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你昨晚沒有回家……難怪我說小青不是青城大仙,你也沒有半點開心之色……原來,原來你已經(jīng)被她……被她……”
趙勝男面色難看之極,轉(zhuǎn)身噔噔噔向銀庫大門走去:“我現(xiàn)在就回臨安,請師父出馬,斬殺白素貞!”
“站??!”許仙道。
“我知道此行很危險,但你是我?guī)煹?,我不會眼睜睜看你受這種屈辱。”
趙勝男停住腳步,卻沒有轉(zhuǎn)身,她握緊右拳,厲聲道:“白素貞我殺定了,觀音也保不住她!我說的!”
“你師父打得過白素貞?”許仙道。
趙勝男恨恨道:“白素貞是很強(qiáng),但我?guī)煾肝迥昵熬鸵呀?jīng)晉階歸道,未必就怕了她?!?p> “哦?歸道境強(qiáng)者?你師父挺厲害的嘛?!痹S仙訝道。
封神大劫后,靈氣越來越稀薄,晉階歸道,難如登天。
“你怎么還這般吊兒郎當(dāng)?”
趙勝男轉(zhuǎn)過身來,怒氣沖沖道:“我若遇到這種事,真是要羞憤自盡了!你還滿不在乎?”
“趙師姐,你平時挺冷靜的,觀人入微,這次怎么這么沖動?”許仙聳聳肩:“你看我這個樣子,像發(fā)生過什么事嗎?”
所謂關(guān)心則亂,趙勝男穩(wěn)定心神后,也發(fā)現(xiàn)許仙確實沒什么異樣,可她還是不放心的問道:“那你昨晚怎么沒回家?”
“我在白府過夜?!?p> “什么?那個老妖精對你垂涎三尺,怎會輕易放過?”趙勝男盛怒之下,對白素貞的稱呼也改了。
“我發(fā)現(xiàn),白素貞好像不敢,或者說不愿對我用強(qiáng),至于原因,我暫時還不清楚?!?p> 許仙把昨晚的事詳細(xì)說了一遍,包括早上拒絕吃白素貞熬的稀飯,也都一五一十的說了。
“稀飯都不會熬,還敢出來丟人現(xiàn)眼?許師弟,你沒吃就對了,做人要講究,不能什么東西都吃?!壁w勝男挖苦白素貞道。
“吃不吃稀飯是小事,關(guān)鍵我覺得,白素貞不會輕易放棄?!?p> 許仙又想起了白素貞昨晚說‘我喜歡你’這四個字時的眼神。
堅定不移,百折不撓。
吃了秤砣鐵了心。
“那怎么辦?”
趙勝男思考片刻,提議道:“這樣吧,你跟我回臨安,繡衣司總舵在那里,再加上我?guī)煾福涎欢ú桓襾y來?!?p> “你師父憑什么幫我?”許仙問。
趙勝男立刻道:“師父很疼我的,看在我的面子上,應(yīng)該會……”
“那我姐姐姐夫呢,也一并去臨安?算了,我自有分寸?!痹S仙拒絕道:“此事休要再提?!?p> 其實許仙不想去臨安,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認(rèn)為趙勝男的師父,也打不過白素貞。
白素貞千年修為,想贏她,最少也要歸道九階。
而趙勝男的師父晉階歸道才五年,就算天賦再高,也不過二階三階左右。
趙勝男對歸道境不了解,太過于想當(dāng)然,許仙也不想與之爭辯。
“可是,有千年大妖對你虎視眈眈,你還怎么生活?”趙勝男擔(dān)心道。
“危險與機(jī)遇并存,她覬覦我,我又何嘗不是在覬覦她?”
許仙將七寶淬體丹之事告訴了趙勝男,并補(bǔ)充道:“只要我能弄到白素貞體內(nèi)妖丹,實力必然大增?!?p> 趙勝男一臉震驚:“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區(qū)區(qū)煉氣五階,就想殺千年大妖取丹?”
