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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的模糊會士

4.離開3108

從零開始的模糊會士 天河戀歌 2212 2022-06-26 15:00:00

  【“Evolution的本意是演化,不止是進化,也包含了退化,這才是符合物理學和生物學規(guī)律的翻譯。我們長期把達爾文的這本著作翻譯成《進化論》,是重大的失誤。其中主要的一部分在于翻譯者僅僅是完成翻譯而已。”

  當我第一次收到了這個觀點并且親自想辦法驗證了這個觀點的正確性的時候,我確信了閱讀外語資料原文的重要:不學好外語就會面臨無意的誤解,或者有意的欺騙。

  可怕的是:在現(xiàn)實中,前者和后者一樣多見。

  ——劉初夏/夏萌,1980】

  “我國的一篇講述他的研究經(jīng)歷的報告文學中寫到——‘有人問:這個陳氏定理有什么用處呢?它在哪些范圍內有用呢?因為在中國人的理解中,大凡科學成就有這樣兩種:一種是經(jīng)濟價值明顯,可以用多少萬,多少億的錢來精確地計算出價值來的,叫做‘有價之寶’;”

  “另一種成就是在宏觀世界、微觀世界、宇宙天體、基本粒子、經(jīng)濟建設、國防科研、自然科學、辯證唯物主義哲學等領域之中有這種或那種作用,其經(jīng)濟價值無從估計,無法估計,沒有數(shù)字可能計算的,叫做“無價之寶”。陳氏定理就是后者。’”

  夏萌頓了頓,過了三秒后繼續(xù)說道:“我覺得這一說法或許可以解答您的疑問。而我個人給出的結論是:我們國家的人并不是對您提出的研究方向不感興趣,而是很少有人能像我們一樣知道它在未來能創(chuàng)造多少經(jīng)濟增量和學術財富進而下定決心去鉆研它?!?p>  “您知道,我們國家提供的科研經(jīng)費非常有限。在經(jīng)濟發(fā)展為優(yōu)先的情況下,我們只能把資金放在最重點、最有可能出成果,尤其是經(jīng)濟成果的個別方向,首先以解決溫飽問題,爭取小康生活為目的。不能做到這一點但又對國家安全無關緊要的只能先行擱置?!?p>  聽完這段英語表述后,扎德稍稍思考了一會后,一臉嚴肅地問道:“有些意思。夏,那你說說模糊數(shù)學的經(jīng)濟增量?”

  夏萌開始發(fā)揮起了自己有限的講故事的天賦。

  “當然,有許多價值幾十億美元(此處夏萌使用“trillion dollar”的說法)的想法,這里我姑且提出一個例子。比如冰箱。一瓶溫熱的牛奶、一盤剛制作完不到五分鐘的披薩、一瓶沒開封的冰鎮(zhèn)可樂放在冰箱的不同地方,會因為熱傳導的原因造成冰箱的內部各部分的溫度不均?!?p>  “然而,我不知道外國的冰箱是怎么樣的,但就我所知,我國現(xiàn)有的冰箱就是這種情況。我心目中的冰箱不僅可以變頻調節(jié)冰箱的各部分的溫度,而且能通過傳感器等小型或微型設備,可以做到比現(xiàn)在的冰箱便宜的多、并且耗電更少??照{也存在著類似的改進空間,但距離能完成我所述的改進尚存巨大的距離。”

  說到這里,夏萌有感而發(fā):“我希望不論是中國還是美國,最終都能實現(xiàn)至少每家都有一套變頻的冰箱、空調、風扇,而不是現(xiàn)在這些呆板的、浪費能源的版本。我覺得,每個個人用戶希望的電腦,可不僅僅是更小的ENIAC。

  “只要中國能有百分之一的普通民眾意識到這一點,或許就會有比現(xiàn)在多百分之十的研究者向著這個領域鉆研。但這需要模糊可靠性工程這種階段性的大成果去為這樣的研究鋪路。可惜的是,我的條件有限,只能知道有這么個概念,浦江交大和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復旦大學的圖書館不太可能滿足我對文獻了解的需要?!?p>  聽到這里,扎德自認為已經(jīng)對夏萌有些了解,于是他順理成章的對夏萌的信息來源提出了疑問。

  “那么,夏,你是怎么了解我的呢?是從書本上,還是從老師那里聽說的?”

  夏萌毫不猶豫地在記憶中確認了細節(jié),決定略加修飾后,這才對扎德說道:“圖書館內一本沒有借閱記錄的《Fuzzy sets》上。我覺得主要是百分之九十九的運氣,和百分之一的細心。當然了,我覺得前者更重要。”

  “在來之前,我沒想到自己能聽說過書中照片里的大學者,而且對我這樣一位本科一年級新生如此親切,甚至能聽完我的胡思亂想?!?p>  “你的想法很有價值,絕不是胡思亂想。即使是我也有些收獲??磥砦业狡纸瓉聿]有錯?!?p>  扎德對夏萌的回復表示很滿意。

  而恰巧就在此時,門外開始有幾位聽眾陸續(xù)進場,夏萌就此提出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兩人也表示同意。

  “都是年輕人啊?!?p>  聽著扎德的感嘆,盧副教授順著望了過去,確認了他們的面孔后點頭道:“是的,他們都是我之前發(fā)出了邀請的機構。這次雖然來的可能只有十幾個人……目前看來也是如此,坐不滿這間階梯教室的十分之一,但我相信他們中必然能出現(xiàn)中國模糊數(shù)學界的新一代?!?p>  “但愿吧。我要開始準備演講了,盧副教授,我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當然,扎德教授,隨時可以開始演講,但還是希望您等到我們預定的時間再開始?!?p>  “那是自然?!?p>  此時的扎德并不看好1980年的中國,更不看好這所在1980年的世界上,幾乎籍籍無名的復旦大學。

  他不會想到,另一條時間線中,他會在21世紀初期,在另一所中國的重點大學——逸仙大學中親口說出了對中國模糊數(shù)學研究水平的肯定:“中國有許多優(yōu)秀的研究模糊數(shù)學的數(shù)學家,世界上第一本《模糊數(shù)學》雜志就誕生在中國……”

  ……

  演講結束后,夏萌在與扎德教授與扎德得到了來自扎德教授的幾件東西:改完后的手稿、扎德對手稿發(fā)表時掛名(二作兼任通作)請求(把一作讓給了夏萌)、寄出論文的聯(lián)系方式、扎德的電話號碼以及在打電話時報上“中國,浦江,復旦大學3108,模糊可靠性工程”的要求。

  正當夏萌的左腳已經(jīng)踏出教室門的時候,扎德又補充了一句:“這篇文章發(fā)表后,如果你能到美國來讀書的話,我給你留個直博的位置?!?p>  “?。?!”

  夏萌有些詫異,但扎德卻一臉笑容地示意夏萌先出門,隨后才讓盧副教授帶著自己緩緩出門。

  “扎德親自指導的博士,那不就是和當年的李新教授一樣的起點嗎?”

  夏萌有些惴惴不安地想著,只是他離開第三教學樓不到十幾秒,他就碰到了一位自己當年只在教科書、紀錄片以及幾位物理學學者的訪談錄中了解的一位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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