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龍街今天有煙花嗎?”
“對呀,好大好大的煙花,我沒出閣之前見過一次,這次是第二次見,上一次只有我一個人去,差點就沒回來,這次還好有郎君陪著我。”
聽林煩問起這事,聽雪像小孩子一樣比劃了一下,連她肩頭的狐貍也被拋了下去,狐貍落到地上哀怨地看了聽雪一眼,轉(zhuǎn)身爬上了林煩肩頭。
二人在街頭慢慢磨蹭,向著化龍街的方向走去。
林煩還記得第一次到臨安城,門口的守衛(wèi)還讓他不要來城北,可是不曾想一直都在城北鬼混,也不是見到那守衛(wèi),還會不會這么說?
“哥哥姐姐買個面具吧,柳木雕成的面具,非常好哦。”
兩個半大孩子脖子上正掛著一圈面具,聽到是柳木雕成,林煩便不想搭理,可是不曾想聽雪已經(jīng)把錢付了出去。
礙于男人的面子,林煩伸手接過了面具,隨手便是一道雷法印了上去,小心駛得萬年船,可千萬別在這陰溝里栽了船。
面具工藝一般,只能說比狗啃的強。
化龍街的門口,兩個英俊少年正在充當(dāng)迎客,見到所有人都是一句客官歡迎。
只是林煩二人踏入化龍街時卻被攔了下來。
“客人門票,五兩銀子一張,兩位客人十兩銀子,外加放寵物,共計十五兩銀子?!?p> 林煩像吃了死孩子一樣,掏出十五兩銀子遞了出去,兩個少年在收到錢后便遞給了二人一塊牌子。
將牌子收入懷中,二人先走進了化龍街,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林煩好奇地朝聽雪問道:“你上次來沒花錢嗎?”
聽雪用手托著下巴想了想,才一臉疑惑地說道:“上次,我上次來是賣酒的,沒花錢,教坊司沒出閣的女子,偶爾會有賣酒任務(wù)?!?p> 才進化龍街,迎面便是載歌載舞的游行隊伍。
寶馬雕車香美人,正是上元佳節(jié)時。
可惜現(xiàn)在不是上元佳節(jié),只有等待躍龍門的魚龍。
上次護送龍族的人來化龍街,林煩并沒有跟進來,這一次進來才發(fā)現(xiàn)這里完全就是個銷金窟,兩側(cè)青樓賭場林立,也不知這一次臨安會被賺取多少錢財。
細(xì)看之下才發(fā)現(xiàn)每個賭場門口都掛著一個奇怪的花紋。
“那花紋是做什么的?”
聽雪順著林煩的手看了過去,卻發(fā)現(xiàn)林煩手指的方向是賭場門口的旗子,笑靨如花的解釋道:
“那是這個賭場所代表的隊伍,在這里每一支隊伍會有一家專門的賭場,他們會根據(jù)勝率調(diào)整所代表隊伍的賠率,所以郎君要押魚龍一定要看好?!?p> 林煩不由得撇了撇嘴,你擱這兒打聯(lián)賽官方下場賭博?要點臉嗎?萬一你打假賽怎么辦?
和某個球一樣,堅持90分鐘不射門,吃了我愛一條柴都沒你狠。
見林煩不住的搖頭,聽雪指了指化龍街深處。
“那里面還有一家賭場,是海龍族和大周官府聯(lián)合開辦的賭場,那里賠率較低,也更加保險?!?p> 咻~砰
煙花上天的聲音突兀地響起,林煩伸手給了聽雪一個爆栗,拉著她朝煙花升起的方向走過去,今天是來看煙花和跳舞的,不是來看賭博的。
要賭為什么不去打麻將?
正好這個世界沒有麻將,也沒有紙牌,理所當(dāng)然的沒有斗地主和炸金花,那個打起來才有意思。
賭馬算什么?
二人順著人流擠到了煙花綻放之地,人頭大小的煙花在爆炸作用下飛上了天空,隨后又猛地炸開,濺起了點點流星。
“郎君快看,紫色的煙花,還有藍(lán)色的,好漂亮??!”
聽雪像一個小孩子一樣歡呼跳躍,不住地指著在天空炸開的煙花驚呼。
隨著煙花炸開,前方的人群也站了起來,姍姍來遲的二人一下子被擋住,小丫頭的高興勁兒立馬偃旗息鼓,嘟著小嘴悶悶不樂。
見到這丫頭這樣,林煩伸手抓住她的腰腹,手上用力,將她提到了自己肩頭上。
“呀!”
這突然的襲擊讓小丫頭羞紅了臉,但是看到周圍還有這樣的人,也安下心來繼續(xù)看煙花。
被搶占了位置的白狐對著林煩右腳便是一嘴,可惜沒咬動。
只能奮力地用爪子抓住衣服,爬上了聽雪肩頭,對著煙花咆哮。
“汪汪汪!”
又是一顆煙花炸開,海龍族的人魚貫而入,開始清理垃圾,將剩下的舞臺交給身后的蚌女。
蚌女身著清涼衣服踏入了燃放煙花的地方,開始隨著小號煙花起舞,引得色中餓鬼發(fā)出一陣陣尖叫聲。
看著遠(yuǎn)處廣場上密集的人群,還有因為擠不進去而咒罵的人群,一個古靈精怪的女子一腳踩破了地上的燈籠,指著人群罵了起來。
“你說這些人族真沒意思,我們這里那么多燈謎對子不來,都去看蚌女跳舞,簡直是有眼無珠,暴殄天物!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簡直就是畜生,畜生都不如?!?p> “行啦?!鄙砼缘耐閷艋\撿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將燈籠中燭火熄滅,可不能因為這燭火將其他燈籠點燃。
要是那樣到時候就虧大了,不說做燈籠的錢財,光是釣不到合適的人這一項,族中就能把她們罵死。
將這些擦破的燈籠收拾好,同伴才接著說道:“你以為族中不知道嗎?可是這些人族就愛黃賭,你不弄他不來,你還是期待一下,這一次能釣到一個合適的人吧?!?p> “你上次在碼頭新弄的那個白狗子就不錯,模樣長相周正,就是不知道家世實力如何?!?p> 這同伴赫然就是在船上戲弄林煩的人,此刻的她也是一臉后悔。
來的這幾天大家都在物色人選,可是那些叫人選嗎?不是老豆腐殘渣,就是些歪瓜裂棗,歪瓜裂棗都比他們好看一些。
起碼歪瓜裂棗還能吃。
這些人是些什么鬼東西?連八長老都對這些人非常不滿意,還連說人族一代不如一代,也不知道還能興盛多久。
可是那白狗子一直沒見到過,也不知能不能看到。
煙花消散,只剩下了跳舞的蚌女,聽雪對這些興趣乏乏,要看跳舞她還不如看自己,起碼自己的腰肢比這些蚌女還柔。
雙腿一夾,便指揮著林煩朝人群外擠去,她肩頭的白狐則有些意猶未盡,還一步三回頭地看著那些蚌女。
狐貍的動作聽雪全部看在眼里,伸手拍了一下便責(zé)罵道:“色狐貍,你是只母狐貍,看別人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