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進(jìn)廠

　　打定主意的秦淮茹決定給李守良下點絆子，不能讓他輕松地拜在一大爺門下，本想去一大爺家委婉的說說，但又覺得為這點事親自下場不合適，太敗壞自己為下的好人緣，萬一一大爺不收呢。她一定不知道后世有個詞叫人設(shè)。

　　于是秦淮茹開口道：“東旭，明天早上跟一大爺他們到了廠里，如果一大爺表露想收李守良為徒的意思，你就拿話給一大爺堵一堵，說不定一大爺好面兒就不收了?！?p>　　賈東旭不耐煩的說：“還不知道收不收呢，再說了，這是干嘛，平白的讓人記恨?！?p>　　一直伺候著孩子和自己吃飯不吱聲的賈張氏突然開口了：“這件事兒聽你媳婦的，就這么定了，一個死了爹媽的孩子用不著這么好的師傅，他沒這么好的命，也享受不起?！闭f完抬頭看向兒媳婦，恰好秦淮茹也看向婆婆，兩人對視一眼，在這件事兒上相當(dāng)有默契。

　　賈東旭平時聽?wèi)T了媽的話，只能連連答應(yīng)，看他那不想管閑事的表情能下幾分力不好說，但他沒意識到這個事對他有好處。。

　　一夜無話，第二天收拾好的李守良裝上母親以前慣用的飯盒，關(guān)上房門跟著二大爺一大爺出發(fā)了。還是說說笑笑的往紅星軋鋼廠趕去，別說，賈東旭的嘴倒是和許大茂有點像，慣會哄人，逗得大家一樂一樂的。

　　踏進(jìn)軋鋼廠的大門腦子里想起了機(jī)械聲音：正式上班開始簽到：：1斤細(xì)糧、1斤粗糧、一斤蔬菜（不限制種類）、一斤水果（不限制種類）、一斤豬肉。一塊錢。

　　第一次簽到：木工技能書（可學(xué)習(xí)，使用之后為初級，需自主練習(xí)。）

　　日簽第一次簽到將進(jìn)行超階段獎勵。技能書：八極拳，槍（李書文版）（可學(xué)習(xí)，使用之后為初級，需自主練習(xí)。）

　　我直呼好家伙，給的伙食也就一個成年人略有超出一天攝入的食量。這系統(tǒng)從上到下就透漏一個意思，給了你天賦了，別想不勞而獲，加油干！

　　放下這事不管，隨幾人來到車間，迎上車間主任，還未等車間主任開口，一大爺先發(fā)話：“守良，你今天上班，昨天我跟主任商量了，我親自當(dāng)你的師傅，好好帶帶你，你只要行，你一大爺這點手藝，你全學(xué)走，我不藏私?！?p>　　陳主任眼里閃過一絲驚訝轉(zhuǎn)瞬平靜，別人不了解他可太了解了，易忠海易師傅，鉗工八級大手，廠里不多的八級工，最后一個年輕的徒弟就是他們四合院里的賈東旭，能說會道，偷懶?；钍且涣鳎嗄昕己瞬簧隙壒?，自己也不上進(jìn)。一級工日常工作打磨的零件也是馬馬虎虎，讓易忠海丟了不少面子。

　　旁人眼紅，托人拐彎抹角的想當(dāng)易忠海的徒弟，并表示認(rèn)真學(xué)，絕不偷奸?；６紱]有同意，被易忠海以年齡大了教不好徒弟為由拒絕了。今兒倒是稀奇，不過跟他陳主任沒關(guān)系，你教的越好徒弟越成功對車間越好，對他陳主任的功績越好。

　　一念至此陳主任開口道：“守良，你也聽到了，你易師傅有這個心思，他也是咱們廠8級鉗工，這個機(jī)遇沒多少人有，你怎么想？”

　　李守良還沒開口，賈東旭想起母親和媳婦兒的囑咐，連忙開口道：“師傅，您不是說不再收徒了嗎？為這事兒當(dāng)初沒少得罪人，現(xiàn)在收了守良以后準(zhǔn)有看不慣的，不如把守良交給大師兄他們幾個選一個交吧，也省得找麻煩。”臉上帶著一副關(guān)心一大爺?shù)臉幼印?p>　　一大爺略有深意的看了賈東旭一眼沒搭話轉(zhuǎn)頭向李守良看去說：“守良，你覺得呢，你要是當(dāng)了我的徒弟，準(zhǔn)有人眼紅你，找你的麻煩，你怎么想的？”

　　李守良心里真的是謝謝賈東旭，八級工和5，6級工教學(xué)可差大發(fā)了。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本就不是非常聰明的那種人，有天賦也得下苦工，有個八級師傅教學(xué)正好，自己再勤練這才是正道，不然前世自己一個耍嘴喝酒賺錢的在重工業(yè)廠房里能干什么！至于麻煩，拜了師傅就是最大靠山，找麻煩的絕對是小打小鬧，真的鬧大了一大爺肯定會讓他們知道知道什么叫8級工！打架更不害怕了，身體素質(zhì)上去了，武功技能練起來，誰敢來都能給他一個深刻的印象。

