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改善民族精神補正的工具人
【由于我是為了讀懂文獻、保證能和以法語為母語的學者交流這兩個目標去尋找合適的人選的,因此我始終覺得這事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決的。
但在這個時代,我依舊能在浦江外大的學生中找到一位極其優(yōu)秀的法語翻譯和法語口語教師——浦江外大的大二學生劉曉涵。
——夏希羽,1980.4】
最終,讓夏希羽大感意外的是,一周后,有包含劉曉涵在內(nèi)的五名女學生、一名女講師、兩名四十多歲的副教授出現(xiàn)在他的宿舍樓樓下。
同時,圍觀的交大學生也有二十幾個——雖然只有六個來自不同院系的女生,但別誤會,他們主要是圖個“市場化競爭”的新鮮,順帶了解一下外校的美女。
在他們后方看著這一切的,還有好幾位被吸引來的、浦江交大的老師。
當天看到這一切,以及之前向夏希羽問了讓外國外交人員幫他做事的原因的、夏希羽的一位同班同學——李超婷,在十幾年后的某天下午看到老家的女工被迫大批地下崗之后,留下了這樣的感嘆:
“‘市場化競爭’、‘面試’、‘淘汰’,這些詞對應(yīng)的實際情況我早在1980年的春天就見到過了。那時,我清晰地記得:已經(jīng)做出了不少科研成果的夏希羽正在從以女同志為主的候選者中選擇一位能用法語做完一張高一數(shù)學水平的卷子——聽上去非常簡單,但在那時是難如登天。
“最讓我詫異的是,從我之后因為學校之間的交流而在浦江外大認識的幾位小姐妹那里了解到的情況來看,那位劉曉涵同學當時拿到的每個月保底50元加包午餐的待遇確實高得令人發(fā)指,雖然這份工作持續(xù)了不到一年。更不用說還有其他與法語翻譯任務(wù)有關(guān)的各種一次性協(xié)議,包括但不僅限于有償翻譯部分法語文章、某些法語報紙。
“直到我在很久以后知道了夏希羽的‘創(chuàng)收’能力——至少他本人是這樣稱呼的,我對此就再也沒感到意外過。
“而現(xiàn)在的我,作為我老家唯一一位本科畢業(yè)的、獲得了學士學位,且短暫地留在希羽組的大學生,看著周圍的老鄉(xiāng)們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原來的企業(yè),已經(jīng)在省里最好的高中擔任數(shù)學老師的我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默默地感嘆這種事,那時候還至少是雙方都自愿的。
“而在少部分極富責任心的老同志們扛著大梁維持原有企業(yè)的同時,更多的‘同志’也‘不情愿地’成為了萬元戶甚至億元戶——即便他們的‘創(chuàng)收’方式幾乎并不光明,但他們至少在事實上成功了。即便是他們,也很難想象我最杰出的同班同學夏希羽現(xiàn)在的實際身家——而且據(jù)我所知,他的每一分錢都是合理合法的公開收入。
“現(xiàn)在的夏希羽這個名字只能在新聞聯(lián)播和各大報紙上看到了,這或許就是這個世界的參差?!?p> ……
數(shù)分鐘后,夏希羽在宣布“時間到”,隨即開始解釋起目前的情況。
“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因為我能用的公告板上的面積有限,因此我簡單介紹一下自己——我叫夏希羽,今年是浦江交大數(shù)學系的大一學生,現(xiàn)在在從事數(shù)學方面的研究,目前有SCI2區(qū)、3區(qū)論文各1篇。另有兩篇順手寫的中文論文已被國內(nèi)的頂尖核心期刊《模糊數(shù)學學報》收錄,現(xiàn)已被收錄的所有論文在今年上半年可以見刊。
“在這每一篇論文中,我基本上都是第一作者,其中有兩篇是分別和外國的數(shù)學教授合作完成的,其余都是我一個人完成的??傮w來說,我現(xiàn)在可以公開宣稱,我迄今為止的研究成果,差不多與我校頂尖水平的副教授的研究成果相當。這些你們都可以去我們數(shù)學系的老師那里去問,不要憑你們的印象去思考我的能力?!?p> 說到這里,夏希羽咳嗽了一聲,然后拿出了自己出的數(shù)學卷子,說道:“目前因為研究重心變更的需要,我需要盡快熟悉法語,以便可以與法國學者交流并看懂法語文獻。所以,面試的第一關(guān)是初中數(shù)學。如果不能用法語完成答題的,請立刻離開?,F(xiàn)在離開的我可以付一元路費。不然對大家來說都是浪費時間?!?p> 于是,在因為五人主動離開而支付了5元之后,現(xiàn)場只剩下兩名女學生和一名女講師——劉曉涵也在留下的三人之中。
夏希羽對這一情況表示了極大的遺憾:“嗯……看來我的要求可能有點高啊,但是沒有辦法。很抱歉,你們幾位還沒面試被淘汰了。不過我臨時決定,為了補償你們的時間損失,我決定給你們一人一塊錢的路費以感謝你們的參與。接下來,剩下的三位小姐如果因為這一輪而離開,可是連路費也不會有的?!?p> 最終,經(jīng)過一刻鐘的簡單測試,留下的是一位大二年級的女生——來自浦江外大法語系的劉曉涵。
于是,劉曉涵跟著夏希羽進入了他的暫住地——今年以來換的第四個(暫住地)。
劉曉涵在跟著夏希羽上樓的過程中,有些奇怪,問道:“等等,怎么帶我到這里來?你不是住宿舍嗎?”
