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求前輩揍我
臺下,有人催促,但是更多的人卻是在質(zhì)疑。
畢竟,張溪晨這話說的,太過駭人了。
要真有那種辦法,國家還要什么軍隊啊,直接搞一個武英部隊,那豈不是無敵了?
距離擂臺最近的圓桌前,易老也坐直了身子,仔細(xì)的聽著張溪晨的話,臉上也隱隱的有著質(zhì)疑之色。
那武英,是這么容易就能突破的嗎?
要是如此,豈不是武林中武英遍地走了?
于天澤卻一臉苦瓜相的望著張溪晨。
這是干嘛啊,早不說晚不說,為啥偏偏等我要上臺你就出聲了,你不會是說完要走吧?
雖然心中不滿,但是一聽張溪晨的話,于天澤也立刻屏氣凝神,仔細(xì)的聽了起來。
“各位。”張溪晨舉舉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然后才說道,“天地有至理,世人皆可明。”
“古代先賢們其實已經(jīng)研究透了,現(xiàn)在物質(zhì)的發(fā)達(dá)反而障礙了我們?!?p> “武道亦如此!”
“我們?nèi)A夏哲學(xué)中有一個點講究的是靜極生動,而這靜極生動不是簡單的四個字一個詞,其中還包含著一個大秘密,武者晉級武英的秘密,就在其中!”
大家莫名,很多人都聽不懂。
靜極生動啥意思?
站著不動?
或者敵不動我不動,伺機而動?
可一直靜聽的易老,卻是突的全身一震。
他是實實在在的突破過的,只是當(dāng)時感覺模模糊糊,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如今一聽張溪晨所說的這四個字,頓時就有種醍醐灌頂?shù)母杏X。
“要想從武者突破到武英,必須做到靜,而且必須要靜到極處,才能激發(fā)那一動。”張溪晨繼續(xù)說道,“靜,感受天地之氣?!?p> “動,則是體內(nèi)生出的一股內(nèi)氣?!?p> “你們身不靜,心不靜,如何進(jìn)境?”
“想要晉級,做到靜就足矣。”
“第一位胖武友,是被他那一身的肥肉拖累了,導(dǎo)致心不能完全超脫身體,達(dá)到靜之極?!?p> “第二位武友,是內(nèi)勁沒練到極處,加之心執(zhí)著于進(jìn)境,甚至產(chǎn)生了心障,無從達(dá)到靜之極,所以一直卡在關(guān)口。”
“第三位、第四位武友也是如此?!?p> “所以,卡在關(guān)口沒有晉級的,要么就是內(nèi)勁沒有練到極處,要么就是心有掛礙,掛礙生活瑣事,或者過于追求境界,亦或身體有疾有恙,都分心而無法徹底沉靜下來?!?p> “這些都是門檻,但是總歸就是一個靜字,靜了自然就能晉級!”
張溪晨一席話,引得全場嘩然。
隨即全場靜默,全都皺眉沉思不已。
他們都好像在張溪晨的話里看到了一條直通武英的光明大道,聽上去晉級武英也就是那么點點事而已,但是仔細(xì)一想,卻又發(fā)現(xiàn)這話雖然聽起來不錯,但是終歸還是要自己操作才行。
可是,誰敢保證自己的操作是百分百完美的?
隨即議論聲四起。
而這邊,易老卻是被張溪晨的一席話,徹底的震住了。
要說在場的人中,有誰能完全聽懂張溪晨說的話,那便只有他了。
正如張溪晨所說,當(dāng)年,他被生活所累,一直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和精神修行,結(jié)果卻始終無法突破桎梏,直到那么一天,他想通了,將所有的一切徹底斬斷放下,這才晉級。
“啪啪啪……”
回憶往年艱辛,易老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后猛的起身鼓掌,啪啪啪的鼓得極為的響亮。
嗯?
大家的目光立刻就轉(zhuǎn)向易老,都在疑惑,易老這是受到了什么啟發(fā)不成?
張溪晨也看向易老。
“聽前輩一席話,勝我苦修十年!果然行萬里路,不如名人點悟”易老與張溪晨對視著,一臉誠懇的抱拳鞠躬道,“感謝前輩開示?!?p> 說完,他緩緩轉(zhuǎn)過身來,掃望一眼在場眾人,聲如洪鐘的說道:“無名前輩所說的,是至理明言,只要能聽進(jìn)去,我保證大家晉級指日可待。”
大家都驚了,誰都沒有想到,易老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為無名前輩表示。
要知道,這個時間點,大家都還無法完全信任張溪晨,都對張溪晨的話保持著懷疑的態(tài)度,誰都不敢輕信。
可如今,易老一出聲,大家心中的疑慮,頓時就散了。
易老是誰?
