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在暢想未來之際,徐晨也從外圍來到了中心處。
這里便是三處陣眼之地。
一處已經(jīng)被他破掉了,僅剩兩處,卻難度陡加許多。
不過這只是對于其他同階修士而言,不包括徐晨。
“既然找死,那就成全你們?!?p> 徐晨看著密林深處的三人,眼中寒光一閃。
王秀君為徐晨渡了一口精純的靈力。
一下子恢復(fù)了徐晨一半以上的法力。
徐晨身上護(hù)盾濃厚如實(shí),直直地朝三人沖來。
不管他們施展何種法術(shù),都是被其一一擋下。
三人中老者臉色巨變,直接拿出令牌。
把他們?nèi)说纳碛罢谘?,徹底消失在萬千叢林中。
“這小子用的什么寶物?居然這么快又恢復(fù)了如此多法力?!?p> 儒袍男子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異常。
“莫非和我們嚴(yán)家這件寶物相似?”
嚴(yán)家老祖從袖子里拿出一盞琉璃燈。
火光搖曳,他們的靈力居然恢復(fù)了三分。
“哼,既然他也有這種寶物……”
那貴婦立刻顯露出一絲貪婪。
“他們有的,我們也有,看他如何取勝?!?p> 三人掏出各自珍藏的寶物,貴婦拿出一面鏡子。
其表面光滑無比,隱隱映射著一些黑色的影子。
儒袍男子則是召出了一條紫色的蟒蛇,奇怪的是。
蟒蛇身上居然是生長著枝葉,落下一片,立刻把下方的古樹腐蝕了一大片。
為首的老者卻是拿出了一枚平平無奇的鐵環(huán)。
看起來銹跡斑斑,與凡間的鐵器沒有區(qū)別。
可是旁邊兩位看向老者手中,眼中盡是羨慕渴望。
“如今我嚴(yán)家底蘊(yùn)齊出,還拿不下他?”
老者絲毫不在意兩人的目光,反而說道。
徐晨很快便找到了他們,三人坐在一起。
似乎已經(jīng)放棄了另一處陣眼,只是守衛(wèi)著最后一處陣眼。
“三位在坐以待斃嗎?”
徐晨出言試探嘲諷。
他也不在遮遮掩掩。
從儲物袋中一下子召出十只結(jié)丹傀儡,上百只筑基傀儡。
這些傀儡無一例外,都長著一張血盆大口。
似乎能將前方敵人撕咬成碎片。
可是令人大跌眼鏡的是,這些傀儡一字排開。
立在徐晨身后,同時頭顱往后一揚(yáng),張開大嘴。
一道道光柱從他們口中發(fā)射而出。
特別是那十只結(jié)丹傀儡,光柱粗大如定海神針一般。
恐怖的威力直接撕破空氣。
“這是?”儒袍男子和貴婦都沒有見過這種奇怪的東西。
只是看到這種如百萬軍陣一般的威勢,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是傀儡,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是極西之地西山派的余孽?!?p> 那老者一邊朝鐵環(huán)噴出精血,一邊目露精光地說道。
西山派留下的好東西可有不少。
特別是高階傀儡的煉制之法,哪怕他也想要得到那么一兩只。
看到徐晨身后那一排排整齊的傀儡,老者眼熱至極。
手中那支凡鐵一般的鐵環(huán)在吸收了老者的精血之后。
如同活了過來,表面亮起的紅光,把三人的臉照得一片血紅。
“先把那小子殺了,后面的那些傀儡軍團(tuán)都是我們的了!”
老者率先朝著徐晨丟出鐵環(huán),他知道。
只要搶先殺死傀儡的主人,這些傀儡的光柱就會消失。
鐵環(huán)迎風(fēng)而長,很快變成一個血紅色的巨環(huán)。
表面生出一顆顆倒刺,閃爍著金色的刺眼光芒。
速度奇快地扎在了徐晨的厚土金光決凝成的護(hù)盾上。
一時間金光燦燦,徐晨看起來就像變成了一個光芒萬丈的佛像。
“居然能夠擊破我的厚土金光決……”徐晨大吃一驚。
此時他的衣服破損,周身那道凝厚至極的護(hù)盾已經(jīng)消失了。
手中拿著那道似乎威能耗盡,變?yōu)榉茶F的鐵環(huán)。
王秀君趕忙上前來查看徐晨的傷勢,順勢為他渡了一口精純的靈力。
王秀君的玄天回春術(shù)不僅可以恢復(fù)靈力,還能恢復(fù)傷勢。
那邊的嚴(yán)家老祖此時呆立無法動彈。
兩邊是兩具被傀儡光束炸成粉末的尸體。
依稀還能看到他們的衣衫和寶物的殘骸。
“怎么可能?”
他沒有料到徐晨居然能在被突破了那層厚土金光決之后。
還能憑借肉身將有余威的寶物拿在手中。
這小子還煉體??!