“宿舍又破又老,我住進去干什么?反正我給國內(nèi)的雜志投稿,現(xiàn)在手上也有好幾千塊錢了,一周包每天的早餐,10元上下也住的起,沒必要在學校里和室友玩那些雞零狗碎的事情。你應(yīng)該能想得到,我初中的時候還是特殊時期,因此波及到我身上的事情相當不少。我當年甚至差點在寢室里自習的時候,被拉出去為一位室友的溺水而死負責。免于遭到批斗只是我運氣好。
“我目前雖然還是很差錢,但恐怕我的手上比你有錢,剛給《赤風》和《科技時報》投了兩篇稿件,買了些必要的東西后,現(xiàn)在手中大概一千出頭吧,至少幾個月不成問題。我是搞基礎(chǔ)學科研究的,不是搞基的。說到住處……我一兩個月會換一次??傊惴判?,如果我要換住處的話,我一定會提前通知你的。”
此時的劉曉涵并不知道“搞基”是什么意思,只是點點頭:“我知道了?!?p> 接著,她看著整個房間里除了標準陳設(shè)之外幾乎空無一物的屋子,很難想象它的主人會是一名浦江交大的學術(shù)天才。
她更不知道這里是夏希羽在今年第四次換的住處。
而且,夏希羽是一名和他一樣在讀本科的大學生。甚至他還比自己小一歲。
在兩人互相以90度夾角的相對角度坐下后,夏希羽開始問起了更多問題。
“你是怎么有這樣的學識的?”
“我爺爺?shù)谝粋€把托克維爾的《舊制度與大革命》翻譯到國內(nèi);我奶奶是西南聯(lián)大數(shù)學系畢業(yè);我爸爸首次把莫泊桑等好幾位法國一流作家的作品翻譯成中文,不過現(xiàn)在是浦江日報駐巴黎的首席記者。他經(jīng)常給法國以及法屬非洲的各級政要做訪談節(jié)目。我老媽曾經(jīng)是浦江中學的物理老師。有什么問題嗎?”
夏希羽難得地被劉曉涵的介紹驚得有些不知所措,但沒過幾秒后他只是點點頭,說道:“原來是書香門第,我明白了。你的家學傳承和你的筆試表現(xiàn)都沒問題。那我們用法語聊一會吧?”
“沒問題。如果你撐不住,也可以用英語。我的英語水平也不差的?!?p> 只是,僅僅過了十分鐘的交流后,夏希羽感到了極度的吃力。
天河戀歌
可能有讀者會有疑問,為什么我一定要用“民族精神補正”這個詞語而不是“民族精神”(來自官方翻譯)?理由很簡單,對于不玩P社游戲的讀者而言,“補正”這個詞表明了它不是什么停留在對底層數(shù)據(jù)的修改上的東西(比如AI的行動傾向),也不受到領(lǐng)袖特質(zhì)(例如:小胡子對每日政治點數(shù)有加成)的影響,而是一種對國家(nation也可以翻譯成民族,個人認為這指的是擁有固定核心領(lǐng)土的國家都會保留“民族精神”,不論國策樹是否發(fā)生變化)有效的BUFF,而且不一定是增益或者減益(玩過的人應(yīng)該十分清楚)。 比如,有的民族精神會消耗每日政治點數(shù)(“梅福券”),也有在增加工廠產(chǎn)出的同時降低國家的穩(wěn)定度的民族精神(“無神論國家”)。【以上不討論任何DL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