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四大干將
是牛皮,就有吹破的那一天。因為結(jié)果不會陪你自欺欺人。
不管這幫公子哥們平日如何自吹自嗨,都改變不了被啪啪打臉的現(xiàn)實。
本來實力就不濟,現(xiàn)在又加上吸收陣法,這仗根本就不用打,完完全全徹徹底底一邊倒。
馬戲團的小嘍羅邁著悠閑的步子,就像在自己家后院散步,遇見一個典儀軍獵人便圍過去,嘴里問候著爹娘,左一巴掌右一耳光,和他們打成了一片,打得不亦樂乎。
其中多是些嬌生慣養(yǎng)的軟骨頭,但也有不堪羞辱憤而反擊的??蛇@也無法改變實力太爛的局面,轉(zhuǎn)而引過來更多耳光和拳腳。
還有些比較聰明的,躲在應(yīng)急通道里靜等救援,卻忘了應(yīng)急通道不過是個擺設(shè),連基本的氧氣供應(yīng)都沒有。
小嘍啰們哄鬧著點起野火,他們很快被熏得淚流滿面,最后受盡屈辱,也只得落得個窒息而亡。
午夜過后,喧鬧聲越來越少,籠罩在駐地上空的光罩顏色也越來越淡。
這表示吸收陣法的威力漸漸降低了,同時也意味著典儀軍也全員盡墨。
這時候,陳仁宇派出去的五名探子回來了。
他們帶回來消息說,馬戲團的小嘍啰由各個主將帶領(lǐng),在駐地進(jìn)行地毯式搜索衛(wèi)城軍。
陳仁宇瞥了一眼消失殆盡的紅光,“好,時機到了!按計劃干死他們!”
命令一出,衛(wèi)城軍隨即分列數(shù)隊,趁著夜色從各個方向沖進(jìn)了典儀軍駐地。
馬戲團雖然都是些浮夸的變態(tài),但打起仗來也確實有一套。不過這早在陳仁宇的預(yù)料之中。
他們在地上開始地毯式搜查的同時,也派人形蝴蝶梁普及幾個嘍啰在空中偵察,以便對衛(wèi)城軍進(jìn)行最為有效的打擊。
所以要想進(jìn)行奇襲,首先要打掉他們的空中力量。
嗖嗖嗖……
隱藏在警戒樓高層的五人狙擊小隊率先射出了靈核箭矢。
靈核箭矢發(fā)出破空的銳響,小嘍啰們來不及閃躲,慘叫著落地。
然而當(dāng)箭矢要刺到梁普時卻突然沒了力道,撲簌簌地直往下落。
“我要反擊了!”梁普瞥見幾道人影,猛然扇動翅膀,鱗粉如雪花般飛揚。
狙擊小隊猝不及防吸入鱗粉,眼前很快出現(xiàn)了幻覺。他們隨手扔了弩箭,手拉手跳起了舞。
“接下來就讓嘗嘗萬箭穿心的滋味?!绷浩涨娜伙h落在警戒樓高層,撿起散落在地上的箭矢。
嗖嗖嗖……
又是幾聲尖銳的破空聲。
狙擊二隊和三隊藏在不遠(yuǎn)處的斷墻后,左右夾擊,箭矢齊發(fā)。
“我早就發(fā)現(xiàn)你們了!”梁普大笑著展開雙翅,又掀起一陣狂亂的風(fēng)雪。
兩個小隊迅速捂鼻掩口,縱身跳下高樓,沿著窗戶傾滑出去。
“真是自尋死路!”梁普疾飛過去,準(zhǔn)備給他們致命一擊。
嗖嗖嗖……
數(shù)支箭矢從他上方疾馳而過,梁普急忙往下降落。
又有幾只箭矢射在了他的身下。
“這都是些什么選手!”梁普嘲諷道。
喀喀——
啊……
梁普的雙翅竟被莫名的力量齊齊斬斷,只留下他的軀體重重地摔落在地。
他身上的鮮血像曾經(jīng)的一雙翅膀般綻放,那雙圓睜著的眼仿佛還在追問自己為什么會落敗。
這自然是陳仁宇的戰(zhàn)術(shù)。
最早攻擊他的三個小隊都不是真正的狙擊小隊,只是用來掩人耳目,而真正的狙擊小隊藏在他身后宿舍樓的廢墟里。
他們以下方亂射的破空聲為掩護,把一支支連著鋒利絲線的箭矢“釘”進(jìn)對面宿舍大樓的墻壁里。
夜色昏暗,再加上梁普生性驕傲,自然沒注意到這些變化,當(dāng)他向下飛落時,敗局就已經(jīng)注定了。
