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賣馬
“之所以要五千人還是因為要防備守城軍只出來一半追擊，怕剩下一半突襲，如果不是怕敵軍突襲，怕是有三千人我就敢試一試，畢竟只要敵軍敢深入山谷，滾木礌石的作用還是很大的，在山谷中擊敗敵人，只要準備得當，無異于甕中捉鱉。”姜原解釋道
“如果敵人不出來怎么辦？畢竟敵人怕有埋伏不出來也正常?！崩蟽蚣鼻械膯柕剑吘谷绻炎约寒敵蓴吵堑氖貙?，如果看到小股敵軍在城外兩箭之地出現(xiàn)，也會想著出擊殲滅，不過也不是沒可能固守城池不出，如果敵軍不出擊那一切都是白話，空話。
“如果敵人固守城池，死活不出來的話，那就直接向東或者向西繞過城池?！苯卮鸬?p> “繞過城池？”白臉老者想了想又說到：“為什么繞過城池？如果不攻城拔寨那這座城里的守軍就是一顆毒瘤，如果兩面夾擊，怕是前面的部隊就有的受了?！?p> “為什么一定要攻城拔寨？這座城我要所料不差是因為只有這里有水源才建在這里吧？”姜原問到，姜原一看到沙盤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山的缺口兩側就像一條山脈被從中間切開一樣，孤城右后方二三十里左右有一條山脈，雖然不高，不能當做天然屏障，而這座孤城所處位置最低，想來這個地方干旱缺水，不怕水淹，只怕沒水，看沙盤上這幾座山上都沒有植被，植被都在山腳下，就好像一滴水滴進平靜的水面上產(chǎn)生的漣漪一般分布，所以這里的山大概是因為板塊運動所產(chǎn)生的，山上沒有植被，這兩座山肯定是石頭山。
山上的土層經(jīng)過常年的雨水雪水沖刷，都已經(jīng)流進了兩道山脈中間的孤城所在的地帶，也不是山上沒有水，不過這個年代開山造城太過不現(xiàn)實，而高山融雪帶下山的不止泥土，還有許多大小正好的石頭，想來這座城大部分也應該是石頭建成的。
黑臉老凃疑惑的看了一眼姜原回答到：“這只是原因之一，不過你怎么知道只有這里有水源的？”
“這個很難解釋，不過這樣的地形只有這座城附近才有水源很正常，而且這座山也一定是大部分由石頭建成的?！苯忉尩剑骸爸灰@個城守住就有水源，而且是附近唯一的水源，但是因為這里是水源地，所以這里必定是一個洼地，也就是一個騎兵天然的沖鋒場，四面高中間低，只要敵軍敢出城，無論從哪個方向都可以向他們發(fā)起沖鋒?！?p> 白面老者看姜原沒有回答繞過城池的原因，便又問到：“那又和繞過這座城有什么關系？”
姜原見到白面老者追問，便回答到：“我之所以敢繞過這座城池，就是篤定這座孤城不容有失，看這沙盤上少說也有百十里的布局，前后左右除了山脈就是戈壁沙漠，想來誰拿下這座城池誰就掌握了這百十里的補給問題。守將不會看著你們放棄攻城而繞行的，如果你們繞過城池不取補給，就可以在這座城市的后方截斷敵人的通信，送出去給援軍的水補給，畢竟糧草可以運，但是水嘛，一般都是從當?shù)刈匀?。當一個攔路搶劫的劫匪，到時候不僅可以迫使敵軍沒法增援，也可以劫掠敵人送出來的水作為補給?！?p> 姜原想了想又補充到：“想必當初你們就沒想過只在這里通過一支小部隊，只不過峽谷只能允許五千左右的人同時作戰(zhàn)，想的是只要先頭部隊拿下了這座城池，守住這座城池，后邊的百十里土地也就算拿下來了，所以也就沒想著繞行。其實只要部隊到了敵人后方，這座孤城也就已經(jīng)算是失守了，畢竟這個地方不可能存有許多糧食，早晚會被圍困致死?！?p> “好一招變相的圍而不攻，好一招欲堅城而繞行，”白面老者捻著胡須嘟囔著。
姜原見兩老者正在思索，也就沒有說話，聽見營帳外吵吵嚷嚷，似乎是剛才通稟的守門士兵回來了，就低聲跟兩位老者輕聲告退，老者似乎思索的入了神，也沒理會，輕輕擺了擺手，也就算示意讓姜原離開了
“老凃，你怎么看？想當初咱們兩個可是用了七萬人才拿下的這座堅城啊，而且足足傷亡了兩萬軍卒，現(xiàn)在想想還是滿腹心酸，都是袍澤，好多還是十七八的孩子，說沒就沒了。”白面老者眼圈微紅的和老凃說到
