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吧~”
李夢琪領(lǐng)著任槐,來到了南玄大學的露天停車場。
沒有開她那輛標志性的酒紅色法拉瑞跑車,而是換乘了一輛白色藍馬轎跑,低調(diào)了不少。
倒不是李夢琪害怕被別人發(fā)現(xiàn),自己和任槐走在了一起。
而是如果別人識破了自己的身份,那或許會給任槐很大壓力,也不利于自己的行動。
所以這種情況下,還是稍微低調(diào)一點吧。
任槐打量了一眼這輛轎跑,挑挑眉,也沒有猶豫,徑直打開車門,坐上了副駕。
車內(nèi)的裝飾很典雅,還有股淡淡的香氣,后視鏡上掛了一串青色玉質(zhì)佛珠,臺子上還擺了幾個木質(zhì)的卡通人偶。
李夢琪也坐了進來,扣好安全帶之后,發(fā)動了汽車。
她一邊倒車,一邊說道:“這輛車是我最近獨處時開的,一般人也認不出來,學弟你可不要走漏消息了啊?!?p> “務(wù)必不會。”任槐隨口應(yīng)付道。
一路駛出南玄校園。
果然沒有人認出,這輛車的主人,就是大明星李夢琪。
由于她的身份特殊,自然不會在南玄大學附近的公開餐館吃飯了。
畢竟不管怎么戴口罩,吃飯的時候總會摘下來吧?
車輛約莫行駛了半個小時,期間李夢琪一直在找話題,與任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沒一會兒就到達目的地了,是一家李夢琪口中的隱蔽私房菜。
停好車之后,她便帶著任槐,向餐館的位置走去。
這是個人跡比較少的大胡同,地址稍顯偏僻。
可能正因為有些大明星與商人,有這樣的隱私需求,這樣的餐館,才能有它的生存空間吧。
李夢琪一邊走,一邊給任槐解釋道:“這個地方是以前的郊區(qū),這些年來一直沒怎么開發(fā),不過就是因為隱蔽性比較好,私房菜廚師的手藝也不錯,才會在我們的圈子里這么出名的,說不定待會兒你還能在里面,看到一些電視上的熟面孔。”
“高端,我甚至有些緊張?!比位睉?yīng)和道。
“可不用緊張?!?p> 李夢琪笑道:“如果客人不想暴露身份的話,這家店也可以為客人,開設(shè)專門的通道與包間,絕對清凈的。”
任槐聳聳肩,道:“我能有什么身份不能暴露啊,倒是你,夢琪大明星,你才該有這方面的顧忌吧?!?p> 李夢琪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任槐,神秘道:“我都可以哦,都看你了?!?p> “額……”
任槐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時,三個戴著街邊廉價面具,看起來是游客的人,迎面便從胡同對面走了過來。
任槐起初并沒有放在心上,李夢琪也是如此。
畢竟這里也正因為有鄉(xiāng)野氣息的本質(zhì)在,才會這么久了,都沒進行現(xiàn)代化開發(fā)的。
除去本地村民和李夢琪這種特殊客人以外,還時不時的,能夠周邊看到旅客的身影。
相當于是半開放的古鎮(zhèn)景點。
可沒想到的是,那三個戴面具的男子,在正要擦肩而過的時候,不僅沒有避開,反而直直向李夢琪與任槐二人圍了過來。
任槐瞬間警覺起來,側(cè)頭向李夢琪說道:“這也是那間店的特別服務(wù)嗎?給身份特殊的客人,送面具什么的?”
李夢琪沒想到任槐這種情況下,還能淡定的開玩笑。
心想他果然已經(jīng)認知到了,自己的不平凡,所以一點兒緊張也沒有。
那待會兒再讓我看看,任槐學弟,你到底能有多與眾不同吧。
李夢琪故作表情僵硬道:“不是,從來沒有這樣的服務(wù)……你們干什么!”
話還沒說完,其中一個戴面具的,就伸手來抓她的手臂了。
李夢琪奮力掙脫開。
刷~
其中一位面具人,瞬間亮出一把尖刀,而后配合同伴,將李夢琪和任槐,逼至角落。
“把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
“不值錢的也拿出來?!?p> “錢也拿出來?!?p> 三聲恫嚇像是喜劇電影的臺詞一樣。
但是那把寒森森的刀刃,卻是絲毫不作假的。
這也不會是拍電影,而是他們,真的遇上打劫了!
李夢琪緊張的抓住了任槐的衣袖,看向三個面具人,道:“你們干什么,不要亂來呀!”
任槐看到那把尖刀時,說實在的,也稍微有些緊張。
畢竟自己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呢,但也僅限于此了。
他對于自己最近身上的變化,還是有自信的。
只是對面既然都拿刀了,怎么也要謹慎對待才行。
任槐揚了揚自己手中的手機,道:“老爺機,二手的,屏還碎了,最多賣五十塊錢。”
“老爺機也是機!拿過來!”
“身上還有錢嗎?手表有嗎?”
任槐搖搖頭,道:“沒錢,只有一張公交卡,里面應(yīng)該還剩三十七塊,你們要就拿去吧?!?p> “公交卡……公交卡也要!拿來!”
“傻缺啊你!”
其中一個面具人,看起來是領(lǐng)頭的,終于看不下去了,訓斥自己小弟道:“公交卡有什么用?又取不出來!用了還可能暴露我們的位置!”
說著,他又看向李夢琪,道:“這女的看起來有錢,身上都是名牌貨……老二老三,你們?nèi)ニ涯械纳?,我來搜這女的!”
“沒錯,她有錢?!?p> 在李夢琪瞠目結(jié)舌的目光中,任槐麻溜的將她賣了,道:“手機就值好幾萬,兜里還有一沓很厚的現(xiàn)金,包包也是名牌……幾位兄臺,放過我吧,找她去?!?p> 不止李夢琪聽呆了。
三位面具人也繃不住了!
因為他們真就是李夢琪安排來,給任槐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
卻沒想到,這小子一點兒血性也沒有啊,簡直是個慫蛋!
這還要他們怎么演?!
對方不接招??!
李夢琪傻傻看著任槐,道:“學弟,你這……賣我也太直接了吧!”
任槐卻無辜道:“人家只是要錢,我又沒有錢,你有,那就交出去唄,人身安全重要啊?!?p> 話雖如此說,可任槐實則只是想轉(zhuǎn)移這三個劫匪的注意力而已。
其中只有那個領(lǐng)頭的,手中拿著刀子。
如果自己能夠趁其不備,把刀給打落或者奪過來,甚至直接握住刀把,讓對方無法使用,那自己就能輕松解決了。
畢竟挨揍他是專業(yè)的,當初那個白人大個子,身板這么熊,還拿著電擊器。
自己也照樣越挨揍越厲害,讓對方連防都破不了,最終輕松將之拿下。
只是自己還沒有嘗試過,直面寒森森的刀刃呢。
也不知道身體能不能扛下來。
所以必須謹慎對待,轉(zhuǎn)移他們的注意力,讓他們以為自己是個慫蛋,放松警惕才行。
可不是真的要將李夢琪推出去,給自己擋刀。
“慫貨!”
領(lǐng)頭的面具人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一句,道:“你還是不是男人?怎么一點兒保護欲也沒有!我簡直鄙視你!”
說著,他看向自己兩位小弟,道:“你們控制住他,我來單獨會會這位小姐~”
說話間,還“桀桀桀”的發(fā)出淫笑,想要進一步刺激任槐。
可實則他心里卻在衡量著,下一步到底該怎么做,并想和大小姐對下眼神,讓她給點指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