易老是南京武林圈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是這座莊園的主人,是這個切磋大會的主辦方。
易老還是誰?
是貨真價實的一品武英!
既然連他都說張溪晨的話是至理名言,那就絕對沒錯。
這一下,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的興奮、激動了。
“真的,竟然是真的?”
“沒想到啊,無名前輩說的話,居然不是玩笑?!?p> “晉級武英居然這么簡單?”
“終于有機會了!”
“如果真是這樣,我一定能晉級,一定會晉級!”
大家都很是激動的,互相議論。
一時間,整個水上花園,都被喧嘩之聲給覆蓋了。
“前輩。”就在大家無比激動和興奮的議論之聲,易老突然又再度抱拳,對著張溪晨說道,“不知,在下能否與前輩一戰(zhàn)?”
這話一出,大家立刻噤聲,所有人都看向易老和張溪晨。
之前,這無名前輩跟那些武者級的武友切磋,的確很不好看,但是每每到切磋的最后,前輩都會表現(xiàn)出強大的戰(zhàn)力,瞬息之間擊退對手。
這也導(dǎo)致了,大家雖然知道前輩厲害,卻并不知道前輩的實力到底達(dá)到了什么地步。
若是易老上場,這無名前輩還能如之前那般悠閑和淡然嗎?
面對一品武英級的高手,前輩還能表現(xiàn)出那種絕強的統(tǒng)治力,還能給出指點和建議嗎?
大家都很好奇。
可另一邊,一直迫切想要上臺的于天澤,頓時就急了,看向易老的眼里,非但沒有了以前的那般尊敬,反而還有些埋怨。
干啥?
這是干啥?
咋能插隊呢!
我都等了這么久了,就算你是老年人,就算這里是你家,你也不能插隊??!我這名額可是花錢買來的,要是被你插了隊,我的錢豈不是白花了?
“這位小友?!币桌铣凉M心抱怨于天澤一抱拳,問道,“能否允許老朽插個隊?!?p> 這一下,于天澤愣住了。
打心底里,他是堅決不會讓的,畢竟誰知道無名前輩啥時候走?
萬一再打完下一場走了咋辦。
但是,易老面子大,他要是不讓,那豈不是在人家家里駁了人家面子嗎?
在易老的注視,全場所有人的目光下,于天澤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見狀,臺上的張溪晨微微一笑,說道:“就讓這位武友先上吧,畢竟在這里排隊的都是花了錢的。”
這話一出,于天澤頓時大喜。
看了易老一眼,趕緊抱拳點頭之后,便是噌的一聲,趕緊沖上擂臺。
易老見狀一愣,隨即苦笑一聲,說道:“是老夫著急了,既然如此,那就一會再向前輩請教?!?p> 張溪晨輕輕點頭。
擂臺上。
“在下于天澤,請前輩指點?!闭驹趶埾康膶α⒚?,于天澤抱拳鞠躬。
“請!”張溪晨一抱拳。
隨即于天澤身形動了,立刻朝著張溪晨攻了過來。
張溪晨腳步不動,待于天澤攻到身前之時才突然出手,見招拆招。
交手的同時,他一直都在仔細(xì)的觀察著于天澤的種種問題。
三分鐘后,張溪晨內(nèi)勁鼓蕩,將于天澤震退出去。
“前輩。”停手,于天澤趕緊抱拳恭敬問道,“請指點?!?p> 張溪晨望著于天澤說道:“心思通透而機巧,繼續(xù)下去,進(jìn)境指日可待?!?p> 他說的是實話。
于天澤綜合表現(xiàn)確實不俗,沒有心障,也沒有內(nèi)勁上的缺點,進(jìn)境武英是早晚的事情。
“真的?”
一聽這話,于天澤立刻就笑了起來,很是高興。
可是,正要下臺的時候,心念一轉(zhuǎn)。
不對勁啊,我花了一萬兩千塊錢,你就給我說這一句話?
怎么聽著像安慰我似得?
怎么著也該來點實在的吧?
