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Shanghai-Strasburg Mon Amour（4）
【當我在腦海中快速整理了今天在見到夏希羽之后發(fā)生的一切時，我發(fā)現(xiàn)了從頭到尾都滲透著一股毛骨悚然的氣息——那是不來自于這個世界應有的氣息。長期幫助我完成重大科研問題的直覺告訴我，夏希羽和他的希羽組，很可能有著我想象不到的來歷。無論如何，在正式加入前，我必須向他尋求真相，哪怕未必是真實的。
——淺野明日香，1981.4】
“你……你把我剛剛給你講的那部電影里發(fā)生的事寫成了一首歌？”
夏希羽對淺野明日香的質(zhì)疑見怪不怪，只是反問道：“是的，那有什么問題嗎？”
“難以置信，這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我沒想到你除了寫小說之外。還能寫出這樣優(yōu)美的歌詞?！?p> “不完全是我寫的。其中一部分來自于你，沒有你告訴我的故事。沒有你今晚的悄悄到來，我就寫不出這樣的歌詞。”
淺野一時間有些疑惑：“悄悄到來？門外的沈涵曦小姐和秦若華小姐……那能算是‘悄悄’嗎？您的中文……”
“哈哈哈……也對，在你看來，我們倆的門外還守著兩位女孩，應該很不可思議吧？”
淺野明日香立刻表明了自己的困惑：“我無法想象你和她們的真實關系……恐怕，其中的真相會徹底打碎我的三觀。”
夏希羽聽到這里，先是點了點頭，隨后又搖頭，這才對她說道：“雖然真實情況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但結(jié)果差不多?！?p> “那么，我的擔心就是多余的了。夏教授，等我的中文有了可以被您認可的進步之后，能和門外的兩人一樣，直接喊你希羽嗎？”
“我沒什么意見，反正我現(xiàn)在的兩位學生也都是這么喊我的。”
回憶片刻后，淺野追問道：“你現(xiàn)在的兩位學生？符和童？”
“嗯?！?p> “那她們還真是幸運啊……能被你這樣的絕世天才領進學術道路，是她們的榮幸。”
夏希羽擺擺手，如是說道：“我算不得天才，真正的天才至少應該和我的妹妹以及您一樣，沒有上限。而我已經(jīng)碰到了上限?！?p> “夏教授，您的意思是，最新的研究就是您這一生的上限？”
“唉……誰說不是呢?！?p> 淺野明日香吻了夏希羽一口，隨后追問道：“那么，我們就繼續(xù)做些超越上限的事？”
“嗯?！?p> “……”
于是，門外的沈涵曦和秦若華開始聽不到說話的聲音，她們只能聽到比說話聲更熟悉的聲音。
“若華，作為過來人，你對今晚的事有什么感想？”
“我現(xiàn)在相信涵曦你和他是彼此相愛，徹底的相信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是可能的了。如果那個女孩能成為第二個夏雯莉的話，倒是一件天大的好事?！?p> 聽到這里，秦若華哈哈大笑，隨后說起了自己的想法：“這種話還是放到夢里去說比較好，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那個真正的天才那樣知道一切的，至少我從修改器提供的資料中覺得這不太可能……”
“但一個能在23歲，就能堂堂正正地憑借自己的科研成果獲得一個世界頂尖的大學里的博士學位，更不要說身為法國人的她還是個少數(shù)族裔的女孩。她恐怕經(jīng)歷了無數(shù)人想不到的困難。至少比我當年讀博士要困難得多?！?p> 沈涵曦對這一基于資料的判斷表示認同：“她的天才程度比雯莉還要高一級，而且沒有負面前綴。不過保密級別是沒有，說明她沒有偽裝或編造過自己的身份，否則就要花合作點數(shù)了。”
“嗯，但愿夏希羽能把她發(fā)展成下一個夏雯莉……希羽和我都能發(fā)生些什么，我相信他和淺野妹妹也能有些特殊的進展。”
“但愿吧。我更在意她在‘劃時代的天才-思維與邏輯5’這個民族精神補正下，修改器與之前面對夏雯莉時都不給解鎖的效果?！?p> 思考片刻后，秦若華給出了一個推測：“大姐大，你說，那位淺野博士，會不會和夏雯莉一樣有著能快速推理出希羽的真實情況的能力？”
“很有可能，但希羽目前還沒有喊我們進去，所以……”
“等等再說。那個淺野主動配合了我們的搜身，不可能出問題?！?p> “也對，而且還有無限制格斗在那里，希羽很清楚分寸?！?p> 于是，兩人決定坐在各自的沙發(fā)上繼續(xù)喝茶休息。
……
此刻，夏希羽的房間里，淺野明日香正坐在夏希羽的身邊，認真地閱讀者他隨身攜帶的一部分手稿。
“看懂些什么了嗎？”
“我看出的只有你對模糊控制建筑工業(yè)中的一些環(huán)節(jié)的設想。但是……有些我覺得不太可行?！?p> “不太可行？”
見夏希羽有意深入討論，淺野明日香開始根據(jù)自己的見聞與夏希羽聊了起來：“這些在這里……至少在巴黎周邊是可行的，但在中國，可行與否就不知道了。我前幾年看到的一篇報道中，你們的很多工廠還在用19世紀的設備，因此我對中國的工業(yè)水平只能抱有謹慎樂觀?！?p> “據(jù)我所知，智利好像在早些年的時候，引進了蘇聯(lián)的這方面技術，或許你們國家可以向他們要一份。這樣的話，你這方面的想法才有在國內(nèi)實現(xiàn)的可能?！?p> “你可能不太了解那個國家的情況，現(xiàn)在是皮諾切特執(zhí)政，不是那位親蘇但不完全親蘇的阿連德了。我們國家不太可能在眼下就引進這方面的技術。”
聽完夏希羽的回應后，淺野明日香嘆了口氣，最終給出了自己的判斷：“那就沒辦法，你這頁手稿上的東西就沒有可能在現(xiàn)在實現(xiàn)了?！?p> “感謝你的提醒，否則我要浪費不少時間。說到底，還是我的國家對外國的技術了解太少了?；蛟S它會在很久以后出現(xiàn)，但與現(xiàn)在關系不大?！?p> 于是，淺野也把手稿放到了床頭柜上，繼續(xù)躺在夏希羽的身邊。
“夏教授，沒想到您對科研之外的一切比我想象的還要不那么熱衷。我覺得，這可能是您的身體情況一直不好的原因?！?p> 聽到這段抱怨，夏希羽也是十分無奈——他不會對非“自己人”做出超過牽手親吻之外的行動。
“你應該很清楚，門外的兩位都是少見的美女，你和她們相比，還不夠格。你的才智……倒是可以征服我，但現(xiàn)在，我們才認識了不到一天。”
“但是，你竟然會允許我留在這里。難道你不期待《廣島之戀》那樣的特殊經(jīng)歷嗎？即使我們都是單身男女?！?p> 夏希羽搖頭：“我還沒有那么自信?！?p> “好吧?！?p> 此時，淺野明日香瞬間回溯了今天與夏希羽的一系列接觸和談話，以及和希羽組的其他人之間的短暫接觸與交談，這才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