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這樣,都是同學,鬧太難看真不好?!?p> 班上的另外一個同學開口勸慰。
葉楓也上前一步,直接插在了兩人中間,看向陳子凡,蹙眉道:“這還沒喝酒呢,你就開始了嗎,上次不是答應我,不胡來嗎?!?p> 陳子凡聞言卻冷冷道:“我是答應你了啊,但這家伙,看起來不服啊,那就不怪我了。”
旁邊兩個幫陳子凡,圍住任槐的狐朋狗友,也紛紛搭腔。
狐朋:“這小子嘴皮子硬,我還真想看看,他拳頭是不是也這么硬呢?!?p> 狗友:“哈哈,本來還不一定弄你,這話說出來,倒是讓我想試試了,小子,你以為我們弄個人,會很難嗎?”
“那你們還站著干什么?!?p> 任槐在心中和狂龍系統(tǒng)對話幾句之后,便冷笑道:“再不動手,保安都快來了,我趕時間的?!?p> 說著,還順手拿起免費食品區(qū),臺上的小型尖嘴刀。
單手尖嘴刀往空中一撂,使之翻了個身。
任槐自己兩根手指捏住刀尖,反而將刀柄遞給了身旁那倆。
“來吧,給我開個口……我才好還手嘛?!?p> 說著,還拿尖嘴刀的刀尖,戳了戳自己太陽穴,道:“往這來,不然我可能還會有還手之力,一不小心,就反殺你們了哦~”
這……
這模樣,倒是讓剛才還嬉皮笑臉,戲謔十足的狐朋狗友,表情僵硬起來。
因為怎么看,任槐好像都不是單純在嘴硬啊。
臉不紅氣不喘。
淡定十足。
甚至反而是他臉上,掛上了戲謔的表情。
而且竟然還主動的,將刀柄遞給了自己等人。
一副我都可以,你們隨意的樣子。
這讓平時習慣了仗勢欺人的幾人,頓時有些拿捏不定情況了。
倒是他們在任槐的氣勢下,有點兒緊張起來。
其實這倆剛才也沒有說謊。
他們?nèi)羰窍胍帐皞€人,那實在是太簡單的事情。
鈔能力擺在這里。
人脈資源也隨時可以動用。
但基本上都是暗地里來的,以他們的身份,怎么會自己動手呢。
更決計不可能做出,在公共場合,持刀行兇的事情來。
之前只是看任槐一個人,而且也不是很魁梧的樣子,自己這邊人又多,剛好便上來嚇嚇他,試試他的底細而已。
哪怕鬧翻了,今天必須收拾任槐不可,他們也肯定只是稍加拳腳而已。
然后再考慮通過鈔能力與人脈,去暗地里來陰的,將自己的責任,甩得干干凈凈才行。
可此間的任槐,卻半分不按照他們的劇本來。
不僅沒有絲毫膽怯,還主動遞來尖刀,這一下子,就給他們整不會了。
“怎么?”
任槐笑了起來,環(huán)視這幾位表情僵硬的混球,并繼續(xù)將刀柄,往他們面前塞。
那幾人卻面面相覷,誰也沒有抬手接過尖刀,似乎有些怯了。
“拿著啊,你們不是這么叼嗎,難道怕了?”
啪啪啪~
他用刀柄拍著狐朋與狗友的胸口,道:“啥也不是,給你們機會,也不中用??!”