心念及此,他趕緊立刻停住腳步,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張溪晨,嘿嘿一笑說道:“前輩,我花了不少錢才上來的,你就給我多說點吧,反正我今天有時間,不著急。”
臺下人全都無語了。
你有時間,我們還沒時間呢!
你不急,我們還急呢!
花錢上課來了嗎?
別人都是聽一兩句,就趕緊離開,忙著修煉突破去了,你干啥?
都夸你了,你咋還不知足!
張溪晨也頗為無語的看著于天澤。
不過他既然他本就是為了于天澤少花冤枉錢而來的,那就多說幾句吧。
遲疑了一下,他才說道:“一年之內(nèi)必定晉級!”
“若有機緣則半年之內(nèi)可晉級!”
“若有大機緣,一個星期晉級!”
這話一出,不只是臺上的于天澤,就連臺下的所有人,全都震驚了。
“臥槽!給出時間了?這也太具體了吧?”
“無名前輩,竟然能看出晉級的時間?”
“我去,我寧愿相信前面說的都是真的,也不愿意相信這句話是真的!”
“這個于天澤有點牛啊,竟然這么快能晉級?”
大家都震驚了。
這種事,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從來沒聽說過有人能看出別人什么時候晉級的?
這無名前輩又憑什么能看到他人的人生,從而判定出對方需要多久晉級的呢?
雖然身處對外人來說已經(jīng)很玄幻的武林圈子,但是張溪晨的這一句話,卻讓這些武林中人感覺更加的玄幻。
“你說的是真的?”臺上,短暫的震驚后,于天澤頓時就樂瘋了,立刻問道,“你說的那個機緣是啥,大機緣又是啥?”
“機緣就是別人揍你一頓,你就發(fā)憤圖強了。”張溪晨說道,“大機緣就是有高人指點?!?p> 其實,張溪晨還有一句話沒說,生怕說出來會嚇壞在場的人。
那句話就是,要是有像他這樣的宗師境超級高手的指點,不出一周于天澤就能突破到武英境。
但去哪找宗師境給你連續(xù)指點一周!
“我明白了。”于天澤立刻點頭抱拳,嘿嘿一下說道,“多謝前輩送我機緣?!?p> 說罷,竟是沒有下臺,反而身形一動,又再一次朝著張溪晨攻了上來。
這機緣他自己爭取,反正自己還沒下臺呢。
張溪晨無語。
這家伙,顯然是要揍一頓啊。
既然于天澤自己找打,張溪晨當(dāng)然不會客氣。
沒等于天澤攻至,張溪晨便是率先一動,直接閃身沖到于天澤身前,雙手一動,直接開打。
一頓暴揍,絲毫沒有動用內(nèi)氣,于天澤卻完全還不上手。
“哎喲,哎喲……”
“啊……”
“疼,疼!”
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立刻就在莊園里傳開了。
只見,于天澤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在瞬間被打得鼻青臉腫。
眼看揍得差不多了,張溪晨收手。
“哎喲?!?p> “嘿嘿,嘿嘿……”
癱坐在擂臺上,于天澤一邊呻吟著撐起身子,一邊卻又像是得了神經(jīng)病一般,樂呵呵的笑著。
就這樣,在呻吟聲和樂笑聲的轉(zhuǎn)換中,于天澤下了擂臺。
“爽!”剛一下擂臺,于天澤就仰天大喊一聲,然后哈哈大笑著說道,“這一萬兩千塊錢,花得太值了!我快要晉級了!”
見于天澤被揍如此之爽,臺下眾人,先是一愣,旋即轟動了。
“前輩,你也揍我一頓吧!”
“求揍!”
“前輩,我皮厚,你可一定要揍我啊!”
“他們都沒有肉感,揍我才爽,前輩揍我!”
一時間,各種奇葩的求揍聲,引爆了整個水上花園。
見狀,張溪晨哭笑不得。
“安靜,安靜!”這邊,易老不得不趕緊站出聲來,把大家的吵鬧聲給壓制了下去,然后又再次對著張溪晨抱拳道,“請前輩賜教?!?p> 又來?
張溪晨看著易老,說道:“你這么插隊,不好吧?”
“前輩放心?!币桌闲χf道,“排在后面的武友們都同意了,切磋會結(jié)束以后,我也會適當(dāng)?shù)慕o他們一些補償?!?p> 張溪晨了然的點點頭:“既然如此,那便來吧。”
易老走上擂臺。
“前輩,有句話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講。”易老說道。
“說?!睆埾繎?yīng)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