此時許仙與瓶妖雙修后,實際上已經(jīng)是煉氣六階,不過他也沒有糾正趙勝男的說法,只是道:“我想想而已,如果沒有十成十的把握,我不會出手?!?p> “好吧,我尊重你的決定,不過,你要是改變主意,隨時通知我,我可以把你們一家人全都送到臨安去。”趙勝男道。
“無論無何,謝謝趙師姐?!痹S仙誠心道謝。
“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做?還去查家具鋪?”趙勝男愁眉苦臉道:“就算真是小青偷的又如何?老妖精千年修為,咱們兩個綁一塊,也撐不過一招?!?p> “查,我們對白素貞和小青兩姐妹的了解太少了,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都不要放過,多探探她們的底,總歸是沒錯的,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痹S仙回答道。
“那好吧?!?p> “最好是秘密的查,不要假手于人,你……”
“我親自去。”
“嗯?!?p> ………………
兩人商議完畢,趙勝男去查家具鋪,許仙則去縣衙前堂旁聽楊知縣審案。
楊傳廣身穿青綠色知縣官服,手拿驚堂木,坐在半人高椅子上,鳥瞰眾人。
他神色肅穆,頭頂有塊丈許長的牌匾,上書四個大字——明鏡高懸。
牌匾下方又有四行小字:
爾俸爾祿,民膏民脂。
下民易虐,上天難欺。
昔年宋太祖趙匡胤立國后,親自摘取這四句話,并更名為《戒石銘》,繼而頒行于天下。
從那以后,宋朝各級州縣衙門,都有這四句話書寫于大堂正上方。
楊傳廣身側(cè)站著師爺,再往下便是八個捕快。
他們分左右兩旁站著,最后兩個拿著大刀,其余的都拿著長劍。
對于捕快手中所拿兵器,朝廷沒有硬性規(guī)定,有的捕快拿刀劍,有的則是‘水火棍’或者‘殺威棒’。
八個捕快身材魁梧,威風(fēng)凜凜,一般人見了,還沒開口就已經(jīng)嚇得膽寒,自不敢撒謊。
只不過,這次擊鼓之人卻不是一般人,他名叫王瑞梓,家底殷實,大場面也見過不少。
其夫人王氏,是一個媒人。
俗話說的好,天上無云不成雨,地上無媒不成親。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短短幾個字,已經(jīng)說明媒人的重要性。
在大宋朝,媒人的地位其實很高。
媒人又分官媒和私媒。
王氏雖是私媒,但說媒已經(jīng)有三十多年,乃是錢塘縣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媒。
正因為這樣,白素貞和許嬌容才都會找上她。
現(xiàn)在王氏被人殺死,不大不小也算個新聞,衙門大門外圍著很多看熱鬧的百姓。
許仙也站在人群中。
由于他在銀庫耽擱了不少時間,所以他剛來,便聽見縣老爺大聲道:“竟有這等悍婦?李捕頭,速速帶人,將她叫來問話。”
“遵命!”李公抱拳稱是,領(lǐng)著兩名捕快往大門外走去。
………………
“兄臺,這么快就抓到兇手了?聽縣老爺?shù)目跉?,王媒婆是個女人殺的?”李公甫走后,許仙問身側(cè)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
“正是,最毒婦人心吶,那王媒婆被人砍成了十幾塊,誰都以為是兇徒必定身高九尺,昂藏健碩,沒曾想,竟是個不滿十八的小姑娘?!睍荒槻豢伤甲h。
“誰干的?”
“不認(rèn)識,剛搬來錢塘不久?!睍卮?。
“剛搬來,名字呢?”許仙隱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城西白府,一個叫小青的女人?!?p> “什么?”許仙一呆。
這么說,李公甫剛才和兩個捕快,是去抓小青?
以小青的暴脾氣……
寶寶五歲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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