　　想通關(guān)節(jié)李守良開口道：“一大爺，我不害怕麻煩，我只要踏實肯干，努力學(xué)習(xí)您教的東西，早日晉級，他們也不敢招惹我，這是新中國，不是舊社會，再說了，您不是在嗎？誰敢捋您的虎須呢?！?p>　　“哈哈，對咯，只要技術(shù)上來了，誰也不敢惹你?！庇洲D(zhuǎn)頭對賈東旭說：“東旭，以后守良就是你小師弟了，師兄弟里就你們兩還在我手里，你可要認(rèn)真點，別被你師弟比下去了。就這樣，不惹事，但也不怕事?！?p>　　“陳主任，那我?guī)е亓妓麄儍蛇^去了。”一大爺又對陳主任說道。

　　“哈哈，去吧，守良，你師父對你的期望很大啊，好好干。”陳主任說道。

　　“好的，陳主任。您放心吧，我保證不讓您和我?guī)煾甘?。”李守良?dāng)即堅定大聲的說。

　　隨即三人來到一大爺?shù)墓の簧?，一大爺指示賈東旭去自己的工位上忙活一級工的指標(biāo)。他則帶著李守良觀摩了下車床。隨后開始向李守良講述鉗工的內(nèi)容。

　　“首先，你得知道鉗工是干什么的。鉗工是一種切削加工、機(jī)械裝配和修理作業(yè)中的手工作業(yè)，因常在鉗工臺上用虎鉗夾持工件操作而得名。鉗工作業(yè)主要包括暫削、銼削、鋸切、劃線、鉆削、較削、攻絲和套絲、刮削、研磨、矯正、彎曲和鉚接等。鉗工是機(jī)械制造中最古老的金屬加工技術(shù)。鉗工的主要工作是加工零件、設(shè)備維修、制造修理?！?p>　　“其中加工零件一級工到八級都能干，區(qū)別在于零件越來越復(fù)雜、越來越重要、精度要求越來越高。而后兩個則需要高級工才能上手，甚至不懂外語更是一點也修不了，我們的機(jī)械大部分來自北方那個國家，少部分的來自西方。你想要學(xué)習(xí)晉升高級工甚至八級工，就至少學(xué)會一門外語。另外鉗工膽要大，手要穩(wěn)，猶猶豫豫精度永遠(yuǎn)也達(dá)不到特定的要求，往后慢慢學(xué)吧。我給你定個目標(biāo)，一年的時間，今年過年前那次考核通過，轉(zhuǎn)正1級工。哦，對了，考核分為筆試和實操，以后再說。你有文化，認(rèn)字?，F(xiàn)在先過來教你看圖紙，認(rèn)識材料零件。。。再就是先看看我的操作。”

　　一大爺打定主意不藏私，教起來自然認(rèn)真，鉗工知識在他嘴里說出來并不顯得嚴(yán)肅枯燥無味，反倒因為他有多年從業(yè)經(jīng)驗，講到這里那里，說出曾經(jīng)哪個師兄弟犯過什么有趣的、無趣的、粗心的、不粗心的錯誤當(dāng)笑話。一個認(rèn)真教一個認(rèn)真聽，師徒二人倒很是和諧。

　　時間一晃而過，賈東旭是吃飯最積極，一到飯點就趕緊來喊著師傅去吃飯，為什么呢，因為得益于師傅的面子，不管誰打菜總會給他打點油水。這個時代食堂打飯的人普遍練就一手絕技：抖勺;下勺撈起來全是菜幫子或者全是底下的油渣菜葉肉片。誰不想吃點好的呢。

　　“守良，帶飯盒了嗎？”一大爺問。

　　“師傅，瞧您說的，工人子弟，哪能連飯盒都忘了，誰沒吃過大人用飯盒帶回去的油水呢?！?p>　　“哈哈，好，那就走著，你這幾天正好沒見你柱子哥，我領(lǐng)你見見，你以前沒來不知道他在一食堂誰都得給個面子。打菜能多給你打一勺。吃飽吃好就在他們這些打菜的人一念間，嘴甜點沒錯?！?p>　　“快走吧，師傅，晚了就得排長隊啊?！辟Z東旭說。要不是還要仗著師傅多打點，他早就飛起來了。

　　幾人快步來到食堂，隊伍還不長，算是前面，不一會兒就到了。一大爺探頭就喊：“傻柱，傻柱，快出來，看看誰來了?！背弥虿舜蠼愦虿说墓Ψ?，里間走出一個大個青年，面相老成，一看就老實敦厚。一張嘴：“一大爺，哪位神仙能讓您把我喊出來。嚯，我當(dāng)誰呢，守良啊。怎么樣，爺們兒，來上班了。行，好好干，踏實的學(xué)，手藝騙不了人?！?p>　　李守良看著這位劇中的主角想想他的下場也是不寒而栗，又轉(zhuǎn)頭看看賈東旭心想你一定不知道你老娘你媳婦你三個孩子把人家害得多慘，還每天給你多打菜呢。賈東旭被這一回頭看的莫名其妙。

　　“柱子哥，勞您關(guān)心，我現(xiàn)在拜了一大爺為師了，以后就踏踏實實學(xué)鉗工了?！崩钍亓颊f道。

　　“行，爺們兒，有福。以后就跟著一大爺來一食堂，我給打招呼，多給你打點菜。”傻柱說道。

　　“得嘞，承您情?！崩钍亓颊f道。

　　“傻柱，晚上家來吃飯，你下廚，有事說。一兩句說不清楚?！币淮鬆斦f道。

　　“得嘞，一大爺。”傻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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