旱和蝗災(zāi)并發(fā)的天災(zāi)。
就算是一個強盛的王朝,遇到這些災(zāi)情,恐怕也會元氣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