話落,便隨手將尖嘴刀,往桌子上一扔,給撂了回去。
此間在任槐身前的葉楓,也看的有些傻眼了。
他實在沒有想到,平日里為人和煦,性格跳脫,從沒見他與誰起過矛盾的任槐。
竟然在面對主動欺壓的時候,會爆發(fā)出這樣的狠性子來。
寸步不讓。
絲毫不亂。
一副只要不是我主動惹事兒,我就根本不可能把你們放在眼里的態(tài)度。
“任槐……”
葉楓低聲道:“不要把事情鬧大了,對誰都沒好處,今天這事兒就算了吧。”
任槐挑挑眉,道:“算了也沒問題,只是我看陳大少爺?shù)臉幼?,好像不是很樂意啊?!?p> 說著,還向臉色陰沉,一語不發(fā)的陳子凡,揚了揚下巴。
“陳少,要不給東哥打電話吧?!?p> 這時,狐朋終于看不下去,任槐這囂張的態(tài)度了。
等他將尖嘴刀扔回桌子上,便立即堵住了任槐可以重新拿回尖嘴刀的豁口。
一咬牙,向陳子凡說道:“等東哥他們來了,看這小子還能囂張個什么!”
有些事情,他們這些大少爺,是十分不便于親自動手的。
臟活累活肯定得有其他人干才行。
作為平日里沒少混跡各種場合的大少爺,他們肯定也會認識,很多其他五花八門的人。
畢竟身份與背景擺在那里,只要有一絲一毫相關(guān)的想法,便必然會有無數(shù)三教九流的人,想要主動與他們結(jié)交。
葉楓身為同一圈子的人,自然也是知道具體情況的。
所以他那句“事情鬧大了,對誰都沒好處”,實則更多的意向,是在保護任槐。
因為他深知這幾位一發(fā)狠,聯(lián)合起來的能量,到底有多大。
雖然和某些位高權(quán)重的大佬們沒得比,但若只是對付一個普通學生,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嗎。
只要暫時抽身,不給任槐“匹夫一怒”的機會。
以他們的能量,不管是讓任槐退學,還是要讓他生不如死,都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任槐身為圈外人,可能是真的無法設(shè)想真實情況吧,此間聽見狐朋這話,甚至還不由笑了出來。
“好啊,你們想給誰打電話,就打吧,我在這等著?!?p> 任槐輕佻道:“不過可不要讓我等太久哦,待會兒還有人帶我去領(lǐng)略夜生活呢?!?p> “任槐,少說兩句,克制點!”
葉楓低沉告誡了一聲,又看向陳子凡,道:“你不要把那套用在同學身上,散了吧,讓這事兒過去!”
“阿楓……”
沉默良久的陳子凡,終是開口了,他臉色極其難看,道:“你到底是站在哪邊的?今天我要是不收拾他,那才說不過去!給臉不要臉的玩意兒,待會兒有他好受的!”
說罷,便又向狐朋說道:“給趙奇東打電話,讓他帶人過來!”
“好!看著這小子,別讓他跑了!”
狐朋應了一聲,立即便掏出了自己的電話,還眼神示意狗友,靠任槐近一點兒,別讓他重新拿到尖嘴刀了。
“任同學,你在這干嘛呢,遇見朋友了嗎?”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郭魚雁的聲音,她和李夢琪手挽手,雙雙走了過來。
不過兩人吃過了飯,就都戴上了嚴實的口罩,將那兩張明星臉,遮的嚴嚴實實,外人根本難以辨認。
“奧,遇見一個朋友?!?p> 任槐說著,拍了拍葉楓的后背,繼續(xù)道:“不過還有幾個小癟三,你們稍等一下啊,我稍微干個架,就和你們走。”
“你特么說誰是小癟三呢!”
狗友聽不下去了,或許是所謂的東哥,給了他底氣。
見任槐被團團包圍,竟然還能旁若無人的囂張下去,張手便拎住了他的領(lǐng)子,語氣兇狠。
啪??!
任槐卻根本沒給他繼續(xù)動手的機會,一巴掌便掄在了他的臉上。
狗友瞬間眼冒金星,只感覺自己耳膜都透氣兒了,腦袋嗡嗡作響。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便已經(jīng)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頰火辣辣的疼,已然浮腫起來。
可他還沒有完全弄清楚狀況,任槐就蹲下身來,抄著手中的西瓜皮,啪——
的一下便摁在了他的臉上,并胡亂攪動了起來。
咧嘴笑道:
“這不是很明顯嗎,小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