更讓他痛心不已的是,他原先是打算拼一個時間差。
率先把徐晨殺死,那些傀儡便失去了掌控。
可是那僅僅是第一輪齊射,二人居然連法寶都沒有來得及使用。
就如萬箭穿心一般,死在了這萬千光柱之中。
嚴(yán)家老祖之所以活了下來,是因?yàn)樗种心弥潜K琉璃燈。
本來殘破不堪的身體居然在其作用下慢慢恢復(fù)了過來。
他現(xiàn)在只想不顧一切地逃走,手中的防護(hù)法器也被他一把丟在了叢林中。
在第一波的齊射中,還好有這件威能不俗防護(hù)法器,只是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宣告報廢了。
他一邊用大陣調(diào)動所有的威能去攔住徐晨。
一邊駕馭著一只墨綠色的飛舟亡命逃跑。
身上的冷汗直冒,一股沖天的殺機(jī)突然而至。
只覺得天地間一亮,再一黑,就沒有了知覺。
兩段整齊的尸體從半空中掉落下來。
此時徐晨也趕了過來,腳下正是一道炫光。
“堂堂一族之主就這么沒了,真可惜,如同草芥一般?!?p> 徐晨搖了搖頭。
這個世界只有永遠(yuǎn)的利益,沒有永遠(yuǎn)的大樹,當(dāng)你失去了你的價值,那么你也會失去這個朋友。
“師兄,現(xiàn)在怎么辦,要不要離開嚴(yán)家還是殺人滅口?”
“當(dāng)然是殺人滅口!”徐晨臉上露出狠色。
“所有嫡系,全部殺掉,一個不留記得不要自己親自動手。
派傀儡出去就可以了,我二人去把他們的寶庫搜刮掉?!?p> 徐晨如此說道。
修仙界打打殺殺,滅族滅宗實(shí)在是常有之事。
上次他們被人滅宗,這次他們滅了人家的族而已。
“師兄,我們正好沒有什么安身的地方。
不如把這偌大的嚴(yán)家暫時作為我們千竹教的安身之所?!?p> 王秀君突然美目一亮地說道。
“恐怕不妥,嚴(yán)家出事,這種消息肯定會傳出去。
到時候引來那些元嬰老怪的窺視,不是什么好地方?!?p> 徐晨也想有個安身立命好好修煉的地方。
這種實(shí)在是樹大招風(fēng),自找麻煩。
“還是按照原計劃,加入神霄宗。
正好他們不是想要寶貝嗎?,把嚴(yán)家那件至寶送上去,。
興許也能成功加入神霄宗?!毙斐空f道。
此時的嚴(yán)家一片混亂,在徐晨的引嫡決之下。
那些嫡系一個也逃不掉,除了外出的子弟。
基本都被傀儡一一殺死。
通過對那些核心子弟的搜魂,徐晨也找到了嚴(yán)家寶庫。
這種修仙家族果然底蘊(yùn)深厚,各種靈材,藥材,靈物,都堆放在此地。
還有一頭鎮(zhèn)守的四階蛇頭龜身的靈獸,也被一劍殺掉。
“要不是師尊賜給的高級儲物袋,恐怕還裝不下這么多東西?!?p> 徐晨拿著一個表面銀河形狀的的漆黑儲物袋說道。
“師尊真是偏心,給你這么好的東西?!?p> 王秀君假作酸溜溜地說道。
“你我夫妻二人本是一體,你需要什么只管開口便是?!?p> 徐晨笑罵了一聲。
“師兄,你要保證永遠(yuǎn)不對我出手!”王秀君盯著徐晨說道。
“放心,只要你不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絕對會好好疼你的。”
徐晨抱起王秀君,就準(zhǔn)備好好疼愛一番。
“別,師兄,還是把手頭上的事做了再說。
萬一有人來了怎么辦?”王秀君用玉手?jǐn)r住徐晨。
“好好好,此地也不宜久留。”
徐晨和王秀君便開始搜刮起整個寶庫。
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鋪路無尸骸。
最后一把火燒了嚴(yán)家,望著火光沖天而起的山峰。
王秀君不免心生涼意。
師尊,師姐,各位師弟師兄師妹的身影。
都在大火中一一閃現(xiàn),逝去了,一把火不僅燒掉了嚴(yán)家。
還燒掉了王秀君和徐晨終將逝去的青春。
……
在一處隱秘的山洞之中,正有百十個修士在忙忙碌碌地收證著什么。
各種傳音符如蛛網(wǎng)一般按著特定的軌道飛往四面八方。
其中一位卻有點(diǎn)游手好閑,雙手環(huán)抱在腹前,嘴里叼著一根不知名的香料棒子。
濃郁的煙氣從他的口中不斷吞吐出來,跟隨著身下的椅子一搖一晃。
昏暗的環(huán)境讓人有點(diǎn)抑郁。
“嚴(yán)家覆滅,這種事情肯定會震動風(fēng)都國的,神霄宗,太真門或許不會多加理睬。
可是下面那些家族小宗門可就要鬧騰起來了?!?p> 他思索著眼前最重大的情報。
“那么到底是什么人滅了嚴(yán)家?元嬰期的老怪物嗎?”
他一想到那些老怪物的脾性,心里面不禁打了個寒顫。
連他那桀驁不馴的姿勢都收斂了幾分。
“哼,還能找到我神算子的頭上不成?”
他雖然拘謹(jǐn)幾分,卻還是流出十分的浪意。
“別人找不到你,我神算子偏要找到你,再賣出高價。
嚴(yán)家的寶物就算是元嬰修士也會忍不住心動?!?p> 他忍不住笑出了豬叫聲。
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居然把自己肚子笑疼了。
“太真門怎么說,我為他們收集的情報。
他們不付出點(diǎn)代價,我就要找老祖宗討要說法了。”
他突然招來一個侍女,狠狠用他那蒲扇般的手掌蹂躪了一番。
再嚴(yán)肅地問道。
“回大人,那邊說此事不急,積攢幾次之后。
會一并把報酬交給大人的?!蹦切∧镒計趁囊恍Α?p> 規(guī)規(guī)矩矩地回答道。
這大人就喜歡玩這套,人前正經(jīng),人后發(fā)情。
地板光影
神算子,情報組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