“唉，當時咱們怎么就沒想到呢？光想著攻城拔寨，攻下這座城，守住這座城就等于打下了百十里的國土，怎么就沒想到繞行？怎么就沒想到誘敵，怎么就沒想到可以埋伏呢？當時七萬多人，跟敵人正面接觸的也就只有五千多，當時咱們可是真的是用人命填下來的這座城，生生的把敵人的弓箭，木頭石頭都耗完才拿下了這座城的啊，唉，老戰(zhàn)，你說咱們當時是不是錯了??？”老凃一臉沮喪的問到，老眼含淚，好像馬上就要流出來一樣。
“當時情況太緊急了，如果時間充裕，我們誰也不想看到這么大傷亡的……”
…………
“人呢？人呢？剛才還在這呢？羅頭，我真的沒謊報，你看馬還在這呢，哎呦哎呦……人來了人來了，你快過來吧，兄弟我因為你快被打死了。”
姜原出來正好看到羅十七踢了守營軍卒兩腳，看見軍卒正叫自己，就趕緊走了過去，想想軍卒因為自己挨打，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別聽他胡說，兩腳就能踢死他？他拿我當驢看了?。啃⌒值?，你終于來了，我等你等的好苦啊?！绷_十七看姜原過來，趕緊迎了上去
姜原見羅十七迎上來就從懷中掏出了腰牌，遞給了羅十七，說到：“羅大哥，物歸原主，這兩天我剛把貨賣完，昨天又買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買完都快天黑了也就沒過來，這不今天一大早就趕緊趕了過來?！?p> “走走走，咱們去后營說，戰(zhàn)稻也在那，就是跟你買馬那個，咱們到了后營喝口水再說，趕了一上午路累壞了吧，不急不急。”羅十七說著便帶路向后營走，姜原見守門士兵很有眼色的牽著馬走了過來也就快步跟上了羅十七。
后營一個營帳中，戰(zhàn)稻也聽到了通報，知道姜原來到了軍營，就一直在營帳中沒出去等著姜原，從帳篷門縫中見到羅十七跟姜原聯(lián)袂而來，也就安下心來，大營中的士兵多是勇武之輩，但多少缺點規(guī)矩，怕得罪了姜原，跟上邊不好交代，現(xiàn)在看姜原毫發(fā)無損，而且有說有笑的就暗暗松了一口氣，趕緊坐到桌子后邊，拿起一本書，假裝看起來。
“報：校尉羅十七求見?！绷_十七在營帳外停下來腳步，高聲稟報到
戰(zhàn)稻頭也不抬的說了一聲：“進來吧?！?p> “咦，戰(zhàn)頭，你怎么看書倒著看？這是在練什么功夫？”羅十七進的營帳來，看到戰(zhàn)稻倒著拿著一本書在看，十分不常見，再細一看，書拿倒了，就忍不住調笑到
“哦……哦……這不是最近用聽到行軍書記說倒背如流，倒背如流的嘛，我這倒著看，試試能不能倒背如流?！睉?zhàn)稻經(jīng)羅十七一提醒才發(fā)現(xiàn)自己書拿倒了，趕緊放下書緩解一下尷尬，，后又看到姜原，假裝剛發(fā)現(xiàn)姜原進來的對姜原說到：“姜老弟也來了啊，是什么時候進的營??？我在這營里也沒聽說，姜老弟快坐快坐，羅十七，還不趕緊給姜老弟倒水?！?p> “水壺水杯明明都在你桌子上，你倒一下不就得了?！绷_十七小聲嘟囔了一聲就在戰(zhàn)稻的桌子上拿起水壺水杯給姜原倒了一杯，遞向姜原。
戰(zhàn)稻聽到了羅十七的嘟囔，知道他平時的就這個樣子，也就沒在意，假裝沒聽見。
“姜老弟，此次前來軍營可是為了賣馬？”戰(zhàn)稻也不啰嗦，直白的向姜原問到。
姜原聽戰(zhàn)稻問起也就回答到：“正是，四匹馬我已經(jīng)牽到了軍營，不過我只打算賣三匹，畢竟我也需要一匹代步的馬，方便以后運送貨物?！?p> 戰(zhàn)稻聽姜原還打算留下一匹馬，說什么也不樂意了，就說到：“運貨的馬好說，一會兒姜老弟走的時候看上了哪匹馬直接牽走就行，不過這四匹馬都得留下，你也知道，咱們國家什么都好，就是不產(chǎn)良馬，所以這幾匹馬必須留下。至于價格，你隨便開。”
“這……行吧行吧，至于價格嘛，你們對馬都是行家，我不懂馬，就由戰(zhàn)大哥定吧?！苯皇遣幌雸髢r格，而是出門忘了問了，實在是不知道這一匹馬該賣多少錢。
“那怎么行？自古買賣就是商家定價，買家還價，姜老弟你的馬，當然要你定價?！睉?zhàn)稻也不敢定價，給少了怕上面不高興，給多了又怕姜原懷疑。
“不，還是戰(zhàn)大哥你定，我真的不懂馬，也不懂行情。”
“還是得姜老弟你來定，你就隨便開價，我不還價就是，姜老弟說多少是多少?！?p> “……”羅十七在一旁看的焦急，就照著這兩個人的樣子，不知道還要討價還價到什么時候……