鬧出這么大動靜兒,自然會引來更多的敵人。
劉峰率領(lǐng)一個小隊聞聲而動,目的是攔阻小嘍啰們支援四大干將。他本是個戰(zhàn)力低微的學(xué)生,如今有靈核武器加持,戰(zhàn)力和獸化后的小嘍啰旗鼓相當(dāng)。
獸醫(yī)已化為人形啄木鳥,俯看到劉峰的身影,回想起那晚在兩位假上使面前獻(xiàn)媚時的丑態(tài),怒火中燒,俯沖而下。
眼看尖喙就要洞穿劉峰,獸醫(yī)的四肢和頭部幾乎同時被五柄靈核板斧擊中,鮮血噴涌,很快便沒了氣息。
劉峰氣喘吁吁地往身后一看,不覺冷汗直冒:“做誘餌還真是懸啊……”
表面攔截敵人的支援,其實是做個誘餌來誘殺獸醫(yī),再在周圍埋伏五個初級獵卒實施近程攻擊。
擒賊先擒王,獸醫(yī)一死,本來劍拔弩張的小嘍啰們也沒了戰(zhàn)意,像沒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竄。
已然獸化過的牛河在人群中橫沖直撞,前去合圍的初級獵卒被撞飛出去,疼得再也無法起身。
唰的一聲,直徑半米的圓球投了過來,正中牛河的腦袋。
圓球很脆,咔嚓一聲裂開了。糞水如暴雨般淋了他一身。
哈哈哈……
連己方的小嘍啰們都掩鼻大笑起來。
“誰干的?給我滾出來?!迸:雍鹇暼缋?。
“是我,你過來啊”葛冰站在百米開外,滿含挑釁意味地朝他招手。
“老東西,我要捶爆你?!迸:尤缪b甲車狂奔過去。
葛冰轉(zhuǎn)身就閃,但故意放慢了腳步。
眼看牛河就要抓住葛冰的后衣領(lǐng),咚的一聲,大爽二爽手持靈核盾疾奔而來,以夾擊之勢全力沖撞。
牛河一時不防,被兩塊巨大的盾牌卡得死死的。這時兩個初級獵卒各持一柄靈核劍,以前后夾擊之勢,分別刺向他的胸膛和后頸。
這個蠻牛身體過于強壯,受了他們?nèi)σ粨簦皇鞘芰似ね鈧?,眼中怒火熊熊,“你們這些混蛋,卑鄙小人,敢和我正面單挑嗎?”
他們見再也壓制不住牛河,急忙退到安全距離。
唰的一聲,又有個裝滿糞水的圓球砸了過來,正中牛河的臉。他憤怒狂吼時不可避免地喝了一大口糞水。
這是他平生受過最大的侮辱。
他雙腳用力蹬地,如出膛的炮彈般沖了出去,一把抓住葛冰的咽喉,把他抵在墻上,緊攥右拳,要捶爆他的腦袋。
葛冰早有準(zhǔn)備,從腰間拔出兩柄匕首。兩點寒光閃過,血水四濺。
牛河痛苦地捂著血淋淋的雙眼,如受傷的野獸般哀嚎。
葛冰脖子險些被扭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兩個后勤人員繞過牛河悄悄靠近,迅疾帶他前去治療。
“二爽,接住?!贝笏呀觼淼撵`核鎖鏈拋了出去。
靈核鎖鏈貼著牛河的咽喉而過,如有意識般落在二爽手里。兩人抓著鎖鏈的一端,同時往后奔跑。
咽喉是最脆弱的部位。身體的本能讓牛河快速往后退,以減輕咽喉處的壓力。
大爽兩人把他綁到樹上,然后朝對方跑去,交換方向,鎖鏈打了個結(jié),最后背在肩上,使出全身力氣往前走。
牛河起初強忍著雙眼處的疼痛,雙手各拽著鎖鏈往自己的方向拉。
單以力氣來論,大爽二爽遠(yuǎn)不是他的對手。兩位初級獵卒再次長劍出手,刺中他雙眼。
疼痛加劇,迫使他再次去捂眼。這一松手,鎖鏈又被拽成緊梆梆的、直直的。
咔嚓一聲,牛河咽喉被鐵鏈勒斷了。他的雙手無力地垂了下去。
盡管如此,大爽二爽仍不敢松手,直到大樹被勒斷,才心有余悸地放下鎖鏈。
嘭嘭嘭……
槍聲大作。
貓女海盜吹去槍口的硝煙,見這群初級獵卒四處逃竄,笑嘻嘻地說:“你們這群小老鼠蠻敏捷的,可還是要死在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